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都流传着那么一句话——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鹤云问:“卡卡西,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做饭好吃的女人?”

    卡卡西原本在看《亲热天堂》,听了这个问题想了想,抬头答:“嘛,就以我个人来说,这只能算其中一个因素。如果那个女人能再为我洗衣服理房间之类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说完低下头继续看小黄书,又凉飕飕地补了一句,“怎么,追鹿丸?”

    鹤云:“……活该你孤独一生。”

    接着又找到雏田说:“雏田,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我问过卡卡西了,卡卡西说,男人都是喜欢做饭好吃的女人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得格外谄媚,或者说……心虚。

    卡卡西明明说的是要会做饭洗衣服理房间的女人好吗!

    少女你自己不喜欢洗衣服理房间也就算了,这么误人子弟真的好吗!

    上次的烤肉事件让雏田心有余悸,老实姑娘总算是长了个心眼:“可是井野家隔壁的饭店老板娘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啊。”

    山中井野家隔壁饭店的老板娘是出了名的丑,豆子眼,塌鼻子,香肠嘴,左脸颊还有一颗硕大的媒婆痣,而且脾气也是怪到了极点,至今芳龄三十四有余仍未有人上门提亲,不过有得一手好厨艺倒是真的。

    鹤云一时间被雏田反驳得哑口无言,眼珠子转了转,又说:“当然,光靠美食是不够的。但是我们需要在美食的铺垫,然后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懂么?比如说,你在什么时候吃东西最容易感动?”

    雏田试探地问:“……饿的时候?”

    “算了,我的错,不该问你的。”鹤云摇了摇头,“这么说吧,你生病的时候心灵上是不是很脆弱?”

    雏田点点头。

    “是不是会希望有人来照顾你?”

    雏田再点点头。

    “那如果照顾你的人还带来了好吃的慰问你,你是不是就很感动呢?”

    雏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想了想又感觉哪里不对,“鹤云的意思是等鸣人生病了我带好吃的去照顾他?鸣人什么时候会生病?”

    鹤云戳了戳雏田的太阳穴:“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接着凑近雏田的耳朵咕哝了一番。

    “哎?这……这不好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是那句话,咱们一步一步来。首先,为了做出鸣人爱吃的料理而努力吧!”

    之后鹤云把挑选食材及制作料理的要点都细致地教给了雏田,雏田一边按要求操作一边认真地记下笔记。

    虽说不努力是万万没有结果的,但努力了也不一定能达到想要结果——雏田在料理方面就证明了这一点。

    鹤云看着眼前一坨差强人意的东西,尽力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回去多练练,最主要的还是心意到了就好。”

    总而言之,在闭关锁门潜心修行了三天后,雏田抱着一锅关东煮找到了鹤云。

    鹤云在雏田期待的目光下尝了一口,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说:“嗯,进步很大,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味道。”接着跑去厨房拿了一罐东西撒了点进去,“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那么,现在开始作战计划第二步吧——”

    *

    鸣人结束了跟自己影分|身玩的纸牌游戏,百无聊赖地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抵不过无聊跑出了门。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耳边充斥着嘈杂喧闹的人声,鸣人漫无目的地都混在人堆里走着,背后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两步,鸣人猛地一回头。

    除了行人外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路过一乐拉面的时候,拉面的香气无法抗拒地钻入的鼻孔,鸣人摸了摸还在消化杯面的肚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大叔,来碗拉面!”

    没多久,热气腾腾的拉面就摆在鸣人面前。

    吸溜吸溜吃了一半,肚子突然胀痛起来。

    ——糟糕,吃太多了,好想上厕所!

    顾不上剩下的半碗面,鸣人留下了拉面钱,在一乐老板疑惑的目光下面容扭曲地朝厕所飞奔而去。

    鹤云知道,机会来了。

    继鸣人冲进厕所之后,另外两个少年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晃了晃,确认附近没人后也悄悄地摸进了厕所。

    栗发少年是吃力地提着一桶水进去的。

    蓝发少年愁眉苦脸地拉了拉同伴的衣角小声说:“鹤云,这……这样不好吧?”

    栗发少年瞪了一眼:“嘘,小点声。你在旁边待着,我来。”

    蓝发少年瘪了瘪嘴,委屈地退到一旁。

    没错,这两个疑似男孩子的人正是变了身的鹤云和雏田。

    鹤云颤巍巍地举高了沉甸甸的水桶,无奈个子有些捉襟见肘,再怎么踮脚都够不到门的高度,只好愤愤地压低声音说:“雏田,快去找几块砖头来。”

    雏田咬了咬下唇,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要不还是算了吧……”

    鹤云语结,干脆放下水桶自己去找垫脚的东西。

    “啊,舒服多了。”

    隔着门,鸣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还有撕扯纸张的声音。

    ——糟糕,他要出来了!

    鹤云不想白白浪费这次机会,情急之下,咬着牙把水桶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跳了起来。

    大概是雏田良心发现,在鹤云脚底刚离地的瞬间,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臂。

    手一抖,原本往隔间里泼的水立刻改变了方向,冰凉的水一滴不洒地全淋在了鹤云身上。

    “谁?谁在外面?”

