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李淳风颇有些不满的道:“道长,我的暴雨梨花针马上就要成功了,这时候我们去哪啊?”

    “你要是不愿意走,就留在那里。”李元霸不知道是被李淳风缠的烦了还是在气恼李淳风对凤玦的语气不好,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李淳风被噎的也有点没好气,但他却不敢跟李元霸争辩,所以只是自己小声嘟囔道:“谁说我不愿意走了,我不就是建议一下吗。”

    他们在这拌嘴,街上的人却都已经停住了脚步,满脸惊疑的看向他们几人。没办法,凤玦身边的白虎实在太显眼了,再加上凤玦那一身标识性的白袍,众人想不认识都难。

    不过这些人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人敢上来跟凤玦搭话,倒是省了凤玦很多麻烦。

    见人越聚越多,凤玦皱眉道:“我们去客栈。”

    他的话音刚一落,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人就迈出了人群。他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凤玦施了个礼,这才小心谨慎的道:“国师可是要住客栈,小人不才正是开客栈的。小人的客栈在这京城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如果国师愿意,小人这就带国师去小人的客栈。”

    他一说完,旁边立刻有人反应了过来,赶紧道:“国师大人,小人虽然不是开客栈的,但家里还算宽裕,不如国师到小人家里住如何,小人一定尽心尽力好好侍奉国师。”

    有这两个人带头,其他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争先恐后的跟凤玦说着大致相同的话,甚至还有不少攀比的,比如那位“王掌柜,你家里连个鱼塘都没有,国师怎么能住的舒服,国师,还是来我家里吧,我家里有个大大的莲花池,等到夏天莲花盛放,那情景才是漂亮。”

    这位一说完,旁边立刻又有人开始嗤笑了,“张掌柜,你家满是铜臭味,也敢妄想国师去你家。国师,我赵家历代以诗书传家,您要是能来我家,我一定让您。”

    这位还没说完,立刻有不少人的声音将他的声音压了下去,周围竟然瞬间变的跟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甚至还有几个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可谓混乱不已。

    凤玦听着他们闹腾就觉的头疼,一眼看见旁边站着的那个最先说话的客栈掌柜,便来到他身边,对他道:“带贫道去你的客栈可好?”

    这位掌柜虽然是第一个提出来要接待凤玦的,可是见到如此多的人吵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能接待凤玦了,如今听凤玦这么一问,他颇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好,好。国师跟我来。”那位掌柜说着就为凤玦引路。

    旁边的人见到凤玦竟然选择了这位掌柜,既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愤。不甘的当然是凤玦没有选择自己,至于怨愤,当然是刚才那些揭自己短的那些人了,要不是他们说自己家不好,说不定国师就会选择自己家了呢。

    能接待国师,想想都觉的荣幸万分,晚上做梦都能笑醒。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被别人破坏了,他们如何不怨,于是,一场新的口水仗又开始了。

    不过他们也只敢互相抱怨,却没人敢去质疑凤玦的决定,所以只能一脸羡慕嫉妒的看着那位走在凤玦前面的掌柜。

    那位掌柜被众人这么一看,立刻觉的自己的身体好似轻了一半一半,原本有些佝偻的腰也不弯了,打晃的腿也直了,走路也有力了,甚至恨不得立刻飘起来走才好,看的周围的人更加咬牙切齿。

    第45章

    那位掌柜说他的客栈在京城里是数一数二的果然不是骗人的。他的客栈分为前后院,前院是一座三层高的木楼,后院则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子,每个小院子又按二十四个节气取名布置,当真是雅致异常。

    就像凤玦住的这个院子,取名“春分”,满院子都是迎春花,虽然此时迎春花的花已经谢了,可是那翠绿的枝条依旧衬的整个院子春意盎然。

    凤玦本也不是很挑剔的人,所以只看了一眼,便住了下来。

    一切安置妥当,凤玦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里面全是细细的种子,这种子正是凤玦上次从那片罂粟花海里带出来的那些,自从上次为那个孩子治病之后就一直没用过,如今倒被凤玦拿了出来。

    提起罂粟,不免想起大麻这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没错,凤玦就是要用这罂粟入药给杨广炼丹。对于敢打自己的主意的人,凤玦向来不会手软,他现在不能杀杨广,不代表他不能让他生不如死。

    这提炼毒品的过程其实也简单,只要将白酒蒸馏几遍,让它变成高度数的烈酒,再用这烈酒反复熬煮罂粟种子,最后将烈酒蒸干,那白白的一层便是有些粗制的毒品了。

    不过这方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幸好,离开的时间还有几天,在他离开之时,就是这丹药成功之时,同时,也是杨广苦难的开始,想到这里,凤玦嘴角带了一丝冷笑,隋炀帝,希望到时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个大礼。

