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回手一把抱住了爱德华,使劲的摇了摇,但陡的发觉自己动作太过,连忙松手,一奔到自己的书桌前,抄起一大摞的纸挥舞着,“看,我成功了!”

    笑上眉梢,喜颜逐开,却让那侍卫疑惑不已,而爱德华却已猜测出了几分,不由的笑道,“你是最厉害的!”

    “当然!”乔娜不由的忘记了两人的恩怨,一皱鼻子,倨傲的抬头,一脸的神气活现的骄傲模样。

    爱德华的心里一滞,心跳竟是陡的停了一拍,他是第一次看到乔娜在他面前如此的放开自己的情绪,自自然然的欢喜,俏皮的骄傲,还有清澈的眼睛里那闪动如星光的眼波,这一刻,头顶上明亮的魔法灯都被乔娜夺去了光采,大方的她,骄傲的她,自信的她,还有轻松的她,一齐呈现在爱德华的面前,怎么不让人为之失神呢?

    “喂!喂!你在想什么?”乔娜被爱德华那专注的眼神看得羞恼不已,“你不想要这个吗?”

    “哦,呃,当然想!”爱德华回过神来,看到那个侍卫目瞪口呆的蠢样,他真是大意了,竟会在侍卫面前失了态,这可不像平时的他,整了整脸上的神情,冷冷的道,“你下去吧!”

    “嗯?”

    那个白痴!爱德华恨恨的想,怎么会有这样反应迟钝的侍卫?对他的话是有听没有懂,不由的寒下脸来,“你出去!”

    青面獠牙的爱德华的杀伤力是是超强的,那侍卫立时就被吓得一跳,回了魂,明白过来情形是如此的诡异,赶紧的两步冲出帐去,真像是被十阶魔兽狂追的狼狈样。

    以至于,过了三四天后,还一直在思索,那个一脸呆怔,蠢样十足的人真的是他自在从容,沉稳睿智,威严显赫的大人么?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大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傻样?怎么可能呢?劳累过度,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那双明亮的眼闪着水色波光,皎皎其姿,绰绰其华,纵使一张平凡不能再平凡的脸,却仍有着倾世迷恋的魅力。

    爱德华的眼神太怪,垂首,避其锋芒,“你要在三天之内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那些东西不光是质量的问题,还有数量,对付那么多的魔驭马,不是乔娜一个人可以做的出来的。

    “准备好了叫我!”乔娜匆匆的看了越来越近的爱德华,丢下手中的纸,撒腿就跑。

    累,很累,跑回爱德华的大帐的行军床上,倒头就睡。

    爱德华克制的放下手,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珍贵,沉声如唤亲卫,“来人!”

    东西反正是做出来了,至于是怎么用,这就是不是乔娜能帮忙的了,而且这也是爱德华所不允许的,早就禁令她不能再涉及的危险事情。

    三天内,乔娜已为爱德华做出了两大包的组合魔法药剂,这三种组合魔法药剂,任何一种单独的使用都不会有任何的毒性反应,但是,加上魔驭马最喜欢吃的香魔根之后,却能让这无毒的东西变成强烈的催情药剂,魔法药剂延迟发作的时间,和药性的强弱及持续的时间,则是由爱德华决定的,乔娜只管按分量来配比。

    爱德华指给乔娜帮忙的人手,为保密起见,全是亲侍里挑出来的,人手本就不够,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的乔娜,三天里压根就没有时间去休息,一直忙碌着,只不过每天比起前面要多睡两个小时,虽然心中不满,但,看到爱德华自己一天能找一个时间合一下眼的功夫都少,乔娜也自觉的闭了嘴。其实原本的也不是一个刻薄计较的人,只不过因为爱德华是一个让她忿恨的人,不由的一次次的针对他胡闹而已。

    仔细想来,爱德华对她大多数的算计,图谋,结果也并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利,为了帝国和奴隶,他所做的那些事,虽可恨,却不可鄙,若不是因为维斯特,和她产生不可调和的分岐,她想,说什么自己也不会这样的针对他而刻薄。

    维斯特已走了好几日了,如果速度快的话,怕是已到了帝都,他是会被软禁,还是有着自由?

