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多少,就说多少。”
    看着满脸涨红,紧张得脖子青筋勃动,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的费铭,云想想相信他这一瞬间说的话都是真的。
    费铭从云端跌落下来,这几年一直有点郁郁不得志,享受过万人追捧,再沉入低估。
    要么自哀自怨郁结在心,要么不甘平凡奋起直追,要么性格极端阴沉扭曲。
    很显然费铭属于第二种,因为他曾经站得高度太高,他相信自己还能够再创高峰,所以他变得爱钻营,也变得想要抓住一切机会,重新一飞冲天。
    现在娱乐圈都在传云想想没有火不了的作品,任何和她合作的人,都会爆红。
    所以很多艺人关注着云想想的动向,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娱乐圈很多各方面都很优秀的艺人火不起来,有些人会脚踏实地,相信一啄一饮自有定数;有些人却会绞尽脑汁去相信一切可以爆红的手段,其中包括子虚乌有的请小鬼这些封建迷信做法。
    所以想要和云想想合作的人数之不尽,费铭能够拿到这部作品,背后付出了多少心血不言而喻,他应该很珍惜这个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云想想完全想不到费铭要害她的原因,费铭接这部戏,是本着沾她云想想光的意图,而不是本身看好生活题材,不讨喜的电影。
    事关利益,费铭不会对她下狠手。
    药片的作用和剂量,费铭肯定是真的去核实过,才会对她动手。
    自以为耍个小把戏,如果没有宋冕,云想想当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其中缘由。
    哪怕心里有所有担忧,但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又抓不到证据,猜不到做手脚的人,最后的结果那肯定是不了了之。
    费铭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真的敢对她出手。
    云想想去国外参加电影节的时候,就看到了新闻,费铭拿下了国外一个奢侈品牌的亚太区代言人,这可是仅次于全球代言人。
    除此之外,费铭近段时间没有新接其他代言,云想想觉得按照她今日的分量,如果不是这样大的诱惑,费铭肯定不会舍得冒险和她翻脸。
    能够为费铭促成一个奢侈品代言,并且是亚太区代言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这样规格的代言,艺人龙头公司也会很费劲,尤其是代言人还是费铭这样算是过气的人。
    云想想一边听着费铭说,一边脑子里过了一遍有这个实力又会对她出手的人。
    “他四十多岁,是个左撇子,我和他见了两次面,他都用了s.p.a的男士高定香水,他的口音是纯真的帝都口音,可我还是能够从偶尔一两个字的发音读出粤味儿……”
    云想想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是演员,演员最擅长的就是揣摩角色,这种职业病带来的好处就是,第一次见到一个陌生人,会不由自主地根据自己对他行为的揣摩而判定他的职业。
    费铭说这个人是个极其成功的商人,这种商人的气息不是装出来。
    他们艺人和投资商打交道的机会不少,各色各样的商人都见过,云想想相信费铭的判断。
    等到费铭说完,云想想才问:“没有别的了?”
    费铭摇着头,可云想想却直接告诉她,还有他没有交代出来的话,云想想冷笑一声,抬手就去推注射器。
    “有记者跟拍我!”费铭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出来,“有记者,有记者,我觉得他应该拍到,只不过觉得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就没有报道出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发了记者也没有去追问。”
    “什么报社的记者?”
    费铭有些恐慌地看着云想想:“我不知道,我真不认识。”
    “哪一天?”云想想冷声问。
    “二月二十二日。”因为时间比较特殊又好几,所以费铭记得很清楚。
    “我……我知道的我真的都说了!”费铭神色绝望而又畏惧。
    “我不想和你同一个剧组,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云想想并没有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让她晕了两分钟,受了一场虚惊,她回报她拉了一整天,惊吓了一晚上。
    这算是扯平,可云想想不可能放一只狼在自己身边,他既然通过坑害她得到了高价代言费,正好用这笔钱来赔付违约金。
    有得必有失,至于其他人的辛苦,云想想顾不得,她没有那么顾全大局,并且她拍戏之初,就和周维提前打过招呼,是费铭自己往她枪口上撞,她也没有什么好愧疚。
    不过周维那里,她会如实告诉他。
    “这……”费铭整个人都傻了。
    他如果主动毁约,不但失去了这部戏,还会把口碑给败坏,公司说不定要削他!
    “你用什么方法是你的事情。”云想想唇角缓缓一勾,“当然,你要是不害怕,留在剧组我让你隔三差五拉到虚脱,你尽管厚脸皮留下。我云想想不想共事的人,我有千百种办法,折磨得他精神崩溃。”
    说完,云想想把注射器里的药液推入针水瓶。
    “你——”费铭没有想到云想想言而无信,他整张好看的脸都蒙上了一层灰!
    拔下注射器,把注射器拍在床头桌上,双手插到兜里,云想想步伐平稳朝着外面走:“本来就是要给你注射的药,我不过是代劳一下。”
    这里又不是宋冕的地盘,她能够来这里,这里的医生这么配合,都是用着宋冕人情,云想想自然不会真的闹出什么事儿来,纯粹是吓唬吓唬费铭。
    注射器留在那里,费铭才会相信,不然指不定真的以为被自己下了药,整天疑神疑鬼。
    出了病房,云想想走过护士台,还好心一把:“他的针水快完了,受了点惊吓,我担心他忘记拉铃。”
    本来她注射的时候瓶子里的针对就快见底,费铭被她吓得不轻,估摸着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交代完,云想想就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打给贺惟:“惟哥,你帮我查查,二月二十二日,有谁跟拍费铭,当天拍到的照片,出高价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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