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人就有了新主意,本来将被当实验品弄死的孩子活了下来,不人不鬼的活了下来。

    说着,苍澜打来了两旁的牢门,让汪择洋挑,去哪边。

    汪择洋说,中间。

    苍澜把汪择洋推进了左边装有四个白影的牢笼,点着打火机,四个白影缩到了角落。苍澜让汪择洋举起双手站在牢的中心位置,那处四个白影都能够着他,可谁都拉不住他,只要汪择洋不动,不睡,最多也就被他们几个剥层皮。

    苍澜把打火机放到汪择洋手里,说:“好好待着,有命出来的话,就把想说的说了。”

    才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打火机被扔出来,撞击到铁杆的声音,苍澜没有停下脚步。

    汪择洋本被关在左边的牢笼,次日却安好的躺在右边的牢笼里。右边牢笼里高大的白影被锁在左边的铁牢里。地上一层暗红色,四个小东西成了碎骨头,撒了满地,还有一个完整的胸腔被它枕在头下。

    令人作呕的囚笼里,汪择洋睡得正香。

    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汪择洋是怎么逃出笼子,又是怎么将那么凶猛、饥渴的东西放入关他的铁牢里。

    苍澜看着汪择洋消瘦的小脸,微微翕合的鼻;四肢弯曲在胸前,像某种动物蜷缩在墙角;显得格外安静又惹人怜惜,是女人看了都会母爱泛滥的模样。

    苍澜隐约有点明白为什么齐康可以为了他而答应“□□”了。苍澜拍了拍他的脸,没有醒,那药的副作用很大,已经显出来了。

    上头又给了指示,现代的办法行不通,就用原始的方法逼供。

    这时已经轮不到苍澜上场了。汪择洋被绑到十字架上,有人用铁锤敲他腿,他才醒。汪择洋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法子可以不弄坏人的皮肉将骨头敲碎的。

    汪择洋紧咬着牙关,那碎骨的疼痛感直接从脊椎窜上了脑门。钝痛的间隙,汪择洋嘲弄着想,再让骨头愈合了,他的腿是不是还能用。

    “手长得很漂亮啊。”尖细如太监的声音响起,汪择洋浑身一个激灵,张了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人又嘀咕了几句,汪择洋听不清了,只知道后来,他们从碎他的脚骨改成了碎他的指骨。

    那人有个癖好,喜爱人的手,越好看越喜欢,他想去了汪择洋的指骨,留下汪择洋的手。

    碎了小指骨,接着是无名指,当冰冷的器具套住了汪择洋的中指时,他们停住了。

    突然的枪响在地下试验室内来回地震荡着。

    整个实验室乱成了一团。那说话尖细的人早在枪响前便逃了。

    齐康第一个冲进关汪择洋的那间屋子,一看到汪择洋,泪就在眼里打转。才两日不见,汪择洋已瘦得连眼眶都凹了下去,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汗湿透了他的衣物,血衬得他的肌肤越发苍白。

    齐康转过身,一拳将苍澜打倒在地,跑到汪择洋面前,抬起颤抖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汪择洋动了动唇,声音哑到辨不出字来,他说:“哥,我疼。”

    齐康泪‘刷’地一下掉了下来。

    穆野晟听清了汪择洋的话,站在那里如同遭了雷击。

    很多年前,他将那个小娃娃的肩膀咬得鲜血淋漓,他在他耳畔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哥哥,我疼。”用那种嗲嗲的甜甜的声音,用那种让穆野晟既觉得暖又觉得心疼的声音,用那种让穆野晟得到了解脱却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声音。

    穆野晟慢慢地蹲下身子,他已经喘不过气了,他需要平静。

    苍澜给汪择洋注射了止痛剂,将他那条受了伤的脚做了简单的固定,又和齐康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十字架上解下来,放在担架,刚将人抬出那间房,便听到地下试验室各处响起了警报。

    有人启动了总控制室的自毁装置,十分钟后整个地下实验室将爆炸,就算他们从地下逃了出去,地上的仁康医院也将不复存在。

    望着面前总控制室的门,苍澜为难了,心下也急了。

    在这个实验室,苍澜这阶层的人通过瞳孔识别能开总控制室的第一扇,却开不了第二扇;第二扇门的密码只有死在了里面的人和他们老板才知道。可惜苍澜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连老板的声音都没听过,更别说知道老板是谁了。

    汪择洋拉了拉齐康的裤脚,微睁着眼,看向那扇门,意思很明了,他想试试。齐康摇头。

    汪择洋说: “我从没想过你们会来。”说这话的时候,汪择洋在笑,嘴角牵起的弧度明明那么的勉强神态却这般安详,满足。

    齐康心里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终于撑不住了,扭过头求助地望向穆野晟。

    穆野晟点了头。

    汪择洋耳朵贴在那扇厚厚的门上,两只手旋转着密码锁,密码锁上下三轮数字,汪择洋被碎了指骨的两个手指直挺挺的,转一下便碰到突起的数字上,根本没办法继续。

    汪择洋回过头,问:“刀?”

    齐康一边搂着汪择洋,一边有朝身后的人吼:“刀!”、

    汪择洋接过刀,一刀下去,砍了自己的两根指头。滚热的血溅到齐康的脸上,烫伤了他的眼。

    指头滚落在地,鲜血飞溅而出,所有人震惊得忘记了呼吸。汪择洋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又将耳朵贴在门上,继续转锁。

    血液成股的贴着银灰色的金属门往下流,殷红的血无声的包裹着断掉的指,触到了锋利的刀。周围一片死寂,只偶尔传来旋转密码锁的声音。

    “咔嚓”一声,门开了,汪择洋也直挺挺的往后倒下了。?

    ☆、第 9 章

    ?  这一倒下,汪择洋一睡便是半年。

    苍澜那些要汪择洋说实话的药已经伤了他的神经,睡了半年也实属正常,只是还有什么后遗症,那得等他醒后才能知道了。

    汪择洋那条腿接上了,将就将就还能用,至于被汪择洋剁掉的手指已经回天无望了。

    且先不说汪择洋醒后之事。

    在汪择洋昏迷期间,那个大型的地下试验室被曝光,逃得了的人没了踪影,逃不掉的人死了,没死的人进了监狱,进了监狱挨不过两天也去了。

    地下实验室底层的白影只剩下几只“中毒”尚浅的被送进了神经病医院,其余的被枪决了。

    被送进了神经病医院的白影也因其错乱的神经,无法更改的噬人行为而活活的饿死了。

    而之前被释放到地面上活动的四只,两只已被汪择洋所杀,一只被汪择洋赶到地下室而被穆野晟的人所抓,又被官方带走,送入了研究所。

    研究人员凑一起,写的报告满天飞。最终那小白影被解剖完了,死翘了,然后尸体不见了。

    尸体是一对老夫妻在那个大型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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