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哎,真是个傻气的姑娘啊。你说你怎么下得了手的?瞧瞧,多么白皙细嫩的胳膊,没疤没痕的多好看。现在倒好,一天之内,被你弄得一道道像是爬满了蚯蚓似的,多有碍观瞻啊。欧阳小素兰,你将来可是要当明星的呢。平时关注过娱乐星闻没有?好多个明星都对自己的身体部位买了重保。比如一双手买个一百万吧,脸最起码得千万以上,甚至,有些当红歌手的嗓子,也要下重金投保呢。你对比一下,不觉得惭愧吗?”

    欧阳小素兰仰躺在安乐椅上,微微摇晃着身体,舒服地闭着眼睛,嘴巴夸张地一张一合,做着深呼吸,肆意享受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完全无视坐在对面正兀自喋喋不休的女人。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一只玉手伸了过来,肤质细嫩,美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然平时极注重保养。女人有些恼恨地拍了拍欧阳小素兰的脑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下次再这样不珍惜自己,阎上真的会杀了你的。”

    脑中突然浮现出阎越约自己见面时的那一张黑臭黑臭的脸,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因为紧张所以生气,因为在乎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举止。那天的他是自己见到过最沉不住气最没有涵养的。

    “凌娜,你抽空去看看她。如果再发神经,做类似出格的事。你也不用向我打报告了,直接找两个人做了她吧。就当我这颗棋废了。”

    犹记得他临走时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是都快步出大门了,忽然又折返过来,叮嘱道,“我已经托人从英国邮回来一些特殊的药膏,叫王起光每次给她消过炎后再敷上。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消除疤痕。要不然那么丑,简直要污瞎了我的眼。”

    他从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的,并且是这么低劣的水准啊。

    “哎呀,凌娜姐,你从一大早来就没有消停过,不累啊。”欧阳小素兰撒娇似的嚷嚷着,“我好久都没看到过你了。现在再见面不知道有多开心。可你倒好,除了数落就是挖苦。病人需要安慰的啦。”欧阳小素兰猛地扑到凌娜的身上,委屈地蹭着她的衣衫。活像一只邀宠的小猫。

    果然白白看不顺眼了,对着欧阳小素兰不停地喵啊喵,愤愤不平地表达着鄙视之意。

    “好好好,我错了。我诚挚地认错行不行?”凌娜笑着揉揉欧阳小素兰的头,心中暗叹,活脱脱的一个孩子啊。所以才会那么纵情恣意,不顾后果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为了在乎的人甘愿献出自己的一切。这样的她真是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即使知道那个人对她这样特别,自己也能心无芥蒂地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吧。

    呃,自己现在好像也不算老哦,才二十七八而已。看来是朱颜未老心已倦啊。

    不过话说回来,莫非欧阳小素兰喜欢的是余杰?

    凌娜心中一动,用食指戳了戳欧阳小素兰的小脑瓜,貌似很不经心地问道,“哎,我说丫头,你这样命都不要地去救余杰,是不是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啊?”

    欧阳小素兰闻言一怔,随后从凌娜的怀抱里挣扎起身,“姐,你胡说什么呀?我们是好朋友而已。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何况我以为他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要受罚的,他是无辜的嘛。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真相不是那样的,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哎呀,囧死了。”欧阳小素兰现在真是一想到这一节,就有种自我了断的冲动。

    当三个男人惊慌失措地将自己送到医院,再合力把自己从鬼门关拉过来后,就没有一个人愿意跟自己讲话了。

    阎越气得一天水米未进,欧阳小素兰不是亲眼目睹才不会认为自己对他的影响力有这么大。看来人气人也是能气死人的。

    而林查是因为愧疚,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才导致欧阳小素兰误会了话音的。不过谁能料想到她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后来还是余杰告诉他的,欧阳小素兰根本就没有家人。说过之后还送了他一顿拳头,师父是什么概念,会对心爱的徒弟下手吗?叫你再误人子弟!

