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打扫内场?”挑眉,k手上拿着拖把和水桶,那是被那个成天找自己麻烦的工管硬塞过来的。
    “怎么有意见?”工管不耐烦的摆摆手:“有时间废话还不快去。”
    张张嘴,k始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在这里都快两个周了,什么刁难她都习惯了。只是……还真幼稚。
    内场很大,倒不是说很脏乱,只是那尸体留下的鲜血很难弄去。拖把清扫着鲜血的痕迹,k抬起头。这是露天斗兽场,天空不像外面的世界那么蓝,带着一丝深沉的红,连云朵都没有。天边的太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这里……总是有些暗淡阴沉的。
    临近夜晚,天气有些凉爽,微风拂来掀起一丝黑发。黑发迷乱了k的眼睛,敛了敛鬓边的发,安琪拉和勾戈现在应该由恢复原状了吧。
    “算了吧。”微微一笑,k眉眼中偷走了星辰,晃花了偷窥者的眼睛。
    隐秘在暗处的杰尔冷冷的看着场中的人,脑中回荡着刚才的嫣然一笑。
    “哟,杰尔,这么空闲啊。”身后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到杰尔耳中,也传到了k的耳中。只是k不想引人注意,只是默默埋头干自己的活儿,以掩饰自己不差于他们血凤族的听力。“自己一个人躲着看好玩儿的猎物,真是不够意思。”
    来人一巴掌想要派上杰尔的肩膀,却被后者躲开。冷冷的看了看来人一眼,转身离开,默默无语。
    身后传来那人下流的话语:“哟,那小身板儿不知道能够让我操多久,头发真不错看着很柔顺啊,皮肤也很好我想摸起来应该很棒吧。哟……杰尔,要不要一起啊?”
    k握住扫把的手不自觉的缩进,凉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隐秘之处。
    深幽的目光透过清晰的画面捕捉到k的每一个镜头,如烈别有深意的笑着,这场游戏……似乎比相信中要更好玩儿,不!或许该说……这个人类比想象中的更好玩儿。
    斗兽场的规则较k来说,她是比较喜欢的,很符合她认为的定律。直到一方筋疲力尽的死去,否则就一直打下去吧。
    倚在暗格旁看着场中的打斗,这场是……杰尔。
    斗兽,简单来说就是和野兽搏斗,不过这里没有野兽只有魔兽。
    场中央的血腥暴力程度不亚于k见过的格斗场,甚至更加凶残,近战肉搏中参杂着魔法攻击。有够呛的吧,不过那杰尔的样子好像很轻松。
    魔兽原本嚣张的气焰被杰尔打压下去不少,身上被杰尔徒手弄出来的伤涌出黏稠的血液,血盆大口中仿佛都涌出了刺鼻的腥味儿。这味道仿佛一股催化剂,激发着场中观众潜在的嗜血性,眼中被那殷红点燃的狂热连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嘶吼。来自身体的最深处,来自灵魂的最低点,来自燥热空气的扭曲。
    杰尔的身形很快,被魔兽仰头一顶,快速退开。计算好一般踩在另外一只魔兽的犄角上,借力如炮弹一般冲向那仰头的魔兽。握拳成掌,浑身毁灭性气息的火焰喧嚣出难耐的黑暗。就这样,那手刀生生的插入魔兽的脑袋,单手掏出暗红的魔晶。
    “好啊……万岁……”
    “啊……”
    “杰尔我爱你……”
    周围疯狂的吼声把这场鲜血淋漓的搏斗推向最高潮,仿佛撕裂了灵魂的目光盯得场中的最后一只魔兽,它害怕了。
    眼中怯愣而恐惧,身体有些颤抖,来自魔兽最敏感的危险感知。它甚至不敢和场中央的男子对视,男子斯文又优雅,可是却带着比死神更加渗人的杀气。流连在空气中,肝胆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杰尔这类和一般斗兽士不同类型的人之所以会在斗兽场中名声那么火爆,完全是来自于他快、准、狠且血腥无比的手段,在满足他自己嗜血程度和金钱谷望时,也用鲜血祭奠了所有观众颤抖的灵魂。
    这却是真实的,斗兽场就是这样一个炼狱的存在,这里的魔兽和斗兽士只有两种宿命。一是杀掉对方,二是被对方杀掉。穿梭在两种选择之间,满足自己的谷望也满足别人的谷望。以性命为赌注,以金钱为报仇,以鲜血作为媒介,让灵魂越陷越深。直到杰尔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无可自拔了,就算有心……也没有退路了。
    场中央的战斗还没有结束,k便被人崔上去拖走死掉的魔兽尸体。
    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趾高气昂的工管,比赛的时候拖走魔兽尸体是很正常的。当然,一不小心被活着的魔兽活着没有死透的魔兽袭击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一般很少有人会自荐去拖走魔兽尸体,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只有不信被点中名才会上去。
