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箭,却因为太过紧张直接失手。这估计还是秦非这么多年打猎以来第一次失手。

    “钟亦文!”

    秦非大叫了一声,颤抖着手指拿出十成的气力射出了第三只箭,却压根没有信心能够阻止野猪靠近钟亦文,他已经可以想象钟亦文被直接撞飞出去,口吐鲜血的模样。

    遇上这种生死关头,钟亦文永远是身体快过大脑,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已经开始行动。迅速侧身落地翻滚了一圈,险险的躲开野猪的冲撞,然后在野猪还没有找到目标的时候,搭弓射箭。他这一箭倒是射在了野猪的腹部,痛的野猪嗷嗷的叫唤。

    不过,他的下一箭却已经没有机会再射出,野猪已经直接向他冲了过来,钟亦文只能扔掉弓,直接右手拿箭避开野猪冲撞自己的要害,在被野猪撞到的同时,右手的箭狠狠的扎进了野猪的眼睛,瞬间鲜血四溢。被野猪撞飞出去滚了两圈的钟亦文,已经没有力气再和野猪一拼,他这个身体实在太弱,根本没办法跟野猪直接做正面对抗。

    就在钟亦文以为自己要倒霉的被野猪弄死的时候,不远处的野猪却是临死前挣扎,仰头哼唧了一声,而后扑到在地,野猪的脖子左侧直接扎进去了一件羽箭,只留了尾羽在外面,可见这一箭用了多大的力气。

    秦非的双上还在不停的颤抖,他的第四支箭终于射中了野猪的要害,但是之前钟亦文却已经被野猪撞飞出去了一次。秦非现在根本不敢想象钟亦文到底怎么样,只能凭着本能行动,快速的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上,也没空去注意,急急忙忙跑过去查看钟亦文的情况。

    钟亦文脑袋有点晕,现在浑身是血,看上去非常吓人,但事实上,那血还真没一滴是钟亦文本人的。他刚刚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就已经发现自己真的是福大命大,被撞的那一下是在肚子上。还是他侧身没躲过去被野猪的身子撞到的,擦了一点边,估计会有点淤青,疼这么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擦了一下就这么严重,要是真被撞上,估计就要内出血了。钟亦文只能说自己很庆幸。

    “钟亦文?当家的?”

    钟亦文抬头看见秦非一脸苍白的看着自己,估计是被自己的模样吓着了。现在秦非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怜,眼眶都红了。

    秦非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钟亦文想要装可怜都不敢,怕吓着他,只能安慰:“秦非,我没事,就是肚子被擦了一下有点痛。这些血都不是我自己的,是我刚刚扎着那野猪时候,野猪血。”

    “真的?你没事?”秦非显然不太相信钟亦文的话,但看到钟亦文能够开口说话心安了一些,手下迅速的开始检查钟亦文伤在哪里。

    钟亦文知道不让秦非通身检查一遍,秦非肯定不会放心,所以干脆的放松身体躺在,随便秦非去看。反正两人的关系在那,怎么看他都不会吃亏。

    最终检查的结果,还真的和钟亦文预估的差不多,只是除了肚子上的一片青伤外,钟亦文的身上还有一些擦伤,倒真的都是一些皮外伤,稍稍擦点药就能痊愈,还真的是没看上去的那么严重。等秦非检查完,钟亦文已经能够坐起来,只是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了一大片,看上去有点吓人,但他没有衣服换,就算脱了外衣,里面的中衣也是差不多,而且素色中衣染血之后,看上去比灰色外衣还要吓人。

    一下子打到了两头野猪,而且还然是一公一母,母的那头就是被钟亦文一箭射死的,大概有三百斤的样子,公的那头估计有四五百斤,两头野猪的个头都不算小的。

    钟亦文和秦非有点为难,这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带的回去的还不好。秦非表示,他能抬走那头母的加上他们猎到的一半野味带下山没问题,但公的就无能为力了。钟亦文有自知之明,他这小身板,最多拿个几十斤的东西,现在身上还有点伤,估计能拿的就更少,这头公的他们是真的没办法带走。

    钟亦文看着这么一头大野猪,这么放弃实在是太可惜,看了看四周,看到那大石头的时候突然有了主意。

    “秦非,不如这样,我们将这头野猪先搬到石头上去,防止被其他野兽吃了,然后在石头上点一堆火生烟。其他的猎物我们自己拿走,这头野猪就留给村子里一起进山的其他人,让他们自己顺着烟找过来,好不好?”

    秦非一听立刻点头应了下来,反正这头野猪他们是肯定那不走的,与其让其他野兽吃了,不如送给村子里的人做人情。

    两人说干就干,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做好了。幸好他们进山的时候一般都会带着打火石,否则这怎么生火估计也是一个难题。钟亦文还特地找了一堆半干半湿的柴草来生火,这样烟才会够大,两人准备的柴草可不少,燃烧一个下午绝对没有问题。

    等着一切全部处理好,两人才收拾了他们要带走的猎物,秦非背篓里装着一只小鹿拖着野猪,钟亦文就收拾了剩下的野鸡野兔狍子等等的东西,两个人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下山的途中,两人已经没有了打猎的兴致,所以东西虽然多,但这速度倒也非常快。等到了上午分开的地方,其他人都还没有过来,钟亦文背着那么多东西,早累的要死,直接解下背篓,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就躺了下去,呼哧呼哧的直喘气。秦非看着钟亦文的样子,心疼的要命,钟亦文从来都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哪里做过这样的体力活,今天还真是难为他了。

    钟亦文躺在那石头上,晒着太阳等着人,懒洋洋的舒服很快就眯上了眼睛。等钟亦文睡了有一小会儿,秦非这才等了几个人回来。

    这几人以里正家的阿奎为首,他一看见钟亦文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秦哥儿,秀才公这是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人都昏迷了,得赶紧送去看大夫才是,快快快,你们快点帮忙抬着下山找大夫!”

    钟亦文这浑身是血躺在那里呼呼大睡,那样子的确是挺吓人的,不仔细看还真的像是重伤不治要断气的模样。

    秦非不想吵着钟亦文睡觉,反正现在回家的话时间还早,不如让他先睡一觉:“不是,阿奎大哥,当家的没事,这血不是当家的自己的。他只是累的睡着了,你们不用担心。”

    “你不要骗我们?”阿奎一脸的不信,然后看了看秦非他们打来的猎物,“什么野味会留这么多的血,虽然野猪可能有,但我可看见你们打的那头野猪,一箭毙命,根本不可能流这么多血出来。难道你们给野猪放血的时候,还故意往身上浇?我们还是赶紧把人送下山就医不要耽误了救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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