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破性进展。重案组翻查了动迁办提供的过去几年鹏程地产负责地段的动迁记录,又托房产局的熟人帮忙,结果发现,虽然围绕拆迁问题不断,但真正惹出流血事件的只有两年前一起拆迁事件。

    “这户居民是母子二人,”秦凯拿着资料对沈严介绍说:“儿子叫刘大力,当时29岁,是个普通工人,他母亲叫崔桂荣,50多。崔桂荣据说精神上有点问题,比较怕吵。但是因为王大庆他们在小区里成天拿大喇叭广播,还去他家砸门砸窗户,结果有天就把老太太给折腾得发病了,拿起斧子就要砍人,不过她一个老太太太哪儿打得过王大庆那帮五大三粗的男的啊,不但人没撵走,还砍伤了自己的胳膊——当然了,当时一团乱,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刘大力回来之后发现自己老妈又犯病又流血了,当时就急了,去动迁办大闹了一场,而且还说要找电视台去法院,可惜人家电视台不肯采访,原因据说一是因为拆迁是敏感问题,本来就没地方管,二是崔老太太本身就有精神问题,而且又没人能证实老太太的手是被动迁办的工人弄伤的,所以刘大力闹腾了好一阵子,却最终没有讨到个说法。说起来这老太太也挺倒霉,崔桂荣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犯病受伤住院后,也不知是怎么搞得,竟然病情恶化,没多久就死了。刘大力这下子更不干了,决定去北京上访。不过听说是没去成,有人说是半路就被抓回来了,但谁也说不清楚了——因为当时崔桂荣的事情一出,那些没搬家的邻居就都有些害怕,陆陆续续都搬走了。我问过最后搬的那几户住户,他们都说再也没看到过刘大力,不过没多久那栋楼就全扒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强拆的还是刘大力自己搬走的。”

    沈严一边听着秦凯的汇报,一边看着当初骆海的口供:母子二人,母亲因拆迁殒命,儿子投诉无门。虽然在有些细节上还有些出入,但总体上真的竟有j□j分相似。于是沈严点点头:“全力找出这个刘大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八年抗战,苦尽甘来,沈队,恭喜!

    这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章,我喜欢那种温馨温暖的感觉。周末愉快!

    ☆、bsp;10 再起风波

    刘大力的行踪是在“去上访”之后消失的,所以重案组就从这里开始查下去。可是问了好多做过这个工作的人,却都不记得有刘大力这么一个人。于是重案组所有人都发动自己认识的同事去帮忙查找,最后竟是某拘留所的一个同事给出了刘大力的消息。

    “刘大力?嗯,这个人我有点印象。他在我们拘留所呆过。”

    “他怎么被关到你们拘留所了?”方礼源问。

    “因为袭警。这个刘大力在火车上用斧子砍伤了一名铁路警察。”同事说起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仍是记忆犹新:“当时快过年了,火车上所有人都大包小包的,刘大力自己也拎了个大包,还把包放在座位上,占了不少地方。后来开了两站人越上越多,就有个人跟他商量让他把包挪一挪,好让人坐下。没想到这个刘大力不干,还和人吵了起来。俩人越炒越激动,结果刘大力一下子从包里拎出了一把斧头来,这可把一车厢的人吓坏了,大家都赶快散开,有人立刻报了警。火车上的铁路警察很快就赶了过去,可是刘大力像是疯了似的,抡着斧子就要砍人,还真伤了一个警察。后来一帮人一起上,这才把人制住。看他的身份证发现是我们市的,就给送了回来。我们一见到这个人就发现他精神上似乎有些问题,有的时候人好像挺正常的,但有的时候说话就颠三倒四的,还有点神经兮兮。后来联系他的亲属时,他的邻居们才告诉我们他家发生了不少事,他老母亲也去世了,而且听说他妈精神也不那么正常……遇到这种情况,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好在那个同事伤的不重,所以把人关了几天,批评教育一下,也就把人放出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后来去哪儿了?”方礼源问。

    “诶呦,这个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那他当初买票上车的火车站你还记得么?”

    “这个我记得,是s市南边的郊县火车站。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小站没有进站检查,所以刘大力才能把斧子带进去。听说因为这件事后来那个铁路站点都受到处分了呢。”

    “好,我记下了。”方礼源拍拍同事:“谢谢了哥们。”

    得到拘留所同事提供的线索,重案组的几人又再次翻查了刘大力的档案,结果发现,刘大力老家就是s市郊县的,他跟母亲在搬到市内之前,都是住在那个郊县。综合这样的情况,重案组的几人决定,去郊县那里碰碰运气。

    几人从市内出发,开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郊县火车站。几人拿着刘大力的照片跟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果然还有人记得他。可是再一问关于这人现在的情况,就没人知道了。众人没有灰心,又拿着照片到车站、便利店等人多的地方打听,终于,在市场的一个卖菜人那里问到了线索。

    “哎,这不是斧头哥么?”

    “嗯?你认识他?”

    “认识,这人是个做木匠活儿的,脑子不太好使,总弄个斧子放他家门口,上来一阵儿犯疯病就拿斧子砍他家门口的树,大伙儿都管他叫斧头哥。”

    众人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那他住在哪儿?”

    “就那边儿,前面那条路,走到最头儿上,门口有棵被砍得不像样儿的树的那家就是。”

    几人按照卖菜人指的方向找过去,果然很快便看到了那个门口有棵“被砍得不像样子的树”的小院子了。这里虽然是郊县,但是因为离s市很近,所以其实比较富裕,大部分人都住在高楼中。可眼前的这个小院子却是一个半塌的围墙,也没有院门,只留着一个空荡荡的入口,透出一股破败不堪。

    几人放慢了脚步,走进院子里。小院内部与外部一样破败,右侧有个牲口圈,现在已经被废弃;院子左侧是个水井,旁边还有一个碎了一半的破水缸。正对着院门口的是一个两间的小房,墙皮已经斑驳脱落。房门半掩着,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刨木头的声音。

    礼源走在最前面,他边走边试探地叫:“刘大力?”

    一连叫了几声,门突然吱嘎一下开了,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衣服,半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好久没有洗过。这人用有点呆滞的眼神打量着院内的几人。

    众人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刘大力。

    “刘大力?”方礼源试探着说:“我们是s市公安局的……”

    “啊啊啊!……”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方礼源刚刚说出“公安局”这个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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