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婚前恐惧症么?你的耳朵能听到整个地球的声音,我就算真的想反悔,难道我还能跑出地球么?”布鲁斯失笑着摇头,不理解都到这个时候了,克拉克居然才开始患得患失的担忧起来。

    虽然有很多疑点说明最近的一切都有些莫名的诡异,但那一切都可以在婚礼之后解决,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在婚礼之后再处理这些事情,而且耽搁几天也不会出现什么糟糕的事情。

    隔天正义联盟例行会议开始之前,戴安娜已经盯着克拉克看了将近半个小时,天堂岛的公主嘴角微翘,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像在克拉克的脑袋上看到花一样目不转睛。

    克拉克轻咳一声,戴安娜的视线让他坐立不安,“戴安娜,你在看什么?”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布鲁斯、绿灯和闪电侠还在资料室整理开会用的资料,鹰女在用和戴安娜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只不过不是一直盯着不放。唯一可能知道原因的乔恩沉默的坐在位置上吃饼干,看他吃饼干的频率,克拉克觉得乔恩也有不小的心事,不然他不会把饼干吃出口香糖的感觉。

    戴安娜两条胳膊都杵在桌子上,手掌交握支撑着下颌,“我在想布鲁斯是看上你哪一点了。”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公主依旧直言不讳。

    “我在想蝙蝠侠是看上你哪一点了。”一旁鹰女也插话说了一句。

    克拉克咳嗽一声,想要直接转移话题:“布鲁斯怎么还没回来,今天的会议不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鹰女的翅膀抖动了几下,“可能是因为闪电侠帮了倒忙,我就说不该叫他去的,他的速度是很快,但他捣乱的速度一样很快。”

    刚刚走进会议的闪电侠大叫着拍着鹰女的翅膀,“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我弄乱了文件,但是我把他们都放回去了。”

    鹰女了然的扔给克拉克一个“你看吧就是这样”的眼神,克拉克失笑着叹了口气,看向抱着一大堆食物坐在位置上飞快的吃东西的闪电侠,“今天的会议要延期么?”

    闪电侠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快速的回答:“应该不会吧,他们一会儿就来,今天的资料整理的有些费劲,蝙蝠一直阴沉着脸,我们最好都别惹他。”

    “今天的会议取消,资料库有些问题,我需要两天的时间来解决。”蝙蝠侠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看样子根本不打算走入会议室了。

    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克拉克担忧的问:“怎么了?瞭望塔的系统出了问题?”

    布鲁斯摇头,目光沉重的几乎带着叹息,他看向克拉克,犹豫了几下,最终转向其他人,“除了值班的都回去吧,四天后再来,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系统资料紊乱,我需要点时间重新整理。”

    “真的很乱?不是我弄乱的吧。”闪电侠小心翼翼的站在布鲁斯身边。

    “不是。”

    布鲁斯干脆的回答让闪电侠松了口气,他几乎立刻就抱着那堆食物跑掉了,他最后说了些什么只是速度太快,除了克拉克几乎没人能听懂。

    半小时之后,蝙蝠洞内,克拉克飘在布鲁斯身边欲言又止,布鲁斯摘掉了面罩,眉头紧皱的瞪着屏幕,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莫名的凝重。

    “呃,今天戴安娜说想知道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哪一点。”克拉克知道这不是个好话题,但总比沉默要好,他现在脑子有些乱,布鲁斯的表情充满山雨欲来的气势,似乎有什么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

    “瞭望塔的资料全部都乱了,我不觉得是程序的错误,系统程序没有什么问题,资料本身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分类和我做的标记都不见了。蝙蝠洞的资料也一样。”布鲁斯的声音冰冷而凝重。

    “是什么新的病毒?或者什么奇怪的外星科技?”克拉克压下心慌,顺着布鲁斯的话题说了下去,努力的想着能造成这种现象的凶手。

    布鲁斯转身,“克拉克,你还记得三个月之前玛莎的生日,我送了她什么礼物么?”

    “当然是那个……咦?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克拉克吃惊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他的超级记忆力怎么会想不起三个月之前的事。他记得布鲁斯一直想把那个东西送给玛莎,但是他怎么会记不清具体是什么。

    布鲁斯叹了口气,又似乎松了口气,他走到克拉克身旁把那个飘在空中的外星人拉到地面上,“如果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克拉克愣了一下才明白布鲁斯话里的意思,他挣脱了布鲁斯的手,又向后飘了出去,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布鲁斯,“什么叫不是真实的世界,如果这是假的,那你是谁?”

    “这个世界的一切资料都很完善,但是所有我留下单独标记的档案都消失,或者混入一般文件中了。我的记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很多事情都像真的发生过,但是回想的时候却想不起任何细节。

    原本我以为这是又一次暗地里的袭击,但是今天在瞭望塔我发现资料在XX年X月X号之后,就开始模糊不清,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什么,但只要认真检查就会发现那些报告漏洞百出。

    你还记得XX年X月X号发生了什么吗,克拉克?”

    “有一个火山爆发,处理完之后我就回……不对,我去了孤独堡垒,尼雅说有新的实验期技术想要让我给你带过去一个样品,但是之后……”克拉克努力的回想着。

    “你在孤独堡垒受到了袭击,一颗外星植物让你陷入深度的睡眠,它在吸收你的生命能量,我是来唤醒你的。”布鲁斯打断克拉克的回忆,直接说出他自己终于想起来的真相。

    在他和克拉克的精神链接成功之后,他的意识就和这个幻境中的布鲁斯融合。在这个以克拉克的期望为中心构建的让人无法逃离的完美世界中,布鲁斯韦恩的“记忆”几乎可以说是幸福美满,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被颠覆或者消弱。

    这样美好的世界,就连他都忍不住迷失在其中,直到察觉出太多的漏洞和异常,才想起真相。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以克拉克的记忆和期望构建的,如果是他自己在这里,他根本不会发现什么问题,因为那些问题都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克拉克的超级记忆让他知晓蝙蝠电脑内几乎99%的资料,但是另外有1%是布鲁斯的终极备案,只能输入不能打开,只能彻底删除不能临时修改,克拉克隐约知道布鲁斯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文件夹,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东西具体在哪儿,所以这里干脆就没有那个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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