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办公室出来,我手上多了一个白包装袋,她送的,我说不要,她软磨硬泡,只能先收下。

    出发找表妹,我俩来到学校舞蹈部,被告知表妹不在学校。

    “对不起二位,主将目前不在舞蹈部,她中午离校的。”一个女生和颜悦做着解答,我日语不行,不懂她说啥,光知道她一直摇头,我心想,难道表妹没在?

    “这女生说什么?”我小声问老师,老师微微惊讶,“你不懂日语?”

    当然不懂了。

    我没上过学,学习能力没有得到开发,尽管姨父和小姨拼命教我日语,我却学的很慢。

    “她说月胧奈在学校附近,我知道那个地方,我领你去。”被她拉着离开学校,我俩走出校门,我没看到姨父。

    姨父应该在远处那个围墙下面,现在那边是空的,没人。

    老师拽我过马路,我发现她脸不对,她表面神如常,眼底却透着一种兴奋,我从前守着她过日子,当然了解她本性,她一定又想坑我。

    绷直双腿原地不动,我生气盯着她后脑勺,她嬉皮笑脸向前走,突然发现拽不动我了,就回头看我脚下这双少女皮鞋。

    她先是盯着我鞋嘀咕:“呵,小脚真好看。”然后笑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我脸,当读懂我目光以后,她微微吃了一惊,依然神如常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笑说:“我要走了老师,我和亲戚说好这个时间回去,再见。”

    没必要和她撕破脸,躲掉她就是了,我说过从今往后和她是陌路,以后就这么办。

    我转身想走,她不放手。

    “宝贝你一定误会了!”她闪到我面前,脸非常急,摇晃我手腕哀求说:“你看我像那种满嘴胡言的小人么?我真是带你去找月胧奈,完全是一番好意,如果你认为我有私心掺在里面,好我承认,我不想你这么快离开,你不会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据说小李子苦等n年终于拿到奥斯卡小金人,我觉得奥斯卡委员会也要给老师颁发一个奖,她演技太逼真,我看笑了。

    我但笑不语,她眼骤然变冷,这是装不下去了。

    “你以为我要哄你**?”她一脸无语看向天空,摇着头叹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就是你对恩师的态度?”

    举起她送的白包装袋,我郑重说:“您的礼物我收了,之前您的轻薄举动我也认了,好聚好散不行么?”

    我说好聚好散,她恼羞成怒,挥手打来一巴掌!我猝不及防,被打退两步。

    巴掌声响亮极了,周围那些过路客同时停下来看我俩。

    嘴角流下少许液体,我用手背蹭一下,手背上就腥腥的。

    她怒瞪我,周围就走上前几位好心人,一个男的问她:“谁给你的权利当街打人,你松开她!”

    她当听不见,只管拉着我不放,这时有个西装男问我:“你认识她么?”

    我不懂他们说什么,老师忽然松开手,一脸凄婉对我说:“看到么蓝纱?这个世界多么虚伪,仅仅是因为你比我好看,我打你一巴掌,就有这么多男人出来帮你说话,如果你不在场呢,估计他们巴不得跪下来给我舔鞋,呵呵,滚开!”

    用力推开挡在旁边的男人,她姿态妖娆走向学校,路过我身边,她附送一句话:“永远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你有求我草的那一天。”

    她扭着屁股过马路,姨父出现了。

    姨父叼着烟一步跨到我旁边,和我一起盯着老师背影,他生气了。

    吐掉嘴里的烟,他敞开领带冲我笑,“脸疼么?”

    我苦笑没吭声,周围人就散了。

    回到家,老师送的礼物随便丢进一个角落,我就睡了,没去看游女表演。

    第二天,我起床在浴室刷牙,姨父兴致勃勃说:“我联系上月胧了,她说下午和咱俩在餐厅见,额?你卸妆了?”

    我无语,他在浴室门外说:“你脑袋让驴踢了?放着站在顶端的女神不做,居然当丑男?”

