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军风尘滚滚增军,老范增静心看出端倪!

    韩信此刻心意已决,而且不愿再与范增多费唇舌。

    范增也已看透了韩信的决心,随及命令军士将车驾带回。

    少时,楚军便响起了急促的战鼓之声,它将军士的斗志完全的点燃了。可就在范增准备进兵之时,却发现韩信大军的后方尘土飞杨,似乎正有大批的军士向着战场赶来。

    “军师,您快看,那韩信似乎还有援军赶来。而且以那扬尘来看,人数还不少。”

    周易此刻也发现了韩信大军后面的异变,因此赶紧向着范增报告。可未等范增开口,钟离昧却率先抢道:“不可能的,根据探报,他韩信只有本军两万,后又收了降军八万,所以军力最多只有十万!如今这十万人马都在这里了,怎么可能还有军士?!”

    钟离昧的分析,让周易无言以对。而范增此时也开怀疑对方是在用疑兵之计。

    “老夫也不相信他韩信仍有兵马。可如果这是疑兵之计,那他的目的又何在?难不成想以此来吓退我军?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闻听范增之言,钟离昧与周易也甚为不解。但是为了稳定军心,钟离昧便只得抑制住了好奇之心,随后低声进言道:“军师,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一战!即便那韩信真的有援军,那也改变不了他的军中多是降卒,而且兵力逊于我们的事实。更何况,龙且将军已经向着此处赶来了。只要我们两军会合,自然便可以绝对优势碾压韩信的兵马。”

    钟离昧的进言,深得范增之心。微微点头之后,他便开始下令进军了!

    楚军在得到进军的命令之后,立刻整齐有序的向着韩信的兵马挺进。可就在前军步兵列好阵势之时,韩信的兵马却无端多出了一万余人。

    当范增见到先前的扬尘真的变成了军士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此刻的他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韩信究竟是从何处调来的兵马?!难不成是那卢绾的五万人马提前到了不成?!”

    闻听范增之言,周易立刻开始观望。可当他仔细看过对方的援军之后,立刻急声言道:“军师,对方不像是汉军,他们身着的赵军军服,而且看上去丝毫没有长途奔袭的疲态。”

    范增因年事原因,无法看清对方的军士。但对于周易的观察,他还是很信任的。

    “赵军?!韩信难道在这短短的几日时光便能招募这么多人吗?!可就算他能招募如此多的兵马,但也不可能马上便能投入战斗啊!”

    钟离昧在闻得范增的疑问后,便同样开始观察对方的援军。待到仔细看过对方的军士之后,便立刻对着范增回道:“军师,他们不像新兵。所有的军士皆是精神矍铄,而且眼神之中也没有新兵上阵的那种恐慌,就连握刃的方法也是老兵的方式。”

    范增听完钟离昧之言,心中更加疑惑。可就在他苦思其中奥妙之时,却又见到韩信的后方扬起漫天尘土。

    此时不止范增,就连钟离昧与周易也不由得心神一颤。

    “这怎么可能?!韩信最多只有十万兵马,为何会有这许多的援军?!而且他若是早有这些军士,又为何不一开始便带出呢?!”

    周易的问题也是范增与钟离昧的疑问。而原本开始向着韩信兵马进军的楚军,此时也开始放慢了脚步。

    片刻之后,韩信一方又增加了一万兵马,至此,韩信的军士已经达到十二万了,但韩信却丝毫没有要进兵的意思。所有军士均是严阵以待的等待着楚军的攻击。

    楚军上下见到对方像变戏法一般的平白多出了这许多人后,均是有些心神俱颤。而范增看到这一些列变化,更是有些迷乱了。

    本以为对方的援军会到此为止,可万没想到,韩信的后方却又又一次扬起了烟尘,而且这一次的阵势远远大于前两次,似乎预示着这是一搏最大的援军!

    “军师,那韩信现在军力已经与我们相差无几了,可他还在继续增军!而且我军将士已经有了一丝不安,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范增此刻已经有些迷茫,他始终被韩信兵马的来源问题困扰着。而钟离昧见到范增没有理会自己的问题之后,只得自行对着军士喊道:“将士们,我们是霸王的精锐!不要畏惧敌人,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吧!”

