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懒懒的靠在软轿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而是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前方鸡飞狗跳的一幕,眼里流转着邪肆的光芒,显然乐在其中。

    “赫连珏,你丫的别欺人太甚!你最好祈祷朕今天死在你手里,否则朕一定要抄了你的国师府!”女帝陛下一边招架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着。

    “本座等着。”

    分明是带着些许挑衅和淡然的话,从国师大人的嘴里说出来,偏偏让女帝陛下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个该死的贱人!总有一天她要抄了他的家!抄他的家!

    “美人儿,几日不见,你怎么这般狼狈?”一道邪肆轻佻的声音在女帝陛下耳边响起,紧跟着冒出一颗脑袋满脸兴味的看着女帝陛下。

    “美人儿,朕等你好久了!”

    正在和枭影缠斗的女帝陛下一听到这熟悉到让她牙根儿发痒的声音,当即怒极反笑,十成内力凝聚掌心反手就是一掌印上了来人的胸膛。

    “噗!”

    北辰苍冥喷出一口老血,怒不可揭的瞪着眼前阴测测的朝着他走来的女人,一手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颤巍巍的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刷!”

    女帝陛下凤眼微眯,手腕一抖三尺青锋滑出袖口,凛冽的寒光刺得人眼花,在北辰苍冥面前站定,女帝陛下用剑尖挑开他的衣摆,在他的脐下三寸之处比划者,腥红的朱唇勾勒起一道邪肆阴冷的弧度:“你可以猜一猜。”

    北辰苍冥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不动声色得往后退了退,“那个,别冲动,咱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卧槽!为什么这该死的女人能够一心二用,而且下手这么狠,他的心肝皮肺肾都要移位了好嘛!特么的,他就是路过这里恰好看见她,只想顺便来打个招呼而已,怎么就得罪她了呢?

    “好好说?朕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女帝陛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男人,眯眼淡道。

    “那啥……”北辰苍冥心里苦逼之极,这女人如此凶残是要闹哪样?她不是应该去把方才追杀她的人大卸八块的吗?为什么要纠缠着他不放?为什么?

    “国师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朕遇见采花贼一事?”女帝陛下回眸朝着国师大人的方向粲然一笑,淡淡开口。

    “本座依稀听陛下提起过。”国师大人微微挑眉,看来那所谓的采花贼就是北辰苍冥了,不错,国师大人绝逼不承认他内心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巧,就是这人,如今撞到朕的手里,该你倒霉。”女帝陛下手腕轻动,道道银芒闪现,顷刻间地上衣冠楚楚的男人便衣衫褴褛,比乞丐还凄惨。

    “独孤长歌你敢!”

    北辰苍冥忍着内伤从地上跃起,邪肆的眸子里冷光匿现,他不动手不代表斗不过她,只是不想在东风国的地界上惹事罢了。真要是惹急了,呵呵,管你东风还是南明。

    独孤长歌眉梢一挑,身影如风呼吸间剑尖直指北辰苍冥的喉咙,冷翠的眸子一片冰寒,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朕有何不敢?”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介意本宫摸了你的身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没被别人看过摸过,更何况陛下阅尽千帆,何须如此在意?”北辰苍冥忽而邪肆笑道,眼底一片轻蔑之色。

    谁人不知东风国女帝独孤长歌荒淫无度,男女不忌夜夜笙歌的事,别说他摸一下了,就算他碰了她又有什么?

    北辰苍冥的言外之意,就连瞎子也看得明白,更别说在场的众人了,所有人都认为女帝陛下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女帝陛下凤眸轻挑,邪肆魅惑的气息自眼底倾泻而出,猩红的唇瓣微微开合,语调轻缓柔雅,像是调情般的撩人心弦:

    “方才之事不过是朕一时兴起开的玩笑,北辰太子远道而来,不如就由国师大人亲自接待,朕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话落,血衣翩飞,独孤长歌眨眼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软轿里一直冷眼旁观的国师大人原本晴空万里的心情忽然间变得极其糟糕,一股连他也说不清楚的烦躁与极其浅淡的恐慌莫名其妙浮现,那种无处发泄的烦闷让国师大人心情极其恶劣,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受到了影响。

    北辰苍冥定定的看着独孤长歌离去的方向,那一抹张扬的血色衣摆在心底盘旋,久久不去。

    “北辰太子,请。”

    国师大人低沉慵懒的声音从软轿里飘出来,带着三分冷意七分残暴,没有半分客套之意。

    北辰苍冥收回视线,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随即看到了依旧躺在软轿里的国师大人,当即嘴角一抽,这是打算让他像奴才一样跟在他的软轿旁一路走回帝都皇城?说好的礼仪之邦,来者皆奉为上宾的高级待遇呢?

    ------题外话------

    国师大人:这般烦躁是要闹哪样?

    北辰妖孽:我好像似乎可能也许……做错了什么?

    某仙:果然是作死二人组,啧啧,为你们点蜡,点一排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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