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了就让两个儿子搬进去。”

    山阳泽点头,随手拿起书桌上的镇纸,看了看道:“换了。”

    齐老大一挑眉,问:“不是说这玩意镇邪么?”

    “的确镇邪,可惜镇的是墓室里的邪。”山阳泽反问一句:“这是按照墓里神道两边的镇邪兽做的,你觉得摆在阳宅好么?”

    齐老大讪笑两声,“这不是不懂么。”

    一趟齐府逛下来,数数大改的地方也有七八处,小装饰什么的更是换了不少。

    于是齐老大很是满意,特别是两天之后,山阳泽那头力气比什么都大的驴子拉着架子车上门的时候,他觉得这辈子目前为止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儿,就是当初去跟山阳泽搭话了。

    架子车上一块刻着祥云和蝙蝠纹的石壁,黑的都反光了,以及一颗半大不小的槐树,根系发达,枝繁叶茂。

    齐老大看看东西,又看看驴子,肿么办,树和影壁想要,驴子也不能放过。这么好的驴子,还认路,要是能要来当种公该有多好。

    黑驴打了个寒战,不等东西卸下来便挣脱了笼头,直接奔回山府了。“大王,我觉得跟槐树精一起久了,有点阴冷。我们让他搬到厢房去住吧。”

    “滚!”怀书右手瞬间变成枝条,还是枯枝那种,冲着黑驴屁股狠狠抽了上去。

    “你这是自相残杀、窝里反、同室操戈、相煎何太急!”黑驴念着刚学来的新词,嗷嗷叫着窜到山阳泽身后了。

    其实黑驴的脑子挺聪明的,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姑息养奸,山阳泽指着黑驴,道:“修炼去,你现在都还不能化成人形。”然后又一指怀书,“怎么还是枯枝,去井里泡着去!”

    一树一驴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扭头哼了一声回去自己的小窝了。山阳泽长叹一口气,揉捏着胸口挂着的黑山精华,道:“这大王当的,操碎了心啊~”

    齐府的事情闹的挺大,天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早先齐家老爷子生病的黑锅被张大夫背了,这次绑架自己侄子的事情看见的人太多,再加上齐家分的十分蹊跷的家,小儿子吃了大亏,但是这次连一向溺爱小儿子的老太太都不说话了,只不过稍稍一推想,便想到了他身上。

    齐老二的日子十分不好过,首先他一点安身立命的手段都没有,二来从小过的都是好日子,因此手上花银子也没什么节制,三来,心情一不好便要去赌坊发泄一下,十赌九输,一来二去,没几天银子便花完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齐老大的手笔,差点把他小儿子害死了,哪儿能就这么算了。而且瞧瞧他用的都是什么手段,伙同外人,将自己的侄子绑在桥底下,这简直比直接抹脖子还狠毒。

    若不是山阳泽手段高超,那他的小儿子就是被绑在桥下被饿死,吓死,渴死,直到成了枯骨,都不一定会被发现!

    才五岁的孩子,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更别提自打儿子救回来,就不敢一个人睡觉了,才几天,小脸就瘦了一圈下去,整日眼睛挣的大大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哪儿都不让去。

    齐老大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然也不会做到黑山商盟的老大了。老太他疼惜儿子,不想儿子受苦,难道他儿子就白受罪了?

    一千两银子,每月二十两的花费,还有一处小院子,这在黑山镇是什么概念?

    附近几个村庄的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看见二十两银子,当然镇上的花费高一些,但是能高到哪儿去?一年一百两到头了,更别提他屋子也有,老太太在他出去的时候还以嫁妆是留给两个儿子为由,要分给他一半的嫁妆。

    所以齐老大下手了,找了赌坊的人,不出十天就将齐老二手上的银子搞了个精光净,还欠了两百多两的外债。

    欠赌坊的银子,那基本是每月翻倍的利了,齐老二哪里还的起,因此便又回家求银子去了。只是老太太住在后院听不见,齐老大是彻底无视他,齐家老爷子倒是想磨练磨练儿子,横竖他们在镇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也没人真的敢拿齐老二怎么样。

    老爷子的计划,是再等两天,等他穷途末路吃尽苦头之后,再帮他把银子还了,这样小儿子得了这个教训也能痛改前非了。

    谁料没等老爷子出手,齐老二天天被赌坊的人威胁,心中害怕至极,直接跑了。

    这消息一传来,老太太先坐不住了,哭着喊着就要把小儿子找回来,言语里总有那么两句挤兑齐老大的话,听的人十分不爽。

    老爷子也有点坐立不安,毕竟是亲骨肉,总还是舍不得的,只是大儿子还在气头上,难办的很。老爷子想了半天,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去了书房。

    “你弟弟……”老爷子犹豫片刻,“还是放在眼前看着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苦逼的作者加班去了,不晓得回来没。

    ☆、019

    齐老大不急不慢,道:“父亲莫要着急,儿子已经请山道长算过一卦了,二弟这次无事。我还差了人偷偷跟着他,总之受点苦,磨练磨练心性也是好的。”

    这点跟老爷子不谋而合,再加上山阳泽也被抬了出来,老爷子虽有点不放心,但是经过齐老大仔仔细细又解释了一遍,也加入了劝服老太太的行列。

    齐老大哪儿跟山阳泽通过气儿呢,不过随口那么一说,但是按照老爷子每天在镇上晃三趟那个架势,不出两天肯定穿帮,于是他抽了个空就把张三派过去了,打着天气冷了,送些煤炭粮食等物的旗号。

    刚好京城的回信也到了,张三带着齐老大的口信,还有伪装用的礼品若干,又去了山府。

    “就是这个。”张三拿了两个用蜡封住的陶瓷罐子,摆在了山阳泽面前。“血肉之物。”

    山阳泽略有疑惑,“这是什么?”

    “&%¥@!*”张三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算以黑山老妖的听力,也是半点没听见。

    “两个太监的子孙根……”张三声音大了一些,可惜依旧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用这东西似乎是有点过分,不过太监没儿女,又是被父母卖了的,父母自然早就不知去向了。

    京里主事的锦衣卫千户,也是先找了指挥使,又去求了万贵妃做主,才将这东西从敬事房里拿了出来。

    虽然跟皇帝预备下的寿礼相比,两个太监的子孙根简直不值一提,不过太监是东厂的人,而东厂跟锦衣卫的关系,可以说是相辅相成中间又有竞争,还是恶性竞争。

    只是锦衣卫指挥使万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他是万贵妃的亲弟弟,找的又是她的寿礼,所以东厂这次算是吃瘪了。

    东厂厂督是从小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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