    而余杰的情愫就比较复杂了。除了师父和她,欧阳小素兰是很强。为我高兴

    余杰看了看欧阳小素兰气得五官抽搐的小脸,不自禁地轻轻抚弄了下,“傻瓜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还活着,就说明苍天是长了眼睛的。”

    “那么,你的病?”欧阳小素兰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的脸,仔细瞧着是不是病中的病态样子。

    “上帝不仅还了我健康的身体,还赐给我一个师父,一个真心对我的师父。”余杰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活力。

    “你知道吗,遇到师父的时候,我已经迷迷蒙蒙地在鬼门关转圈了。身上疼痛不止,又两天没吃没喝。世界那么安静,早早地将我抛弃。活着对于我来说反而是莫大的痛苦。所以当我的嘴唇被强行掰开,倒入清凉的矿泉水时,我竟然本能地抗拒。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着,真是个懦夫,这么样放弃,你甘心吗?任人鱼肉,生杀予夺,你这一生与猪狗又有什么区别?于是我的意识渐渐回转过来。”

    欧阳小素兰听得银牙紧咬,余杰现在才19岁,据说跟随阎越有两三年了,那他那时候在死亡线上尝尽人间苦楚的时候才多大啊。心中的怜悯疼恤全都化为滚烫的热泪,一颗颗滴落到了病床上。

    余杰伸出手揩干她的眼泪,“你应该为我高兴,我终于不用过从前的那种日子了。”转而目光一凝,“只可惜,我带不走她。无论如何劝说威胁,她就是不肯离开那个魔鬼的身边。前些天她又有新片出来,海报露骨大胆,我根本没有勇气去看。所以实在忍受不了,就跟师父商量着,自残身体以证明和阎越脱离关系,再回到那老头的身边,想办法击垮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欧阳小素兰难以理解地朝他嚷,“我相信,你姐姐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你这样做岂不是更令她伤心吗?你考虑过她这么久的付出吗?再说那老头那么奸诈圆滑,又怎么可能轻信你?你师父呢,他竟然也同意你这么做?他通天的本事,难道还治不了一个糟老头吗?“

    “你不懂的,那老头经营着好几间大型情色制造业公司,与社会各界都有着联系,黑白两道都走,盘根错节,势力很大。师父才到中国几年时间,根基不算很稳,暂时不是他的对手。”余杰顿了顿,“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他也是苦劝无效。”

    “好好好,你去吧,去送死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这手腕上的一刀就当我是血多了放着玩的吧。”欧阳小素兰又气又急,忍不住使劲用右手腕捶打着医院里有些坚硬的床板。唬得余杰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你这个疯女人!就算治好了这双手,你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疯病恐怕也好不了。”

    眼见着控制不了她的倔脾气,余杰只好缴械投降,“你以为师父是谁?他叫人准备的那把刀根本就是塑料的。他在等我自己想清楚呢。他对我说过,不出三年,必然替我报仇雪恨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不停地变强大,这样才能救出她,保护她。”

    “……你师父真是……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呢?”这个问题从前就一直困扰着她,毕竟阎越对着谁都没有这样宽容爱护的,不由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我也曾问过他。他只是平淡地说,看到我就像是自己在照着镜子一般。”余杰也有些不解其意。“总之,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背叛他,我也不会再做傻事了,也不能让你这个呆瓜的鲜血白流才是。”

    “谁是呆瓜啦?你才是!”欧阳小素兰又是哇哇一通大叫。

    ……

    凌娜坐在欧阳小素兰的对面,眼看着她的脸色一会儿凄凄惨惨,一会儿憋得通红,一派气闷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奇,这孩子是在和谁较劲呢?发烧了?

