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不过可惜得是,不知道谁被杀而已。

    第一声的枪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他们四个人对前面挡风玻璃意外的呈蜘蛛网式的四面八方裂开时,全都低下了头。

    “该死!不是这么快吧?”何心美做昏厥装倒在谭惜泪得身上。

    “他们还真是会挑时间!”谭惜泪感谢今天的司机刚好休假!免去了他受到惊吓的危险。

    “怎么办啊?”虽然说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暂保周全,可是不代表他们不会用火箭筒招呼他们!

    “想办法出去!”外面的强大火力攻击,让他们四个人头一次感到了死亡其实只需要一颗子弹就够了!

    “你疯了?”路砚不赞同的看谭惜泪,“他们有夜视镜,还有狙击手,我们一冒头,就是被爆头!”

    “不出去的话,我们迟早也会在这里变成马蜂窝的!”谭惜泪感到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那些枪火声震聋了!

    “可是,外面这么可怕,怎么出去啊?”何心美蜷起身子,捂着耳朵问他们。

    “我不同意出去。”路砚始终不同意这个方案。

    “我们不必出去的。”在他们准备在枪林弹雨中打算辩论的时候,展听雨皱着眉头冷静地说,“他们这样做,是在恐吓我们,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如果说是要杀死我们,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在我们不知情的状况用火箭筒就可以搞定我们!”

    “你的意思是?”谭惜泪听出了意思。

    看了看手机,展听雨在黑暗中对他们说,“不出一分钟,一定会停火的!到时候……”四个脑袋聚在一起,小声地说起了后面的计划!

    “各位,请下车吧。”

    果然,在不到一分钟后——

    黑影中,没有人能看清对方的脸。可是光是那嗜人的杀气就让他们四个人乖乖的闭上了嘴。

    “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当面前突然的出现四辆车的时候,他们在明亮刺眼的车灯中看到了那个曾经在医院里面穿白大褂的那个恐怖分子!

    “你就是弗路特先生?”路砚呈保护姿态的挡在她们三个人的面前。

    “嗬嗬,你倒是很聪明啊!”弗路特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军刀狞笑的看着他们。

    “谢谢夸奖。”恭谦的点头,他不卑不亢的直视他的眼,“抱歉,不知道阁下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这样劳师动众呢?”

    面对无数把枪,无数个死神站在他的面前,可是,路砚地神情自若,无所畏惧,让弗路特突然有了敬佩的情绪,微微的点头,用下巴指了指他后面的展听雨,“难道那个小姐没有告诉过你们吗?我……”他指了指自己,“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的!”

    “你以为你是阿诺士瓦哈密瓜啊?”展听雨懒洋洋的好无杀伤力的瞅了他一眼。

    “什么?”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名字,他愣了一下。

    “她说得是阿诺士瓦辛格,”何心美探出一个头,抿唇一笑,“你以为自己是终结者吗?”我会回来的。也真有他的!

    弗路特的脸上一闪而过尴尬的痕迹,他努力的压抑住愤怒,可是他颤抖的声音泄漏了他的情绪,“你们,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能活着离开吗?”

    说着就听到了,枪械被整齐的端起来,就好像是要被枪毙一样的那样干脆利落的声音。

    “我讨厌有人拿枪指着我!”展听雨缩回了脖子,躲在路砚的背后咕哝。

    听懂她话的三个人紧抿着唇,就差笑出来了。

    “你将就一点了,我们现在可是命悬一线呢!”谭惜泪低着头小声对她说。

    “你们在说什么?”弗路特神经质的举起枪瞪他们。

    “ok!”四个人默契的举手投降。惹火一群拿着枪的家伙,是非常不明智的。

    “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其实不管我们动不动,你们都会杀死我们,说这么多干吗?”展听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在路砚的背后瞥了他们一眼。

    “我记得你!”弗路特用枪指了指她,脸上的怒火也渐渐的压抑不住了,“你,杀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从路砚的背后站了出来,她扬起脸冷冷得说,“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与法律无关。既然我杀了人,我就相信迟早有一天会被杀,我有这样的觉悟!”眼眸在他们的身上一转,她轻蔑的冷哼一声,“像你们这种抱着热血情谊的人,哪有资格做雇佣兵?”

