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明见彭若飞一直沉默不语,不禁火冒三丈:“来啊,先让这位凌先生尝一尝烤肉的滋味。去,拿火链来。”

    火链指的是把一条铁链放在火炉里烧得通红,随后放在地上,让人犯的双膝跪在火链上,膝盖上的皮肤薄,肌肉少,单是跪在铁链上就令人疼痛难忍,这相当于直接将膝盖骨与铁链摩擦,何况是火链?等于直接火烤膝盖骨,顷刻之间,膝盖就会被废掉。

    打手把铁链扔进了火炉,没多久,铁链被烧得通红发黑,打手用火钳把铁链从火炉里取出,扔在地上,火链有一米多长,打手用铁钩将铁链弯折一下,变成了两股,这样无疑增加了膝盖受刑的面积。

    “去,把凌先生给拉过来。”鲁克明朝两个打手挥了挥手,两个魁梧的打手一边一个,立刻把彭若飞从刑讯椅子上拉拽起来,带到火链旁。

    火链炙热的温度让彭若飞的双脚立即感到一股滚滚热浪汹涌而至,他的心不禁狂跳起来,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面对即将到来的令人心碎胆裂的痛苦,再坚强的人也会产生恐惧感。彭若飞感到了自己那丝丝恐惧感正在不断累积,膨胀开来,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正是他在不断克服自己的恐惧而做出的反应。

    “凌先生,你可看清楚了,这个叫火链,你站在这儿也一定已经感受到了这个温度,若是把你往下一按,你这副膝盖就算是废了,以后你就是个残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看你还是识时务点,把冷面虎的行踪快点说出来,免得后悔。”

    彭若飞闭起眼睛,不愿去看,去想,他已经没什么以后了,只求速死,但现在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鲁克明见彭若飞依然沉默不语,冷笑了一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啊,把他给我按到火链上去。”

    两个打手得令,立即把彭若飞的双手往后一扭,随后用膝盖顶住彭若飞的两个腘窝,彭若飞随即双腿一屈,被按在了火链上,当肌肤一触碰到火链,那膝盖部分就立刻冒出一股青烟,锥心刺骨的疼痛立即遍布全身,彭若飞双目怒睁,脖子上青筋凸起,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震天的惨叫声,他只感到自己的膝盖骨已经被融化了,火链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咬噬着他的骨髓。

    打手把彭若飞牢牢地按在火链上,足足长达一分钟,这漫长的一分钟令彭若飞欲生不能,欲死不得,忽然他感到眼前一黑,意识随之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两个打手见彭若飞昏死过去了,便把他从火链上拉起来,扔在一边,鲁克明走过去,踢了踢彭若飞,见他毫无反应,便弯下身子望了望彭若飞的双膝,膝盖处已经一片焦黑,膝盖处的裤子和皮肉已经碳化了,而原本白色的膝盖骨也都已经被烤得有些焦黄色了。

    “把他泼醒。”鲁克明向打手吩咐了一句。

    一盆凉水劈头盖脑地浇在彭若飞的头上,身上,把他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回来,但随之而来的锥心之痛令他情愿再次昏死过去。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不愿躺在地上,任人践踏,他想站起身来,于是他使尽全力用双手支撑起身子,但受过枪伤的手臂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况且他感到膝盖以下的部分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双臂颤抖着勉强地支撑了数秒钟,便又栽倒在地。

    “怎么样,这烤肉的滋味是不是让人终身难忘啊?”鲁克明弯下腰戏谑着痛苦不堪的彭若飞:“现在想清楚了吗?说,冷面虎去了哪里?”

    彭若飞冷笑了一声,强忍住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你是……抓不住……这只猛虎的。”

    鲁克明咬牙切齿,太阳穴青筋直跳:“看来凌先生还想尝尝其他大餐。来啊,把他的十个脚趾甲全给拔了。”

    两个打手随即把躺在地上的彭若飞拉了起来,把他按到老虎凳上,双臂被绳索紧紧地绑在十字木架上,双腿和双脚则被皮带紧紧地绑在长凳上,动弹不得,随后被脱去鞋袜。

    一个打手手里拿着一只铁钳走了过来,随后用铁钳钳住彭若飞右脚的大脚趾上的趾甲盖。

    “说,冷面虎到底去了哪里?”鲁克明目光狠厉地望着彭若飞。

    彭若飞双目紧闭,低头不语。

    “拔。”

