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鼻子一酸,他不管她了,她怎么办?

    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迟劭南只是脚步微顿,却没回头。

    “这是他的遗书,我不敢看,我怕……我害怕他怪我,怪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我,他也许就不会死,你不射知

    道……”她有些急,就跑到了他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里就有了泪,却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会生气,可是我去医院的时候,那个顾医生跟我说了,他的脑部受过重伤,然后死于术后的综合症,就留下了这一封信,可是我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受过重伤,就是……在古堡酒店的时候,着火了……他为了护我……矾”

    她使劲擦着自己的眼泪,“你别让我看,我求你。”

    迟劭南就沉默的看着她。

    她透过泪雾看着他,“你别丢下我,也别让我看。”

    “白墨,我不认为,他会怪你,就算他的受伤跟你有关,导致的他动手术,我想每一个男人都会用尽全力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话是这么说,看我不相信,我不看!”怎么可能有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付出生命还心甘情愿呢?

    就算是她相信郁迟对她的感情很深,可他真的不会怪她吗?

    那几年,她真的是被他宠坏了,虽说是意外可还是因为她,他真的一点都不会谴责她吗?

    她不敢看,也不想看。

    或许,不看,他就还活着吧!

    “白墨,你怎么就是不能懂我的心呢?”

    “你别逼我,我不看,我不看!”

    迟劭南叹了口气,对于她的自欺欺人他理解,可是她却不赞同她的做法。

    “白墨,为了我,也不可以吗?”

    白墨看了看,“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沉默着,真是枉费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啊。

    没想过为她做这些,是为了让她回报些什么的,她难过,他只是不想看着她难受罢了,也不急于让她在这段感情里表示些什么,他只是想,他与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她可以慢慢的了解他,觉得他对她足够的好了的时候,愿意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

    这样的,在她身边,算什么呢?

    把自己定义成备胎,也得她心里有这个想法才成立啊。

    迟劭南蹙着眉头,自己每回都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不堪,可却屡屡在她受难的时候不能选择袖手旁观,他以为两个人会有些什么样的改变的时候,她会自动的缩进她的壳子里,始终不愿意踏出来。

    他很挫败,又有些懊恼,有时候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要把这个女人怎么办。

    当做没事发生过,继续讨好她,依照现在是进行不下去了。

    他一直觉得,想要从根源上她不难过了,就是让她完完全全的知晓这几年里,那个缺失那个男人的几年里,白墨知道那个男人为她做过什么,或许感动,或许疼痛,那样,她才有可能重新开始,又可能开始。

    可如果,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就算是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带着她却吃满世界的美食,讨好她,这些有作用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能真正的睡得着吗?

    治标不治本,纯浪费时间罢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的吃饭,别让自己病了,我可以继续带着你吃喝玩乐,你可以暂时忘记伤痛,麻痹自己,逃避自己,可是,……能帮你自己走出来的,却只有你自己,白墨……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原因是你爱上我这个人,我活生生的人,不是因为我感激,我想过,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允许你想念他,忘不掉他,可我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你逃避痛苦的工具,我也不想我的生活一直都有那个的存在,我一直徘徊在你的心门外,如果是如此,我再喜欢,我宁愿不得到。”

    白墨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却继续说:“这一封信,或许带着一些沉痛的重量,可我却会一直在身边,无论发什么我都会在,可你却永远都将我沦为弃子,你疼,可你可曾愿意考虑我的一点点感受?就是这一点点,你都不愿意为我做,我知道,我们看似很近,其实隔着很远……或许我的心,也没有

    tng想象中的那么大,可以包容那么多的东西,你看吧,你一点点的东西不愿意妥协,我就想放弃了。”

    她明白他这么做原因是什么,他可以一直对她好,可是,却不能让她从内心里开心起来。

    看了郁迟留下的信,对她而言是一种真正的解脱,有什么疼痛她自己不能扛,他会陪着她的,

    这些道理,她都懂,可做起来真的好难。

    “早点睡。”他说。

    她僵在原地,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羽薰回来的时候,白墨还站在客厅,脸上还有泪痕。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墨察觉到她来了,“我先去睡了。”

    羽薰点点头,就转了个身去找他的大哥去了。

    他正准备出门,换了套轻便的衣服跟羽薰撞了个脸。

    “你要出去?”

    “嗯,我可能晚些回来。”

    想去白墨,“你跟大嫂……”

    “没什么,你也别去吵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羽薰点点头,迟劭南走了,她去敲了敲白墨的房门,得到应门声她才推开门进去,她坐在床沿,心情有些低落。

    “大嫂,你能跟我聊聊吗?”

    “可以。”白墨说。

    “其实,我真的好羡慕你,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纵容你,爱护你,可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他呢?”

    “羽薰,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我自己也很矛盾,明明知道他已经足够好了,或许就是他对我太好了,我才这样欺负他吧。”

    有人说,一个男人要是见过你最难看的样子,还愿意待在你的身边,那这个人一定是真的喜欢你的。

    迟劭南就是,他见过她大吐特吐的丑样子,没嫌弃她,却陪着她到处吃喝,这样的男人真的已经足够好了,她有时候也在纠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就是打不开心里的那个结……

    她想,她是真的需要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她需要独立的思考问题,而不是这样的依赖与依靠。

    “羽薰,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迟劭南到了地方,傅之谦招呼了胡同里曾经要好的几个一同聚在一家会所。

    大家纷纷打了招呼,他被摁着喝了不少酒,才得空与傅之谦坐在角落里说上几句话。

    “不是说没在国内?”

