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祖看魏华音一护着他,白玉染立马躲到她身后,一副他有人护的架势朝他瞪眼示威一样,忍不住皱眉,有些无奈。

    他是怕他命里带凶煞,让他修佛百日他又不干,跑了出来。担心他要是行不善之事,会带来不好的运势。他倒好,一副他要咋着他的样子,寻求娘子保护去了。

    “我总不能被人家打到脸上,毒药下到碗里,连还手都不还手,我还是个男人吗!?”白玉染冲他哼哼。

    白承祖脸色黑了又黑,“你是个男人还躲在媳妇儿后面!”

    白玉染拽着魏华音身后的衣摆,就躲在她身后,“不怨我!你不能因为一个老和尚的话,把我压死了!”

    刚才还一身气势,魏华音往前站了一步为他说话,他立马变成要保护的小媳妇儿了。

    不过魏华音简短一句,白承祖也明白,要是太过压着他,挤压的久了,哪一天忍不住,压不住,肯定爆发一场大的。堵不如疏!

    “但是你也要记住,存善念,行善举,积福报!”教导他。

    “我清楚啊!我就只要和音宝儿幸幸福福的!”白玉染理所当然道。

    魏华音也道,“我会看着他。”

    白承祖也是看着白玉染对她体贴照顾,她说的话指定会听,点点头,“那就好!这件事,顾玉娇家不吭声,你们也不多说了。”

    “本来也没多说。”白玉染嘀咕。

    白承祖想到顾玉娇好好的一个闺女,被陈瘸子糟蹋了也是可惜。可一想她和白玉梨算计的事儿,眼神又沉了下来。玉梨真是越学越歪,竟然算计自己嫂子!还找陈瘸子,简直......

    看他脸色,只怕白玉梨有一顿好训和教训,白玉染没吭声。

    白承祖看了看两人,起了身,“这件事这样,以后也留个心眼儿,不管外出还是在家,警惕着点!”

    “好!”魏华音笑着应声。

    看她一笑,娇花盛开一样,之前觉得相貌实在看不过去,如今却有点太扎眼,“自己出门的时候带着下人吧!”

    魏华音收起笑,点头。

    白承祖背着手出去。

    白方氏打发李氏和老大两口子先回去,她在这边等着他,见他出来,迎上来几步,“老头子!咋回事儿啊?”

    白承祖面沉如冰,“回家再说。”虽然叮嘱教导白玉染要存善念行善举,但这事算计到白家人头上,用了那么阴险的手段,也实在有些不可原谅!

    顾玉娇打着主意赖给二郎,说白了还是她们家打着二郎钱财的主意。

    回到家,直到睡下,白方氏追问,白承祖才小声跟她说了。

    “好个顾玉娇,竟然心思这么阴毒!二郎看不上她,倒贴不成,就对音姑下手!这里面还有玉梨的事儿?不是早就叫她别跟顾玉娇一块混?听她蒙骗!现在竟然跟着她害自己嫂子!”白方氏可没有饶人的想法,说话毫不客气。

    但对于自己孙女,却都认为她是被顾玉娇带的,之前帮着顾玉娇针对魏华音,还收了顾玉娇送的耳坠头花和吃的。

    却都下意识忽略了陈瘸子是白玉梨做主引的,把陈维仁换成了陈瘸子。

    “这事,顾玉娇那边经过今儿个晚上,应该也不会再起闹的心思!但是玉梨那边,必须得教训!”白承祖要不是看今儿个天晚,不会搁下。

    白方氏也不是有事不训的人,应着声,“早就提醒过老二媳妇儿,老二不在家,咋教的孩子!?玉梨肯定做了亏心事,不敢回家,才跑去了县城了!才刚说的时候,我就觉的不对劲儿。大郎和他媳妇儿去县城叫着她去,她说不去,又说是去了县城!原来是做坏事!”

