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霄回过神来,已想明白了元春是在开玩笑。他咬牙切齿地用力一攥,将元春重重地按进了自己怀里:“看来,元元的‘工伤’已经好了!放心,今天晚上,为夫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元元失望的!”

    他那咬牙切齿、阴恻恻的语气,让元春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找死的感觉。

    唉……看来,哪个时代的男人都一样:什么都能忍,就是不都忍受别人怀疑自己某方面的能力!

    “唉唉……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小气嘛!”元春赶紧表白自己,却又本性难耐,不知死活地画蛇添足了一句,“我当然不可能真想这样解释啊!若这样解释,等我以后有了孩子,这‘红杏出墙’的嫌疑可就甩不掉了……”

    她话音刚落,嘴就被他的唇封住了。

    刹那间,周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换口水的啧啧声不时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水霄才喘着粗气放开了她,牵起她的手往回走:“我们回去吧!”

    元春耍赖不走:“我的‘工伤’真还没有好啦!”

    “我帮你检查一下!”水霄仗着自己身高力壮,一个公主抱将元春抱起,大步往正房内走去。

    元春吓了一跳,连忙勾住了水霄的脖子:额滴天嘞!居然公主抱!

    “房中之术”的教学活动,再次在新房之内火热进行。好在今晚水霄体贴师傅,只把旧功课复习了一遍,没有要求学习新内容。

    元春得承认:水霄是一个好学生,不仅记忆力好,还能举一反三。不仅能把她教过的东西慢慢熟练、运用自如,连她没有教过的一些东西,他也能无师自通了!

    有前途啊!她给水霄点了个赞!

    同时她也给自己点了个赞:自己真是有敬业精神啊!“工伤”休养期间,也能带“伤”上阵,还表现得那么好!

    冲洗之后,并肩躺在床上,水霄执起了她的一只手,放在唇上吻了吻,轻声问她:“如果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你真会为我承担‘妒妇’之名吗?”

    元春看着他,心中略微有点奇怪的感觉:水霄同学,这是在求“甜言蜜语”吗?甜言蜜语不是男孩子用来哄女孩子的吗?怎么看他这神情,竟是要我说甜言蜜语去哄他?!

    她心里有一点颠倒错乱的感觉。

    好吧!婚姻之中,不管甜言蜜语由谁来说,两个人开心就好!

    她半坐半跪在床上,一只手肘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居高临下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轻佻地勾了勾水霄的下巴,作风流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状:“放心吧,小美人!如果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为妻我一定担了这个‘妒妇’之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说完之后她又后悔了:完了!我好像又把十分感性的文艺片告白时刻,弄成低俗搞笑片里的反调戏场面了!

    水霄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古怪,脸颊涨红,眼神飘忽起来——这样的调戏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他咳嗽一声,正色道:“别闹!我们好好说话!”他的视线往她身下一溜,“你还能……继续带‘伤’上阵?”

    元春也咳嗽一声,恢复了一本正经样子,半躺回自己的位置。“不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水霄脸上的红潮褪去,看着她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发现了一件事:你一害羞,就会开始搞怪!女儿家害羞,不是应该拿帕子捂脸,然后扭头就走吗?或者低着头,手里不停地扯帕子?”

    元春眉的挑:“你见过哪个女儿家拿帕子捂脸、扭头就走?”你把哪个小姑娘弄得这么害羞了,“低着头、手里不停址帕子的又是谁?”有几个小姑娘对着你害羞?

    她心里真有一点吃味了:观察得挺仔细嘛!水霄同学?三言两语就把人家小女孩娇羞的样子描述得这么活灵活现!

    “都是我表妹啊!”水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每次她跟我说不到三句话,就是这副样子。”

    元春心里琢磨:沈皇后的娘家人都在姑苏一带。水霄所说的表妹,指的应该是他生母闵贵人娘家的亲戚。

    “你有几个表妹?她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元春问。

    “三个。最大的那个叫闵柔,好像就比你小两三岁;中间那个叫闵贞,十来岁的样子,小的那个跟瑛儿是同一年的……”水霄便说了些闵家表妹和闵家的事。

    元春听他话中所言,觉得水霄虽然对表妹无意,但他的表妹和表妹家的人显然对他有意。

    大约想亲上加亲,让闵柔给水霄做个侧妃什么的?

