他的话, 果真抬头瞧他,却伸出小手贴在他的脸上:“你, 你别晃,你一晃我都瞧不清你的样子了。”

    睿王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小醉猫,吃的这般醉,连人都不认了,看以后还让你吃酒。”

    阿十却挣开他的手, 又在他脸上摸了摸:“瞧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冰块男。”

    睿王脸色更冷:“什么冰块男?这丫头把自己认成谁了?”

    阿十:“冰块男就是冰块男,其实你虽然跟冰块一样冷冰冰的,但长得还算不赖,跟你说,那天晚上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认出你了,可惜你把我弄得好疼,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跑了。”

    睿王脸色缓了不少,原来小丫头嘴里的冰块男是自己,听她又提起那夜的事儿,睿王低头亲了那张撅起来的小嘴:“真这么疼吗。”

    小丫头认真的点点头:“真疼。”这丫头实在起来让人郁闷。

    正郁闷呢,小丫头忽的嘻嘻笑了起来:“不过,好奇怪哦,虽然知道那样很疼,但你亲我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总想起那些事来,一想起那些事,就觉得身子怪怪的。”

    睿王愣了一下,柔声道:“怎么怪了?”

    阿十摇了摇脑袋:“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热,想你亲我,抱我,夜里还会做梦,梦见那晚上你做的那些事。”说着,忽的凑过来亲他。

    吃醉了酒的小丫头,胆子变得格外大,以往自己亲她的时候,小丫头都是推拒的,推拒不过才会稍微配合一下,今天的小丫头却异常热情,在他唇上又亲又啃的折腾了一会儿,还不满意,小舌头一下子钻到了他嘴里……

    自从南越那一夜之后睿王就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丫头跟前儿毫无用处,若这丫头推拒些还好,如今这热情起来,哪里忍得住,最后一丝理智在这丫头无意识的攻势下,瞬间溃散。

    几乎立刻便夺回了主动权,倒在了榻上,衣裙卸落,小几翻了下去,撞倒了半开的酒坛,顷刻间酒香四溢,一闻便是难得的陈年佳酿,可惜好酒的小丫头,这会儿早已顾不上了,酒虽好,情却更是醉人,一响贪欢,几许缠绵,竟不知是梦是醒……

    阿十以为自己做了羞人的梦,梦醒了就好了,可醒过来却仍看见梦中的冰块脸,便有些吓人了,急忙又闭上了,喃喃的道:“怎么又做梦了。”过了会儿睁开眼,却仍是那张脸,不禁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睿王看了她一会儿:“刚的事儿阿十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阿十眨眨眼:“什么事?我不是做梦了吗”

    睿王倒是笑了:“我倒不知原来阿十常做这样的梦?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小丫头,这张小嘴上说的不能信,你的身子比你这张小嘴诚实的多。”

    身子?阿十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身无寸缕的被他抱在怀里,周围弥漫的酒香,让她想起了一些事,貌似自己今儿从谢府出来,跟八哥在门口分开,八哥去城外接八嫂,自己便来睿王府酒窖偷酒吃,然后吃了多少酒,不大记得了,貌似不少,他这酒窖里的好酒实在太勾馋虫了,闻着闻着就想吃上一口,吃上一口就想再多吃两口,于是就吃醉了。

    醉了之后,好像有个人跟自己说话来着,然后那个人冷冰冰一张脸跟眼前这张脸重合在一起,阿十彻底想起了刚才的事儿,小脸腾一下红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状况。

    她还记得自己一直跟他说怕疼,千方百计的抵触做那件事儿,如今不仅做了,还是自己主动勾引他做的,前头说的那些怕疼什么的,岂不都成了谎话,他肯定以为自己先头是骗他的了。

    阿十这会儿多希望自己酒量差,跟七哥似的,吃上两杯就能睡着,然后把什么都忘了,可自己酒量太好,即便吃醉了,过后也能清楚的想起来发生过什么,而且这一次还格外清晰,她甚至能想起做那件事儿的时候,不仅没觉的痛反而很是快活。

    阿十头一次觉得吃酒不好,吃醉了就更不好,阿十这会儿恨不能在地上刨个坑钻进去了事,可惜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脑袋扎进他怀里闭上眼装睡。

    睿王哪会不知她的小心思,就看她透红的小脸,也知道根本没睡着,睿王轻轻亲了她的额头一下:“阿十,自南越那一晚你便是我的人了,其实成不成礼,我并不在意,但这里终究不是南越,你也不是我以为的南越姑娘,你是谢家千金,便我早已视你为妻却仍要有所顾忌,本来我是想等到成礼那一日再碰你的,却终究没忍住,阿十,你心里若是怨我就怨吧……”

    阿十陡然睁开眼,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看着他:“我怨你做什么,明明是我勾引你的,要怨也该你怨才对。”

    睿王目光一闪:“这么说,阿十承认是你勾引的为夫了。”

    阿十方知上当,脸更红了:“你,你这人实在奸诈,原来刚那些话都是故意哄的。”

    睿王轻笑了一声:“不哄你,你还不知要扎我怀里多久呢,不过,那些话也不全是哄你的,阿十,我没想这么快要你,而且还是在这里?却不知你这丫头吃醉了竟变得那般热情,刚那样子若我还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说着低头瞧着她:“刚才那样疼不疼?”

    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阿十臊的别开头不吭声,不过,小脸上的红晕却已蔓延到了脖颈下,本来细腻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更为透亮,诱人非常,睿王忍住低下头去亲了又亲……终极力抑制住把这丫头压在身下的欲,望,略放开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裙,一件件给她穿妥当。

    这男人一君子起来,阿十反倒有些郁闷,她记得八嫂若是穿的轻薄些,八哥见了眼睛都舍不得错开,直勾勾的盯着,然后就会把八嫂带去他们的寝室里,老半天会出来,出来之后的八嫂身娇体软,满眼□□。

    以前不懂这些事儿的时候,还天真的一位八哥在房里罚八嫂来着,后来才知道八哥八嫂这个罚其实就是做这件事儿。

    而阿十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之前她觉着疼是因为并不喜欢他,喜欢之后再做那件事儿就不会觉得疼了,反而很是快活。

    也才知道,为什么说至亲至近方是夫妻,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近,这世上再无可能有第二个人了,那种快活也只有他才行。

    阿十想不出什么时候喜欢这个男人的,也许是在宫中的玉酿阁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刻,或许是他给自己编花篮的时候,或许是他亲自己时候,也或许是他们共骑策马的时候……总之这些点点滴滴,串联在一起,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便喜欢了。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总想见到他,吃饭睡觉甚至喝茶的时候也会想到他,哪怕知道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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