    长长杂乱很长时间没有修饰的头发已经遮住了眼睛,也差不多遮住了k的半张脸,只看得见粉色好看的唇形、雪白的皮肤和瓜子削尖的下巴核。
    k的身形在外面的人看来是很受的,但是血凤族和一般的人类差不多。k跟他们比起来,除了血统不一样以外,外形和五官都偏于东方。魔兽很重,k虽然说不得上力大如牛可是绝对比一般人的力气要大,托起那巨大的魔兽竟然觉得有些吃力。
    不知道是不是兔子急了也咬人,那形单影只的魔兽被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所逼迫,暗红的眼睛更加的耀眼了。嘶吼的声音几乎要改过亢奋的观众,疯狂的朝着杰尔本来,后者嘴角洋溢着讥笑,轻轻闪开不准备接下对方抱着同归于尽念头的致命一击。可惜好死不死,他的闪开恰好把k暴露在魔兽的眼中。
    危险的警钟第一时间敲响,犹豫来得太快,k连思考的念头都没有身体就已经做出了第一反应。紧紧盯着场中的观众、杰尔和某位操控船头之眼的人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灰白的残影,那魔兽带着毁灭性的一击撞在了魔兽的尸体上,血肉瞬间随着巨响爆出去化成一阵血雨。
    血肉的碎末甚至还溅到了杰尔的脸上,再看k,她正稳稳地落在魔兽的头上。眼中精光一闪,已经来不及遮掩了,既然如此她也不想遮掩。
    魔兽本能的甩头,身上燃起赤红的火焰,似乎是想烧k。后者暂时没有了异能,自然不可能呆在它的头上。身姿轻盈的跳开,没有仔细打理过的头发略略飘开,精致的俏脸微微露了出来。
    魔兽速度很快,尾巴扫向k,疯狂的挥舞。眯着眼睛,k自然不可能有杰尔那样的本领凭着肉体便破开魔兽坚硬的脑袋,破开它的保护层,掏出魔晶。
    眼角瞟到若有所思,眼中兴趣盎然的杰尔。这可不是自己的舞台,她没有必要帮杰尔干掉他的对手,不过把这魔兽推向那偷懒的人倒是可以的。中国功夫博大精深,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对宿敌。身体往后倒,那魔兽的尾巴极快的从面门上方甩过去,有犀利的风拂在脸上。顺着那魔兽尾巴的方向身体像陀螺一样只有一个支点翻滚着,这时的k身体与地面形成一个三十度的角。
    众人看着这诡异的身形,大胆的动作都忘记了呼吸。
    闪过尾巴,k单脚猛的用力一蹬,挑起两三米在空中弯腿翻滚几周躲过魔兽甩过来的火焰。算计着支点,闪过其又追上来的一顶,借力退到杰尔的身边。
    正面越过其身,风掀起一丝黑发,明亮如黑珍珠的眼睛暴露在杰尔的视野中。耳畔的声音已经随着对方的远去消失不见,漫笔惊心的抬手结束掉那疯狂魔兽的攻势,唇角勾起有些冰冷的笑意。
    还我吗?要知道,我的猎物可不止一个。
    退到幕后,k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外面爆发着地动山摇的喝彩和吼声,比平时更加热烈,他知道她也许又会不平静了。或许她从来没平静过……应该有吧,那是安其拉和勾戈两人的赐予。
    小工们都聚集在这里,斗兽士都有自己的房间,一般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观看格斗。k感觉到很多火热的目光,还有小工们惊讶、崇拜、鄙夷、惧怕的目光,但多是鄙夷的。因为自己是人类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盯着屏幕中的女人,如烈心中忽然又升腾起新的想法,看来这猎物不好降服的哦……有趣呢。
    “翎羽,你说……如果你那高傲的k姐姐在别人面前卑微的俯首摆尾是不是很有趣?毁灭这样的人,比毁灭你们要有趣很多啊。”如烈的声音让翎羽微微一颤,脸上有遮掩不住的疲惫,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除非是如烈休息了,否则她都得日夜不分的运作着圣眼监视着k姐姐……她好累,眼睛好痛……这样下去……这样下去……自己的眼睛真的会坏掉……自己会死掉……
    到时候……到时候……又是……更加痛苦的了。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动手了?”大祭司有些把持不住。
    “不慌……我在钓大鱼。”藤椅上的老人擦拭着手上的水晶球,这个水晶球和鲁斯特的水晶球不一样。鲁斯特的水晶球带着纯洁神圣的气息,而这个水晶球周围仿佛有一层暗红的雾气缠绕住一般,透着诡异又低迷的气息。
    大祭司似乎有些不甘了,脸上有着不耐:“大人,就是您说的挡住了您探视之光的人?”