    想着,便伸出手去,覆上了欧阳小素兰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没差啊。可别身体还没好全,又得了失心疯哦。那自己可没法向阎越交代了。

    正犹疑着,欧阳小素兰的身子猛地一颤,好像是睡梦中的人突然从魇里挣扎出来的样子。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靓丽女人。

    蜷曲的及肩长发,亮银的大耳环,精致的妆容,玫红色v字敞领雪纺衫,显得脖子纤长白嫩。手里提着最新款的名牌包包,不用说,里面化妆笔,护肤品等一应俱全。

    可这样光鲜迷人的女子,谁又能看得到她背后的故事呢,就如同余杰一般,看起来多好多健康的一个少年啊。当初自己很强。阎越的远程遥控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a城是个四季如春的海滨城市,所以即使是盛夏,也没有太过燥热难耐的感觉。

    欧阳小素兰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伸了个懒腰后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抬头看看正厅墙上嵌着的偌大壁钟,九点五十分,早餐免了,午饭还得去蹭一顿的。

    哎呀,好痒!

    欧阳小素兰像个猴子似的跳着脚,对着右腕伤口处一顿猛抓。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蓦地停住了手。

    凌娜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白兔丫头,别怪我没提醒你,阎上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你买的祛疤药膏,他跟我说了,如果回来看你左右两边的胳膊还不能恢复到完全一致的模样,他就给你卸掉重组。反正现在人造的东西也可以以假乱真,说不定比原装的更好看呢。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哈。”

    可恶的家伙,人都不在这里,还要找人时时监视着,搞得本姑娘像个阶下囚一样。

    欧阳小素兰皱着眉头忍过了一阵痛痒,心下愤愤地想着。

    不是说要两边对称吗,真要逼急了,大不了给左腕也来上两刀就是了。哎呀呀,简直要被他给逼疯了。

    欧阳小素兰大力地甩甩头,现在还是吃饭要紧。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又眨,嘴角边漾起一丝笑意,走到工具房取了个铝制花洒便走向了隔壁别墅的大门。

    虽然两边建筑里设有一道暗门,但是阎越叮嘱过,没有紧急情况之时,还是尽量避免使用。防止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进行并维持正常的邻里交往是掩饰他们之间隐秘关系的最好的保护伞。

    “乔姨!你在家吗?”欧阳小素兰走进内院,取了些水便开始浇起花来。她一直自诩是个薄脸皮的姑娘,既然要混饭吃,就得做些实事,拿出些自知和诚意来。

    欧阳小素兰把前院的花草都挨个浇了个遍,又抄起把大剪刀,卖力地修建起园林矮树丛来。哈哈,手已经完全好了呢。多做一些体力活也有益于创口恢复。

    “乔姨,乔姨!”欧阳小素兰正想问问还有什么活儿干没有,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菜香来,不由得口生馋涎,食指大动。不由分说地放下了工具,径直朝着厨房的方向奔了过去。“哇哇,乔姨最好!乔姨万岁!”

    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刺啦啦”的爆炒菜肴的声音,一个纤瘦的人影正一手执勺,不停地翻炒着平底锅里的五彩菜蔬。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个诺基亚最新款的手机。

    “嗯,我最近身体很好。对,一直都很注重休养生息呢。托你的福,现在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了。自在得很。倒是你,在那边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什么,被惠灵顿缠住了?瞧你,竟然连个丫头都摆不平。告诉你,那孩子倔强得很,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啊。你顺着点她的意思就好啦。”

    欧阳小素兰本想突然从后面抱住乔桑,给她个大大的意外惊喜,可是现在倒不好打扰了。看这情形,是在给阎越打电话吧。他倒是真心实意地疼着自己的乳母呢,算是个孝子。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世,想必会得到他无边的爱吧。哎,可惜。欧阳小素兰在心里暗叹,不过,惠灵顿是谁呀?怎么听起来是个怪骄横的女孩子呢。

    阎越的身份是大英帝国西波尔世袭伯爵,是响当当的贵族。想必他的朋友也是地位显赫的人。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早已情根深种,海誓山盟?欧阳小素兰的心里突然间两种情绪混杂,有浓浓的好奇,有些许的羡慕,阎越对于自己就是个充满着神秘与未知的谜团。很想一步步揭开他的面具,看进他真实的心底。

