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是完全没有想到给魏华音解毒的人竟然是什么药王谷的少谷主,而且看章大人瞬间就变了一个脸,要治她的罪,瞬间整个人有些绝望的发软。

    “我是冤枉的!魏礼和二郎都可以给我证明!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你们合伙冤枉我!那个啥少谷主,你们救过他的命,肯定是你们要他帮忙他就帮忙的!你们诬陷我!”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魏礼有些犹豫,看向袁氏。看章大人明显对药王谷很是不一样,这要是得罪他们,他以后还有出路吗?

    袁氏也不知道该如何,不过看了看魏华音和白玉染,就算是救了药王谷的少谷主,也不可能有多深的交情,还管以后。让他先顾眼前再说。

    魏礼也忙帮着柳氏说话,“没有中毒!魏音姑根本就没有中毒!她之前肥胖黑丑纯熟是吃的多自己吃胖的!”

    章瑾昌却不买账,“柳氏!银蛇草中毒的证据就摆在眼前,你们还想蒙骗本官?来人!给我重打十大板!看她还不认罪!”

    “大人!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柳满营和柳成梁,柳成林立马喊起来。

    魏二郎也说,“没有中毒!没有中毒啊!大人!”

    衙差却不管,上来就把柳氏拉出去,按在长凳上,说是重打十大板,那就是十大板。

    一板子落下,柳氏痛的叫喊,“我是冤枉的!啊!啊!冤枉!冤枉啊!”

    柳满营几个要上去。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谁敢再祸乱公堂,通通大刑伺候!”章瑾昌怒喝。

    几个人顿时不敢行动了。

    柳氏被打完十大板,拉回来,已经疼的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柳满营几个和魏二郎都心疼的不行。

    魏华音只想到了魏音姑被棍棒生生打死,而她刚穿越过来,挨了十几棍,背上的伤养了一个多月才完全好,至今还有疤。

    头上落下来一只手,抬头看到他满是心疼委屈的目光,魏华音直接翻他一眼,让他把手拿下去。公堂上,也不老实!

    白玉染眼神幽怨的把手拿下来。

    “柳氏!你可认罪!?”章瑾昌喝问。

    认罪就意味着杖责九十和流放三千里,柳氏绝不愿认罪的!可不认罪,就意味着她要继续挨板子。

    “大人!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因为一个药王谷的少谷主给她说话,就判定是我给她下毒了啊!我要是给她下毒,她早就没命了啊!哪还会活的好好地!她们亲娘是我的亲堂姐,我辛辛苦苦养育她们三个长大成人!怎么会害她们啊!”柳氏哭的凄惨,眼泪不停。

    魏二郎也帮着说话,“大人!二娘真的是冤枉的!她没有下毒!”

    章瑾昌看她还不认罪,“来人!大刑伺候!”

    立马就有衙差拿了拶指过来。

    柳氏吓的脸色煞白。

    拶指夹上来,十指连心,痛彻骨髓。柳氏惨叫不已,哭着大喊,“冤枉!冤枉啊!”

    衙门审案上刑都有规制,不得超额,看柳氏一直不认罪,章瑾昌直接把她关进大牢去。

    至于停妻再娶的魏礼,同样有罪,他这边不认罪,又还有官职在身,却是被暂时放了回去。

    出了京兆府衙的大门,魏华音等着樊氏。

    “音姑......”樊氏也看出来了,她两边都不帮,告的还是柳氏。

    “你可是要跟我们过去?”魏华音问她。

    魏礼不让,怒恨的瞪着她,“你个逆子!你竟然要把自己亲爹送进大牢去!”

    白玉染上前一步挡在魏华音前面,“真正的逆子在那,你怕是骂错人了!”微抬下巴,朝刚从里面出来的魏二郎。

    魏礼怒恨魏二郎,但同样恨怒魏华音,本来他以为魏华音是帮他的,没想到却给了他致命一击。也说他停妻再娶!直接给他打成了事实了!

    魏二郎跟着柳满营和柳成梁,柳成林一块出来,却是上来找袁氏和魏礼要人,“小舅跟我一块被你们抓走的!现在你们还不放小舅出来?”