    “天啊,她在说什么?”何心美感到自己要昏倒了。这个人不是应该说杀人是不对的吗?不应该杀人才是正确的吗?可是为什么她听到的好像是她在给别人上杀人课程,想要杀人是不能带有个人情感在的呢?!

    “她在救我们!”谭惜泪看了一下表,松了口气,要不了三分钟,她的人就会到了。

    “希望是这样,我真怕他们等不及了。”路砚发现他们的人似乎都是蠢蠢欲动的。深吸口气,继续听他们说话。

    “你在教我怎么样做人吗?”弗路特持枪的手莫名其妙的开始抖动。

    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她轻轻的吐出一个字,“不!”背过身,仿佛对弗路特或者是他那把枪都不放在眼里的漠然地说,“生命,从来都是脆弱的,脆弱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掌握过。而你们呢,从一开始就错了,杀了目标才是目的,说废话,摆造型,浪费枪弹,你们不觉得你们从一开始就在失误吗?啊!”锐利的眸光一扫在场所有人,苛刻的令他们三个人都开始怀疑,想要杀死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啊?!

    “你确定要救我们?”何心美虚弱得靠在谭惜泪得身上。

    “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她也发现,好像情况不是她想得那样!

    “你不要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们就会放过你们!我会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们,让你们知道,死亡才是你们的最大恩赐!”弗路特好半天才从她的教诲声中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说。

    打个哈欠,她回头看他们三个人,耸了耸肩膀,就知道是这样!

    后面的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真是捡了条命回来啊!可是显然这个展听雨好像根本就不想让他们稍微好过一点……

    “可是,我觉得你根本没机会了。”她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把弗路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最后,还不忘发出“啧啧”的声音来强调她的鄙视。

    “天啊,她这是在激怒他吗?”何心美感到胸口要窒息了。

    “不,……我也不知道……”路砚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了,一个站在生死线上,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刻,还能够谈笑风生,玩弄别人的尊严和理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什么样的人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你……”弗路特拿着枪指在她的头上,瞪大眼睛,“我随时都可能杀死你!你信不信?”

    “信。”她回过头,任由冰凉的枪管抵在额头平静得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还没说出最后一个“吗”字,他突然全身僵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怎么不说了?”展听雨冷冷的一笑。

    “你……”他握紧了枪,喉头上下翻滚几遍后,僵硬的说,“你……你们最好不要动,我……真的会开枪的。”

    “你有把握在你打算开枪的时候,不是已经变成了死人吗?”抿嘴一笑,充满了蔑视的嘲弄。

    “是吗?”他一咬牙,猛然的开了枪。

    展听雨的身体侧着翻向了地面。

    “不——”何心美尖叫着就要冲到展听雨身旁。

    “美美,你的叫声很可怕,你知道吗?”

    她回过头来,笑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几乎以为是在表演杂技,漂亮的后滚翻,然后稳稳得站在地上,像是一个体操运动员安全落地后的向各位举手示意。就差所有的人说“谢谢,谢谢”了。

    何心美虚脱的躺在了路砚的怀里。

    路砚和谭惜泪同时抹把汗说,“她真是疯了!”

    轻松的回过头看弗路特,她噙着蔑视的笑,轻声地说,“你现在觉得谁赢了?”

    什么意思?他们三个人相互对望,对展听雨话中的意思很不明白。

    “听!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好不好?”一张面孔从弗路特的背后冒了出来。

    冰冷的银色面具,熟悉的声音。

    何心美捂住了嘴,第一个喊了出来,“ard!”在想要冲过去的瞬间,她猛地停在了原地。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最后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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