    “欧阳小素兰呀,她也很好。嗯,那位医师一直按着你的指示为她医治呢。现在就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是隔三岔五地为她消炎,敷特效药,除疤药。就是长新肉的时候,会有些痒,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抓挠。”

    欧阳小素兰一惊,正想提醒乔桑不要抖落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听到电话里刚才柔和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站在一米开外,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笨蛋!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了自己吗?新生的肉多么细嫩,哪能承受手上细菌的侵袭?她这样只顾一时痛快,到最后伤口畸形或者留了疤,真是哭都来不及。阿妈,您给我看紧着点儿,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随着自己的破脾气来,啊?”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还有,她最近有没有忌口,忌荤啊?我叮嘱过您的,没有忘记吧?”电话那头的人仍在不停地追问着。

    欧阳小素兰的脑门顿时数条黑线。你他么的比保姆还细致啊,咱是你养的宠物么?怎么打扮,吃什么喝什么全凭主人做主。可奇异的是,心里骂过之后,竟突兀地升起了一股暖流。整个灵魂空间都有种春花灿烂的感觉。

    “越儿,阿妈的记性好着呢。这些天,她一直在我这混吃混喝。我骗她说我是吃素的,要在这儿吃就不能破了我的例,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要饭的总不能嫌人家粥馊啊,是吧?”乔桑乐呵呵地说着,全然不知身边何时竟站了个人,此时正满脸的义愤填膺,讨厌啦,连乔姨都帮着他欺负自己!

    “真搞不懂她那副小身板,怎么会是个大胃王?不然这样吧,阿妈,您的厨艺那么好,干脆做几道假的荤菜骗骗她吧,比她私下偷吃的要强。记住连猪油都不能放哦,也不能放辛辣的东西。”

    乔桑瞬时间苦了一张布满褶皱的脸,“孩子,你想难死阿妈啊。不让放辣子,不能沾荤腥,还想伺候那只馋猫,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乔姨!”欧阳小素兰实在忍不住了,在她身后愤怒地大叫出声。

    乔桑的脸顿时比刚才更苦了,“那个,她就在身边,要不要和她说句话?”不料远在大洋那头的人却突然安静了,良久轻轻吐出口气,“夜已经很深了,我得抓紧时间休息。总之,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您好好珍重,等我回来!”说完便“啪”地挂了电话。

    天知道,此时和中国隔了8小时时差的英国北林肯郡的首府内,一个俊挺绝世的男子此时的落寞与无助。

    举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找不到来时的路,也看不见未来要走的方向。

    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有着世界上最宁静淡泊的田园风光,也拥有引人注目的现代和视觉艺术中心。是理想生活的完美殿堂。

    曾经觉得自己那么幸运地在这里落地生根,甚至成为这里的主人。可现在呢?风景依旧,人事全非。本以为牢固不可破的东西都在悄悄地改变,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也非自己超凡的能力所能控制。

    酒庄已经成功地被那群老家伙瓜分了,以年幼弟弟的名义。

    难道自己最后所能留住的仅剩西波尔伯爵的空头衔吗?不,这样怎么都不会甘心的。他们已经拿走了太多的东西,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们等着我来讨还的那一天!”启开一瓶红色琼液,静静地品尝着。“欧阳小素兰,混乱的时候总会想起你。你在这里,该有多好!”……

    欧阳小素兰狼吞虎咽地吃着乔桑做的茶香素鸡,油焖茄子配荷香冬菇八宝素饭。一时间可谓风卷残云,大快朵颐。看得乔桑直瞪眼。心里不住地嘀咕,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完全是三天没吃过饭的劲头啊。

    欧阳小素兰一边本能反应地吃着饭,一边莫名其妙地惦记着阎越。听他讲电话,无论是对乔桑的温柔平和,还是谈到自己时的激愤偏执,好像隐隐藏着说不出口的心事。

    不过,他什么时候坦坦荡荡地以真实的样子示人了。恐怕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留有一点脑子用来思考吧。真是个可怜人呢。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暴怒的样子,忧郁的样子,温柔款款的样子,大眼睛里不自知地现出一种迷茫之色。

    “阎越如果一直保持天使的那面样子该有多好!”放下碗筷,双手托腮,自顾自地感叹着。

    “呵呵,傻孩子,谁不想当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使。”乔桑接口道,“可再美的花草都经不起风霜的摧折。如果你一直生活在被不断压迫陷害的高压环境中,就知道多重性格的必要性了。自然界都有变色龙为了生存改变自我,适应环境。更何况有灵觉有意识的人类了。唉,那孩子实在活得辛苦!”

