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莹走过来对万威望道:“师兄,若二贼在打斗时有危险,到那时常九仁和曹让必然会出手来救,到时我们如何能够抵挡?”

    万威望道:“放心,常九仁和曹让的功夫我都是见过的,虽然他们名声在外,但身法招数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好,我自己便可抵住常九仁三五十个回合,你们围攻曹让便可让他分不得身,只要千夜与鼎儿其中有一个人得手,到时我们立时便会处于上风。”听到了这些话,众人心中才一块石头落地了。

    这时上官兄弟各拿兵器跳到了狼狈为奸的面前,贝志坚道:“两个小杂种,那日算你们命大,今天看你们还能不能再在我们的手中活命。”

    还不等他说完,上官鼎便以迅雷之势冲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身形一转,右手的匕首奔着他的小腹,左手的匕首刺向他的咽喉。

    贝志坚一见这个孩子的身法这么快,也是吃了一惊,急忙用剑向外拔去,然后自己倒纵出数步险些摔倒。

    狼有为看到贝志坚第一招就吃了亏,忙挺剑刺向上官鼎,可剑刚到途中,就感觉到了脑后生风,吓得他急回身挡了一剑,那剑正好与七目残龙相撞,震得他手腕一麻,险些把剑丢在地上。

    不等他回过神来,上官千夜又是一刀劈下,在慌乱之中,狼有为转身跳出两丈有余,解除了自己被偷袭的劣势,然后回身与上官千夜展开了对攻。

    万威望看着四个人的打斗,自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切都想错了。在他的印象中,当初自己一个人不费力气便可以轻取狼狈为奸二人的性命,所以他才认为,身法远在自己之上的上官鼎与功夫仅次于自己的上官千夜必然会在三五个回合之内,就可以结果了二贼。

    可现在看来,上官千夜施展出浑身解数才与狼有为战了个平手,而上官鼎虽然明显处在上风,但贝志坚招数惊奇,并且看出自己的劣势以后只守不攻,上官鼎一时半会也很难取胜。

    万威望越看越心急,以狼狈为奸的功夫看来,曹让的功夫一定不在自己之下了,而身为门长的常九仁,则更不可能再与自己斗上三五十个回合。

    万威望看罢心想:“看来傲剑门这些年偷学各派剑谱,果然没有白费心机,这短短的几年内,他们的功夫居然有如此的长进,看来自己却成了井底之蛙了。”

    万威望正在想着,就听见曹让说道:“忠义侠,今日我这个手下败将也想在万大侠面前走上两招,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脸啊?”说完便把长剑托在手中。

    万威望心中挂念着上官兄弟的胜败,可听见对方这样一说,又很难说自己不想打,所以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啊曹护法,多年的老朋友见了面,若是不切磋切磋也说不过去。”说着右手提刀道:“请吧!”

    曹让也不客气,跳过来当胸就是一剑刺出,万威望横刀招架,还不等两件兵器相接,曹让把剑尖微微地往地下一垂,非常轻巧的躲过了万威望的刀身,然后猛然又向上一挑,直击万威望的裆部。万威望一看他的动作太快了,远不是当年的曹让可比。来不及多想,再次回刀来挡。

    曹让见刀回来了,右手轻轻地一推,宝剑脱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躲过了万威望的刀,曹让一转身,左手接住剑把,反身刺出一剑,万威望再想回刀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只好向后跳出数步躲闪。但曹让的剑紧随着就到了。万威望被逼得步步后退,招招败落。

    观战的三兄弟和宋婉莹虽然并未参与比武,但只是看着,额头上也都见了汗。宋婉莹见上官千夜打了三十多个回合还未能取胜,心中着急,便偷偷地举起了单刀。

    郑奎赶紧用剑压住了她手中的刀,然后低声道:“你若上去,那时常九仁必然会出手,到时我们谁也活不成。”

    宋婉莹急得眼泪都落了下来道:“那怎么办?千夜哥哥很难胜他。”

    郑奎道:“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也只有等待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说到武技,我们三兄弟和上官兄弟相差甚远,我们上去也是帮倒忙。”

    耿洪君急道:“大哥,现在这三人,只有五弟还占着上风,照此看,三哥虽然不至于败给对手,但万大侠败相已出,再不出手相救,恐怕来不及了。”

    上官鼎正在和贝志坚打着,那贝志坚全凭着剑招的精妙在死扛,上官鼎想杀他看来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由于自己占着上风,所以上官鼎在打斗中就有时间偷眼看着两个哥哥的战斗,上官千夜这边还用不着他担心,但当他看到万威望时,心头一紧,暗想:“再有二十个回合,大师兄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他心下着急,突然之间一闪念,然后喊道:“大师兄,你来斗贝志坚,让我去会一会曹让!”

