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药多些。后来王爷就吩咐了人往他屋里送药,这几年来,用不着的他都还回去了。可自从穆总管见了他在王爷屋里过夜开始,又开始送药来了,而且送得还多。

    阿丑不敢违逆他,也就收着了,平时小伤了,只要抹了这药就好得快。

    “我去烧了热水来。”阿丑也不看少年,出了屋子就往厨房去了。

    等他烧好水回来,只见床上光着具身子,随着他推门的声响,少年也转了头来,正朝着他微笑。

    阿丑放下热水盆,拧干了白巾子就到了床边,少年不避讳什么,阿丑就有些躲闪,尽量不去看少年的别处。只擦干净伤口渗出的血,绝不让伤口沾了水。

    “当年我走时曾说了,学武回来就能护着你了,再不让你给人欺辱,后来………后来回来就没见了你…………”幼时阿丑在他身边陪着他玩了,伺候着他,那时也是喜欢的。可幼时的喜欢和现在的不同,幼时只想和他玩在一处,没想对他做什么,现在想和他在一处,也想做些什么。

    阿丑仔细着避开伤口,擦去血水,少年开口说着话,阿丑只停手一刻,还是没答他。继续着手里的活儿,生怕弄痛了少年。

    “人人都道你偷了盗,被严惩了关了柴房里,柴房失火…………你就没了…………”少年轻着声,感受着在他背上移动轻触的手,还有湿润的布巾子。一点一点,轻细着擦过皮肤,这动作轻着,少年心里就是喜的。

    “大哥…………我明知大哥…………”说到这儿,少年忽然撑起身子,抓紧阿丑的手腕,“幼时大哥便如此…………我走后大哥必不会善待你…………竟不知他这般狠心!”

    阿丑的手腕被少年紧抓着,少年又撑起了身子,那□的胸膛和下面那儿就在他眼里,他只转了眼,不去看着。

    阿丑不言语,少年又爬了下去,接着道:“我便不信你偷了盗,也不信你就这么没了。”

    阿丑还是没回他的话,手里的布巾子染了血,他又拿回热水盆里洗净了拧干,再度回到床前。看着少年的臀上也是伤痕,手更轻了,湿热的布巾子滑过少年柔韧的腰线,擦臀上的血。顺着臀部下去,大腿上也有伤,不过没渗血,伤得不多。

    “这药洒了身上会疼些,大人忍着。”阿丑轻着手,洒着药粉在少年的背上,指腹细细抚弄着,抹匀了药粉在伤口处。

    夏梓晏只感到背上有点灼热,有点疼,背上的手指抚过光裸的皮肤,能知那手指上的茧。不薄不厚,摩擦着身子,并不难受,反而令人安心了。

    那手触碰他的臀上时,他紧绷了身子,只感受着手指在臀上游走,为他抹匀了药粉。

    “大人可疼痛?”阿丑见他的额上有些湿寒,以为他是痛了,急着问道。

    “你可能过来些?”夏梓晏摇着头,轻声着。

    阿丑看了他一身的伤,漆黑的眼里有些动容,还是靠近了他。一靠近就被拉扯了床上,少年光裸着趴在他胸前,他本有力气推开少年,可手掌一触碰到少年的肩背就停顿了。

    “校尉大人…………”少年再不是年幼的孩童,也不需在他怀里了,少年并不柔弱,身体虽青涩,可同他一般高,挺拔俊秀。这样的少年还需在他怀里么?不需了,少年是少年,他再不是夏府里的阿丑。

    “那日耽误了回营…………才挨了军棍…………”夏梓晏想着那日,胸口就跳动了,那日是这人在他怀里,紧紧搂抱着他。

    “校尉大人穿了衣裳罢!免得着凉了。”阿丑就要起身去拿少年的衣裳,少年压着他肩头,唇上的的血凝固了,看着艳艳的。

    阿丑觉着,少年的唇红艳艳的是好看,可他不愿少年这样好看,不愿少年伤着。

    “那日若不是见着你…………当夜也可出城回营…………你还不知么?”少年抬起头,水眸直直望着阿丑,眼里面有着许多道不明的情愫,阿丑也不太懂,可少年这样逼视着,他不禁避开了少年的眼。

    若说从前喜欢阿丑陪着他,想和阿丑玩一处,那是单纯的喜欢。就像同阿丑说说话,想亲近他,看着阿丑沉静着,就忍不住接近了。

    后来回家探望双亲,见着阿丑,那感受是同幼时一样的,只是还是多了些什么,他隐约知了一些。他要走时想带着阿丑一道走,没能如愿,明知阿丑在夏府里会受苦,还是就这么走了。

    学武归来,府里就没了阿丑这人,那时才后悔了,后悔没带了阿丑一起走。他虽不信阿丑就这么死了,可大哥还带了他到阿丑的坟前去,叫他怎不信呢?

    他也当阿丑是被火烧死了,若不是林尚泽来府里偶尔提起丑奴二字,他还信着阿丑死了。亲眼见了与阿丑一模一样的人,更是不信了,谁人张得相像连那脸上的胎记都一样的?

    认定了阿丑没死 ,就一直寻着他,从林尚泽那儿得知阿丑是清王府的奴,他不信了清王府的奴是别人,就认得是阿丑。

    “那日你被带回王府…………一切可还好?”那日若没人带走他,他必会是他的人了。

    “我…………那日多得大人相救…………一切安好…………”阿丑慢声说着,回忆了那日,也回忆了那日与少年在外面做那了些事。

    少年有力的臂膀,还有少年坚韧的胸膛,少年湿热的唇,在他耳边轻着的声音。这一切阿丑都记得,越是离那日远久,他越记得清楚。

    那日怎会与少年纠缠了,他开始不知为何,后来王爷说他中了春/药,才会那样不清醒脑子。

    阿丑正呆愣着,回忆着那夜,倏然间唇上就传来温热,柔柔软软的,还有一丝血味儿。阿丑正开口让少年停下,哪只湿滑的舌尖探进他嘴里,血味儿浓了。

    “你记不起那夜了?”阿丑抗拒了些,少年离开了他的唇,低声问着。

    阿丑沉着气,慢声着,“夜已深…………校尉大人还是早些了离去吧!”

    少年听了他这话,手臂环他更紧,“明日回去也不会受罚了,不必担忧什么。”——

    第七十章

    怀里的少年沉静着,只抱着阿丑的腰身,头靠在阿丑的胸腹前,在没言语了。

    阿丑凝神一阵,还是拨开了少年的手,说是少年背上的伤还需包扎,少年也真放开了他。

    站在床边,轻轻缠着白布,裹着少年颀长光裸的背,一层一层的白布绕过少年胸前,最后打结固定,已包扎好了。

    少年的臀上伤得倒是不多,阿丑还想为他包扎,只是少年不肯了,说是那儿伤得不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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