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脸,我真的看不清。”那人又拿手往云三一指,“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跟他说了,其他真的不知道!”

    流云眼神一冷,突然扣住他的咽喉将人提起来往旁边狠狠一摔:“说过了又如何!我再问一遍你还端着架子不成!”

    唐塘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转眼就见那人面如白纸瘫在地上嘴角咳出鲜血来,不由小心翼翼朝师父瞟了一眼,只见他嘴唇紧抿,侧脸的线条变得极为锋利,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说!文先生究竟是何人!你每次见他是在何地?身形如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不说清楚便让你一辈子残在此处!”

    “我说我说!”那人又往边上爬了几步,眼看着都离刚开始的位置数米之远了,颤着嗓音道,“文先生约摸三十多岁,身形不胖不瘦,个子……比……比你矮半个头,声音听着偏温润一些,所以我们才唤他作文先生。”

    流云又走近几步:“你口中的我们是哪些人?”

    “就……就是一群替他卖命之人,不过我们互相都不认识,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来路。文先生谨慎多疑,不会让我们接触的。”

    “你见过文先生几回?”

    “就三回,头一次是找到我让我替他办事,我看他银子给的多,便听从了;第二次是将毒药交给他;第三次便是文先生将我们几个知情的人都找过去,当着我的面将其他人都杀了,并威胁我不许让第三人知晓。就这三回!真的!”

    “都是在何处见的?”

    “允丰县的一处庄子,门口没有匾额,就靠在那里的山脚处,我曾经好奇偷偷去过,那里平时一个人影都没有。”

    流云凌厉的目光戳在他脸上,冷声道:“还有尚未交待清楚的么?”

    “没了!真的没有了!”那人连连摇头,“知道的都说了!”

    流云默默地盯了他一会儿,缓缓直起身子后退数步拉开距离。那人明显的大大松了口气,一下子跟烂泥似的瘫在了那儿。

    云三走近几步低声道:“师父,我看他是真不知道。”

    流云点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对那人道:“你呆在此处也算是从文先生手中捡回了一条命,该庆幸才对。文先生丧命之日,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时。若再想起什么,跟门房说一声。”

    那人连连点头,又虚弱着声音道:“这是哪里?你们到底是谁?”

    流云声音又冷了几分:“如此看来,你这条命还留不得了。”

    那人全身一抖,大颗大颗的汗顺着脑门往下滑,磕磕巴巴着摇头:“不是不是!我随……随口问问的,没有其他意思。我……我……我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不想知道!”

    “你自己掂量!”流云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跨出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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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情潮暗涌[内附师父q图]

    铁链哗啦啦重新响起,厚重的铁门将山洞一分为二。四处噼剥作响的火把将洞内照得分毫毕现,唐塘随意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里面除了一扇铁门,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将头凑到云三旁边,低声道:“我还以为这里会有各种各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呢,原来这么干净……”

    云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要刑具做什么?”

    “咳……我以为有大牢就有刑具……”

    云三笑道:“想让人说实话还不简单?刑具都是官府里那些酒囊饭袋用的。”

    “……”唐塘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对官府家的酒囊饭袋那么热情的……”

    云三摇头叹道:“你怎么这么说谢公子呢?谢公子字画双绝,哪里是那群酒囊饭袋可比的?”

    “是是是!”唐塘忙不迭点头,“字画双绝!才华横溢!举世无双!一树梨花压海棠!”

    两人说话间,流云一直背对他们静静地站着,过了一会儿,脸上狠戾神色尽去,这才转过头看着他们:“出去吧。”

    唐塘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埋着头靠过去,正准备再回头看一眼牢中的人,手上突然一暖。

    他抬起头对上流云平静幽深的目光,心跳快了半拍,脚下又乱踩起来,一边暗骂自己丢人,一边神思飘忽地便被牵着一路走到了外面。

    手上力道松开,唐塘顿时元神归位,再一次后知后觉地红着脸偷瞟云三。

    云三正处于眼睛眨不动嘴巴合不拢的状态,估计短短一段时间内连受刺激有些吃不消,整个人显得比唐塘还呆,愣头愣脑的,流云喊了三次他才回过神来。

    “咳……”云三不自在地摸了摸衣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师父有什么吩咐?”

    “允丰县的那处庄子,你派人去盯着。”

    “是。”

    “君沐城、侯凤山、萧仁,也查一查,越详尽越好。”

    “是。”云三领了命就急匆匆跑去部署了。

    “啧!难怪效率那么高!”唐塘充满景仰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又扭头看向流云,“师父,君沐城那几个人真的有问题?”

    流云看着远处,眉目模糊在湖面蒸腾的寒气中,声音显得有些飘渺:“或许。”

    唐塘看着他,脑海中滑过刚才在山洞里那张嗜血利刃般的侧脸,不由恍惚了一下,突然埋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师父……我们回去吧……”

    “好。”

    唐塘边走边踢石子,想到伏魔大会上君沐城和萧仁故意将矛头指向师父,还有之前那个拿银链子的童聪是侯凤山的徒弟,一些事情联系起来琢磨琢磨,确实有点怪怪的。他觉得好像还有很多比较关键的东西是他所不清楚的,只是脑子里目前还是一团浆糊裹毛线,越裹越黏糊完全扯不清楚,他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流云见他走一路叹一路,不由问道:“你要叹气到什么时候?”

    “啊?”唐塘抬起头一脸迷茫,“我叹气了?”

    流云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此时已近黄昏,半颗夕阳没入青山之后,湖水染上了瑰丽的色彩,将流云的半张侧脸映衬出柔和的光泽,黑眸如玉,青丝飞扬,一身戾气早已不知隐没在何处。

    唐塘失神的看着他,心头狂跳,差点就要往前一步亲上去,在即将失控的一瞬间堪堪刹住,顿时把自己给吓住了,脑子一热来不及细想,扭过头就撒腿狂奔。才奔出两步,胳膊上突然一紧,还没回过神,人已被扯了回去,踉踉跄跄地一头撞上师父的胸口。

    流云将他扶好,低声问道:“你跑什么?”

    唐塘顿时窘得恨不得以头抢地,将自己的猪脑子撞个稀巴烂重新按个人脑子上去,飘忽着眼神磕磕巴巴道:“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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