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话让老者非常生气,但同时这老者眼底也掠过一抹隐晦的惊异。
    实在是她这一句上天惩罚的人,让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你以前见过我?”
    老者问道。
    “没有,今天第一次,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
    “或许你觉得没人会知道,但上天你是瞒不住的。”
    她还是没有回头。
    “小三,送客。”
    张小三立马回过神来,转身望着老者,客气的道;“老先生,请吧。”
    “哼!”
    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苏东篱,留下一声冷哼,直接起身快步走出诊所。
    他刚走,何老就开口问道;“小苏,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不知道,但他身上有东西,我不能给他治,这是我师傅留下的规矩。”
    “东西?”
    张小三也很好奇,转头望着她问道;“姐,你说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说起来挺玄的,等以后再跟你说。”
    “你先去看书吧。”
    闻言,张小三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苏东篱既然不想告诉他,肯定有她的道理。
    到也没有继续多问,应了一声,又对何老客气的说了一句,才迈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小苏,我也挺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次你在卫生院对那个富商也是这种态度,那家伙也是作恶多端,不治也应该。”
    说到这里,何老的语气顿了顿,继续道;“只是今天这位,我看着他好像还挺正派的啊。”
    “那只是表面,他身上东西虽说比不上以前那位,但也不小,这种人,不能治,不光是因为他作恶,更多的事,治了这种人,他身上的东西,就会转嫁到我身上。”
    “犯不着为了一个罪人,让自己也跟着遭罪。”
    作为一位修仙者,她最是明白这种罪孽带来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对于想来医道入神的她来说,这种东西,是她最不愿意去碰的,也永远不会去碰的。
    “还有这种说法?”
    何老有些诧异。
    “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玄妙的东西。”
    “就好像人们说的,好人有好报,就算当时不报,日后也会报。”
    “同样恶有恶报也一样。”
    说到这里,她伸手指了指天,继续道;“上面都记着呢,时机一到,想逃都逃不掉。”
    “你这说得也太玄了。”
    何老摇头失笑,继续道;“玄医那些手段,我实在是搞不明白。”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同样何老也没有再多问。
    有些东西,知道了不见得就是好事。
    不过他还是将苏东篱这话记了下来,不管玄不玄,做个好人都是应该的,这亏心事最好还是少做,省得到时候睡个觉都不踏实。
    何老中午在诊所吃的饭,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离开。
    ……
    l市某街道的一个小宅子里,在苏东篱这里被气得七窍生烟的老者。
    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他对面坐着一个比他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者。
    要是苏东篱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位老者,就是前段时间她接手治疗,并且还给开了两个星期药的老者。
    “钟老弟,你这说法我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以前跟苏大夫有过什么不愉快啊?”
    这位姓钟的老者刚才将他在回生堂的遭遇全都说了一遍。
    尤其是强调了,苏东篱那句,心情不好,不给治的话。
    “聂老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这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犯不着拿这个来开玩笑吧?”
    聂姓老者点了点头,不过脸上还是非常的疑惑。
    “我并不是质疑你,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觉得那苏大夫是个挺随和的人啊。”
    “钟老弟要不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以前…”
    钟姓老者再次摇头道;“我一直都在x市,那兴华街我还是第一次去,怎么可能跟她有过什么不愉快?”
    “依我看,那她就是治不好,所以才这样的。”
    见到他脸上的不愉快,听着语气中浓郁的不满,聂姓老者也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眼前这人说的这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苏东篱是不是真的因为这样,才将他拒之门外。
    他自己的病,苏东篱能治疗就行,这些天,他一直喝着苏东篱的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全都是好的变化,或许不久之后,他这病就真的能治好。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大夫,结果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钟姓老者摇着头站起来,继续道;“老聂,我也不咋这边久留了,今天就回去x市。”
    “不再多留两天,要不明天我跟你一起过去再看看吧?”
    闻言,钟姓老者直接摆手道;“她也就那样了,过不过去都一样,这天下怎么大,我还不行就没有人能治好我。”
    “我就先走了。”
    见他去意已决,聂姓老者也不再多言,站起身来。
    “我送送你。”
    离开了聂姓老者的家,钟姓老者坐着车来到明月酒店。
    刚进房间,他就直接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越儿,是我,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他很快就说了苏东篱的一些资料。
    又交代了几句,钟姓老者才放下电话,紧皱着眉头眯缝着眼,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他此案时的心里也再怀疑,自己以前做的事,是不是跟苏东篱有一些联系。
    虽然他在镍价的时候,一脸的不屑,但苏东篱的表现实在过于怪异,容不得他不多想。
    一个多小时后,他边上的电话响起。
    他快速接起电话,听着对面传来的话,他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都查清楚了?”
    “是的,这个苏东篱以前就是s市下面一个小村子里的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那个村子。”
    “肯定不会跟您,还有咱们家有任何的交际。”
    对面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是这位老者的儿子。
    做的生意还不小,在整个省都排的上号,真要论起来,实力比起l市首富吴家还要稍微强上一点点。
    所以他的人脉关系网很宽广,查一点小事,完全不是问题。
    钟姓老者自然也很明白这一点,他也相信自己儿子不会骗自己。
    他只是疑惑,只是想不通,这个苏东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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