    “你们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柳满营红着眼咬牙怒问。女儿被关进了大牢,而魏礼却好好地出来了,他们为了合作脱罪,还不能乱说。

    柳成梁看着袁氏和魏礼,“如果你们再不放人,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袁氏直接冷哼,“他自己逃了,你们还找我要人?他能逃的地方太多了,说不定早就回家了,我上哪给你们交人去!”知道管不住,也不能一直管,不过教训一下。逃出去之后,谁知道逃哪去了!

    白玉染眸光冷闪,问樊氏,“奶奶!现在的形势,你再劝再说也没有用。不如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否则你做了伪证,最少也是打板子!”

    樊氏两个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看向魏礼,“老二!娘说你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非要走到没法挽回的地步吗?”

    魏礼气急败坏,“只要这两个逆子不坑害我,根本就不会有事!”

    魏二郎也失望难受,红着眼质问他,“爹!你根本就没有休了二娘,难道荣华富贵就比我们一家人还要重要吗?”

    “逆子!你还敢说?”魏礼怒骂。

    魏华音上来拉住樊氏,“奶奶!我们走吧!”

    樊氏不是太想跟她走,还想劝魏礼,让他迷途知返。

    “老太太是跟我们回府的!”袁氏强硬的盯着魏华音。

    魏华音冷冷睨着她,“你不是让人调查的一清二楚,奶奶和我一块分家出来。即便你最后真能算计如愿,二房也只是二房!无权过问老太太的事!”

    袁氏这是第一次正面跟她交锋,看她目光幽冷深不见底,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角色。但她还要利用老太婆达成目的,嗤笑,“音姑!我现在是你母亲,你见了我也是要行礼的!”

    “你真的进了门,成了二房的太太,也只是个三娘!更何况现在魏礼自身难保!”魏华音强势把樊氏拉走。

    樊氏扭头看魏礼。

    魏华音冷声道,“奶奶不用再看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你帮你分,害一寸!”

    樊氏愣住。

    “站住!站住!”袁氏怒喝。

    立马几个家丁上来拦截。

    顾大流人高马大的上前来,一手抓一个,跟拎小鸡一样,直接给他们扔到一边去。

    袁氏脸色一变。

    魏礼也拉长了脸,面色发青,“娘!你当真要看着儿子坐牢!?”

    樊氏满脸泪,别着头不再看他,快步跟魏华音离开。

    那边柳满营父子还缠着他们要人,柳成材不可能直接逃回家,就算逃出来,也会给他们捎信儿,这么久,却连个信儿也没有。

    两方人吵吵着,又互相威胁。

    樊氏跟着魏华音和白玉染回到小院,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老泪纵横,“我这是造了多少孽啊!?”

    魏华音冷眼看着,“教育不好!”如果魏礼真是个好的,就不会和柳氏勾搭上,在柳凤娟死后那么迅速的迎娶柳氏进门!不承认她供养他念书科考功名的恩情,连她的子女也不待见。

    可他对柳氏明明是真爱,也是有儿有女,疼爱有加。现在为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就能抛妻弃子,要把柳氏往死路上送,不择手段。

    樊氏脸色惨白,半天捶着胸口,痛哭流涕。

    魏华音转身回了屋,不再劝。她一直独来独往,本就不会劝慰人。樊氏想要圆满和平的大结局,从柳氏下毒那一刻,就注定她不会有好下场!从魏礼抛妻弃子的那一瞬,他也绝不会有好结果!

    魏礼的事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他被京兆府衙传唤,这边大理寺上峰知道,直接报到上面,把他官位给罢免了。至于功名,暂时保留,看案情如何判。

    袁氏花了几千两银子,好不容易才在大理寺给他谋了个缺,竟然说罢免就罢免了?立马让人去问怎么回事儿。

    魏礼也气急,仿佛被打回原形的恐惧,急忙忙的抓着袁氏,让赶紧去查。

    大理寺狱丞官职虽小,职位却是不错。自有其他人也相中了。现在魏礼出事,自然就钻了空子。

    这边魏礼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柳氏在牢里也不好过。

    炎炎夏日,牢里倒是不热,却不见天日,闷的不透气,到处一股子腐坏发霉烂臭的味道。一日三餐更是剩饭馊饭,甚至因为天热,已经发酸了,根本难以下咽。

    她还被打了板子,上了拶指,疼的完全忍不住,也无法入睡。就那么睁着眼满心恨仇,却又绝望。只能寄希望与薛家。那是她唯一的退路。

    她若死不认罪,就只能发回原籍,让地方县令来重新审问。

    只要能回云安县,那边有薛家,她就有脱罪的可能!那个药王谷的少谷主,在京城好使,在云安县却没啥人认识推崇!