    哼,爱德华怕是给的只是相对地自由吧,只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和白兰在一起?!本是十万分的心情想要陪着他一起,但是想起白兰来,她迟疑而消沉了,维斯特和她已经可以算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吧!

    不管乔娜承不承认,她和维斯特之间是越离越远了,就算是想和他一起风雨同行,都还有人跳出来阻挡。

    乔娜睁眼,帐外除了那呼啸而过的狂风外,还隐隐有着几声不太和谐的吵杂,这让乔娜有些惊觉,这是军中防守最严密的大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更不可能说可以在这附近吵嚷。

    乔娜扫了一眼,爱德华不在,外面的吵杂就像是耳语,似乎很近,但却是太过轻微,竟带着不为人知的隐秘般,消散在空中,几乎让人几疑是错觉。

    天似乎刚亮没有多久,有点朦胧,今天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诡异。乔娜迅速的溜下床,把衣服穿好。

    帐帘开处,一个瘦削的亲侍钻进了帐来。

    乔娜打了个哈欠,捂着嘴,走向水盆,起床了,总是要洗个脸才行。

    “爱德华有什么事?”常有人一给乔娜传爱德华的话,每次都是亲侍,只是这个有点陌生,乔娜没有见过,不过爱德华的亲侍和暗卫有多少,乔娜都不清楚,更不要说每一个都见过了。所以有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

    只不过那个人似乎没有料到乔娜醒了过来,还这样的平和的询问,顿了一顿,“大人有急事请你过去!”

    “哦,他有什么急事?你先等一下,我洗个脸就去。是在主军帐么?”乔娜捞起了水盆中的布巾,随口问道。

    “不是,”那亲侍似乎不耐烦,“请快一点!大人很着急。”

    “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乔娜用布巾在脸上擦了擦,再丢进了水盆中。

    很显然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不会在自己不需要开口的时候开口。搓了一把布巾,把它搭在了旁边的柜杆上下班,端起水盆走向帐外,准备把污水倒掉。

    侍卫沉默的冷肃的样子,让乔娜不由的好笑,斜眯起的眼,笑意荡漾,别有说不出一的番风情,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轻狂,但是那侍卫却是目不转睛,视而不见,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乔娜手中的水盆却突然的飞起,直扑那侍卫的脸,而她的身子却如同游鱼般,矮身一窜,如箭般穿出了近在咫尺的帐门,与此同时迷踪术发挥出她最极限的力量,人如一道轻烟,在门外角帐外,起伏间就消失了。

    “啊!”扑面的水盆被侍卫一掌拍飞,但是,乔娜洗过脸的污水却无可避免的溅了他一脸。

    “小把戏也敢拿出来!”身影晃动间已紧紧的跟踪乔娜,在军营中如鬼神般的出现及消失。

    “什么人?什么人闯营?”

    军营毕竟不是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就算你是超阶的强者,到了这儿也一样的小心惦量一下,别以为军营里的那禁魔阵和斗气感应装置都是闲置的。

    当然,对于乔娜这样的小角色的盗贼来说,反倒是英雄没了用武之地,别说她的魔法力不行,就是斗气也太差了点,在加上她的迷踪术,完全是靠着体术而成,压根没有用到魔法和斗气。

    今天是什么日子?乔娜本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那个黑衣的侍卫进了帐门后她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今天是那个新皇驾临的日子,整个军营的高手除了巡视值勤的外,都被掏空了。

    乔娜可以想像得到,新皇驾临,场面一定要够庄严,够隆重,还要够安全,而此时,却碰巧出来一个大剑士级别的侍卫要来带她出营,这不能不让她考虑到是个变相的要胁或者说是绑架。

    当然,感谢他没有一进来就动手,否则不管是要她死,还是要掳她走,她都没有可能幸免,毕竟只要不给她出手的机会,她实在是不堪一击,好在,好在事情没有到这最坏的一步,而她也不是束手待毙的那种人。

    乔娜曾经极不乐意自己走入了盗贼这一个行来,因为她特别讨厌被人追赶的狼狈和羞耻,可是现在,她早已不再做盗贼了,为什么还是要沦落到被人追的地步?是不是神在特别的招待她?

