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热情奔放的国度,人们性格很直爽,说话都直来直去的,也大都风趣幽默,而巴西女孩几乎天生就具有了所有女性美丽的必备要素:性感的身材、健康的肤色、浓密的披肩长发、艳美的脸庞,而她们在跳起热辣的桑巴舞时那浑身上下洋溢的快乐和充满活力的美,让每一个来到巴西的人都禁不住为她们的性感和魅力倾倒。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我很充实和快乐,虽然有些累,但是我觉得这才是我想过的人生,虽然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在这一生中,有这么一次,我已然知足。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这些天愈加繁忙起来,而波仔学校放假后就回国了,少了个人但客人却比平时增加了一倍还多,还真有点让人吃不消。

    虽然已经十二月份了,但在属于热带而且还是南半球的巴西来说依然艳阳高照,因为真正的夏天来到了,再加上节日的热烈气氛,整个里约热内卢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我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生活节奏,要说习惯还要再过些时候,但是已经能很好的适应它了。

    我果然没有选错地方,这里能带给我这一生都缺少的热情和微笑。在巴西的日子里,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能被他们的笑容感染,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我从内心深处就能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幸福,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然后也跟随他们一起微笑,静静的平淡的微笑。

    短短一个月,我得到的关怀比我过去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好多,从不敢期盼的我竟然也有了奢望,真想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今天是平安夜,很多人都回去和家人团聚了,但是对于习惯过春节的华人来说,他们还是会出来吃饭或者四处逛一逛。餐馆里的人要比平时少一些,几乎都是我们自己的同胞,我稍稍松了口气,一连几天的忙碌终于可以偷空休息一下了。

    我站在大厅和内堂的拐角处,斜倚着门框偷懒,其实这些客人大都不用我们招呼,这个时间还在店里吃饭的都是熟客,他们来这里也不全为了吃东西,有的时候这家店就像一个华人的聚会场所,很多人只是坐在一起,点几样菜然后聊天,磨磨蹭蹭到很晚才离开。茶水他们都会自己添,到时候我们只负责结账就好。

    我悠闲地看着面前相谈甚欢的人们,有时候,能静静地看着别人聊天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很多人还喜欢边聊天边做一些手势,生动的表情,各式各样的手势,能让我感受到每个人都是那么真实的生活在他们的世界中,没有任何羁绊的,自由的。

    不经意回头间,我看到嘉仪坐在内堂靠近窗台的椅子上,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出了神,一股淡淡的哀伤在她身边围绕不去。我也看向了她的手,一道银白色的亮光在眼前闪耀,那是我来的时候带给她的东西--阿乐生前用所有积蓄买的戒指。自从那天我把那个红色绒毛盒子给了她之后,再见到嘉仪的时候就看到她手上多了这个闪亮的戒指。

    我了解嘉仪的心情,也明白她把戒指戴在手上的意义,可每当那个银白色的光圈从我面前掠过的时候都能灼疼我的眼睛,有好几次,我想走上前告诉她:嘉仪,阿乐不会来了,他已经再也不会爱你了,死了这份心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重新去爱一个人好不好,把他忘了吧!

    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我又强咽了回去,我不忍再次打破她的梦,我的出现已经让她没有了等待下去的机会,那么,连梦想也要从她生命中掠夺吗,就像我一样,成为一个连梦都不能有的人?!

    那样,就太过残忍了不是吗,有我一个就好,这世上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陆闲庭!

    我慢慢走向她,总觉得应该把她带离这份思念。我在她身边立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却连头也没回地出声了:"阿生,你坐过牢是么?"

    我只觉"轰"一声,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做过牢?!

    "是吗?"她慢慢转过身子面对我,橘红色的灯光柔和地映在她温柔的脸上,一片祥和。

    我只能满脸震惊地望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阿生,阿生?"她碰了碰我的胳膊,想让我回过神来。

    "啊?哦!嗯......"我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是承认还是否认,我到底要怎么回答她。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嘉仪看我几乎傻掉的样子不禁微微笑出了声,她举起左手,那无名指上灿白的亮光依然闪耀,"是它告诉我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皱起了眉头。

    "阿生,原本我和阿乐一直都有联络,可是在一年多前,在他寄来这封信后我就再也没收到过他的任何书信,连消息也听不到。他在这封信里告诉我他就快能来接我了,他连戒指都买好了,只要再攒够来巴西的路费他就可以来向我求婚了。于是我满怀期待的等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直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一个回香港探亲的朋友来电话告诉我在香港发生了一件震惊东南亚的抢劫案,而罪犯的名单上有阿乐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等不来他了。" 话讲到这里,她沉默下来,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我则深深凝视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窗台上的信。

    房间沉静了好久之后,她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阿乐说过我们结婚之后一定要去冬天可以看到雪的地方,因为我们都没看过雪,不知道那洁白的色彩是不是真的那么美丽和神奇。阿生,你看过雪吗?"

    "没有,从来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的话时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想到了漫天,此刻的挪威一定是冰天雪地,而此刻的特罗姆瑟也一定是一片黑暗,极夜还没有过去,而漫天也在忙碌吧。

    可是,夜晚终会过去,当黎明来临的时候,我又要如何面对?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悲,已经站在阳光下了,已经可以自由呼吸了,为什么还要去想寒冷的黑夜,为什么还在想着那个令人窒息的束缚,是真的还不能放下吗?闲庭,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你已经不再是陆闲庭了,你要用王港生的名字和心情为自己争取幸福的人生啊,要重新再活过一次!

    我们就这样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良久良久,然后还是嘉仪打破了沉寂,她笑笑说居然都忘记说到哪儿了。

    我接下了话问道:"你既然知道阿乐已经入狱,那为什么......"我还没说完就看到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愧疚和绝望的眼神看向我。

    "我知道阿乐不会来了,也知道他为什么去抢银行,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丢下他,他既然没办法来那么我就去香港找他。在监狱也好,在什么地方也罢,我要亲口告诉他,我没有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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