    继续不理他,他没完了,一本正经说:“我跟你说,下午见我女儿以前,你给我变回去,我牛逼都吹给她听了,你可不行拆我台。”

    中午,我看电视播的中文频道,他献宝似的拿来一套衣服,我拿起来几件看了看,就有种揍死他的冲动。

    “你干脆让我光着出去算了,拿走我不穿!”

    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拿我当神仙拜,“算我求你了大哥,你赶紧换上,我牛皮吹出去了就不能掉链子,月胧也等着看你呢,你赶紧的。”

    回房抄起画脸工具,我仔细弄着每个步骤,他坐旁边傻看,一直说:“弄的艳点,最好是成熟当中包含少女青涩那种,要嗷嗷好看的,我一定重重有赏!”

    按照他说的,我画完放下各种工具,在床边换他拿来的衣服。

    我脚踩在床上提上丝袜,轻轻拽了拽袜子的蕾丝边,他问道:“你以前究竟做什么的?”

    原来小姨没讲给他我的全部情况,我应该领情。

    默不作声穿好衣服,他排场整的挺大,出门前弄了一条戴到我脖子上。

    他小心翼翼帮我戴好,我就知道这项链一定很名贵,不然他额头不会渗出一层汗,还脸红脖子粗。

    来到车库取车,我俩半个小时车程来到一个餐厅,我下车看了看餐厅门脸,就知道这里是星级场所。

    我俩走向餐厅正门,服务生小跑出来开门,他屈起胳膊示意我,我就双手挽住他胳膊,于是老小子逼神附体,走进大堂以后先是大咳三声,逼装的很圆。

    一些在大堂休息的男宾女宾抬头看我俩,他高姿态领我进了电梯。

    电梯内就我和他,他一脸满意作出评价:“行呀小伙,这种高端环境之下你居然不怯场,微笑还特别完美,我真小看你了。”

    哥以前是干啥的?还用他来夸?

    电梯门打开,放眼望去一个金大厅,风格不是日式和风,一张张盖着白布的大圆桌布满红毯,场地却显得很空洞,因为整个大厅只有一个女生。

    她穿着雪白百褶裙,两条细嫩长腿叠在一起,扭着身子坐在中间一张圆桌低头看菜牌。

    她脚上白高跟鞋非常闪亮,我和姨父走出电梯,她晃了晃脚,差点给我闪瞎。

    “来人。”她小声叫了一下,特有那种少女嗓音像极了风铃,只可惜我听不懂她说什么。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侍者跑到她身边,她五根手指插进秀发轻轻一捋,黑发就飞扬了。

    她抖抖头发冲侍者微笑,道:“这两页每种菜系的第一道菜,都给我上一套。”

    侍者微微鞠躬转身跑走,她合上菜牌随便丢到桌上,我突然感慨,什么叫白富美?这才是白富美!

    “那是表妹?”我有预感她是月胧,这才问。

    姨父轻轻冲我点头,笑的很有绅士风度。

    盯着月胧的完美侧脸,我由衷赞道:“她真漂亮。”

    姨父走动中对着窗外挑挑眉毛,用日语笑道:“不及某人。”

    月胧听到这句话,她先是回头然后起身,视线正好和我相撞。

    她把我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回头,眼就突然凝重起来,对我一阵皱眉。

    姨父快走几步帮我拉开椅子,月胧这才双手压住裙摆对我鞠躬行礼,我弯腰回礼,侍者就来问我们喝什么,我搞不懂日语,姨父帮我回答:“给她冰露加糖,再点一些花露进去,还有水不要太冰,我不希望伤到她牙齿。”

    侍者后退三步鞠躬离开,月胧就换了目标,她不看我了,改成看姨父。

    她皱眉好像有话要说,姨父帮我脱掉外套,对她笑道:“有话尽管说,她个小迷糊不懂日语。”

    月胧快速看我一眼,说:“父亲,女儿觉得您在玩火。”

    姨父拽下领带挽起衣袖,笑问:“哦?玩火?怎么说?”.一下“我做女装子的那些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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