    超阶强都者就是超阶强者,就算是乔娜的迷踪术练的再出神入化,只是没有斗气或者魔法的辅助,她始终只能做一个最小的不入流的盗贼。

    “想往那里跑?”

    乔娜扶着营栏喘口气,不是她不想跑,而是那个黑衣侍卫已经超过了她,站在了她的面前。威风凛凛,如同战神一样的令人不可仰视,所以乔娜只能低着头。

    “乖乖的跟我走吧!”黑衣侍卫的张狂让人不由的想笑。

    乔娜可以从这一句话里判断出来,这个大剑士绝对是被临时拉来做侍卫的,不,或者说是第一次被拉来做间谍。因为他不同于盗贼的高傲和保持着相当的礼仪细节度使大人。

    要知道干间谍的这一行的人,怎么可能给敌人如此多的出手的机会?他们是最黑暗,最无耻,只讲目的不问过程的一类人,是盗贼中的败类,所以这个大剑士一定是不习惯这暗行的一行,才露出如此之多的破绽来。

    “我是不会和你走的!”乔娜抬头一笑,她算是知道自己是那一根草了,今天要是换了她的弟子豆子在这里,怕也是早就逃出了这个家伙的手掌心了。而自己这会却在这里气喘如猪猡兽,要有多笨就有多笨,要多蠢有多蠢!

    “那由不得你!”

    在那大剑士话间还未落的时候,乔娜一扭身后退三步,立定,并不逃跑,反是笑了笑,只不过那笑没有伸进眼睛里去,“你不觉得你脸上有点痒么?”

    “嗯?!”黑衣侍卫这里陡觉得脸上有些痛,还有痒,伸手一摸,竟摸下一把的血水和脸皮来。

    “你做了什么?”黑衣侍卫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的脸变成了这样,还一无所知?

    “你不该去碰那盆水的。”

    “那盆水?你在那里面下了毒?我要杀了你!”

    乔娜不想跑,也跑不动了,但是这会要是不跑,那就是傻子,跑不动也是要跑的!

    金黄色的斗暴出万道的小金剑,如雨般的射向灵活转向的乔娜,大剑士就是大剑士,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出办法对付乔娜这种小巧精滑的人,是万剑齐发,而不是至强一剑。

    有时候,喊救命,有人也救不了你的时候,你还喊不喊?

    盛怒之下的大剑士,万剑齐下,乔娜只不过一息的时间里就伤痕累累,浑身鲜血。

    这还是她拼命的闪躲的结果,否则小命早就不保了。

    “住手!”平地一声的惊雷,大喝声传来的一瞬间,一个肥大的身形凌空而下,手中的金剑直劈黑衣侍卫。

    胖子?那个胖子,背后有着一个可笑的伙字的胖子,貌似几日不见,似乎又胖了不少。

    黑衣侍卫却是一副拼命的凶恶,斩向乔娜的剑势不变,同样一把较小的斗气剑,上举硬架在了胖子的剑上,而脸上那无名的腐烂,除了疼痛难当之个,还让他的视线渐渐的模糊,加持久在身上的斗气金盾,也抵挡不了这种侵蚀,整个人再也挡不住那凝重的一击,立时后挫,飞了出去。

    一剑有功,让胖子都不由的吃了一惊。那个家伙可是和他是同一级别的大剑士啊,怎么可能让他一招得手?但是,强者就是强者,不管这样的结果是真还是假,胖子都没有半点的犹豫,人如箭离弦,追赶而上。

    乔娜暗暗叫苦,那千万把的金斗气剑,如同下雨般的射向她,而她却是一把也应付不来。

    胖子来的及时,可是,能不能把这立时就要了她命的剑雨给挡一下先,要不,就算是杀了那个家伙,她也是死翘翘了,又何必急冲着来救?