    观战的几个人一听都在心中暗赞上官鼎,果然聪慧过人,在这种时刻还能有这么好的办法。这样一换,在人数上仍然是三对三,常九仁也不见得会过来插手。

    万威望听完也觉得只能这样了,毕竟上官鼎的身法在自己之上,以曹让的功夫伤他不得。万威望想罢便说了声好。

    听到万威望说好,曹让急忙喊道:“贝志坚,你给我扛住了!过不了多一会我就能宰了这小子!”

    贝志坚答道:“不行啊师父,这小孩的身法太快,不等你杀了万威望,他就有可能先杀了我了。还是让他们换换吧!”

    曹让恨道:“废物!废物!”

    这时上官鼎招数加紧,把贝志坚住万威望的身后逼。渐渐地接近了,上官鼎一个箭步绕过贝志坚冲到曹让的面前,举盘古泪猛刺他双眼。

    曹让一惊,挥剑来架,同时后退了一步。万威望借着这个机会,转过身来一刀砍向贝志坚。

    这样一换位,局式马上与先前不同了。万威望战贝志坚也略胜一筹,而上官鼎围着曹让转个不停。贝志坚的对手由快变慢,尚且能够对付,而曹让的对让由慢变快,一下打乱了他原有的节奏。

    七八个回合之后,曹让就感觉自己的身前身后都是上官鼎,剑剑刺的都是上官鼎的虚影。急得他大叫道:“贝志坚!现在好了,你拿不下万威望,我也胜不了这个孩子!”

    贝志坚喘着气答道:“师父,你替徒儿扛一会,那孩子会变身,一个能变七八个,我实在是不行了。”

    曹让喝道:“废物!你不行,我就行吗?”观战的几个人听完,都觉得好笑,但也不敢笑出声来。

    曹让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太对,于是又道:“平时让你好好练功,你就是不听,今天看你师父我怎么胜他!”话虽这样说着,但脚下的步伐却在后退。

    常九仁听完他们师徒的对话,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身道:“曹让,你身为我傲剑门中的左护法,还战不过一个未断奶的孩子吗?”说着就下了台阶往前走。

    郑奎等四个人一见急忙手握兵刃过来挡住,将常九仁围在当中。

    常九仁身法特别快,右手拿着宝剑,剑鞘都没脱,一晃身就到了宋婉莹面前,用剑鞘的尖部点了一下宋婉莹的右臂。宋婉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单刀脱手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常九仁道:“你在我门中习剑多年,今日却用单刀与门长对峙,我念你是一女流,今日在众人面前给你留些颜面,等我收拾了这些人再处置你!”

    郑奎等三兄弟明知自己不是常九仁对手,但在这个时候怕是没用了,能多为万威望他们三个人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于是三个人各挥手中剑冲了上来。

    常九仁见他们兄弟身形一动,便收起了自己的剑,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三个人的招式,紧接着伸双手分别抓住了郑氏兄弟的喉咙,而郑氏兄弟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常九仁把二人提在手中,像扔小鸡一样的扔了出去,郑奎和郑彪就觉得自己在空中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撞到了墙上,顿时不省人事。

    耿洪君的剑刚刚递出,就见到两个哥哥被摔到了墙上。再回头一看,常九仁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鼻子离剑尖不过一寸。这时耿洪君手中的巨剑也抖了起来。

    常九仁道:“孩子,若不是因为你手中的这把太阿,我的木儿也不会被劈死!你自己乖乖地把剑放下,我便留你个全尸!若不然,我今天活剐了你!”

    耿洪君听完头发尖都麻了,但还是挺着腰杆道:“我耿洪君岂是畏刀避箭之辈!我们兄弟死在一处,做鬼也落得个快活!”说罢,一剑击了过去。耿洪君眼看巨剑就要碰到常九仁的鼻子了,忽然常九仁一闪身就来到了他的身侧。

    常九仁举起右手一叨耿洪君的腕子,耿洪君再也拿不住巨剑,眼看着太阿从自己的手中滑落,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常九仁轻轻地接住了太阿,然后也没看耿洪君,背对着他抬起左手便狠狠地抽了耿洪君一个大嘴巴。

    只这一下,就打得耿洪君在空中翻了数周,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立时晕了过去,嘴角不住地流着血。

    万威望偷眼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就知道今天兄弟几个人都要丧命于此,虽然现在三个人有两个占着上风,一个打了个平手。但想解决战斗,都至少还需要数十个回合。而常九仁若一插手,则胜负立分。

    情急之中万威望喊道:“鼎儿,你快走!别再管我们了,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

    上官鼎道:“师兄,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我哪也不去!”

    万威望道:“我们几个人只有你可以逃脱,回去找师父来,为我们报仇!”

    上官千夜也喊着:“鼎儿,听师兄的话,你若不走,没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快回首山找师父!”

    上官鼎边打边说:“哥哥,我说过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上官千夜道:“鼎儿,哥哥死了,但还有你有,我们被逐出的百官庄的上官血脉还可以延续,若是你也亡命在此,到时谁还能给我们报仇!那哥还有什么希望!你快走!”

    上官鼎听完大哭着道:“哥!师兄!宋姐姐!那我走了!”说着转身逃离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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