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别离情难舍,欲救佳人把家还;管事力荐三才子,司徒借斧斗武坛。

    张亮信誓旦旦的向虞曦表明着自己的决心。仿佛任何事物或人都无法阻止他拯救虞曦和晴敏。

    虞曦从未怀疑过张亮。可这恰恰也正是她担心的原因。她所担心的不是张亮会不会去做,而是担心张亮真的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求你!求你不要为难我!你只想到了自己,你可曾想过韩姐姐和大小姐。一旦你将我带走,那韩国将面临的便是霸王的大军压境。纵是你不怕,那韩国的军民呢?难道你要让他们为了你的鲁莽举动而付出生命吗?!”

    虞曦的话像一块巨石一样,压的张亮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的话语。他多么希望自己此时能义正严辞地告诉心爱的虞曦,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一切。可惜,他做不到!

    就在二人相持之际。陈平急声说道:“张司徒,来不及了。侍女们要回来了,我们必须要离去了!”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稍纵即逝。张亮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和心爱的人倾诉。即将与虞曦分离使得他再一次心痛不已。

    虞曦此时却显得极为从容。只见她将手轻轻抚摸在张亮的脸庞之上,随后柔情的望着他,道:“张亮!我爱你!”

    这一声爱的宣言,是一个感人的表白,更是一份沉重的誓言。张亮无数次期待着它的出现,却不曾想居然出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这爱的宣言是那么让他痛彻心扉。

    未等张亮有任何回应,陈平已经上前将他强行抓住,随后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走。

    张亮本欲挣脱陈平的拉扯,却恰在此时见到侍女们回来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忍悲痛,选择暂时离去。离开之时,他用嘴唇清晰的向着虞曦表现出了两个字等我!

    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虞曦却看得真真切切。而她所能做的则是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之上已经划出了两道泪痕。

    侍女们近到虞曦身旁之时,见她双眼含泪,似是哭了,急忙问道:“虞曦姑娘,你怎么了?!”

    虞曦随及微微一笑,然后柔声回道:“没事,夜风吹疼了眼睛而已。”虽然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只可惜那笑容是那么的苍白和僵硬,甚至还带着一丝伤感.......

    回到陈平府上之后,张亮不吃不喝,更不肯言语。陈平看在眼中,内心无比焦急。他决定开解张亮,绝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

    “张司徒,你已经见过了虞曦姑娘,她现在一切安好,霸王也并未为难或是强迫于她。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想想如何赢得几日后的选婿大会。难道你要将晴敏姑娘拱手送给别人不成?!”

    陈平始终知道什么才是重点,短短几句话,便让张亮从悲痛之中渐渐转醒。几经思索,他觉得陈平的话是对的,如今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几日后的选婿大会。只有先救出晴敏,才能安排解救虞曦逃离之事。

    想到此时,张亮赶忙对着陈平说道:“陈兄,能否劳烦你想办法打听一下都有哪些比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陈平见张亮已经重新开始准备参加选婿之事,当下便高兴的回道:“放心,我这便去打探。定要助你大获全胜!”言罢,他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此时范增的府上,管事正在向范增报告白天的第一轮甄选一事。

    “军师,今日入围者有十八人,相信明日应该会更多。有几个无论相貌与才学都不错的年轻人被遗憾的淘汰了,您真的不打算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吗?”

    范增听的管事之言,随及摇头笑道:“你是否觉得我所出的题目过于怪异。对那些落选的优秀才子也过于残忍?”

    管事未敢回答,但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范增见他没有言语,便自行解释道:“在你看来那些才子很优秀。可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些读死书之人,根本不懂灵活变通,处事也没有过人的智慧!我所出的题目,要么是被才智过人的优秀之人答出;要么就要看自己的运气是否超过他人。两者有一方才有资格继续参加下面的比试,若是没有比过常人的智谋,又没有运气。将来如何有机会成为羽儿的股肱之臣!”

    管事对于范增的所言十分不解,但他未敢多问。可他隐约明白对方是想借此题目寻找智慧过人的优秀人才。

    “如此说来,今日这十八名入围者,仅有三人是军师所说的人才呀。其他人差不多都是靠运气才过关的。”

    范增闻听有三人是靠智慧解开难题过关的,立刻来了兴趣。“你快说说,那三人是如何破解题目的,人分别是谁!”