    “恩……血凤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恐怕当初那一战……还有漏网之鱼。”老人灼灼的目光盯着晶球中那美丽的黑色秀发和粉唇洁白的半张脸。“而这个人类……就是我们的鱼饵。”
    “是。”大祭司知道,只要是老人决定的事儿从来没有扭转的余地,他只能够等待,任由那时光磨灭自己的耐心。
    “工管说您找我。”k站在华丽办公室的中央,老板坐在大椅上正背对着他玩弄着怀中的女人。女人泪眼迷蒙,脸上的情欲和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的表情丢在蛊惑,口中轻柔的魅惑撩拨着雄性动物的心弦。
    k冷冷淡淡的目光被黑发下那半垂的眼睑遮住,她只是不想让这样污秽的场面脏了自己的眼睛而已。而耳边肉体撞击的声音,她没有办法隔离。
    “听说……你不错。”这声音很空旷,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般。
    k没有回答,只有女人难耐的声音环绕在身边。
    “有没有兴趣做斗兽士。”转椅转了过来,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了,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更加的浓重。那种腥味儿k不喜欢,似乎还有鲜血的味道。
    长长的黑发因为她垂着的脑袋掩盖了她大半的脸,唇角冰冷的笑容却那么真实就像开在雪地里的梨花,清冷、疏离、优雅:“斗兽士啊……我可不曾听说这里会招收人类的斗兽士啊。”
    “啊……”怀中的女人尖叫一声,直传来浓重的喘息声了和有些哭腔的哼哼,撞击声更加的猛烈。
    绵长的等待,直到那空旷的声音满足的呼出浓重的一口气。女人穿衣服的声音,清水滴答的声音,再飘出那空旷男声的同时k身边走过一个满身情欲味道的女人:“可是我也没有说不会招,只是没有机会……不是吗?你,是第一个。”
    “如此荣幸,恐怕我一个卑微的人类担当不起。”
    “是吗,你这样觉得啊……”那人仿佛叹息。
    k没有否认,问道:“或者……你告诉我怎么回去外面的世界,从浴血之巅……出去。”抬起头,k犀利的目光透过黑柔的发于对方对视。
    男人长相很俊美,挺拔的鼻梁、线条流畅的脸、深邃的眼眸,总之帅哥该有的一切他都有,甚至连那若有似无的飘忽气质都恰当好处。
    “没有人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们不会只窝在这浴血之巅。”良久,男人才开口。
    “你们?”勾起唇角,k挑眉的动作对方看不见:“是指你背后的人?”
    “你认为呢?”男人倒是不在意k的胡乱猜测,但她确实猜出了些什么。
    耸耸肩,她走向一旁的沙发坐下,淡淡的问:“我只想知道,这一个多月的轻松是为什么?我以为我一开始就会被追击,然后死于非命。”
    “你的想法太低级了,折磨是最好玩儿的东西,而他还没有看到他要的。”男人嘲讽的目光看向某处,诡异的笑容却不是对着k的。k知道,男人知道,看着他们的如烈也知道。
    “现在呢?又是为了什么?想出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吗?斗兽士?我估计是想看我怎么在死亡线上面徘徊吧。”k嗤笑,不以为意。
    男人耸耸肩,斐然自在,笑着跟她说着如烈的坏话:“是啊,那家伙是个低级的家伙。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不过却也是他想看到的。怎么样?要不要给他看?”
    “给啊,为什么不给。生存游戏,我觉得好奇……要什么样的生存是他希望的?不如直接告诉我我表演给他看啊,这样兜兜折折我觉得好无聊。我的时间不是给你们这么浪费的,实在没有意思。”k撩开一直遮住自己脸蛋的发,斜斜的分开。精致柔和的脸蛋让男人眼前一亮,眼中深邃的鄙夷也令他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个嘛……也许你要问他了。”男人撑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我叫克斯菲尔,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我不知道原来老板是这样没有架子的,竟然会对一个斗兽士员工如此客气。”k摇摇头,站起身推门离开。
    过了好久,克斯菲尔才笑着抬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目光。
    “我说……如烈殿下,这样有趣聪明的人,可别玩儿死了。如果你腻了……可以给我,我倒是愿意接着玩儿下去。”
    那边的如烈也笑了,不可否置:“的确聪明又有趣,还很有魅力,没有看出来这贱人还真吸引人。”声音响在克斯菲尔的房间里。
    “怎么?伟大的如烈殿下也深陷泥潭了吗?”克斯菲尔调笑。
    “是啊,你要不要来参一脚?”
