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融觉得真是晦气,本想着华染雯就要到手了,毕竟和华染雯也是其乐融融,但见到景画岑后就改变主意了,只觉得就像红楼梦上的贾宝玉初见林黛玉,“一个神仙似的妹妹”。因此,司马昭融不由自主追求起景画岑,可惜的是,景画岑比华染雯更难到手,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并且,因为司马昭融的“花心”,华染雯直接把司马昭融的行李扔到了门外,然后还用上了鄙夷的眼神,可谓“一切尽在不言中”。至于司马倾城更不用说了,非但不感激司马昭融借钱帮他付首付,反而还没大没小教训起司马昭融来,说什么都是司马昭融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而且如果司马昭融还念老娘的亲情,就不该和那个“前姐夫”来往,否则就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

    听听,司马倾城说得还是人话吗?虽然那个“前姐夫”抛弃糟糠之妻确实不对,可是“前姐夫”好歹也算有良心,起码愿意花钱来赎罪,干吗非要和钱过不去?这个现实的社会离开钱寸步难行。就拿姐姐当年牙疼来说吧,既然“前姐夫”情愿出治疗费,何苦要姐姐被牙疼所折磨呢?再说了,看着司马倾城那么小年纪为了筹集区区200元就去捡废品,司马昭融于心何忍?所以司马昭融就接受了“前姐夫”的赎罪,骗姐姐说是帮同学做卫生和补习得到的酬劳,姐姐也是深信不疑,因为司马昭融是个高材生。

    现今的司马昭融和“前姐夫”来往也是情非得已,上次招惹了“德信门”老大的女朋友汤姣,还好汤姣只是戴致远的挂名女朋友,戴致远的心根本不在乎汤姣,否则司马昭融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小命玩完。不过戴致远虽然没有对付司马昭融,但是汤姣的哥哥那可不是善男信女,逼着司马昭融负责任而娶汤姣,有没有搞错?娶她!司马昭融还是宁可被杀了算了,不然就是生不如死。

    当然司马昭融也没有死,那是多亏了“前姐夫”给汤姣的哥哥联系上,所以司马昭融才能脱难,所以司马昭融没有“过河拆桥”,而是对“前姐夫”不胜感激涕零,自当“赴汤蹈火奋不顾身。”因此司马倾城非但不能说三道四,还应该赞扬司马昭融的有情有义。可惜的是,司马倾城太不“懂事”了,居然和华染雯一个鼻孔出气,万幸没有追上华染雯,那个女人就是“母老虎”一只。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司马昭融决定先去找一套房子来租,然后继续帮助“前姐夫”,总要“结草衔环”吧。

    天空渐渐变黑,月儿也随之来到,司马昭融遵照“前姐夫”的指令务必要招待好一个客户。据前姐夫郑重地介绍,这个客户姓聂,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来自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如果这次把他陪好了,生意自然源源而来,赚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反之,后果很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自己想去吧。

    司马昭融抱着谨小慎微,但又轻松自在的心情,和聂公子来到了“逍遥楼”。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说“谨小慎微”和“轻松自在”不是矛盾吗?其实两者可以并存的,因为司马昭融在战略上会藐视,但在战术上却会重视,这就是司马昭融一贯的风格。

    对于“逍遥楼”,聂公子也很满意,说是论规模论气派都不输于京城的“盛世”夜总会,尤为特别的是里面的女孩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不光是在峥嵘市,就是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试想有一群穿着不同朝代服饰的莺莺燕燕,娇声喊着“官人,我要!”那是什么感觉?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玉蒲团》的现场。

    不过司马昭融对此嗤之以鼻,别看司马昭融自诩风流但自认绝不下流,再怎么样也不能选择烟花柳巷的女孩共度良宵,太不卫生了!因此当聂公子挑中两个女孩后,就左拥右抱去了三楼,可司马昭融却对剩下的女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了,随后偌大的豪华包间只剩下司马昭融一人。可是司马昭融还不能马上离开,因为要等聂公子“舒服”过后,还要送聂公子回酒店住,所以司马昭融还要继续等候。不过司马昭融不喜欢唱歌,何况这种寻欢之地有什么好歌曲?无非就是靡靡之乐,因此司马昭融感觉很无聊,时光也不是嗖嗖而过。

    要不随便叫个女孩进来吧?权当陪自己聊聊天,打发一下等候的时光。就在司马昭融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人陪时,逍遥楼的经理进来了,先是自我介绍姓鲁,然后问司马昭融是不是对那些女孩不满意?如果还想要的话,他手里还有后备。

    司马昭融一听就回答说先进来看看,鲁经理就拿起对讲机要人进来。大概过了五分钟,进来了一个穿着像是唐朝襦裙的女人,之所以喊她为女人,是因为她看上去比先前那群95,96后要大个几岁,这就是岁月的残酷,总是不经意地提醒着女人花样青春的消逝,取而代之就是无可奈何的沧桑。

    鲁经理以为司马昭融的不言语就是看不上,本来嘛他就清楚男人都是喜欢年轻的小美眉,而不会要这个年近三十的旧时黄花。就当他准备要“旧时黄花”出去时,却听到司马昭融说“就她吧。”于是鲁经理退了出去,“旧时黄花”留了下来。

    司马昭融对着“旧时黄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因为这是他昔日的恋人殷莫离。可殷莫离对他好像就是陌生的寻欢客一般,只是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然后嗲声问他要不要唱歌?或者看她跳跳舞?