    丁氏却满心焦虑,痛惜守在闺女身边,因为人还没有醒过来,偏方的药给她灌了三回,身上的伤处也擦了三回药了,可是人还没有醒,显然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接受不了。

    又想到儿子很快就要春试了,出了这事,也肯定大受影响,更是恨的一口牙都咬碎了。

    恨顾玉娇算计人反害了她闺女,害了她儿子!更恨魏华音和白玉染!!

    顾玉娇给那个小贱人下药,她却一点事没有,出事的却是顾玉娇和她闺女,她儿子。她和白二郎肯定知道,才不吭声不逃跑反杀她们一手!

    可他们要害去害顾玉娇就好,却阴险毒辣的害了她闺女!又害了她儿子!把她们一家都害惨了!

    她也没睡,坐在白玉梨屋里,恨了半夜,越想越恨,越恨越是想,一时间恨不得拿刀冲出去,把她们都砍了!都剁碎喂狗!

    时到下半夜时,白玉梨醒了过来。

    睁开眼,两眼无神。

    丁氏快睡着了,察觉到她动了,立马惊醒,看她果然睁开眼了,顿时激动,心疼,痛惜交杂在心里,声音放到无比轻柔,“玉梨!”

    白玉梨脑中闪过那些不堪,屈辱,疼痛和激愤的绝望,记忆回归,死死瞪大眼,一口气半天没上来,张着嘴。

    丁氏眼泪哗的就下来,上来抱着她,安抚,“玉梨!不哭!别哭!娘知道你受苦了!知道你受难了!不能哭!不能让人知道啊!”

    白玉梨沙哑的嗓子刺啦刺啦的,两个眼珠子死死凸着,眼中是爆发喷火的恨,“贱人......贱人害我!!!”

    “娘知道!娘都知道!玉梨!不能哭,不能喊啊!这事儿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也不能让人知道了!”丁氏痛哭,又不敢大声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白玉梨嘶着嗓子,一句比一句尖锐,凄厉。

    喊到后面,恨的全身颤抖,满脸狰狞扭曲。

    丁氏看着捧在手心疼大的闺女,这个样子,心里疼的滴血,又恨的撕裂,抱着她一遍遍的安抚,“没有人知道!谁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乖!你放心!谁也不知道!”

    白玉梨却清楚,“有人知道!有人知道!!”

    白三郎虽然从头到尾说的,却说的含糊,只让丁氏清楚了事情是如何的。

    听她说有人知道,立马惊起,“谁知道?”

    白玉梨想到池塘边那一对偷情的,“他们肯定知道!肯定知道!还有那个贱人,就是她害的!就是她!!”

    恨不得吃了魏华音肉,喝了她血,抽筋剥皮!!

    丁氏知道她说的是魏华音,哭着抱紧她,“那个阴毒的贱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白玉梨恨意难忍,却没有想到,要不是她和顾玉娇先起了害人之心,好好地去看花灯去了,绝对不会有这个事儿!而且她心里恶念大,还把说好的陈维仁,给换成了陈瘸子。想看魏华音生不如死,自己却落的这个下场。

    顾玉娇家也怒恨的个个火大,但是田氏却不死心,准备明儿个再去找,“我就不信他们天天找人蹲着!”

    顾有田却觉的这里面有其他事儿,“玉娇!你说到底咋回事儿?”

    顾玉娇眼神闪烁,却是不想说。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不会说漏嘴!她要想嫁给玉染哥哥,必须得咬死了这个事儿!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就莽莽撞撞的上去,让人给打的脸啪啪响,丢人丢到全村里!”顾有田说起这个,脸色无比难看。本来她没成亲失身了,被人知道就没颜面了!还弄的全村鄙夷嘲笑!以后还咋在村里立足?!

    顾玉娇呜呜的哭,哭的说不出话来。

    田氏心疼闺女,也不想放过白玉染这个俊俏富女婿,转头就凶他,“玉娇都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了,你还骂?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你就不心疼是吧?你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女儿好是吧!?”

    顾玉娇哭倒在床上。

    田氏上来哄她,“玉娇你放心,这个公道,娘一定给你讨回来!”