    随着鲁克明一声令下,打手用力一拔,彭若飞的脚趾甲瞬间脱离了甲床,一股鲜血喷溅出来,彭若飞原以为膝盖以下没知觉了,但没想到,这种撕扯着心的痛楚竟然是如此强烈,他不禁猛然抬头,嘴巴大张,从喉咙口发出一记令人心颤的惨叫声。

    “说,冷面虎去哪里了?大部队往哪儿去了?”鲁克明瞪着眼大吼着。

    彭若飞紧咬牙关,不愿理睬鲁克明。

    “继续拔。”鲁克明朝打手吼了一声:“我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打手又继续将彭若飞右脚脚趾上的趾甲一片片拔下,彭若飞头朝后仰起,脖子上,太阳穴上青筋暴突起来,被捆绑住的双手紧紧握拳,疼得冷汗直淌,惨叫声不断,他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右脚的脚趾甲一片片硬生生地从甲床上剥离开来,彭若飞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拧成了麻花,无尽的痛苦折磨着他浑身的神经,他盼望着能早点昏死过去。

    果然当右脚最后一只脚趾上的趾甲被硬生生地拔掉之时,彭若飞如愿地陷入昏迷之中。打手见彭若飞的脑袋耷拉下来了,方才停止了手里的活。

    彭若飞右脚趾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右脚流淌下来,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血水。

    鲁克明拉开军服的衣领,走到彭若飞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彭若飞毫无反应。

    “泼醒。”鲁克明不想让彭若飞有片刻逃离痛苦折磨的时候,他要让彭若飞时时刻刻都感受着犹如在地狱中煎熬的苦痛,见他昏死过去,立刻命令打手用凉水把彭若飞泼醒。

    一盆凉水浇在彭若飞的头上,彭若飞又苏醒了过来,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凌先生,你看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拔下去吗?”鲁克明用手托起彭若飞的下巴。

    彭若飞一甩头,挣脱开鲁克明的手,双目怒视着鲁克明,他已经没气力去怒骂这个施虐成性的恶魔,但眼里依然透露出不屈服的倔强。

    鲁克明被彭若飞的目光激怒了,咆哮道:“拔,给我狠狠地拔,把他十个脚趾头上的趾甲都拔光。”

    于是,打手继续拿着铁钳把彭若飞左脚上的脚趾甲一片片拔了下来,彭若飞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嗓子嘶哑,双目暴突,汗出如浆,双足抽搐不已,没多久又昏死过去了,但又被凉水浇醒。

    戴天旭看着彭若飞被苦苦地煎熬着,生不如死的惨状,走了过来,叹了口气:“凌先生,我看你还是爽快一点说了吧,好歹可以不受这皮肉之苦,你这样苦苦熬刑又何必呢?”

    “滚。”彭若飞从齿间发出浑浊不清的声音,愤怒的双眸里射出仇恨的目光,直射戴天旭。

    “好好好,凌先生情愿领受这抽筋扒皮之苦,也不愿开口招供,那我戴某人也就无能为力了,鲁团长,下一道是什么大菜啊?”戴天旭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

    “哼,那就让凌先生尝尝酥烂鸡爪的滋味吧。去,把凌先生解开来,把他带到那张桌子旁坐下。”

    打手把彭若飞从老虎凳上解开来,随后拖拽着坐到屋子墙角放着的一张鉄桌旁,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则平伸放在鉄桌上。桌上有两个铁环用来固定双手,彭若飞的双手被铁环锁住之后,一个打手用拳头用力压在彭若飞的左手手背上,彭若飞的五指被迫张开,另一个打手手持一把小铁锤走了过来。

    “凌先生,我再问你一句,你打算让冷面虎把队伍带到哪儿去?”鲁克明厉声问道:“如果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敲碎。”

    彭若飞的心狂跳不已,他知道自己又要经受另一次酷刑折磨的考验了,他紧闭双目,紧咬牙关,准备迎接这剜心裂胆之痛。

    鲁克明见彭若飞依然不出声,恼怒不已,一把夺过打手手上的小铁锤,对准彭若飞左手的小指狠狠地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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