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血腥!忍住喉咙里那种想要呕吐出来的yu wang,韩寒暗暗嘱咐着自己,嘴里要吐出来的玩意儿,可是昂贵好吃的牛肉干啊!如此一想,韩寒更加恶心了,砍了两个人之后,没忍住,低头弯腰‘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好机会!”韩寒旁边两个强盗看到韩寒这么难受的样子,精神一振,就知道他们自己的机会来了。握着刀快速跑过来准备给韩寒一个偷袭,长长的大刀眼看着就要砍到韩寒的脖子上了,在一旁奋战的李逵回头一看,黑脸立刻更加黑了,“国师!小心!”

    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里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因为这是午睡的时候,不管是太监们还是宫女们,都有一批在睡觉或者小声聊天着,而慈宁宫里,太后居住的寝宫,更是鸦雀无声。

    从皇宫再到京城,乃至京城四周,所有的平民百姓,商人宦官,都知道太后已经渐渐恢复掌权的座位了,如今太后真的是全天下的母后,这种稳如泰山的皇室,让宫女们不敢放肆。

    守着熟睡的太后,连动动嘴皮子都不敢。寝宫内屋子里,两个宫女静静的守候在门口,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后躺在软床上的身躯突然一颤,然后就睁开眼睛,惊恐还戴着余惊的眼神扫向一旁,紧接着,太后就披着轻柔的毛毯,从床上坐了起来。

    单薄的毛毯滑落,太后一只手捂在胸口,白皙圆润的香肩却露出了一半,太后喜欢裸睡,这是慈宁宫里宫女们都知道的秘密,而慈宁宫外的宫女、太监们,当然是不知道的。

    太后的这种事情,谁敢嚼舌头乱传呢!看到太后有些不适的起身,两个宫女立刻走了上去,“太后!”

    “给哀家倒杯茶!”太后做了一个噩梦,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太后眼神有些阴霾,面无表情的瞄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宫女,一个宫女立刻转身就去倒茶,而剩下的这个宫女,乖巧的站在床边,轻轻的揉捏着太后chi luo柔滑的肩膀,“太后这是做恶梦了么?”

    太后沉默不语,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青瓷茶杯,仰头一杯温热的龙行茶水就下了肚子,眯着眼睛将茶杯递还,太后重新躺在黄稠铺垫的软床上,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太后这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两个宫女伺候的更加体贴了,一个揉肩膀,一个给太后揉小腿,同时还轻声问道,“太后做什么噩梦了?要不要请御医过来开一些定心的药物。”

    “不必了。”太后闭着眼睛享受着两个宫女的按摩,嘴上却没有将刚才的噩梦情况说出口,太后面色不善的躺在床上,宽大的毛毯盖在冰清玉洁的身子上,如此沉默了良久,太后才缓缓问道,“你们说,梦里的情景,是真还是假?”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默契自然而然的达成,太后做了噩梦,那么自然是说梦不真了,如果太后做的是美梦,那么她们就会说梦真,宫女,也是有一套心机的。

    “太后,奴婢只知道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太后白天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做噩梦的。”旁边一个宫女也立刻紧跟着开口道,“就是就是,太后,噩梦里的情景,怎么能较真呢,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啊。”

    太后抿着红润的樱唇不说话,良久,太后睁开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子时。”一个宫女快速的回答了一句,太后微微皱眉,然后就叹了一口气,彻底在床上躺平身子,毛毯遮盖着太后丰满玲珑的身姿,微微侧身,太后背对着两个宫女,闭上眼睛,缓缓嘱咐道,“天凉了以后,派人去问一问韩寒国师的情况。”

    “是!”两个宫女轻手轻脚的退下,太后这时候却又睁开了眼,以前,她做梦也有遇到韩寒的情景,只不过以前几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算是美梦,但是这一次,真是彻彻底底的噩梦了。韩寒啊韩寒。太后细长的双眼冷冷的盯着墙壁,心里对于之前的噩梦却还是放不下。

    “一条大路呦,通我家,我家住在呦,梁山下,山下土肥哦,地五亩……”熙熙攘攘的歌声,在李逵继续前行的车队里时不时的响起,强盗们已经全部被砍死,李逵领着没伤亡的队伍继续朝宁夏赶去。

    李逵坐在韩寒的车钱,依旧替他赶着车,停住嘴里的歌声,问了一句,“国师,伤口无碍吧?”“没事!”马车里传来韩寒不以为意的声音,随即‘哎呀’一声痛叫,又传来了媚娘那冰冷的声音,“别乱动!”