    伴随着钟离昧的一声大喝,楚军前军便再次加快了攻击脚步。虽然楚军进军速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心中仍旧疑虑着敌方的援军一事。

    韩信在看到楚军反复的变化之后,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当他见到楚军再次展开攻击,便立刻向着身旁一名军士低声吩咐了几句。

    转瞬之间,楚军前军已经行进到了战场的中间。可就在此时,韩信的兵马却突然四散开来。跟着,便有一万军士迅速的冲了上去,然后与楚军的前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两军的战斗十分激烈,但这却让范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此时与楚军对战的军士均是身着赵军军服,而在他看来赵军新降,不应该会如此的拼命才是。

    战斗持续了仅仅半柱香,韩信的军士便已经占据了上风。此刻的楚军显得异常吃力,但他们却不明白,自己是输在了心理......

    渐渐的,楚军开始出现了败象。而钟离昧在焦急之下,已经派了自己的又一波军士,希望能够挽回局面。

    范增本想阻止钟离昧,但终究忍住了。虽然他认为这种战术有添油灭火之嫌,但他也想借此再看看韩信这波军士的实力,以及韩信究竟会如何应对。

    楚军第二波军士发起冲击之后,韩信的军士立刻开始后撤。楚军见到敌人已经开始逃走,便开始加紧了追击。可就在楚军即将追上后撤的韩信军士之时,对方却突然反戈一击。

    本来楚军完全可以应付对方突入其来的反击,但此时韩信又派出了刚刚来援的军士配合第一波进攻,由于进攻的距离被缩短了,所以很快便由原先的楚军人数占优,变成了韩信军人数占优。

    望着第二波进攻也遭受了挫败,钟离昧甚为懊恼。可范增此时看出了一些端倪,随及命令军士全部回撤!

    见到范增开始下令回撤,韩信也跟着将军士召回。而钟离昧始终不明白范增的举动,故而急忙开口问道:“军师,为何您要回撤军士,难道您想止战?!”

    听到钟离昧之问,范增当即笑道:“止战?呵呵!老夫还未开始真正用兵,又谈何止战?!钟离昧,三通鼓后,你立刻传令全军分左右两路包围韩信的军士。此战,老夫要生擒韩信!”

    惊闻范增要生擒韩信,钟离昧很是惊奇。并非他不相信范增的能力,而是他对于生擒一说,觉得太过艰难。此时韩信兵马与楚军相差不大,而且对方还有后续援军。想要获胜都需谨慎行事,更何况是生擒了。

    看到钟离昧的神情后,范增立刻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几声浅笑之后,他便缓缓释道:“钟离昧,你无需忧虑,老夫敢于这么说,自然有老夫的道理。你之所以觉得生擒韩信难以置信,那是因为你被他欺骗了。”

    闻得自己被欺骗了,钟离昧顿时惊的手足无措。而未等他相问自己如何受骗,范增便已经继续言道:“我承认那韩信有些本领。但终究逃不过老夫的眼睛。他或许却有办法征得军士,但却未必即刻便能上阵。还有,这最后一波的援兵,恐怕永远也到不了了。”

    周易与钟离昧听得范增的言论,皆是表现得一头雾水。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们便赶紧追问道:“军师,您为何会这么说啊?那后来的援军确实并非一般的新兵,您不是也亲眼得见吗?!而且此刻那韩信身后的尘烟比起前两次更甚,这也说明他还有大批援军赶来啊。”

    钟离昧的一番言语全是据实而言,而且周易的看法也与他相同。看到二人皆是不明就里,范增便只得详细的解释道:“你二人太容易相信表面之物。所以才会中了韩信的障眼法。那前两次的援军,根本不是什么最新招募的军士。以老夫之见,他们恐怕是韩信攻赵之时的汉军。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要混淆我们的认知,让我们以为他除了我们已知的兵马外,还有更多强而有力的援军!如此一来,你们便会心有忌惮。而军士也会萌生畏惧之意,这也正是刚才我们第一波军士战败的原因,他们非是输在能力,而是输在心理。”

    范增的话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钟离昧与周易细品之后,均是品出了一些滋味。

    “那敢问军师,为何您有认为他后面再无援军?又为何要坚持到三通鼓后,方才出兵?”

    周易问完之后,范增随及双目紧闭,仿佛在养精蓄锐一般。待到一通鼓过,他方才睁开双眼,随后沉声言道:“他若真有强援,又何必故弄玄虚?!而老夫之所以要等到三通鼓,其实是想让军士们知道他根本无援,然后抛却心中恐惧,到时出战,定能大破他韩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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