    不好意思,你们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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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隆正皇帝正枕在沈皇后的腿上,对沈皇后说:“唉……我还是觉得,十七对贾瀛洲太过在意了!有些夫纲不振的兆头啊!”他觉得:这可不是好事啊!

    沈皇后笑着给他做按摩,一边说:“贾瀛洲对十七有救命之恩,又有那样的人品医术,十七略在意一些,也是人之常情。”顿了顿,又委婉地劝了一句,“我冷眼瞧着,贾瀛洲似有些吃软不吃硬的脾性。也不知对与不对?”

    隆正皇帝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你说得很是!那丫头,本性倒还纯善,又一直说自己需要修德,对她的人品我还是放心的。今日她虽有推托之辞,最后还是答应了,想来对十七也是有些真心真意的。只是她素来有些清冷自持,怕还要一些功夫,才会对十七掏心掏肺。另外,今日她不肯牺牲无辜女子,让她们去守活寡;异日想必也不会牺牲枕边之人,这对江山社稷、对十七都是好事……”

    他希望今天的事,能让贾瀛洲感动一下,对十七更好些。

    沈皇后微笑道:“那两个孩子都是极聪明的人,不会犯傻的!皇上不必多虑。”

    隆正皇帝叹息一声:“我如今只盼望贾瀛洲能快点生个儿子!这样,很多事就可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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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三朝回门。

    水霄借着与代善下棋的机会,与代善密谈。

    王夫人也摒退了众人,问元春:“王爷待你好不好?”

    “好啊!非常好!”元春回答得一点儿也不心虚。

    “好就好!”王夫人展颜笑道,“那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生个儿子!子嗣是大事,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元春几乎泪崩。

    我特么才结婚两周天,就已经被婆婆和亲妈先后催生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她又把水霄编的那个“道士点拨”的故事告诉了王夫人:“若旁人不问,太太就不要提这些话,我与王爷自有主张。若是太太被人挤兑得太过,直接将这话告诉他们,免得那些长舌妇啰嗦!”

    王夫人更高兴了:“这样说最好不过了!我这些日子正在犯愁,想着若有人问如何答话。原想今日叮嘱你一句,让你跟王爷讨个主意——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说辞,那再好不过了!”

    回门之后,元春又集中见了一下昭惠王府的人,发了一堆赏钱,说了一堆客气话。

    水霄有半个月的婚假,所以这段时间,她每天跟元春腻在一起。

    除了“床咚”以外,他又先后向元春领教了壁咚、门咚、椅咚等各种新技能,房中之术突飞猛进。

    新婚之后不久,端午节到了。

    作为昭惠亲王府的新任主妇,元春需要处理收礼送礼之类的事务。

    好在王府的长史官十分能干,明瑟这个王府总管也十分尽责,帮了元春的大忙。

    元春的工作,基本上就是看一眼各种单子,说一声:“嗯,就这样吧!”当然,她如果要找一点存在感,也可以挑出一点刺来,让长史官和明瑟去改。但元春实在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水霄的婚假还没有结束,端午前一天,元春便撺掇他跟自己一起包粽子:“自己包,自己吃,那才有趣儿呢!这些丫头厨娘们包的,要多少没有?吃着管饱,有什么趣儿?”

    “我可不会包这东西!露馅了怎么办?”对于这件事,水霄一开始是拒绝的。

    “谁又是天生就会的呢?”元春不放弃地说,“来吧!试试看?”

    水霄含笑负手而立,拒不参与:“我看着你包吧!”

    元春也就不再强迫他,便叫人将包粽子的东西都拿上来,叫秋凝霜等人也来包:“每个人都作了记号,自己包的自己吃啊!自己不包没得吃啊!”

    水霄还是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在旁边坐下观战,悠闲地啜着茶。他不相信谁敢短了他的粽子吃。

    元春其实也不大会包,是向厨娘现学的,一开始便包得不太好。她一是不想自己第一次包的粽子太难看,二是想勾引水霄参与,便不断包了又拆,拆了又包,总不满意的样子。秋凝霜等人已经包了七八个了,她还在为自己包的第一个粽子奋斗。

    水霄一是看着有趣,二是替元春着急,终于坐不住了,挽起袖子,洗手上阵:“想不到瀛洲也有如此笨拙的时候!看我的!”

    他的动手能力是很强的,用心看了这么久,早学会了。虽然第一个粽子也包得不太好看,但却比元春有效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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