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北,是孟陵,是晋阳公主,就是不是我啊大佬……

    “暗卫不能插手皇子事,除非奉旨。”

    尽管内心已经槽意翻滚,江梨外表依然维持着你继续说小的我洗耳恭听的姿势,秋娘斜睨江梨一眼,叹了口气。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江梨默默摇头。

    不插手就不插手呗,关我什么事?

    “我对孟大人绝无想法,大人可以放心。”

    其实自上回秋娘走后,江梨也十分认真的进行了好几趟自我反思,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做错得罪了秋娘,最后思来想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概是秋娘心悦孟陵,然后误会了自己和孟陵的关系,又被孟陵严禁不能对自己不利,以至于醋海翻波,情难自禁。

    不过这事儿好办啊!

    她和孟陵现在是相看两厌,谁都不想搭理谁,这种事情必须得让两情相悦的人先上嘛!

    于是江梨看着秋娘,眼神十二万分的诚恳。

    “若有想法,天打雷劈。”

    这回换秋娘无语了。

    “我知道你对他无意。”

    江梨顿时十分苦逼。

    你都知道我不会拦你路了,你还这么不放过我做什么哟!

    我欠你钱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讨厌你。”

    江梨越发觉得自己苦大仇深。

    “……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秋娘幽幽瞟了江梨一眼。

    “我对你和太子有什么恩怨,对公主有什么恩怨,对那位卢小姐有什么恩怨,统统都不感兴趣,你要去找他们麻烦你就自己去,不要扯上孟陵。”

    江梨:哈?

    她都是被晋阳公主逼着去找他们麻烦的啊,什么时候找过孟陵了?

    你们暗卫一个两个神出鬼没的,也要她找得到好不好!

    “若你对他有意,他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应当,可你偏偏对他无意。”

    江梨:“……”

    姐姐你这逻辑满分啊!

    “那日太子和卢莲枝在宫学私会,我查过记档,正好轮到孟陵当值,而那天半途折回去宫学的只有你一个。”

    秋娘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摆明了就是你为一己私欲唆使孟陵在避子汤里做了手脚,对他没意思还要押着他为你做事,简直不要脸。

    “你怕这一次避子汤停了不管用,回去还将此事告知晋阳公主,让她也暗中布置人在宫学,期间又把药掉换几次,最后终于闹大。”

    蛇蝎心肠,阴险毒辣。

    江梨默默在心里替她把话补全。

    “现在大人已经开始注意孟陵,他如若再越矩,我也保不下他,若你还有半分良知,就给他一条活路,免得他背上一个结党皇子意图不轨的罪名,死得不明不白。”

    合着孟陵为了给易北打掩护,把所有事都推自己头上了。

    江梨一口老血,咬着牙咽回了肚子里。

    为了抱上今后最大的金大腿,这锅我背了!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

    秋娘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条暗红色帛绢,放在桌上。

    “兄弟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江梨看了看绢帛,又看了看秋娘,表示不明白。

    “卢家对外说是自缢,其实卢莲枝是被人暗杀,怀过皇家血脉的人,怎么可能另嫁他人,这种品性不端之人也断不可嫁入皇家。”

    合着她是被暗卫灭的口……

    “先前卢莲枝栽赃想要陷害你,和你结仇,虽说这件事不是孟陵去做,不过去办事的兄弟还是把信物多留了一份,想要你承孟陵的情。”

    江梨望着桌上因为沾满血而变色的布帛,默默往边上挪了挪屁股。

    姑娘,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如果我不收,就是告诉所有暗卫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拒绝了孟陵,进而就得罪了宫里最恐怖的存在西四所么……

    你们这是在逼婚啊掀桌!

    有武功会杀人很了不起么!

    当然,现实当前,有武功会杀人还是很牛的。

    最终江梨也只能含泪收下这块代表着一群光棍殷切期望的寄托,精神上把孟陵吊起来抽了一万遍,然后恹恹入睡。

    就如曾倩提醒的一样,后宫中为了争一个秋狩陪驾的名额已经掐了个头破血流,忙忙乱乱的生活一晃而过。

    秋狩陪驾人员终于尘埃落定。

    皇后,太子,贤妃,淑妃,晋阳公主,八皇子易明,嘉泉公主,五皇子易贤,萱嫔,以及十一皇子易北。

    德妃要照看小皇子,不好出远门,就留在宫中顺带照管六宫。

    江梨对易北居然也挣到一个陪驾名额表示了十分崇敬。

    五皇子和嘉泉公主都是跟着母妃萱嫔来的,八皇子现如今划归淑妃名下也跟着沾光,唯一一个孤家寡人,就是易北。

    晋阳公主从得知确切消息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出门需要带的行头,光衣衫就新裁了好几套,淑妃还私下里赞助了不少私房首饰,至于零散的小物件,自然还有画夜操心。

    毕竟公主是陪着皇上出门,一举一动都代表了皇室脸面,不穿好点怎么能显示国力昌盛。

    江梨把平时晋阳公主赏下的东西捡了几套装了个箱子,表示收拾完毕,到底画夜不放心,临行前几天抽空过来瞄了一眼,一看之下顿时大摇其头。

    “江家姐姐,也别怪公主总说你,你不像我们这些在宫里当奴才的,再努力,就算是被贵家看上,出身摆在这里,也就是个当侍妾的命,运气好的能抬个侧夫人,运气不好连侍妾都当不上,宫里出来的又怎么样,主母照样有办法发落,等熬到能出宫的年纪,还有什么好人家能嫁,主子开恩赐婚都是凤毛麟角,不用指望可以有的,可女官你不同,家中尚可,总不至于把你嫁去当妾,万一能和哪家公子心意互通,总归是能得尝所愿的。”

    能说出这种话来,画夜也算是和江梨掏了心窝子,伴读们大多都是抱着这个相亲的目的很在公主身边,一席话说得江梨唏嘘不已,干脆把自己所有行头都交给了画夜,全权委托她负责,力求在规矩范围内把自己倒饬得让晋阳公主完全满意。

    临近出发,名单即便是确定下来,也没人能保证最后会有什么变动,已经敲定随行的人越发低调,晋阳公主干脆是连宫学都不去了,每日闭门谢客,美其名曰先生所说,要静思修德,隔三日鼓捣一篇心得让江梨给宫学送去,搪塞掌正。

    掌正对晋阳公主有如此觉悟十分开心,扭头上报皇上,皇上越发嘉许。

    “女官又来给公主送文章了?”

    江梨最近单枪匹马来宫学,回回都提心吊胆,生怕碰到薛从安,一般都是找柳青阳代为转达,但宫学就这么大,薛从安想要堵人,总还是能堵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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