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实在是没想到,在洛城市中心的罗德西亚酒店大堂,居然还会遇到小偷。
    亚历克斯更想不到,小偷才刚刚得手,就被及时出现的警察摁倒在地,然后钱包失而复得,不过需要亚历克斯随警员返回警察局做一份笔录。
    亚历克斯和他的夫人很愉快的坐上蓝白相间的警车,不是最新款的勋爵,也不是价格低一些的狄赛尔,而是尼亚萨兰重工刚刚推出的一种多用途城市越野车,这种车的地盘相较于轿车更高,具有更好的通过性,同时马力更大也更耗油,乘坐舒适程度虽然不如轿车,但是视角比轿车更好,总之是和轿车截然不同的一种全新车型。
    “我们洛城其实以前不这样,在洛城犯罪会受到极为严重的惩罚,盗窃根据涉案价值不同,最高可能要坐十几年牢——不过世界大战结束后,来南部非洲碰运气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原籍声名狼藉,来到南部非洲后故技重施,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心情。”带队的警长乔山很有礼貌,能住进罗德西亚酒店的游客非富即贵,尼亚萨兰的警察们很有服务意识。
    这年头能出国旅游的人不说个个都是大富大贵,生活水平也比一般的中产好很多,这就是很多人觉得英国人都很有钱的原因,其实英国也有很多穷人,但是那些穷人没有机会走出国门,他们的情况不为外界所知。
    也不能这么说,刚才的那个小偷也是英国人,不过他明显是选错了作案地点。
    “理解,伦敦也有很多小偷和强盗,特别是冬天,盗窃行为非常猖獗。”亚历克斯能理解也能接受,所有城市都有阴暗面,表面繁花似锦的洛城也一样。
    “为什么?”乔山很乐意通过聊天了解伦敦同行的情况。
    “因为伦敦到了冬天就会变成雾都,五十米外就看不到人影,这给窃贼作案创造了良好条件。”亚历克斯表情难看,每一个伦敦人提到伦敦的冬天都是深恶痛绝。
    没有去过伦敦的乔山一脸茫然,尼亚萨兰的空气质量很好,这年头是没有空气质量测量,要不然洛城每年365天,最少有360天都是空气质量优秀。
    剩下的五天最起码也得是个良好。
    来到警察局,小偷被押往审讯室审讯,给亚历克斯夫妇做笔录的是一位女警。
    亚历克斯夫妇惊讶的发现,警察局内的文职人员,女性比例搞得让人惊讶。
    不过这些女警也不是好惹的,很多人腰间一样佩戴着手枪,给亚历克斯夫妇做笔录的女警就是。
    “你们好,我叫姚乐,你们可以叫我姚,请不要紧张,我们只是简单询问几个问题,需要喝水吗?”姚乐的微笑很有亲和力。
    亚历克斯还以为警察局只提供习惯意义上的冰水,没想到警察局还提供咖啡和红茶。
    于是亚历克斯选择了咖啡,亚历克斯的妻子则是选择了红茶。
    “那么我们开始吧,能不能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姚乐打开记录本,亚历克斯随便瞟了眼,居然是漂亮的书法体。
    英语其实也是有书法的,看上去也挺漂亮,就跟画画一样。
    亚历克斯顿时肃然起敬,这年代接受过教育的女性很少,接受过教育的女性来当警察的更少。
    “我们今天上午刚刚来到洛城,当时正准备下楼采购,然后就遇到了那个小偷——”亚历克斯简单描述,其实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亚历克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偷就已经得手。
    “亚历克斯先生,方不方便问一下您的钱包里有多少钱?我们要根据失窃的金额给小偷定罪。”姚乐尊重亚历克斯的隐私,这一点主要是很多华人在乎,财不露白吗。
    “我的钱包里有支票和一些现金,支票大概500镑,现金可能三十多镑,我记不太清楚。”亚历克斯不怕露白,500多镑也确实是挺大一笔钱,普通人要赚好几年。
    姚乐低头认真记录,亚历克斯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问出口:“警官,那个小偷可能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这要看法官的量刑,不过五百多镑属于数额巨大,刑期可能会十年起步。”姚乐只负责笔录,审判那是法官的责任。
    南部非洲的法庭分两种,一种是法院走正规流程的正规法庭,一种是针对案值不高影响不大的临时法庭,类似盗窃这种犯罪行为,是由临时法庭审理,一个法官一个记录员再加上一个临时陪审团,十几分钟就能审理一个案件速度快得很。
    至于这样的快速审理会不会制造冤假错案,没有人在乎这一点,在南部非洲,犯罪分子是没有个人权利的。
    “十年!”亚历克斯和妻子面面相觑,十年这个刑期太长,如果真是这个结果,那么那个年轻人的一生可能就毁了。
    “会不会太长了?我们总要给那些人一个悔过的机会。”亚历克斯真不是圣母,他是不了解南部非洲的法律。
    “悔过?你是指道歉吗?我想受害者不需要犯罪分子的道歉,受害人应该更想看到犯罪分子接受应有的惩罚,哪怕这个惩罚看上去严厉一些,但是这就是违反法律的代价,法庭可不是菜市场,不能讨价还价的。”姚乐的话代表着南部非洲的主流思维,人权人权,犯罪分子的人权必须得到保障,那受害者的权利怎么保障?又该怎么去保障那些遵纪守法的人?