    克斯菲尔摇头:“我以为你是喜欢一个人享受的。”
    “我倒是希望一个人享受,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腻味了,我估计时间还很长……你自己祈祷这有趣儿的猎物不会被我给玩儿死了。”如烈也是兴趣盎然:“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干嘛要留下他?”
    “怎么?舍不得?只是半个月而已。”克斯菲尔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的抿了一口:“与其好奇我,我倒是好奇你从哪里弄出个这么好玩儿的猎物。”
    “恩?你不知道吗?我以为现在浴血之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如烈不屑:“我的继承祭祀大典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我以为是杜撰的,没听你承认我还不相信。”克斯菲尔有些担忧:“呐……如烈,你觉得这次……这个闯进浴血之巅的异类……意味着什么?”
    并没有声音回应克斯菲尔,但是他知道,他和如烈的连接还没有断开。
    一杯烈酒下肚,如烈终于说话了,淡淡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你多想了,还是看好我的猎物,跑掉了就没得玩儿了。”
    两人沉默了,如烈无聊的断开了连接。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也不想再去继续监视着k,挥挥手,让翎羽下去休息。
    后者恭敬的退下,空旷的屋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难得清静。
    经过昨天的洽谈,k签了斗兽士生死协定,协定上只有生死协定并没有其他规定。坐在新的单人房间里,k摇晃着手里的协定,唇角蓄着冷淡的笑容,协定被撕得粉碎。
    这样简单的约束……恐怕太容易挣断啊。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
    开了门,是k不认识的人。
    挑眉:“找我?”
    “不是,外面有一位小姐说要找您。”小工和斗兽士之间的地位是不一样的,k的地位自然上升到了不一样的位子。
    心中疑惑。
    小姐?什么小姐?该不会是露了一次脸就有了疯狂粉丝团吧。
    摸摸鼻子,k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
    熟悉的背影让k惊讶,停在原地并没有去迎接那人,不过那有些小慌张的人却还是眼尖的看见了k。后者惊喜的奔过来,脸上绽放着灿烂清新的花朵,感染着周围的人。
    可是k却没有那么开心,周围略带贪婪的目光让她不舒服,虽然不是放在她身上可是却让她觉得有人在觊觎她的东西,奥不……应该是她的人。
    皱眉,k拉着她的手沉默着快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斗兽士的住所离大门并不远,何况k走得急,两人很快就到了k的房间。
    重重甩上大门的声音吓了安琪拉一跳,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到来k是不高兴的。心里有些难过,嗫嗫的不敢出声。
    “你怎么来了?”k的声音有些冷淡,眉头微蹙。安琪拉身后并没有紧紧地跟着勾戈,难道出了什么事儿?这种男人混的地方……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够到处乱走?
    “我……我……”安琪拉人很温柔却也有些害怕,这一路上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看到k的瞬间心里面的大石头也放下了。本想得一些安慰,可是意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扑面而来的委屈让她的鼻子有些酸涩,惶惶不安的问道:“是不是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所以才不高兴我来找你?”
    刚要张口,k却看清楚安琪拉抬起来的脸。一身的风尘仆仆和掩盖不住疲惫,眼中有些盈盈的珠光,一脸善解人意的表情。似乎已经为k刚才的失礼和粗鲁找好了一切的借口,不过却依然不小心透露了眼中的失望和期盼。
    叹了一口气,k无奈道:“哎……我并没有不高兴你来找我。相反,你来找我我很开心。”k此话一出,安琪拉暗淡的双眼立马明亮了起来,脸上挂上了开心的笑容。这让k后面想让她回去的话说不下去了,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只是你忽然过来吓了我一跳,看吧,人家被你吓到了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说着k挑挑眉,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坏坏的痞痞的,安琪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我好累哦,可不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再做饭。”安琪拉这两天确实累着了,正好k其实也想要休息的,后者点点头。
    “你先去洗澡吧,我帮你把东西放好。”
    “恩。”
    两人躺在床上,却久久没有入眠,k感受到了安琪拉不规律的呼吸知道她没有睡着。
    “安琪拉。”
    “恩?”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安琪拉的出现的确让k很吃惊。
    安琪拉笑了笑,语气有些抱歉:“那天你就那样走了,我好担心的,所以瞒着阿爹沿路问人过来找你。你很好找啊,因为全浴血之巅只有你一个人类,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你……担心我?”k内心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着,或许说一直都被触动着。
    安琪拉握住k的双手,道:“其实你别看阿爹那个样子,你走了以后他也很担心的,我这样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引阿爹出来啊。到时候我们三个又可以好好的生后在一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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