    但是,陡的,身边的空间元素波动,两个青色的人影在出现在她身前,瞬间挡住了那攻击她的金剑!都认得,一个就是哆嗦嘛,现在看起来他这个空间法师可真是够威风的,让乔娜不由的心生澎湃。

    至于另一个,则让乔娜有点难以理解了,青衣紫带金冠,挺拔如山中万年巨木,清爽如风拂清泉,化成灰她也是认得的家伙——爱德华!

    认得是认得,只不过他这一身光鲜至极的打扮,让乔娜连他掏出那随身的短刀为她挡剑的潇洒风采也视而不见。

    她安全了,她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救了她,她知道,那可恶而又俊美非凡的家伙的脸,她也认得,但是,她却还是呆怔着无法回神,因为,那身青衣上盘金暗绣的龙纹。

    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的龙纹,那是皇族特有的殊荣,她父亲的另一个妻子,曾经在她最庄重的衣服的胸口上绣过这样的纹路,因为她是一个皇室旁枝,可以穿这样的绣纹,但是却不能全身而饰,而爱德华身上的青衣却是全身的皇族特有的暗纹,就连束腰的紫带上,也同样的用了青线绣了此纹。

    这说明了什么?这足以说明了所有的问题,何况头上的那顶金光闪闪,魔晶莹光剔透的头冠,是她不想看到,整个帝国,有资格戴这灿烂而高贵华美的金冠的人,只有一个人。

    如果说她不曾和这个头戴着金冠的人,吵过架强结过仇,也许她会很愿意的为这俊美潇洒,气宇昂扬,又沉稳尊贵,威势迫人的他来几句的赞美,真的,他当的起世上最好赞美词,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几管完美的人,那一定是非他莫属了。

    只不过这样的一个人,却成了自己的对手,说实在,没有人能高兴的起来,乔娜则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摆在她面前的事实,这让她的心脏有点无力接受,压力过大,心跳失速。

    同时一股无法掩盖的愤怒,汹涌而起,这个骗子,大骗子!他竟是新皇!她没有资格指控爱德华的行为,他们彼此隐瞒的事可不少,可是,她就是愤怒。无法辩解的愤怒。难怪她猜不到他的来历,韬光养晦的三王子,让人确实难以注意到,从魔兽森林看到他起,他就在征敛力量,积蓄人才,从此紧缠着她不放,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可是现在证实在她的面前,却还是那么的吃惊,难以接受。

    这些都不提了吧,以后怎么办?

    神为什么这么的不待见她?她很有趣,很好玩么?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暗淡无光,晦气随身,当真是忍不住昂天长啸,神啊,来个雷劈死她算了!

    乔娜甚至后悔,刚才为什么就不能干脆让那个黑衣侍卫给杀了来的痛快?

    “怎么了?你伤到哪里了?!”

    不说话也会引起麻烦事!呆怔着无孔不入法回神的乔娜,被搂进了爱德华的怀里,她满身的血迹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而爱德华则是其中反应最离谱的,一脸的紧张担忧,怕是他死了父亲都没有过这样的紧张难受过,而且还不停的在乔娜的身上上下其手。

    这让所有的人都掉了一地的下巴,毕竟乔娜在所有的人眼中,都是是个少年,而非少女,新皇的口味确实与众不同,这是所在场几百双眼睛里所表达式出来的信息。传闻果然没错!要不然怎么会不顾自己皇帝的威严和尊贵,亲自出手救了那个少年,还更是当在大家的面搂抱在一起,甚至于当众亲热?

    乔娜只想说我什么也没有做!

    乔娜用力的一挣,从爱德华的怀里挣了了来,跌在地上,刚好势行了个五体投地的礼,“见过皇帝陛下!”

    “你!”爱德华的声音竟是隐隐含着怒气,但是乔娜眼观鼻,鼻观心,不抬头,不斜眼,和爱德华身后那那一队华丽而气派的百官要员一样,她是绝对不想做主角的。

    第一她很弱小,第二她是盗贼,第三她是女孩子,即便是所有的人当她是男人,她还是坚持自己就是女孩子,不能被人给占了便宜,尽管她一身是血,使得爱德华那华美而端望而端庄的礼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看起来是她占了他的便宜的情况。还有第四,做为一个皇帝,不顾自己的身份出手救人已经够离谱了,还又在众人面前这样不成体统,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她可没有允许他这样做,对着那一脸的焦急关心的模样,有火也发不出来,否则,她真要现在就给他难看了。当然,她也谢谢他到的及时,救了她一命,但是,他就能换个方法么?而且就算他不出手,就胖子和哆嗦救她也足够了,她敢打赌,刚才他一定是浪费了一张瞬移的魔法卷轴了,真是败家子啊!!

