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在这里淋雨?童飘云闪亮的大眼睛抬头看看没有休止的雨水,戾气突生,红润的小嘴唇微张,小小人儿,骂出一句脏话,“草!”

    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童飘云捂着有些疼痛的胸口,缓缓在这个山顶上转悠,这山峰陡峭,山顶也不平,就这么大点地方,就是没有地方躲雨。

    童飘云来来回回走了一趟,才发现山顶有一处地方竟然有个大石头,石头高高长长的,比韩寒还要高,也有韩寒那么宽,这么四四方方的大石头下,倒是一个躲雨的好地方。

    匆匆看了几眼,童飘云一脸兴奋的跑回到韩寒身边,看着昏睡着的韩寒,童飘云脸色又难看下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能抱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帅哥走多远?

    尤其是韩寒后背已经受伤的情况下,童飘云对待他更要小心仔细,不能用拖,那么,抱的起来么?

    看了看韩寒这大高个子,童飘云为难的咬着嘴唇,弯下腰,这小小的人儿,将自己誓要保护的男人抱了起来。

    矮小的身子刚刚站直,小萝莉迫不得已,一个踉跄快速弯腰再将韩寒放在了地上,喘了一口气,小萝莉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双臂,酸疼,根本没办法将韩寒这么抱起来!

    在这里淋雨,是会生病的!童飘云绝望的眼神仰头看了看天,豆大的雨水滴答在她光滑的脸蛋上,童飘云闭上眼晴,盘腿坐在韩寒身边,自言自语道,“救,还是不救?”

    不是不能救,而是要不要救!童飘云心里迷茫,坐在韩寒身边,静静的思考着这个问题。韩寒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种纯正宠爱的眼神,韩寒多天以来对自己的宠爱以及关怀,韩寒在刚才危急时刻还将自己保护的很好的大义,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对不起自己,反而给予了自己很大的关怀和疼爱,这样的男人,不救,会后悔一辈子的。

    “唉,本姑娘重修的武功,又要被破了!”轻叹一口气,童飘云坐在原地,盘腿而坐,挺胸抬头,紧闭双眼,刹那间,一股气息在她身上缓缓流动,突然,童飘云睁开双眼,想了想,突然又放弃了,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盯着韩寒猛瞧。

    这是做什么,不救了么?不可能的,童飘云怎么说也是女人,不可能铁石心肠,尤其是这韩寒每天傻乎乎的跟父亲一般宠爱自己,不救,天理不容!

    “唉……衣服要留下,不然两个模样的身子岂不都是要被你看光了!”大雨‘稀里哗啦’的砸在地面上和这山峰之上的花花草草,雨越下越大,童飘云,也不敢再耽误,赶紧施法将面前的男人抱到安全无雨的地方。

    “太后,在下刚才讲的,太后都明白了么?”白面小生曹颖隔着太后几步远坐在椅子上,奇怪的瞥了太后几眼,从刚才,太后就心不在焉的模样,真是奇怪得很。

    回过神来,太后端庄优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镇定下来,一抿嘴唇,高贵冷艳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沉思,“哀家身体欠佳,曹颖你先退下吧!”

    莫名其妙的……曹颖一愣,不过只能点头,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书册留下,弯腰行李,说了一句‘太后保重身体’,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皮肤光滑五官也长得漂亮细致的男人经过身边的宫女走出了御书房,抬头看看这有些阴沉但还没落雨的天气,曹颖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笑意,“迫不及待的要变天呢。”

    太后捂着胸口坐在这四四方方的软椅上,从刚才开始,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疼,那种似乎心脏被人紧握的感觉让太后有瞬间几乎都不能言语。

    这种感觉,除了看到自己儿子那首级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太后甚是担忧,心里面除了唐文帝之外仅容纳的另一个男人,你是否安好?

    站起身,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太后想了想,侧头对旁边的宫女问道,“从京城的书信,到杭州,最快要多久?”

