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福宫外!

    外面重兵把守,仍有禁军在收拢尸体。

    赵拓三子,长子赵昌,季子赵盛,幼子赵兴俱在。

    柳香君等妃嫔陆续抵达,却不见牧婉钰的踪迹。

    赵宜人望着眼前景象,内心咯噔一跳,难道牧婉钰遇害了。

    深呼口气,向大公子赵昌询问:“王子,王爷如何?”

    此时,临福宫灯火通明,宫门紧闭,里面传出阵阵哀嚎声,听起来非常凄惨,令人头皮发麻。

    赵昌回礼道:“医官已在救治,父王应该安然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赵宜人拍着胸脯,一副庆幸的样子。

    不能啊!

    赵拓没有死?

    季玄陵闻声,暗自嘀咕。

    一名侍寝的女刺客,宫外留有背叛的将军,赵拓却没有死,他属猫的吗,难道有九条命。

    嘀咕中,一名禁军将领前来,向赵昌汇报:“大王子,行刺王爷的刺客,洪艳,詹宏良被诛,古连声不知去向。”

    “去冷宫找?”赵昌气愤的吼道。

    “找过了,林妃三人,不知去向!”将军苦涩的说。

    “封锁城池,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赵昌吼道。

    镇南王宫中,闯进数十名刺客,禁军中,也有将领被收买,此乃王宫之辱啊!

    “喏!”

    禁军将领离去。

    揪心等待中,宫里陆续有医官走出来,又带着草药进去,忙忙碌碌一个多时辰。

    赵粤从宫内出来,宣布道:“三位王子,王爷召见。”

    赵昌,赵盛,赵兴走进临福宫,季玄陵越发疑惑,行刺的刺客部署严密,却没有杀掉赵拓,一群猪吗?

    “宜妃,王爷如何了!”远处传来声音,牧婉钰带丫鬟慌神而来,臂腕处明显有血痕。

    牧婉钰没死?

    赵宜人心生诧异,却仍面带微笑:“王上,无碍!”

    这时,柳香君走上来,瞥了眼赵宜人,又盯向季玄陵,不怀好意的询问:“宜妃,王爷遇刺,你不再寝宫,为何与张公子在一起。”

    闻声,赵宜人暗暗害怕,以为柳香君察觉什么,却仍不服输的道:“本宫设宴,邀请张公子,自然与张公子在一起了。”

    “是这样吗,张公子?”柳香君询问。

    季玄陵盯着赵宜人,拇指划过嘴唇,郎笑道:“娘娘好客,某盛情难却。”

    “是吗?”柳香君不相信,道:“宫中生变,宜妃,你最好安分守己,若被我发现端倪,绝不饶你!”

    “柳香君,不要以为你父兄执掌水师,就觉得本宫会怕你。”赵宜人气愤的说,有意靠近季玄陵,似乎把她当做依仗。

    季玄陵见状,帮腔道:“香妃娘娘,做人留一线,来后好相见,娘娘公然诬陷,让某很难做啊!”

    “你...你威胁我?”柳香君气愤的说。

    得到季玄陵支持,赵宜人似乎有了底气:“张公子威胁你又如何,你会后悔的!”

    争吵中,一名医官走出来,牧婉钰疾步上去询问:“韩大人,王爷身体如何?”

    “禀娘娘,一切无碍。”医官道。

    牧婉钰长呼口气,柳香君面不改色,赵宜人默然不语。

    三人似乎对赵拓生死非常在乎,又好像非常不在乎。

    一切无碍!

    季玄陵不相信,临福宫内,赵拓杀猪般的哀嚎声不断,几名医官救治一个多时辰。

    若说伤势严重,他相信。

    医官称安然无恙,分明有意撒谎,故意隐瞒。

    似他对外宣称旧伤复发,却悄悄潜入安州,赵拓故意对外报喜,是为稳定军心吧!

    如此,他倒要瞧瞧赵拓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等待中,柳香君不时针锋相对,赵宜人毫不示弱,彼此发生争吵。

    将近午夜时,赵粤再次走临福宫,向外面的妃嫔行礼道:“香妃娘娘,婉妃娘娘,宜妃娘娘,王爷叫你们入宫,其他人,全回去吧!”

    “喏!”

    众妃嫔躬身行礼,姗姗离去。

    牧婉钰,柳香君快步入宫,赵宜人欲进去,又转首望向季玄陵,心生忌惮。

    季玄陵暗笑,轻声叮咛道:“娘娘聪慧过人,孰轻孰重,知道该怎么做,告辞。”

    “等等!”

    赵宜人叫住季玄陵,徐徐上前,秀面殷红,低声说:“劳烦王上久等了。”

    临福宫内,赵拓赤身躺在秀床上,上身被纱布包裹的严实,一只眼睛处打着绷带,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分明受到重伤。

    赵昌,赵盛,赵兴恭敬的站在秀床旁,面色气愤,狰狞。

    柳香君,牧婉钰,赵宜人进宫,纷纷行礼,赵拓斜眼扫过,声音虚弱的说:“夜里,王宫变故,严禁散播,乱嚼舌根者,格杀勿论。”

    “喏!”

    三名王妃,纷纷颔首。

    “王爷,你身体虚弱,该安心养病。”牧婉钰说。

    “是啊,王爷!”赵宜人附和,从前赵拓对她颇为照顾,今不幸重伤,她时刻面临秦王的威胁,作出对不起赵拓的事儿。

    内心凄凄,颇为伤感。

    赵拓仰头望了眼赵昌,赵盛,赵兴,又看向牧婉钰三人,道:“大敌当前,本王身体抱恙,王宫内,必须团结一致,军政事务,你们三兄弟,多与朝堂忠臣商议。王宫事务,香妃全权负责,切不可节外生枝。”

    赵拓的身体似乎非常虚弱,说话时,好似垂垂老矣的长者,气喘吁吁,不时歇息,停顿,缓口气,才继续组织语言。

    “喏!”柳香君点头,仰头剜了眼赵宜人。

    顿时,赵宜人浑身一阵恶寒。

    王爷把镇南王宫内的诸多事务,此时,在王爷面前,柳香君已挑衅她,若离开临福宫,没有赵拓撑腰,她往后在宫内的生活怕不好过。

    急声道:“王爷,香妃...”

    赵宜人没有说完,即刻被赵拓打断话语,赵拓似乎趁着自己还有精神,向三位王子安排军务。

    北方津固要塞,临漳要塞,驻守精锐,需有人坐镇提防秦军,西方战场,需有将军坐镇,提防浮城的江南水师。

    最终,赵拓叮咛大王子留守长川城,彻查行刺者身份。

    近半个时辰过去,赵拓示意众人退出时,赵宜人摇了摇朱唇,神情非常犹豫,道:“王爷,奴家知晓行刺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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