    但沈风息却来了京城,提前给当今太后和皇上诊平安脉。也把给魏华音做的人皮面具拿了过来。

    这么多天过去,她之前用的药已经渐渐失效,脸也要变回去了。

    正好沈风息过来,把人皮面具送来,给魏华音戴上。

    白玉染看着魏华音洗完脸出来,坐在沈风息面前,让他在脸上戴那个人皮面具,脸色一阵黑一阵青,吃了一大缸的醋。

    戴到下面,白玉染脸色一变,直接拨开他的手,“我来!”

    这人皮面具和别的不同,覆盖面积不少,极其难查出来。

    沈风息也晓得,让开位置,背过身去,“此面具也不可长时间佩戴!”

    “知道!”白玉染没好气说。

    魏华音拍他一下,“多谢沈大夫!”

    沈风息看她戴的没有问题,“在下还要进宫,先行告辞!若是用得着在下,只需一言便可!”

    魏华音朝他拱手道谢。

    白玉染宣誓主权的握着她的小手,满身醋味儿,都要酸出天际。

    晚饭刚过,直接把她扛回房去。

    “明天要升堂呢!”魏华音急忙说他。

    “我现在在生气!”白玉染磨着牙。

    很快再次升堂,柳氏已经狼狈的看不出半点原来模样。

    而魏礼也被折腾的憔悴不少,脸色发青,跑了两天没停,到处说情,他没有停妻再娶,柳氏只是前一任继室。可却没人信他。

    袁氏也家底有限,不愿意多为他砸钱,只推脱铺子和庄子上调不出现银了。

    这会又升堂,她也是满脸的难看之色。

    樊氏直接没来。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柳氏沙哑着嗓子哭喊。

    只是像她这种程度的犯人章瑾昌见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更有些怕被判刑,证据摆到眼前死活不认的。

    “大人!你不能单单因为那个什么少谷主就断定是我下的毒!我不服!我是冤枉的!我冤枉!魏音姑他们救了他的命,他肯定会帮着她们的!我是被诬陷的!我是冤枉的!”绝对不能认罪!不能认!杖责九十她都撑不过去,更何况是流放三千里?她一定会死的!

    柳满营和柳成梁,柳成林几个也都喊冤。

    魏礼为了脱罪,也是极力帮着柳氏澄清。

    外面却传,沈风息到堂。

    章瑾昌一听,忙从上位下来,给沈风息见礼,“少谷主竟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沈风息拱手,“大人!在下也只是听闻有人质疑我的医术。如今家母已经把药王谷交于我的手中,此次也是派我前来为太后和皇上诊脉。却有人质疑我用药诬陷,我药王谷颜面何存?又如何跟皇上和太后交代?”

    章瑾昌忙说没有,“少谷主误会了!一个刁妇,自己下毒还不认罪,竟然污蔑少谷主!下官定不饶她!”

    柳氏绝望的看着一身出尘,清俊如仙的沈风息,还有章瑾昌对待他的态度。又听他口中说着太后,皇上,那都是天家的人,她......

    柳满营和柳成梁几个也都变了脸。

    魏礼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这个孽种竟然把药王谷的少谷主都请出来了,完了!全完了!救不了柳氏,连他自己也保不住!柳氏绝对不会自己去坐牢,而放过他的!

    袁氏也暗暗后悔,后悔没有再加大砝码去拉拢魏华音。要是能和药王谷搭上关系,以后就是好路子走啊!

    章瑾昌再次坐上主位。

    柳氏已经顾不上别的。想到杖责九十,流三千里的下场,爬着就朝魏华音过来,“音姑!音姑!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求求你!饶过我吧!你根本没有事,现在也变美了!你还那么有钱!嫁的又好!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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