    鹤云来不及消化眼前情况的转变,跟雏田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嘴前作噤声状,蹑手蹑脚地快速离开了厕所。

    鸣人听到骚动后迅速提起了裤子,打开隔间门看到的是一地的水。

    仔仔细细地在四周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影,眯起眼睛嘟囔:“见鬼了。”

    雏田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鹤云,眼底充满了歉意:“对不起鹤云……”

    鹤云吸了吸鼻子,虽说是七月的夏天,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迎头泼了一桶凉水,这感觉实在是……

    雏田见鹤云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水珠,怯怯地说:“你不要生气了……”

    鹤云虽然是一肚子的气,可也狠不下心对着雏田发火,撇撇嘴抱怨道:“真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好了,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雏田你真是……算了算了。”

    被打湿的衣服紧紧地黏着皮肤,不停地往下滴着水,风一吹就引起了阵阵凉意。

    “我先去把身上弄干啦,然后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鹤云第二个计划是蹲守在鸣人家附近。

    雏田在一旁不解地问:“现在是要干什么?”

    经过上一次的失败,鹤云吸取了教训,不论雏田怎么问都闭口不言,只告诉她:“你等着看好了。”

    夕阳西下,天空堆满了红色的晚霞。

    鸣人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家的。

    一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冲进了浴室,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调。

    鹤云知道,机会又来了,在行动之前她恶狠狠地威胁雏田:“你给我在这里待着不准动,如果有人来了就学猫叫一声,要是再失败我就把你的内衣剥下来送给鸣人!”

    雏田双手紧紧地捂着衣服的领口,惊恐地点了点头。

    鹤云翻身轻轻跳上窗台。

    因为天热的关系,鸣人家的窗户是打开的,这下为鹤云行了不少方便。

    溜进房间后,径直找到了浴室旁边的热水器。鹤云估了一下浴室到窗口的距离,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摁下了热水器的开关。

    “怎么回事!啊啊好冷好冷!”

    在浴室水声消失的同时,鹤云已经跑到窗户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鸣人裹着毛巾从浴室走了出来,窗帘似是被风吹过般动了动。

    “奇怪,热水器怎么会关掉。”

    又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楼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好把疑问吞进肚子里回到浴室继续洗澡。

    “今天真是奇怪啊……”

    鹤云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拉着雏田,一口气跑出几十米开外后才停下来,揉揉屁股疼得快要哭出来:“谁那么缺德把西瓜皮丢那儿的……疼死我了!”

    雏田也内疚得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把它丢掉的……”

    鹤云缓了口气,在雏田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又往鸣人家走去。

    “鹤云你还要做什么?”

    “我怕刚才那下火力不够,不保险,还需要做一件事。”

    “还、还有?”

    雏田刚想开口劝说就被鹤云打断:“闭嘴。我都成这样了,鸣人要是不生病的话我这些伤岂不是白受了?”

    一直到半夜,鹤云和雏田都埋伏在鸣人家楼下。

    经不住困意的雏田倚在鹤云的肩上快睡着的时候,被她一个喷嚏打醒了,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问:“几点了?现在要做什么?好困啊……”

    鹤云眼中闪过精光:“时间差不多了,雏田你在这儿等着,等我出来了咱们就往家跑。”

    不等雏田继续问,鹤云再次翻上了鸣人家的窗台,蹑手蹑脚地推开了虚掩着的窗门。

    鸣人躺在床上打着鼾。

    鹤云借着月亮的光亮走到床头,捏住两头的被角,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往下掀,让鸣人整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被子被褪到脚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被子轻轻丢在了地上。

    然后回到窗边,把窗门开到最大。

    做完这些,鹤云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探头往楼下看了看,确认地面上没有东西后,轻盈地一跃。

    雏田听到动静,看见鹤云竖起食指和中指冲她比了个“v”字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依言往家跑去。

    次日。

    鸣人醒的时候很疑惑,窗门明明开得没有那么大,被子也在地上,难道自己晚上梦游了?

    总之经过一系列诡异的事件后,鸣人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跳起来元气十足地说:“漩涡鸣人,那么今天也要努力修行哟!”

    而此时卡卡西的宿舍里。

    鹤云脸色苍白地躺在被窝里,嘴里含着体温计,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雏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说:“好烫,鹤云你要不要紧,一定是昨天着凉了……”

    卡卡西一边在柜子里翻着感冒药一边凉凉地说:“追鹿丸追到这种程度?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再这样我可不管你哟。”

    鹤云别过头,不想跟他说话。

    雏田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卡卡西老师,鹤云她……她是为了帮我追鸣人才会弄成这样的……”

    银发忍者显然没料到雏田会说出这个答案,怔了怔,感觉心情一瞬间好了不少,把感冒药递给雏田后,又到厨房把锅子上煮热的食物盛到碗里,不动声色地说:“不要再做奇怪的事了啊少女。”

    “哟!卡卡西老师,来修行吧!”

    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等卡卡西出门后,房间里的两个少女面面相觑了半天。

    随后鹤云虚弱地问:“鸣人听上去……没有生病吧?”

    雏田不忍地点了点头,在鹤云两眼发黑快晕过去前喂她喝了一口汤:“鹤云吃点热的吧。”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上扩散开来,鹤云抬眼看了看:“这是什么”

    “关东煮。”

    鹤云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指着雏田手里的东西颤抖着问:“你说什么?关东煮?”

    雏田不明白鹤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嗯,就是昨天给鸣人准备的关东煮。”

    闻言,鹤云欲哭无泪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立刻感觉到阵阵剧痛席卷而来,来不及解释,捂着肚子在雏田惊愕的目光下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厕所。

    “爸爸说得对……”她一边抹着眼角闪烁的泪花一边喃喃,“害人之心不可有,我不该因为鸣人胡说八道就往里面下泻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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