    一个宫女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被问住话了,宫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旁边一个机智的宫女则开口道,“太后,奴婢知道,凭皇宫的马匹,最快大约有七天。”

    七天?太晚了!太后微微皱眉,还是放弃了问候写信的打算,“明天,提前准备好香和香油钱,哀家要去金山寺一趟,求平安。”“是!”

    大雨之下,一个高挑个子,全身bai nen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的女子,正赤脚走在石头上,一头银发遮面,看不清容貌,低头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韩寒,踏过脚旁恶心的尸体,朝那大石头后走去。

    韩寒身上还有小萝莉童飘云那脱下来的衣服,这比柳云个子还要高挑的女人,双手稳稳的抱着韩寒,搂紧他如同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在雨水下朝前面走去。

    这上身下身都chi luo着女人侧头从嘴里吐出一口腥气的污血,抱着韩寒,bai nen的脚丫子一步一步踩在石头上,慢慢走到了那可以避雨的石头边,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再次跨前一步,这时候,脚下却踩空了,一脚踩进一个洞里,这铺着杂草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陷阱?

    这银发女人和韩寒立刻掉落进了这个宽敞的大洞里,本蒲垫着整整齐齐的杂草纷飞,随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子一起掉落下来。

    “草!”身材苗条高瘦的女子一头银发轻轻甩动,红唇骂出这么一个字,怀里抱着韩寒,腰肢扭动,轻轻一翻身,优雅轻盈的轻功施展,然后就缓缓落在了这大洞之下。

    小巧的脚趾着地,女人先是有些不适应的将自己的胸脯缩了缩,离开韩寒嘴边后,侧头扫视周围一圈,然后生起一丝疑惑,这里不像是陷阱,倒像是住人的地方。

    仰头看看上面,这脚下踩着的地,距离那大洞口上面,有两个人高的距离,幸好不算深,那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方圆几米的地方,有石床,也有石桌,但是铺满了满满的灰尘表明,这地方已经有些岁月,没有住人了。

    周围都是石壁,看样子没有出口,银发女人也管不上这些了,先讲韩寒软软无力的身子,放在了这布满灰尘的石床上。

    侧头看向左右,脑后的一头银发甩动,女人精致的小脸充满了一丝迷茫,接下来做什么呢?

    这里是一个躲雨的好地方,外面的大雨‘稀里哗啦’但是却不会落在两个人身上了,那么,韩寒此刻还昏迷着,该怎么办?

    银发的女人微微皱眉,咬着红唇,微微弯腰,然后再次检查韩寒的伤口,一根脊椎断裂了好几段,可是接下来,怎么从这里把他抬出去?怎么离开这座偏僻的山峰?

    女人正在想着计策,然后突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捂着嘴侧头向一边,鲜血顿时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皱着眉头喘了一口气,女人这时候也顾不得想什么主意了,盘腿而坐,坐在韩寒面前,女人双手运转,开始施展内功。

    一股热气围绕女人的身子缓缓流动,片刻后,女人伸出红唇舔了舔嘴角,这才睁开眼睛再站起来。

    “为了你这冤家,本姑娘又要花费好几年来修炼武功了。”一脸疼惜的弯腰,轻轻摸了摸韩寒的脸,女人抬头,想了想,然后开始伸手,解开韩寒身上沾着血迹的衣服。

    “韩寒怎么还没回来啊?”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柳云越来越着急,在房间里也坐不住,再次跑出来,却看到媚娘似乎依旧保持着半个时辰钱的姿势,站在窗户口,紧握着酒壶低头看着黄鹤楼下。

    杨玉环更心急,早就跑到了黄鹤楼的一层去等人,见片刻都等不到人,杨玉环着急,但是下这么大的雨,又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只能喘着气爬回到了九层,找到了柳云和媚娘,“我说,咱老爷还没领着飘云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韩寒身手不弱,又有鱼肠剑在手,能出什么事情?”媚娘冷着脸,心里是疑问,问出来,却让柳云和杨玉环也只能摇头。

    “不知道,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找找?”杨玉环娇媚的脸蛋上尽是着急之色,媚娘点头,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凝重,“你们待在黄鹤楼,不准出去,我打伞出去……谁!”

