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刃林迎战铁骑;阿穆尔舍命换取怒息。

    双方均是已经挑选出了带兵之人。这第三场的比试就这样直接跳过阿穆尔决定了。

    阿穆尔见到双方已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顿时急出了泪水。此时张亮与冒顿皆是怒气冲天,未等他人反应过来,二人便双双步出了大帐,跟着便一同来到准备好的高台之上。而白元与匈奴的左大都尉也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军队大营之中。

    就在两方部队纷纷开始调集准备之时,阿穆尔鼓起勇气来到了张亮的身旁。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先前那份自信与坚毅的神情,在靠近张亮之后,她便赶忙抓住对方的手臂急道:“韩王,比试不需要无谓的流血。你若是因那位勇士的事情而恼怒,我愿承担所有的责任,请不要增添毫无意义的死伤。求您重新发布命令,点到即止可以吗?!”

    冒顿见到爱女居然向敌人求饶,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就在他想训斥阿穆尔之时,张亮却已经咬牙口回道:“我尊敬的公主啊!你口中的那位勇士是我中原箭神养由基将军的后人,更是我张子房的爱将!别得王侯或许只会视他如宝。可我告诉你,我却视他如命。你所谓的比试我已经完全看透了,那不过是你们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我居然会愚蠢的对你们信仰的诚意信以为真。请你收起你那做作的欺骗手段吧!我现在向你们所谓崇高的神明起誓,若是天羽有任何不测,我要血洗你们整个大营。同时发兵挥军横扫你匈奴,哪怕战到只剩一人,我也要让更多匈奴人为天羽陪葬!”

    闻听张亮之言,阿穆尔已是彻底绝望了。此刻,她在对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愤恨与不甘,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和人类对鲜血渴望的那份光芒。

    面对张亮那恼人的誓言,冒顿与他的将领们皆是义愤填膺。就在他们打算教训一下张亮之时,耳边却传来了双方开战的号鼓声。

    双方各有五千人马,匈奴几乎皆是骑兵。反观韩军正营,骑兵只有一千左右,而剩下的则皆是长刃步兵。

    伴随着两军将领的一声嘶喊,两军的军士便开始向着对方的阵营发起冲锋。匈奴的骑兵速快,片刻之间便已经临近了韩军的先头部队。就在匈奴的前军即将与韩军的步军交会之时,突然,韩军所有的步军将自己的兵刃调转,将刃首对地,随后狠恨的插在了地上。一时间之间韩军阵营之中皆是林立的兵刃。而韩军军士在将兵刃插好之后,立刻快速向着后方移动。

    匈奴的前军一见对方后撤,立刻提高的警惕,前军本想调转马头从侧翼进攻,可是却因速度太快,根本无法及时停住前进的步伐。

    转瞬之间,匈奴的骑兵便冲入了韩军的兵刃林中。由于兵刃十分密集,加之均是牢牢的插入了地上,所以匈奴骑兵的动作和进军路线皆是受到了限制。此时,进入长刃林中的匈奴骑兵皆是缓缓地让马停住了步伐,跟着他们便打算慢慢撤出兵刃林中,然后重现发起进攻。可未等他们安全离开里面,韩军的军士突然重新杀了回来。

    此时,韩军军士皆是手持随身断刃,而且皆是躬身快行。匈奴骑兵一见对方复返,立刻打算挥刀迎击。可当他们想要攻击那些靠近的韩军之时,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弯刀兵刃居然成了累赘,在这满是长刃的林立的阵中,根本无法挥舞。

    韩军一近敌军身旁,立刻起身用短刃攻击匈奴马匹颈部。待到一击得手,他们便重新伏下身体,继续寻找目标。而那些被攻击的马匹,由于剧烈的疼痛而失去了平衡和常性。有的瞬间便倾倒,有的则是开始挣扎狂奔。至于那些骑在马上的匈奴军士,则是无一例外的摔倒在了地上。虽然落马坠地并未对匈奴军士造成致命的伤害,可是他们身体刚刚落地,便有韩军冲了上来,未等他们做出反应,韩军军士便一拳击打在了对方的头部,生生将匈奴的军士的击晕了过去。

    片刻之间,匈奴便已经损失了百人。而剩下骑兵见到韩军在兵刃林中战法,皆是心神一惊。此时他们纷纷选择停止前进,希望主帅能够给与他们指示。

    匈奴的左大都尉葛布里在看到自己部队的前军失利之后,立刻下令剩下的军士分两路绕过长刃林,然后从左右两翼发起进攻,而且目标直指刃林后方的韩军骑兵和主帅白元。

    韩军步军在见到匈奴军士选择绕过刃林之后,并未表现出慌张与不安。相反,他们皆是井然有序的拔出了刃林中间部分的长刃,跟着便快速移动到刃林的左右两边,随后放低身体,伸出兵刃去攻击匈奴奔驰的马腿。