    哄了半天,把顾玉娇哄睡下。

    顾有田却睡不着了,他担心白玉染说的话,啥算计别人,自己做了坏事,而玉娇又不愿意说,只一个劲儿哭。到底是啥事儿?偏生家里的婆娘还护着,问都不问,就想死赖着白二郎。可看形势,明显不大能成事儿。

    次一天,田氏还盯着大院这边。

    而白玉染也没有去学堂,而是在家里等着她们。

    吃了早饭,也不看书,抱着魏华音坐在他怀里,非要编撰一本睡前故事,让她说喜欢听啥样的,都编撰起来,要睡觉前给她讲。

    魏华音黑着脸盯他,不就说他昨晚讲的故事不好!又没让得逞!

    “乖!快来!”白玉染揽着她的纤腰,让她稳稳侧坐在怀里,一手提笔,笑等着她。

    “没看过!”魏华音闷声道。

    白玉染眼中闪过心疼,笑着亲了亲她,“想到多少就说多少。不然我这精力没处使......”

    听他华音暧昧起来,魏华音只得把自己像是过耳的说给他,只是她成孤寡之后,再也不认为那些童话小孩子的东西和她有关了!记的很是混乱,不全。

    白玉染听着她说的片段,怕都是听别人说的,全都记下来,要重新编撰一本睡前小故事。

    魏华音看着他笔下缓缓书,一个甜甜的猎户小子和软萌小兔子相亲相爱的小故事成型,忍不住嘴角微抽。

    这货心里......竟然还有一个少女!粉嫩甜软的!

    白玉染要写的就是小甜饼,顺着她说的那些片段,然后改编成各种相亲相爱,甜蜜幸福的小故事。

    他要天天给她讲睡前故事,天天哄她睡觉,给她唱睡眠曲!给她挣很多很多钱!买很多很多小裙子!

    把欠她的那些疼爱宠爱成倍的给她!把她宠成他的小宝儿!

    外面小斑马通禀,“公子!少奶奶!那田氏又来了!没有闹,说进来谈谈!”

    “让她滚!咱家不是她踏足的地儿!”白玉染沉怒的声音传出来。

    “是!公子!”小斑马应声,出来传话儿。

    田氏恼怒的等下门外,看钟叔把着门,还要小厮去通禀,整的这一套,让她又嫉妒又看不上眼,她都好好说话了,还这样!

    小斑马出来,“我们公子说了,让您滚!我们家不是你踏足的地儿!”

    一个小兔崽子下人都敢这么说她,田氏脸色青一阵黑一阵。

    钟叔冷眼看着她,“真的好心奉劝一句,该不着你们的,别痴心妄想!顾玉娇自己做的恶,自己遭了报,那是活该!还贼心不死,那就是作死了!”

    “你......你们.....”田氏被个下人气的呕血。

    “回家问问你闺女到底跟谁睡的,别一心只有贪婪和算计!这个时候该带脑子了!否则再作死,毁的是你们自己!”钟叔冷冷说完,直接关门。

    田氏每次来都是这话,脸打的啪啪响,生疼生疼。不仅心里也忍不住退缩,也越发的肯定心里不想承认的事实,她闺女跟了的人,不是白二郎!

    跑回家问顾玉娇,“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白二郎?”她都丢了几次人了,脸也彻底不要了,在全村面前丢光了!

    顾玉娇脸色僵硬。

    “到底是谁?”田氏追问。

    顾玉娇不说话。

    田氏有些急,“到底是谁,你说话呀!是不是不是白二郎?”

    顾玉娇想到陈瘸子那牙黄老丑还邋遢恶心的样子,就胃里翻滚,捂着脸哭起来。

    陈瘸子从陈维仁那得了话,不会让人告他,还说让他尽管去找,直接从张寿家那边村子打听到了顾玉娇,然后就找来了顾家村。

    看他瘸着腿过来,满口黄牙,还一脸邋遢猥琐,立马就有人联想出他就是之前跟魏华音提亲要陪嫁被打了一顿还被鬼剃头的陈瘸子。

    只是他来村里干啥?还鬼鬼祟祟的样子干啥一样。

    陈瘸子也是带着媒婆来的,进了村,也不知道顾玉娇家住哪,就叫了个人打听,“有个姓顾的叫玉娇的家在哪?”