    一天的时间就在凤玦的忙碌中度过,第二天一早,客栈里却来了一个太监,传旨说皇上要见凤玦,要凤玦马上进宫。

    杨广这时候要见自己?难道他又想故技重施?不,这种可能非常小,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有心不去见杨广,可是凤玦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他知道自己非进宫一次不可,起码那晚的事自己还要向萧皇后问清楚。

    早晚都要去,凤玦这次并没有推脱,直接跟着太监进了皇宫。

    大殿上,杨广一见凤玦进来,立刻一脸庆幸的道:“国师前天被歹人劫走,朕真是忧心异常,幸好昨天得知国师没有什么大碍,朕这才放下心来。朕昨天忙着帮国师追捕那些歹人,没有立刻向国师问好,国师不会怪罪朕吧?”

    杨广将一个忧国忧民的贤明君主演的惟妙惟肖,任谁要是不知道那天的事是他一手策划,也看不出他现在在撒谎。

    不过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就比如现在的凤玦。他现在还不能跟杨广撕破脸,所以杨广要演,他也只能跟着演下去,不过,幸好凤玦从来都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多谢皇上关心,贫道已经无恙了。不知道皇上今天叫贫道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起这个,杨广一脸的忧心,“今天叫国师来,一来是确定一下国师安好,另外一件则是关于京杭大运河的事。上次本来也是为这件事叫国师进宫的,却没想到正赶上国师身体不舒服,后来又被歹人挟持,这件事就耽误了下来。”

    京杭运河?还以为上次说这件事只是杨广骗自己的一个借口,原来真的出事了吗?凤玦皱了一下眉。

    杨广见凤玦没说话,却突然道:“国师,那晚劫持你的歹人呢?”说到这里,杨广脸上满是嗜血的怒意,那晚凤玦中了自己准备的药,一定要跟人交合才可以恢复正常,现在凤玦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说明那晚已经有人跟他做过了。

    能跟凤玦在一起,是杨广极其渴望的事,如今他平白为人做了嫁衣裳,被人捷足先登,岂有不恨的道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揪出来大卸八块才好。

    有人劫持自己?那应该就是救自己的人了。可是自己也不知道那晚的人到底是谁,不过他就算知道,肯定也不会告诉杨广,所以凤玦并没有接杨广的话,而是道:“京杭运河到底出了何事?”

    凤玦越是不提,杨广就越是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他昨天派人全城排查了京城里受了箭伤的人,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

    心里思量着这件事,杨广笑道:“是这样的,最近修河的工地上经常有人半夜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弄的大家人心惶惶的。本来如果只是这样,还不算什么事,可是恰巧在这时候工人挖出了一头黑色的石鬼,石鬼面目狰狞可怕。最奇怪的是只要铁器一靠近它,就会被它吸附住。”

    “工地上盛传这石鬼是恶鬼所化,专门吸人精气,尤其喜欢小孩子的精气,所以深夜才会有小孩子的啼哭声。现在工人们已经不敢继续修河了,就连监管的官员都上奏请求换一条修河路线。”

    “可是,国师你知道,这路线哪里是那么好变的,不但费时费工,而是这运河本就是沿线各地一起在修,一旦一处变了路线,那其他的地方也会受牵累。”

    杨广说到此处,才停下,拿眼看着凤玦。

    恶鬼?这凤玦倒不是很相信,从杨广的描述来看,那石鬼很有可能是磁石所制,所以才能吸附铁器。至于小孩的啼哭声,现在是四月中旬,正是猫发情的时节,这猫半夜叫起来大概跟小孩子的哭声差不多,会不会是那些人因为害怕听混了呢?

    越想越觉的有理,凤玦却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对杨广问道:“那皇上的意思如何?”

    “修运河的事刻不容缓,国师又是天命之人,所以朕想让国师去看一下,能顺利解决这件事当然最好。”

    “这。”凤玦犹豫了一下,“可是还有三天贫道就要去泰山炼丹了,恐怕时间上来不及吧!”

    “国师不必担心此事。出事的地点就在郊外,来回只要一天就足够了。就算是不能及时解决此事,为了这运河,也只能将炼丹的事暂时向后拖延几天了,国师以为呢?”

    杨广都这么说了,凤玦还能说什么,不过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皇上,运河的事要急,这样安排贫道也没有什么异议,不过炼丹的事也刻不容缓,所以不管贫道什么时候回来,回来那天,便是贫道离开京城起身去泰山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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