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镜头记得给你齐大哥看啊。”

    汪择洋白了苍澜一眼,飞速爬上了楼,窜进了一间房。

    “哦,老大爷,我忘了跟你讲,我替苍泉把他妈的遗物拿走了。”汪择洋消失之快,宛如狂风吹过,只留下喊声在屋内回荡。

    屋内,屋外,苍家人都搜过,全然没了汪择洋的踪迹。

    苍父甩开苍澜的手,剜苍澜一眼,扔了抢,心累的慌,苍泉余下的一些杂事的事全交给苍澜处理了。当年,强娶苍泉的母亲,众人当他是为了那块羊脂玉,却没想他在乎的只是她的人,现如今连玉也被盗了,罢了,都断了,也犯不着在睹物思人,自讨苦闷。

    撇开苍家不谈,却说苍泉搀扶着梁常明逃出了苍家。

    梁常明伤了左手左脚,搂着苍泉,终于找着了魂,才觉得疼入骨髓。苍泉心焦,行在路边,正不知何去何从,一辆白色小轿车停在两人面前。

    汪择洋从车内探出头来,笑道:“赶紧上车吧,等会你爸找人来追了。”

    “嗯。”苍泉重重地点头,有救了!

    汪择洋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两人,乐呵呵地对两人道:“我租的车,漂亮吧?诶。我还特意给你们准备了药箱哦。”他回过头告诉两人,药箱在他们身后。

    苍泉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突然顿了,梁常明是受了枪伤,他弄不来,最好送医院。

    梁常明坚决不同意,苍泉也没法在车上动手。

    “诶,算了,去我那儿吧。”汪择洋道。

    三人来到了汪择洋从前用来偷窥穆野晟的那所房子里,屋子像被废弃了多年,零星几件破烂家具,满地的灰尘。

    苍泉在客厅里帮梁常明取了子弹,上好药。

    汪择洋在窗前,用望远镜又瞅了瞅对面大叔家,偶尔有几个过往的镜头从脑中闪过。汪择洋甩甩头,拿出块玉对着在灯下晃了晃,状如凝脂的羊脂玉细腻滋润,在白炽光下浸润着醉人的粉雾感,简易的优美的曲线纹理,诉说着汪择洋看不透的故事。

    “诶,苍泉,这玉,按约定我可要给大叔了哦。”汪择洋摸着玉,细滑,舍不得脱手。

    “嗯,”苍泉轻手轻脚的替已熟睡的梁常明盖上被子,走至汪择洋面前,慎重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汪择洋有点别扭的别开了头,嘟囔了句什么。

    话说,苍泉从医院偷跑出来后,第一件事不是去苍家,而是找上了汪择洋,和汪择洋商定,他求

    汪择洋同他一起去,将他母亲的遗物偷出来送给大叔,他能给大叔的也就这么点了。

    苍泉决定等梁常明的伤好后就离开a市,汪择洋将房子让给他们住些时日,又取了钱给二人,道:“走的时候记得,把钥匙锁房里就可以了。”

    “嗯。”苍泉点着头,忍不住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不再见见大叔了吗?”临出门前,汪择洋还是问了句。

    苍泉摇了摇头,他没脸见他。

    “汪、汪择洋……”梁常明唤住了汪择洋,欲言又止。

    汪择洋问他:“怎么?”

    梁常明挪动着唇,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在汪择洋肩上重重地击了一拳,望着他的眼,笑道:

    “保重,改日再见!”

    汪择洋看着梁常明乐了,可不,以前跟另外一帮贼称兄道弟的时候,他们都这样。那熟悉的直爽感觉让汪择洋觉得心里舒服,也不管梁常明是伤了那个肩膀,同样给了他一拳,道,“兄弟,再见了哈。”

    ?

    ☆、第 39 章

    ?  汪择洋将羊脂玉给穆野晟,穆野晟翻着玉看了一小会儿,将汪择洋抱在腿上,认真道:“小贼,以后别为了这种东西到处乱跑了。”

    汪择洋不言,要挣开穆野晟的怀抱,没成功。

    “你答应我!”穆野晟凝视着汪择洋,语调坚硬。汪择洋为他付出的太多了,他甚至还可能无所

    顾忌地为他付出下去。

    可他呢,他不知道汪择洋从何而来,他甚至不知道他于汪择洋有何恩。是啊,他不了解汪择洋的事太多了,却已经将汪择洋的心推至千里外,想拉回来都找不到地了。

    他曾去过汪岩的家乡,他查过汪择洋的过往,他渴求知道他与汪择洋的缘从何而起。他知道汪择洋是被汪老头捡来的,他不知道四岁以前的汪择洋在丛林里是如何过的;他知道汪择洋在汪老头死后离开过,他不知道离开后的汪择洋为何会晃荡到了他的眼前……

    歪歪头,汪择洋轻轻一笑,点了头。

    穆野晟暗地松了口气,将头靠在汪择洋肩上,忽然被填满的心口狠狠地揪着疼,茫然而又恐惧。

    ……

    数星期后,梁常明伤势痊愈,两人准备离开a市。

    在火车站两人遇到了齐康与苍澜,齐康给苍泉带了行李过来,又带了穆野晟的话来,让苍泉照顾好自己,他母亲的玉,穆大哥会替他收好,直到他有能力接收为止。

    苍泉不解地看着齐康,玉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那是小择为穆大哥拿来的。

    齐康解释道,苍泉母亲的遗物应该他自己受着。

    苍泉柔柔的笑是带着苦涩的幸福,他说,他有他母亲的日记本就够了。那玉,算不上是他母亲

    的,从古至今有到少人死后用遗物的名义拥有着它,可事实上,它谁都不属于。人会一轮又一轮的换过,而玉永远以它的形式存在。人只能在有限的日子里,用人类拙劣的方式诉说着他们间的关系。现在,它在穆大哥手里,他就是穆大哥的,跟旁人无关。

    齐康拍着苍泉的头,笑了,说:“你小子,行了,行了。不就句话嘛,长篇大论的。以后出息了别忘了回来看看你大哥,他会想你的。”

    将二人送至火车下,苍澜掏出红包,里面有现金也有支票,他对苍泉笑道:“弟弟要出远门了,做哥哥的也没什么送的,自己在外面好好保重身体,常明,我弟就交给你了!”

    红红的纸包,鼓鼓的。苍泉呆望着,忘了动作,良久,红了眼圈,他亲哥哥给他送东西了!

    “诶。”苍泉呆愣着的感动模样传染了苍澜,有些伤感,又心里有愧。虽然,他不像苍家其他人一样欺负苍泉,但他也没拿正眼瞧过苍泉。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正眼瞧过几个人呢。

    “路上小心,有事电话联系。”苍澜将红包塞到了苍泉手中,这话里倒有七八分真心。

    看着苍泉两人上了火车,苍澜两人挥了挥手。苍泉站在车门口,望着车外不肯入内。

    苍澜和齐康转身走了几步,不妨身后有人冲过来,猛地抱住了苍澜。苍澜一个踉跄差点被扑翻在地。

    “哥哥。”苍泉紧紧地抱住苍澜,低低地喊了句。他想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视他于无物,原来也有人愿意主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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