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瑶接过言蔺手中的粥,笑道:“小女顽劣,小哥不要介意。”

    东鹤摇头:“夫人严重了,说起来,阿吾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对呀。”言吾垫脚夺过粥碗,“所以哥哥是我的病人,得由我来照顾。”说着当真像模像样地舀了一勺粥,吹了一吹,送到东鹤嘴边。

    言蔺和玉锦瑶见此皆是低头笑了起来,东鹤募得红了脸颊,他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眼前的勺子,如何能让一个孩子来照顾自己?东鹤刚想伸手接过勺子就被胸口的伤口扯得一痛。

    言吾用大人口气说道:“你看,扯到伤口了吧,哥哥要听话,张嘴,啊——”

    东鹤看了看玉锦瑶和言蔺,只见前者正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言吾,而后者却一脸不满地瞪着他,一番纠结后,东鹤还是含住了那枚勺子,许是太饿了,他甚至有种冲动,想把那拿着勺子的白嫩小手一并含住。

    而比较尴尬地便是换药,饶是徒手将人劈成两半也未曾有过犹豫的东鹤,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却红了脸。

    “换药!”言吾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绷带,颇为严肃地看着东鹤,“哥哥你不要怕疼,不换药的话伤口是没法好起来的。”

    东鹤躺在床上,努力地想告诉她他并非怕疼,犹豫了半晌,才回了她一句:“先生呢?”

    先生是东鹤对言蔺的尊称。

    “我同爹爹说了,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到底!”言吾一本正经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偏要作大人模样,很是可爱。

    东鹤没法,只得慢慢得撑着坐起身,任由言吾埋头在他胸前摆弄。她先是用剪子剪开染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将纱布剥离伤口,从未见过血腥的言吾顿时吓得一抖,柳眉皱起,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神飘忽了好半天才适应伤口的血肉模糊,伸手去给他换药。

    东鹤赞叹她的勇气,却不想忽然听她低头小声道:“哥哥你别哭,很快就好了。”

    东鹤一愣:“我没有哭。”

    言吾抬起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闪着水花:“哥哥不疼吗?上次我顽皮,从树上掉下来摔破了腿,可疼了,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一股暖流涌进东鹤冰冷的心房,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言吾的脑袋顶,嘴角带着一抹自己也不知道的浅笑,温柔道:“哥哥不疼。”

    自此,东鹤便一直住在这里养伤。许是底子好,东鹤五天后便得了言蔺的准许下床走动,半个月后便能微微跑动,一个月后稍稍练几套拳脚也无妨了,只因着伤药的缘故用不得内力。

    之前疲于奔命没有来得及看,此处可谓是一处桃源,因着藏在深山之中地势隐秘,周围风景独秀,山水绮丽,言蔺和玉锦瑶似乎对医术颇为精通,他们二人的年纪也很是年轻,却不知为何要隐居在此处。言吾一家皆对他极好,不问他的身份,不问他受伤的缘由,也不曾问他索要过治伤的报酬,言吾更是以他的小医师自居而整日里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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