    这也是南部非洲律师不受重视的原因,不管律师的水平有多高,对于法庭的量刑并不会起到太大作用,律师协会最大的作用是制定相关法律,完善法律的模糊地带,而不是为犯罪分子辩护。
    南部非洲最近这些年,制定的法律越来越偏向于对等原则。
    比如南部非洲的人均收入大概是50兰特左右,所以盗窃这种行为的涉案金额如果达到50兰特,那么犯罪分子就要接受大概一年左右的刑期。
    以此类推,100兰特两年,150三年,500大概就是十年起步。
    如果是抢劫,那么刑期起步就是十年起,然后五十兰特加一年。
    如果犯罪行为上升到谋杀这个级别,那么就要分为几种不同情况,如果是恶意一级谋杀,那么肯定是毫无商量余地的死刑,因为谋杀行为非法剥夺了他人生命,那么就要付出生命代价。
    亚历克斯无法理解这种思维,在亚历克斯的意识里,法律也是可以打折的,要不然英国那些大律师的地位和收费就不会那么高。
    这一点在美国更变态,美国的法律在权力面前简直就是儿戏,想想在狱中自杀的杰弗里·爱泼斯坦,爱泼斯坦自杀时,监狱里的监控恰到好处的全部失灵;狱警因为人手不足,巡查也被莫名其妙地终止;而且狱警换岗的时间居然成了国家机密,不向媒体公开,大概美国司法部是怕罪犯利用这一点逃跑。
    更巧的是,爱泼斯坦死前曾告诉狱警和其他狱友,特别担心有人要杀他,爱泼斯坦所以在7月试图自杀,因为按规定,有自杀倾向的嫌犯必须两人一间,以便互相监视,可就在8月初,爱泼斯坦的狱友更换,新狱友迟迟没搬来,直到爱泼斯坦死亡。
    据说,据说啊,和美国某总统以及第一夫人前国务卿有矛盾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自杀。
    比如这位总统的律师文森·福斯特,在文森·福斯特离开克林顿的之后,有一次曾经向媒体透露自己准备写一本揭露某总统肮脏钱权交易的书,然后就在受访当天,文森特在公园内自杀。
    又比如揭露某总统基金会内幕的知名作家麦克福林,他也是在发表了一篇相关文章之后在家中自杀。
    此外还有美国驻联合国官员约翰·阿什,他是被人直接枪杀,当天他即将出庭作证某总统向他行贿。
    还有最早向阿桑奇爆料的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数据中心主管瑟斯·瑞奇,他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抢劫,枪手枪杀了瑟斯·瑞奇之后,居然没有拿走瑟斯·瑞奇的钱包。
    看了这些例子,应该会对美国的司法有更深刻的体会。
    相对来说,尼亚萨兰警察还是很温暖的,在完成了笔录之后,警局派车把亚历克斯夫妇送回罗德西亚酒店,并且还赠送给亚历克斯夫妇一个小礼物,一张印着警局电话的明信片。
    明信片的背后是在尼亚萨兰旅行,应该知道的一些注意事项。
    回到罗德西亚酒店,亚历克斯夫妇依然感觉不可思议,尼亚萨兰以前给亚历克斯夫妇留下的印象都在报纸上的报道里,现在正越来越具体的展示在亚历克斯夫妇面前。
    然后到伊特诺的购物,就成了一次完全彻底的快乐之旅。
    如果有什么事是一个包无法解决的,那就两个。
    亚历克斯夫人就完全沉浸在这句话带来的快感里。
    亚历克斯先生的要求相对简单,不过当看到琳琅满目的腕表时,亚历克斯也忍不住内心的欲望。
    唉,五百多镑其实也真不多,不够花啊——
    ps:写完这一章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明天该不会也自杀吧——兄弟们帮我作证,我明天要是死了,那一定是我戳到了前总统的痛处——应该也不会这么严重,人家早就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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