    傅之谦喝了口酒,“您来了,这不紧赶慢赶的也要回来啊,咱俩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是啊,十多年。”

    “多亏了您那位呀,要不是找我打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堵你,你没回来都不言语,让哥们都没处跟你聚!”傅之谦说,小时候在一条胡同里,他是带着两个拖油瓶一块过来的,跟着奶奶住。

    每回从他家门口走,偷偷探进脑袋去就见着他坐在石桌上写作业,那个乖巧的,有时候还抱着那个小拖油瓶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自然的,他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这些熊孩子总是被说,你看你班同学迟劭南,每回都靠第一,还有照顾弟弟,你再看看你。

    七八岁的孩子谁不是戳尿窝窝玩的,看不惯他一副懂事又高冷的样子。

    叫了胡同里的六子,狗子,加小四放学路上把他给堵了。

    四个人想揍他一顿。

    谁承想,被他收拾了,还被他踹的去了医院,梁子从此结下了。

    一直到了三年级,他这个当地的小霸王在学校让人给揍了,正巧让迟劭南看到了,原以为会受到一番冷落的,看了他猪头一样的脸,他就冷冷的问了一句谁打的。

    他说是五年级的胖强,他直接去了胖强的教室,木凳抡在胖强的身上,把胖强打蒙了。

    从小的友谊就此奠定了。

    显然两个人是一同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默契的酒杯一碰。

    “今儿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要陪着你那位去罗马,我这才慌忙的回来想跟你聚一聚。”

    迟劭南点了根烟,“罗马,应该不去了。”

    傅之谦看他,“为什么?”问了句,他就笑了,“这么难弄?”

    迟劭南倒也大方的承认,“可不是,眼看再过三两个的月,认识她就快一年了,还纯洁的不行呢。”

    傅之谦沉沉笑出声来,“真假啊,这大嫂也忒强了吧,这智商绝对高,知道如何撩你,高手,绝对的高手,这样才能激起你内心的征服欲来。”

    迟劭南想起白墨来,眼神似乎就能柔的滴出水来,“的确,她很聪明。”

    “也很漂亮。”傅之谦举杯,“来,预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好友相聚,他晚上难免就喝的有点多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他衣服没换,倒头就睡了。

    本来还有行程上的安排,按照她曾经记录的在小本上的短信,是要带她去罗马的。

    罗马是去不成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与这边的合作,后续在进行。

    洗漱完了,想叫早餐。

    羽薰就从外面进来,“喏,你的卡。”

    那张黑卡,让羽薰给她的。

    “她呢?”

    “回海城了。”

    迟劭南的脸色变了变,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一早赶高铁回去的,昨天晚上她找我借钱,我打电话给你的,你手机关着的,回来的时候又喝醉了,一早,她就去了车站。”

    迟劭南应了声,然后就问她早饭是下去吃饭,还是让酒店送上来。

    羽薰皱眉不懂两个人在做什么。

    近六个小时的高铁从b市到了海城。

    从车站直接去了沈落的店里。

    沈落看她心情不好,什么也没多问,就忙自己的,她了解白墨,如果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话,想说的话会说出来的。

    等着沈落忙完,她已经从外面买了饭回来,

    晚饭,两个人在店里吃的,白墨才开口,“落落,我可能要去伦敦住一些时间。”

    “行啊,我给你看好房子。”

    “落落,谢谢你。”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吧。”白墨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沈落有点想哭,毕竟这么多年了跟白墨像是亲姐妹一样,可是她却始终尊重她的选择。

    白墨走的很急,第二天香港转机走的。

    在机场,她翻阅到了迟劭南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没有将电话拨出去。

    在登机前,接到了严肃的电话。

    其实从上次的寿宴结束后,跟他倒是很长时间都没好好的聊一聊了。

    接起,“喂。”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不跟我们一起。”

    “我有事就先回来了,打电话可不是仅仅的问候我这么简单吧?”白墨笑着问他。

    “约你啊,我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本来想这几天告诉你的,你心情不好,也就没提,这不,我们今天才回,原以为路上跟你好好叙一叙,谁想到你提前回来了,晚上有没有空啊,来机场接我们呢,晚上我请你吃饭?”

    “我现在在香港转机去伦敦。”

    严肃皱眉,“去伦敦,你不声不响的要去伦敦,不是不回来了吧?”

    张彻跟着迟劭南一同推着行李过来,就听到严肃叫了一声,迟劭南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拿过来,“白墨,还真有你的。”

    白墨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给掐断了。

    迟劭南推着行李径直走向休息室,心里愤愤的,他要是再管她,他就真是一头猪。

    严肃愣在当场,他这是多管什么闲事啊,找着被人嫌弃。

    白墨等待转机,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机,他给她买的手机,他对她这样好,可她却临走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成心惹他恼火吗不是。

    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我会回来

    的。

    可顿了顿,那短信最终都没有发出去。

    飞机飞入云端,她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还有雪白雪白的云朵,说不出的美丽。

    她一直觉得,白云的深处住着神仙的。

    如果不住着神仙,怎么会远远看过去的时候那么漂亮呢?

    “郁迟,你说云里有神仙吗?”

    “有啊。”

    “好漂亮的云,好蓝好蓝的天,真想推开那朵云彩看看是不是有神仙村,你想不想?”

    他摇头,“我不想,能推开那朵云彩的都是神仙,你也别去推开,我啊……只是我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偷偷捂着嘴笑,“这可是你说的哟,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哟!”

    “嗯。”

    想起曾经一同与他旅行过,她的眼角就有些湿润,无论何种理由,她始终对太食言了……

    如果一切的美好都开始在那儿,她也想,把这一切结束在那儿……题外话其实,有些卡的不行了,今天更新晚了,其实我是很欢迎大家讨论剧情的,可素木有,我好忧伤!感觉都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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