    媚娘说道一半,突然高喝一声,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而此时,媚娘却突然转身,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莫愁’,然后快速冲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柳云和杨玉环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媚娘已经拔剑出鞘,快速闯进了并没有完全并紧的房门里。

    柳云居住的房间里,一丝银发从窗口外消失,媚娘紧皱眉头,快速跟上,站在房间里的窗户口向外面一看,外面大雨依然,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刚才,有人来过!媚娘眯着眼睛,冰冷的眼神一直在窗户口眺望,这外面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下就是山崖,但是矮小的花花草草之中却没有隐藏着半个人影,毫无疑问,这人轻功高强,这一会儿工夫,就从这里飞走了。

    “怎么了?”柳云紧张的拉着杨玉环的小手跟了进来,媚娘回过头来,缓缓摇头,“有人闯进了我们的房间。”

    “不是韩寒么?”“韩寒没有那么好的功夫。”不知道如今昏迷着的韩寒听到媚娘这么讲,会不会气的吐血醒来。

    杨玉环生长在皇宫习惯了处处都是侍卫保护的日子,想想这房间里刚才有莫名其妙的人闯入,杨玉环心里就不得安宁,在屋子里转着,道,“那恶贼真是好大的胆子,他是来偷什么东西的?”

    “未必,看样子是送东西的!”媚娘冷着脸从桌子上捡起一样东西,柳云和杨玉环凑上来一看,柳云圆润的脸蛋露出担忧之色,“这不是左姑娘曾经送给韩寒的那玉佩么?怎么……”

    下面的事情不敢想象,莫非,韩寒已经被人挟持了?柳云大惊失色,伸出手来抓住了媚娘的胳膊,“韩寒是不是有危险了?怎么办?”

    媚娘咬着嘴唇,面色不善的点点头,看样子是了,韩寒不会无聊到将这玉佩送给别人,还让人偷偷摸摸的留下来的。

    “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目的,但是既有人来,那么就不怕他汇报韩寒的情报!”媚娘冷着脸,将这枚韩寒专属的玉佩缓缓放了下来,“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柳云和杨玉环两个女人面色焦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么,接下来的,只能是等了,等刚才那个不速之客再次上门,不然的话,只留下一个玉佩,谁知道她到底表达的什么意思!

    “这女人反映真不是一般的快!害本姑娘白跑一趟,东西都没留下!”冒着雨,一头银发飘扬在空中,穿着韩寒衣服的女人身子快速的朝山下跳去。

    身子轻柔,盈盈落在了蛇山旁的这座小山上,刚走一步,女人弯下腰来,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看得出来,运用武功,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女人苦笑一下,再次跳进洞里,来到了这石室之中。韩寒依然躺在石床上老老实实的毫不动弹,看得出来,从山上摔下的那一刻,伤势很重。

    有气无力的躺在了韩寒的身边,看了看旁边衣服被自己穿去,光着屁股全身chi luo的韩寒,女人羞红着脸笑了笑,就这么躺在韩寒边上,看着韩寒昏睡的侧脸,低声嘀咕道,“你女人各有姿色,尤其那武媚娘的谨慎和小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可惜却把我害惨了。”

    说着,女人又是侧头,吐出一口污血喷在地上,抹了抹嘴,女人银发遮面,躺在韩寒身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身子支撑不住了,还是明天再去,想办法通知武媚娘他们吧,但愿韩寒的身子能够挺得住。

    女人一阵咳嗽,白皙的圆脸蛋上顿时咳嗽的通红,小手不经意的碰到了韩寒的胳膊,却发现冰凉的很。

    女人一惊,闪电般的缩回手来,看了看韩寒,然后才再次伸出手,摸在了韩寒的鼻间下,还有气,但是,身体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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