    听着身后小两口吵吵闹闹的声音,黑脸李逵无语一笑,专心致志的赶车,对于身后的动静听若未闻。

    之前遇到的一帮强盗们估计都是野路子的,就只会拿着刀吓唬人抢人钱财,真要和李逵这样专业的镖局对抗,这不是找死么!

    天下还未平,就在那原地,死了一地的强盗,却没有官府的插手,不得不说曌朝律法的不严谨。

    韩寒第一次装逼,带着一个小兵想去西凉军中探路,结果被媚娘抓了;这一次韩寒装逼,赤手空拳想对付人家一帮拿刀的土匪,结果,挨了一刀。

    当时韩寒不争气的弯腰往地上呕吐的时候,那个强盗的打倒眼看着就要落在韩寒脖子上,远在几步外的李逵没办法出手相救,还是媚娘机警,快速回身然后长剑刺穿了强盗的腹部,救了韩寒一命。

    只不过强盗死前倒地的时候,手里的大刀还是跟长了眼似的在韩寒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打仗果然就要满身伤痕啊,韩寒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受伤了。

    靠在车厢里,媚娘面无表情的用纱布将韩寒胳膊上的伤口绑住,稍微用了一些力,结果疼得韩寒一直呲牙,“轻点。”

    “活该!”媚娘横眉冷对,瞥了韩寒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真以为你自己很厉害么?竟然傻到赤手空拳去对付一帮拿刀的强盗,一个曌朝国师,真是傻到了极点!”

    看着媚娘对自己如此严厉呵斥的模样,韩寒不以为意的一笑,看了看胳膊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舒了一口气,道,“要不是我吐了,我还能打十个!”

    “逞能!见不了血就别学人杀人!”媚娘当时都知道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韩寒弯腰在哪里吐个不停,而强盗的大刀就要落在韩寒脑袋上的时候,媚娘自己浑身都是一冷啊。

    “不知轻重!要是你死在了这青海,你就开心了是吧?”将剩余的纱布和药瓶收起来放进包裹里,这时候,韩寒却笑眯眯的伸出手,拉住了媚娘小巧的手指,“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侧头看了看韩寒这得意洋洋的笑容,媚娘眯着眼睛眉毛一扬,缓缓摇头,“我只是怕你这个人质死了,然后我担心没有了诸葛卧蚕的把柄,我不会平安无事的到达京城!”

    虽然是这么一个理,但是韩寒看着媚娘的双眼,却知道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事情,韩寒嘿嘿一笑,依旧拉着媚娘有些硬皮但是却依然柔软小巧修长的手指,“你有没有发现,不知不觉得,你就已经把我放在了第一位,不管是你担心我跑,或者是担心我受伤怎样怎样的,你心里现在想得最多的男人,可就是我了,而不是你家的男人了吧。”

    媚娘微微侧头,一双泛着古怪目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韩寒,“那又若何?”韩寒得意洋洋的一笑,想着自己虽然没见到那个姓武的西凉男人,但是却已经在情场上战胜了他一次,“这也就是说,你喜欢上我了!”

    媚娘眯着眼睛,深邃的眼神包含着各种各样微妙的情愫,没有否认,媚娘沉默片刻后,问道,“那又如何?”

    嘿,这个娘们头一次没有这么生硬的反驳自己!韩寒嘿嘿一笑,有些开心的揉捏着媚娘的小手指,道,“当然是放弃宣政殿里的那一把椅子,跟我回家生孩子享福了!”

