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睡意,开了门往墙了那头瞧去,那苑子里亮着灯明。那就是还没歇息了,阿丑关了房门,回了床榻。

    行走间脚上有些不适,拿过灯油来一照,原是脚趾肿了些。这才记起下午在厨房门口与人相撞,手里的药罐子和药碗落下来砸了脚,当时就有点疼痛,但一直想着别的,竟是忘了脚上这痛了。

    不过就这点小伤,肿了脚趾,不用几日也能消肿,他是个粗人,自不理会这些,只由着这伤了。

    至于喉咙里的难受,那是王爷硬让了大夫来看,他怎敢多言呢?也由着王爷了。

    睡到夜里,阿丑感到腹饿了,今日吃的都是些清淡的东西,喉咙还肿痛着,也没敢多吃。半夜里自是饿了,腹中空空,那也只得忍了。屋里可没什么吃的,厨房现在也进不去,就是进去了,他还得偷弄些东西来吃。

    他又想起下午厨房里做的好吃的了,那全是做个楚大人的么?楚大人少有留在王府用饭,多半是夜里来,天不见亮就走,有时白日来,那也不会留下的,走得也早。

    阿丑倒是有几回伺候王爷身边,没注意过那些饭菜都是什么菜,就是闻着挺香的,勾人食欲。现今一想起,厨房门口打落的菜肴,那味道就和以往饭桌上的一样。

    这样想来,也知了王爷待楚大人极好,那事与别人不同的。

    想着想着,阿丑也就闭了眼,再睡了过去,腹中的饥饿被忽略了。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阿丑又醒了,忙穿衣梳洗,到了王爷的苑子。这一进苑子里,就见了一名丫鬟在门外候着。

    阿丑上前去,还没走到门口,那熟悉的呻吟就传了耳里,他立刻就红了面。

    他晓得只要楚大人一来,王爷就是折腾他一整夜,好几回楚大人出了房门步子都不稳了,脚下无力,蹒跚而行。

    他不知王爷何楚大人如何亲近,就他那几次

    同王爷在一处,也没这般,倒真不知楚大人怎会这样了。

    他不知不打紧,这熟悉的呻吟他是听惯了的,最多就是面红了些,再没了那年少的羞意。儿那门口的丫鬟就不同了,不仅面红着,那双手都不知如何摆放,尽量离了房门远些。

    “王爷………王爷还没起身………”丫鬟说话也断续着,她本就羞涩,现在还有一男子同她一起听了里边的声音,她更羞了。

    丫鬟一说话,阿丑就清醒了,现在天还没亮,而今日是不用他来伺候王爷起身的。门口这丫鬟不就是提醒他了?可他来了作何?

    阿丑没回丫鬟的话,沉思着,转身走了。

    回了屋子,阿丑换了身衣,就到外去练武了。天渐亮了,阿丑就到了后院去,跟着别的奴一同干活了。

    就这样,阿丑没到王爷跟前去,到了后院干活了。

    阿丑实在闲不住,才去了后院干活,刚去的前一日也还好,没多大劳累,就是干些杂活。可到了第二日,穆总管见了他在后院干活,也不好训斥他,就对他说了让他回屋去,要不就到外面转转也行。王爷吩咐下来了,他闲不住可到街市逛逛,银子可到账房去取。

    穆总管来说了,阿丑倒是没到后院干活了,先空了一日,只练练武艺,别的什么也没做。

    这日早晨,起身练了练拳脚,下午且没什么事做了。穆总管不让他到后院去干活,他也只得听从了,没有违逆。

    下午的天好得很,晴空万里,白云朵朵,天也蓝,纯净一片,叫人心神向往。

    吃过午饭,阿丑真是闲着没事做了,蓦然地想起了穆总管的话,王爷说放他到外头去逛逛。他是想去来着,就是一人去也没什么意思,也不知该去哪里逛逛。

    时辰一点点过去,在屋里呆了片刻,阿丑动身了,他每到账房去支银子,就这么出了王府去。其实不是他不想去,他自个儿也有月钱,便是不用再到账房里取了。

    街市上是热闹的,阿丑没好生逛过街市,以往都是来来去去,匆忙得很。好玩儿的,好吃的,他一样不懂,只晓得看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

    一路走来,看得阿丑眼花缭乱,他没有在街市这么闲逛过,自然没细看这些好玩的。经过一摊贩前,阿丑停了脚,转身拿起个小玩意儿,这些不过是孩童玩耍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阿丑拿了个鞠球,圆圆的,小小的,比不大,适合孩童玩耍。

    幼时三少爷也喜欢抱着鞠球玩耍,好多次都是拉着他去帮他捡球,但自从那次挨了打,三少爷再没玩鞠球了。

    后来夏府里也没了鞠球,阿丑也不晓得那个鞠球去了何处,三少爷平时喜爱鞠球,阿丑不知他怎么没抱着玩耍了。

    摊子上还有好些小巧的玩意儿,阿丑是想买了,可身上

    没多少银子,就买了手里的鞠球。

    从摊贩前走开,阿丑看着前方的茶楼热闹,便朝着茶馆去了。

    这茶馆不是专门开了卖茶水的,里面主要是说书的,阿丑晓得这样的茶馆,就是没进去过。平时听了王府里的人说了外头听了什么小段子,多有味儿,刚刚问了旁人也晓得了,那茶馆里就有说段子的。

    就是一间普通的茶馆,里面什么人都有,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多半是平常百姓。

    阿丑进去时,说书人刚好说完了一民间小故事,换了个野史来说。

    说书人开始说了一段,阿丑没听得明白,说的什么君王,什么朝臣宠幸,还什么祸国。

    他正疑惑着,想不明白,这时身旁有几人侃侃而谈了。

    “若是美得过那花楼里的头牌,那也是勾人了,怪不得有人好那口了。”

    “再勾人也是个带把儿的,怎有女人软柔,且不说了硬邦邦的身子,就是玩弄那后/庭之处,也是极脏了。”

    “听说那后/庭之处不比女人差,更销魂几分。”

    “你便是想试,可到那南馆去…………”

    阿丑只听着,没转眼望这几人,他晓知男子与男子可以在一处的,以前不知。在夏府的时候知了点,来了王府又知了点,现在更是知道得多了。

    他听了几人不时调笑言语,也听了他们说什么走后/庭,走后/庭是什么他当然听不懂了。心里想知可又不敢问,等了好一会儿,他转了眼,看了那几人。

    那几人也没料到阿丑转了头来看他们,正呆着,阿丑就憋出一句话了。

    阿丑好不容易憋出的话,不仅没人答他,还惹得他们笑闹起来。

    “这………敢问各位兄台……何为走后/庭………这是何意?”阿丑见他们不搭理,又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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