    乔桑状似无意地说完,就起身收拾碗碟去了。欧阳小素兰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终究没问出口。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才后知后觉地认为他不是个坏人,至少在他们认识后,不曾见过他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每次对于自己的残暴凶狠也多止于恐吓威胁而已。如今的自己早已经被练出了强心脏了。

    或许今后可以换种方式相处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未尝不可。

    很强。重回海天,异状陡生

    欧阳小素兰全副武装,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穿的密不透风,头上戴了顶鸭舌帽,一个红心图案的口罩直接将小脸掩去了一半。只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露在外面,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仔细观察的话,连耳朵里都塞了棉花球。一边还在心里做着建设工作,说,挑最难听的说吧,怎么高兴怎么说哦。反正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可是眼下?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欧阳小素兰一开始只想低调地穿过人流量最大的一楼大厅,然后搭电梯直接到五楼的练习生训练室就好了。

    可叹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在大夏天里将自己捂地这样严实。大家倒确实没认出她就是那个惹祸不断,还与海天老总暧昧不清的欧阳小素兰。

    本来离电梯也就十步的距离了。不知道哪里突然冲出两个身穿制服,体格健壮的保安来。严肃正经地盘剥起她的身份、来历。欧阳小素兰心里大为光火,嘴上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只迭声说着,“我反正是海天公司的人就对了。你们赶紧放我过去吧。”

    “身份证明呢,小姐?我们必须按制度办事。如果没有的话,对不起,请尽快离开吧。出门往左拐还是往右拐,悉随尊便。”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面无表情地说着。

    欧阳小素兰不甘心地继续软磨硬泡。什么两位大哥,一看就是正义感强烈的人,肯定不屑为难一个女人!大哥行个方便吧,小妹改天一定请二位吃饭!

    两个男人越来越不耐烦,索性伸出粗壮的胳膊,一左一右地走上前,打算把欧阳小素兰直接架出去。

    欧阳小素兰简直要在心里破口大骂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特么的没说错啊。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渣男!鄙视之!

    不行,得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欧阳小素兰的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想法,“哼,就试试你们是不是男人?!”

    “哇哦,尹菲菲啊!”欧阳小素兰直直地望着他们的身后,眼睛里全是赞叹崇拜的神色。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两个保安速度极快地转过头望去,好像生怕少看了一眼那位海天一姐的仙人之姿。

    欧阳小素兰在他们回头的同时,撒开双腿就向着电梯跑去。幸亏,最近的一个电梯门豁然中开,里面空无一人。可惜就在她按好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最后一刻,一双大手突然伸了进来,随后门被强行掰开。

    “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阮栋,赶紧报警!”刚才口气不善的家伙气得满脸的肉一阵狂抖,“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以为海天公司是给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欧阳小素兰躲开他的鹰一般的利爪,急得口中大叫,“我叫欧阳小素兰,是海天的练习生!身份证明我有的,等我拿给你们看!刚才,刚才只是和你们开玩笑而已,玩笑!”

    说着就伸手打开随身背着的帆布包,咦,明明就夹在笔记本里的嘛,怎么不见了呀?欧阳小素兰这回是真急了,脑门上沁出了一圈薄汗。索性一抖手,将包里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

    两个保安见了不由得一阵皱眉,看起来倒是个年轻的女孩,背这么个没品位的包包就算了,里面居然连个像样的化妆用具都没有,勉强能算是个美容产品的只是一支几块钱的无色唇彩。心中更坚信她肯定不是海天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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