    匈奴的骑兵眼见自己的坐骑被攻击,却均是无法躲避。只因马匹奔驰之时无法及时停住,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马被敌人打伤。

    在场的所有匈奴军士皆是没有想到,他们引以自豪的铁骑攻势如今成了自己的噩梦。那些被攻击的马匹因为失去了重心而摔倒,而且后面的骑兵因为连锁反应也开始纷纷的倾倒。

    左大都尉葛布里看到此间的变化,只感觉五内俱焚。可这一切并非结束,而恰恰只是一个开始。韩军的骑兵出动了!就在匈奴的骑兵开始跌落摔倒之时,韩军的骑兵已经分成两路冲向了他们。待到韩军接近摔倒的匈奴军士之后,立刻用手中兵刃猛击对方的下巴或者是头部,但他们所用的皆是刃尾,故而没有当场杀死对方,而是将他们全部打的昏死或是没了抵抗的能力。由于摔倒的匈奴军士人数太多,所以韩军骑兵未能及时攻击所有人,但没被攻击的匈奴军士也未幸免于难,因为韩军步军已经从刃林之中冲出,他们又一次使用了对方刃林里匈奴军士方法。第一时间冲到摔倒军士身边,然后将对方全部击倒。

    战斗仅仅开始了不到一刻钟,所有的一切皆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葛布里此时之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此时,他的部队已经失去近千人了。。。。。。

    营中的冒顿和诸多匈奴将领的脸色此时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有的人已是有些煞白了。而阿穆尔公主见到战势成了一面倒,便急忙对着匈奴的军士喊道:“回去!都向后撤!不要进攻了!”

    闻听公主的命令,葛布里赶忙重新将剩下的军士进行组织,随后便向后急撤,待到与韩军保持了一段距离之后,便重新摆好阵势。

    冒顿单于见到自己的勇士们居然不战反退,顿时愤怒的起身想要命令他们冲锋。可等到他起身之后,却发现韩军居然停止了进攻,而且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前进交锋。

    阿穆尔见得自己的父王起身,立刻明白他心有不甘,想要让军士继续进攻。为了不再让军士有伤害与阵亡,她便急忙跑到单于的身边急道:“父王,不能再让葛布里进攻了。难道您还没有看出来吗?那韩军将领的打法是专门针对我们铁骑的,而且还是专门对付进攻状态下的我们。一旦保持了距离,他们便不会出击,因为他们的冲锋攻击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的。”

    闻听爱女的解释,冒顿方才明白过来。虽然他心中实在不甘,可又甚是无奈。

    白元一见对方与自己保持了距离,立刻命军士将所有被打晕或是失去战斗能力的匈奴军士捆绑起来。待到近千名匈奴骑兵被绑好以后,他便让军士押着他们站在两军阵前,再将对方全部摁倒在地,待到一切就绪,他又命军士们将刀刃架在对方的脖子后面。

    阿穆尔一见韩军的动向,立刻惊叫了一声。而冒顿单于等人一见,也是惊惧万分。

    “韩王!你要干什么?!!”

    听到冒顿的询问,张亮未曾加以理会。而此时,白元已经离开了部队,随后孤身驱马来到张亮的面前。待到他勒马住行之后,立刻翻身下马报道:”大王,末将没有杀敌,敌人全部生擒。您的命令末将不敢违背。如今匈奴军士全部押在阵前,请大王下令,是现在便将他们斩首?还是等到将剩下的匈奴部队全部击败再杀?!“

    闻得对方是打算处决那千名军士,冒顿单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而且此时的他已是浑身无力,准瞬之间便跌坐到了他的王座之上。

    阿穆尔一听白元向张亮进行请示,便急忙跑到张亮的身边求道:“韩王,我求你了。放了他们吧!他们也有家人,等着回家团圆。我知道你恨我们,尤其是恨我。现在我便将命给你,好让你的怒气消除。”

    听到阿穆尔向自己求饶,张亮立刻回身打算严词回绝对方。可未等他开口,却只见阿穆尔已经掏出了一把匕首,而且冲着自己的胸膛扎去。

    眼看那似天仙一般的女子就要命丧黄泉了,张亮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那把匕首,救下了对方。而与此同时,秦王子婴已由大帐之中跑了出来,同时对着张亮高声喊着:“子房兄,天羽无恙!天羽无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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