    顾家村除了姓白的,几家零星姓张的,其他全部都姓顾。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又联想到顾玉娇出的事儿,不远处跟着的那个两眼精光的婆子装扮像个媒婆,都忍不住猜测起来。

    有好事的指着顾玉娇家的方向,“就在那边!顾玉娇她们家!”

    陈瘸子也看出来他们要看热闹,不在意的笑着拱手道谢,看了眼媒婆,朝着顾玉娇家过去。

    等着看热闹的人,甚至直接提前跑到顾玉娇家里叫了人,“来的人好像是陈瘸子,找你们家,不会是有啥事儿吧!你们赶紧的看看吧!”

    顾玉娇一听陈瘸子找来了,立马惊的跳起,尖声叫着,“关门!关门!!关门关门!!”

    这下不用承认说是不是白玉染的事儿,她这个反应,那是陈瘸子!?

    顾有田出去门口一看,虽然换了一身好点衣裳的陈瘸子,借来的衣裳没打补丁,但那面向,一口黄牙又丑又猥琐,年龄得有二三十,还拄着拐杖瘸着一条腿,朝她们家过来。简直脸色僵白,气血冲顶。

    田氏也两眼一阵阵发黑,“关门!给我关门!!”

    小儿子赶紧去拉顾有田,回来关门。

    陈瘸子已经加紧步子上来,“哎哎!别介啊!我找玉娇!我找玉娇啊!”

    咣当一声,大门关上,还闩上了。

    “她们家这是怕啥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也都睁大了眼,伸长了耳朵,看这一场大戏。

    陈瘸子上来叫门,“岳父!岳母!开门啊!我找玉娇!我们夫妻之礼都行了,我来接她啊!”

    众人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奸污了顾玉娇的人竟然是他陈瘸子!

    要说是白玉染,都不大相信。可要是陈瘸子?

    顾玉娇咋说清秀齐整的小姑娘,却被这陈瘸子给糟蹋了!?

    顾有田气的胸口起伏,脸色铁青,怒恨的指着顾玉娇,咬着牙,“你到底是干啥了?”

    顾玉娇哭个不停,“不是的!不是的!”

    田氏两眼发黑,“玉娇......玉娇啊......”她就算找不上白二郎,死活也不能是那个陈瘸子啊!!

    顾玉娇一个劲儿的哭。

    外面陈瘸子还叫着门,“你们再不开门,我可把东西拿出来了!玉娇的东西!贴身的东西!”

    顾有田差点要气的昏死过去。

    这陈瘸子摆明了就是个无赖破皮,啥脸都不要,来恶心腌臜她们家了!

    不过陈瘸子也是真的想娶个媳妇儿,话是说出来威胁威胁,让别人知道就行了,他要能把顾玉娇娶回家,那可是真走运了!不能一夜露水,就没下文了!他还想生个大胖儿子传宗接代呢!

    “岳父!岳母!我今儿个来也不是闹事儿的!是来商量亲事的!你们开开门,咱们就好好说话!”

    媒婆看着顾家不开门,准备上去开嗓,“听你们把事儿也闹开了,这都已经成事实了,好女不侍二夫,总不能再把闺女嫁别处去,也没哪个男的肯要了!陈瘸子虽然腿脚不太好,好歹是镇上的!”

    众人指指点点。

    “虽然陈瘸子绝对没眼看,顾玉娇被糟蹋了可惜!可这顾玉娇明明是和陈瘸子睡了,竟然全家跑去白二郎家里,要赖给人家白二郎,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有人直抓重点,“白二郎说的啥,她们自己做的恶,自己遭报应。顾玉娇干啥了,竟然和陈瘸子睡了?”

    一个黑脸的汉子扒开人群,面色铁青的进来,“顾有田!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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