    只是乔娜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竟是如此的贵重,值得起一张空间卷轴,她的潜意识里,她只是不个不入流的盗贼,一个无能无用的废物而已。

    没有人出声,那个黑衣家伙在胖子猛烈的攻击下,不到三招就瘫在了地上,没有了还手的能力,其实就是胖子不出手,半个时辰之后,这个家伙也一样是这个状况,因为,他脸的上的肌肉已经全部了的腐败,受不了战斗的轻微波及,就像是墙上的敷的泥一样剥落了,露出了森森白骨,还带着红色的肉屑,看起来说不出的骇人!

    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大剑士,却没有人想去盘问,追究是谁派遣而来。不过大家的心里而都很明白,他目的就是这个和新皇有着暧昧关系的瘦弱少年,和皇帝陛下牵涉的人,除非皇帝陛下发话,没有人会去自作聪明的去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来。

    “威尔大师,带她回去!”爱德华的冷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那君临天下,目空一切的气势让乔娜不由的再缩了三分的肩背,这个新皇还真是让所有的人感觉深不可测。

    “叽叽!”乌毛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了乔娜的肩膀上,斜盯着爱德华,一脸的戒备,它刚刚不过是出去到山林瑞里玩了玩,这才一会的功夫,乔娜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让它恼怒非常,这可是它免费的寄主,要是她真的玩完了,它又该到哪儿去找一个同样有能力养成活它,而不拍死它的仆人去?

    威尔,乔娜很是熟悉的,只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威尔似乎又老了几岁,额角已出了白发。

    乔娜的眼扫过那眼观鼻,鼻观心的一群人,那里面只有桑仍是那样的挺直,看到了乔娜的目光,如刀般锋利的眼神顿时就柔和了下来,朝着乔娜微微的一点头。

    这个世上,也有人是不会抛弃她的,乌毛是,桑也是,尽管他没有主动的告诉她爱德华的真实的身份,但是乔娜相信那其实不是他的本意。还有老师也算一个吧!

    和一个帝国的皇帝结了仇怨,是人都不会觉得轻松愉快得起来,乔娜看不懂爱德华眼中那复杂的情绪,她也不需要去看,因为,她心中对未来的忧虑,沉重的让她的步子更加的艰难起来,这比失血过多还要让她来的疲惫。

    威尔给乔娜加持了一个治愈术,很快伤口不再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说到回去,也是一件可笑的事,乔娜不知道该回到那里去?

    主军帐?那里不是她能进的地方,当然如果新皇亲自下令的话;爱德华的大帐?她刚从里面逃出来,只要想到可能和身为新皇的爱德华再次在那里见面,乔娜浑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爱德华绝对是个精以算计,谋略超群的人,她那里是他的对手?以前觉得他算计她手中的东西,做人不厚道,救了他几次也不知感恩图报,反是变本加厉的拿维斯特来要挟自己,她认为这个家伙已经是从本质上大大的坏了,她可以容忍他前面的所作所为,但是绝对不能宽容他后面的的择手段,无耻卑鄙。而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就是一个枭雄,有着撑控一切的本能和欲望,拥有可以粉碎一切的力量,当权力和贪欲相容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灾难,至少,乔娜遇到的爱德华就是她认为的这一种类型。

    乔娜不知道往那里走,威尔也没有说话,只能信步往前,最后竟走到了坦兹城离军营最近的魔法塔楼上,只不过这里已经在上次塞姆德攻城战中焚毁了,只剩下倒了塔尖,塔身也摇摇欲坠。

    乔娜坐在塔的最高处,风吹的她的外袍鼓了起来,沁人肺腑的寒意,让她的整个人打了个激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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