    管事见范增对入围者颇有兴趣,赶忙躬身回道:“一个是魏国的公子昂,他的办法有取巧之嫌,我刚刚说完规则,他便大笑着对军士说自己已经猜出,并说有物件的的盒子上已有裂缝。军士一听,急忙向那装了信物的盒子望去。谁知这正中他的下怀,瞬间便猜出了结果。”

    范增闻听对方是用巧妙的计谋得以破解谜题,立刻笑道:“这并非取巧,乃是公子昂有谋略,我也未曾听说过他,虽然此人有好色的毛病,但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瞒你说,我最看好的也是他。”

    闻得范增看好公子昂,管事赶忙说道:“军师,公子昂固然优秀,但剩下的二人似乎与他不遑多让,甚至依在下之见,还略强过他。”

    “哦?还有何才子?你快说!”管事的话彻底勾起了范增的兴趣。他的双眼之中瞬间透出了光芒,那是对贤才无限的渴望!

    “第二人是儒家的门徒,叫刘煜。此人显得极为儒雅,颇有儒家大者之风。他未曾开口问过军士,而是靠着观察捧盒军士的手判断出了放有信物的锦盒是哪一个!据他所言,有信物的盒子份量重过无信物的盒子,即便份量差距微乎其微,但军士捧起之时,终会有所不同!只是他并未言及不同之处,以及观察方法。”

    范增听完之后,不住的含笑点头。“此子能临危不乱,观察力也高于常人,确是不可多得之才。很好!很好!”

    见范增也很赏识此人,管事急忙问道:“军师认为他二人孰弱孰强?谁的方法更合您的心意?”

    闻听管事相问,随及捻须回道:“各有千秋,不相伯仲。这方法本就各有不同,此时要分强弱还尚早!”

    范增的回答让管事觉得迷茫,但他紧跟着便强烈推荐起了第三人。“最后一位是阴阳家邹衍老夫子的传人邹源。他是唯一一个用问题试出真正藏有物件的锦盒之人。他随便点了一名军士,让他回答另外一名军士会说物件在哪一个盒中,待到军士回答之后。他便挑了相反的那个锦盒!”

    “阴阳家?”范增听完管事的叙述,神情显得很激动。“这五德行运学说十分的有趣,我也曾读过邹子的大作。没想到居然能引来他的后人。此子所用之法最合我之心意。好!若是没有意外,人选便会出在此次三人之间了。”

    范增与管事言谈之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管事也不由自主的为范增感到高兴。

    深夜,张亮依旧等待着陈平打探消息归来。就在他有一些倦意之时,陈平气喘未定的回到了府中。未等张亮开口询问,陈平便自行急道:“张司徒,此次选婿极为严格。我只探得了第一场的比试。后面的实在无从知晓。”

    张亮闻听只知一场,但也深感欣慰。毕竟聊胜于无!他急忙问道:“那第一场比什么?”

    “武!第一场是比武!是由霸王所出的题目。听说会在比赛前一天通知入围之人,方便他们自行准备兵器,若是没有,则可使用宫内准备的兵刃。”

    比武张亮并不畏惧,虽然他未必是项羽对手,他普通的阿猫阿狗遇上他,他还是完全有自信解决的。只是他的招式过于怪异,很容易被范增和项羽看出端倪。对此他颇为头痛。

    苦思许久之后,他突然心声一计。“陈兄,幸得你探得这个消息,我还要请你帮我准备一件特殊的兵刃。”

    一听张亮要打造一件特殊的兵器,陈平随及回道:“没问题,张司徒将兵刃样式告之我,我这便去命人赶紧打造。”

    张亮立刻手绘了一张草图,随后解说道:”这叫八卦宣化斧!长九尺五寸,本应重六十四斤,不过我够呛能使的动,还请你命匠人自行斟酌,控制在三十多斤即可。“

    陈平从未见过此等兵器,对此十分感兴趣。“张司徒,此物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兵刃上的八卦图案到是十分符合阴阳学的特性。不知你如何使用啊?”

    闻听陈平询问使用方法,张亮便狡黠的笑道:“这斧子我就会三招。还是从书中学的。不过应该够用了,即便是项羽,恐怕都会吃这三招的亏。”

    得知项羽也有可能难以抵挡张亮口中的三招,陈平的兴趣便更浓了。“快,张司徒,我这里有长刃,你可能以它带斧,演示给我看看吗?”

    见陈平的好奇心已经到了极点,张亮只好取了长戟演示了自己口中的三招。待到陈平看完之后,连呼精妙。“张司徒,这三招可有名字?”

    “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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