    媚娘冷哼一声,如韩寒预料之中的脸上升起一丝冷厉的神色,“你信不信我用你的刀,阉了你!”

    信!韩寒相信媚娘敢拔刀,也相信媚娘往自己身上招呼,但是拔刀刺自己,媚娘是绝对不会做的,“你不会让我流血,我也不会让你流泪!”韩寒笑眯眯的,莫名其妙的就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情话。

    媚娘一愣,脸上是刹那的呆滞,眼角里露出一丝激动和羞意后,随即很快被冰冷的目光掩饰住了,挥了挥手,甩开韩寒的咸猪手,媚娘冷着脸,不紧不慢的说道,“说的真好听,不愧是曌朝第一才子,不想让我流泪,那么就帮我把京城攻打下来吧?”

    “你现在没有了士兵,你还能怎么攻打,难道还要进攻,用美人计迷晕皇上不成!”对着媚娘翻了一个白眼,媚娘却气定神闲的笑了笑,“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人了?”

    人?人在哪?你那不成京城几十万禁军都是西凉人?韩寒翻了一个白眼,媚娘这么说,他却不相信,将近十万的西凉士兵已经在玉树打了败仗,逃的逃,死的死,媚娘还能有什么人!

    就算他男人手下还有人,那么,十万人?就算他男人还有十万人,又怎么可能如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京城,甚至还不被诸葛卧蚕、太后等人察觉?

    “你别做梦了,还是好好跟我回家过日子去吧!进了国师府邸的大门,你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了,多好!”韩寒再次伸出手抓住媚娘的小手把玩,媚娘横了韩寒一眼,嘴上淡淡的说道,“我是能够吃好喝好了,但是那些西凉人呢,朝廷说西凉是中原领土内,但是西凉连年遭受外贼侵略tu sha,朝廷却一个士兵都不派,西凉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能过踏实。”

    媚娘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让韩寒一阵头疼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疯狂了!”不满的皱眉瞥了韩寒一眼,媚娘将自己的手从韩寒手心撤出来,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少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和我说话,虽然你是曌朝国师,但是也就二十出头吧!”

    “我二十!就已经当成了曌朝国师,很厉害吧!”韩寒得意洋洋的一扬嘴角,而媚娘,却默契的一扬眉毛,她嘴角的笑意,比韩寒更甚。

    媚娘微微侧头,第一次主动的将肩膀靠在韩寒身上,韩寒正惊讶媚娘干什么这么开放,难道被自己长相所迷倒的时候,媚娘一只手轻轻勾住韩寒的下巴,嘴角扬起一个灿烂得意的笑容,“小弟弟,叫姐姐!”

    看着媚娘得意洋洋的眼神,韩寒瞳孔瞬间扩大,先是被媚娘这般撩人的姿态所折服,然后又被媚娘的话所吓到了,姐姐?死都不能叫!

    韩寒一愣之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瞪着媚娘解释道,“刚才我只是虚伪的演示了一下我自己的年龄来让自己显得年轻一些,所以,其实我二十一了。”

    媚娘眯着眼睛看着韩寒,淡淡的问道,“你确定你二十一?”这话说的很有坑,韩寒想一想,又看了看媚娘这清冷俊俏的脸蛋,她怎么说也是二十,二十一的年纪吧?“我又说年轻了,其实我二十二!”韩寒改口,这样保险一些。

    只不过看到媚娘眼角流露出来的笑容,韩寒就感觉到有些不妙了,媚娘搭着韩寒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这就像是女王调戏diao丝一般的令人热血沸腾又激情澎湃,“小弟弟,叫姐姐!”

    “还叫姐姐?你没有搞错吧?”韩寒这次又惊讶了一下,随即虎着脸,盯着媚娘道,“别随便扯高自己的年纪!这样没什么意思!”

    媚娘眯着眼睛,冷笑一下,然后盯着韩寒,挑逗着韩寒下巴的手指换为捏住了他的小腮,“本姑娘今年二十三,冬天之前,就会到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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