    对了,说到能歌善舞那可是殷莫离的强项,她是当年艺术系的“系花”。不要说峥嵘大学的男生对她仰慕已久,就连外面高校的男生也是闻风而来。可她偏偏爱上了司马昭融,当时就有同学告诉她司马昭融不能相信,因为司马昭融换女孩比换衣服还勤,但司马昭融对她许诺“她一定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是啊,虽然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可是能当最后一个也是天佑的福气,所以她深陷情网不可自拔,以致于最后落得惨痛的结局。

    殷莫离见司马昭融不回答就故意说,“先生,你是不是喜欢直奔主题?那好吧,我就让你满意11

    。”说话的同时,殷莫离就故意去宽衣解带,还好司马昭融反应很快,迅速地抓住了殷莫离的手劝说道,“离离,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不要因为我而堕落,那太不值得了。”

    “司马昭融,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为了你而堕落?你以为你是谁?我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赚钱,只要有钱就有一切,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别说废话,要干就快点!”殷莫离的话语里充满着玩世不恭,但又夹杂着丝丝恨意。

    司马昭融听出殷莫离的恨,但他深知这都是他做的孽,所以他内心里充满着内疚,同时也对她有了怜悯,“离离,我……”

    殷莫离打断了司马昭融的话,“把你那些花言巧语留着对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说吧,今晚你就是一个嫖客,我就是一个小姐,别无其他。”

    “我知道你恨我,离离,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司马昭融很想补偿一下殷莫离。

    “那你多给我夜渡费吧。”殷莫离伸出另一只手给司马昭融。

    司马昭融问道,“非要这样吗?”

    殷莫离答道,“是的,越多越好。”

    司马昭融无法言说,只能掏出包里所有的现金放到了殷莫离的手上,而殷莫离立刻在脸上浮现了媚笑,“谢谢先生。”

    又是“先生”一词,司马昭融觉得他和殷莫离之间已被命运划下了不可跨越的鸿沟,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不能以欺骗为前提,更不能始乱终弃。

    彼时,殷莫离很想把司马昭融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时间的更迭,恐怕殷莫离不会如此的淡定。

    恨也罢,爱也罢,错就是错。

    时光不可能倒流。

    这晚,“逍遥楼”所有的女孩都在谈论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翩翩得了十万元的小费!”

    “我信你才怪!”一个红牌不屑地翻翻眼珠。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这是我用手机拍下的,你看看。”另一个红牌拿出了手机。

    “哇!平常她都没客人要的,如果不是鲁经理,她早就滚出逍遥楼了。”

    “估计那个傻瓜喝多了,所以把她当成了貂蝉。”

    “你不要那么刻薄,听说翩翩姐上过大学,而且家境还很好,不知怎的就来到了逍遥楼。她也风光过,那时有不少的客人为她一掷千金,甚至还有的要娶她,她就是不愿离开逍遥楼。”一个和殷莫离比较要好的女孩说道。

    “女人来这里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男人,她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男人,说不定给她钱的那个男人就是和她有恩怨纠葛的。”一个像似看透世情的女孩猜测着。

    “这要问她自己了,其实我也觉得翩翩姐很可怜,那么大年纪还在逍遥楼里混着。”

    “别说她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刚刚那个女孩引起了共鸣,是啊,倘若真的有来世,不要当女人,因为男人可以作孽,女人却只能被伤害。

    那做了孽的男人——司马昭融又怎么样呢?

    幸好司马昭融带有金卡,否则没有钱结账的,等到聂公子爽过以后,司马昭融就给聂公子安排好住所,然后也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司马倾城门外敲门。假如是从前,司马昭融不会来找司马倾城,但是这次遇见殷莫离的惨状,于良心有愧但又很想问个清楚了然,所以才会被华染雯在屋内骂着“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司马昭融还在不停地敲门,直到华染雯杀气腾腾地和司马倾城一起出来,怒视着防盗门外的司马昭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华染雯很粗鲁,不过司马昭融很理解,换做是他被搅了清梦,他也会发火。

    “我总要进到屋子里吧。”司马昭融说道。

    司马倾城把防盗门打开,华染雯先进了客厅,接着司马昭融也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就听到华染雯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司马倾城虽然比华染雯斯文,但还不是一个德行,只是腔调不同,反问司马倾城有何贵干?

    “我有话要对倾城说,你能否回避一下?”司马昭融对华染雯说。

    华染雯听了喊道,“我说你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是我的家,我干嘛要回避?”

    “这涉及到我的隐私,所以还是希望你回避。”司马昭融带着请求的语气。

    司马倾城虽然撇了撇嘴,但还是劝华染雯回去休息吧,正好华染雯也睡意上涌,因此就向卧室走去。司马昭融见华染雯走开后,就问了司马倾城,“你和殷莫离还联系吗?”

    殷莫离?好久远的名字。

    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不是和你互许海枯石烂心不变吗?怎么会问我?”司马倾城有种预感,司马昭融或许见到了殷莫离。

    司马昭融的声音开始急促,“我今晚在逍遥楼见到了她,她还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翩翩。”

    “那不是很好,你们别后重逢可以破镜重圆,我该道一声恭喜。”

    司马昭融认为司马倾城还介意当年的事,的确在那件事上,司马昭融很下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司马倾城的女朋友,也就是殷莫离,而现在的“翩翩”。如果说,司马昭融抢过来倍加珍惜也罢,可是司马昭融根本就是玩玩就算,不打算负责任的,所以司马倾城看不起司马昭融也正常。

    老娘常常说,“身为男人就要有责任心,不能成为缩头乌龟。”可惜的是,这个世上有太多的缩头乌龟,所以也相对应的就有太多的殷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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