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开车回去的时候,车里的气氛别提有多尴尬了;尤其蒋晴怀里,还抱着那两张光盘,一张欧美的,一张岛国的……

    “你买这些干什么?真是搞不懂你!”我皱眉心虚地开着车,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都28岁的老女人了,还没尝过那种滋味呢;我买两张,好奇一下不行啊?”她白了我一眼,脸颊红润地微微低头,那修长的大腿紧紧夹在一起,盘在她手里微微颤抖着。

    我真的是平生第一次见蒋晴脸红,甚至有种小女人的姿态;我真不是什么圣人,哪怕是个圣人,在遇到这种倾国倾城,又含羞待放的女人时,恐怕也止不住遐想吧?!

    尤其她那双迷离的、带着点淡淡蓝色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和大气的脸庞,还有那挺拔的身姿、高耸的峰峦,血脉膨胀间,我控制不住地乱想着,蒋晴如果做那种事,她是豪放的、酣畅淋漓的?还是羞涩的、小鸟依人的?

    我想应该是前者吧?!蒋晴骨子里,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而且性格冰冰冷冷;这种女人一旦释放本性,再加上她矫健的体格,肯定会把男人蹂躏到崩溃。

    “想什么呢?!一脸的贱笑。”她抬起手,憋着笑掐了我一下。

    “没…没什么啊?我就是…就是在想,你眼睛怎么带着点蓝色?我一直挺好奇的,就是不太好意思问,我看你那些兄弟姐妹,眼睛都挺正常的啊?”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扯开话题说。

    蒋晴抿着嘴,憋着笑说:“我可是有欧美洋妞儿的血统,你想不想试试?你别看我表面冷冰冰的,其实骨子里开放着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

    我吓得方向盘都握不住了,脑门儿都渗出了一排虚汗,忙不迭地就说:“你少来这套哈,大家都是正经人,真要把我惹急了……”

    “惹急了又能怎样?”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

    “你!你看到旁边那片苞米地了吗?小心我停车把你拽进去,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扑哧!”她止不住地捂嘴一笑,小手捶着我肩膀说:“你怎么这么粗俗啊,不过听上去还蛮刺激哦!”说完,她又抬手摸我的耳垂,我赶紧把脑袋歪向一边,她却紧抓着不放,搞得我浑身都痒痒的。

    “哎,说正经的,你妈是外国人啊?”我赶紧把话题扯回正轨。

    “你妈才外国人呢!”她噘着嘴,似乎很享受跟我一起,坐在车里的时光。

    我不想再搭理她,她却一笑说:“我妈是新疆人,塔吉克族的,据听说我姥爷姥姥那支少数民族,是古波斯人的后裔,我妈妈的眼睛,就是浅蓝色的。”

    听她这样说,我对着蒋晴的脸部轮廓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儿新疆少数民族长相的遗传;尤其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白皙细腻的脖颈。

    我就故意把话题扯远道:“哎,那你脖子会不会动啊?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新疆舞,身体不动,光脑袋和脖子动。”

    “是这样吗?”蒋晴抬起胳膊,放在下巴处摆成一条直线,然后脑袋就左右平移了起来。

    “对对!就是这个!你行啊,天赋异禀啊,不学舞蹈简直白瞎了!”我乐呵呵地看着她,生活真的是处处充满惊喜;一边开车,我又说:“你爸也够可以的,怎么找的你妈妈?运城和新疆,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蒋晴微微一笑,仰头长舒了口气说:“我爸那年在新疆当兵,野外拉练的时候受了伤,我妈妈是医院的医生,后来就这么认识了。”

    我微微一愣:“你们蒋家的人,竟然还有当兵的热情?”

    蒋晴顿时一皱眉头,不开心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蒋家的人,但我爸爸妈妈都是好人,家族里的事,我爸妈也从来都没掺和过;而且退出那个组织,也是我爸爸最先提出来的。”

    我是后来才知道,蒋晴父母的死因,绝非家族内斗那么简单;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的爸妈也是死在了幕后黑手的阴谋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插科打诨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蒋氏大院的门口;蒋晴解下安全带要下车,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下车吧?”她推开车门,朝我使了个眼色。

    “那个…呵,我在附近找个酒店住吧,大晚上的,去你家我住哪儿啊?”掏出烟,我掩饰着尴尬笑道。

    “还能住哪儿?当然是住我屋了!反正里面是榻榻米,铺上被褥就能睡。”她一只脚踏出车外说。

    我悄悄看了看她手里的那两张盘,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又说:“还是别了吧,孤男寡女的,总归让别人说闲话;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找你吧。”

    蒋晴顿时不乐意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在家里,也就这样了!”

    “那你就不怕,这事儿传到那个瘸子耳朵里啊?”我依旧拒绝道。

    “他一个瘸子,现在又没结婚,管得了我吗?大不了不嫁了呗?还有啊,你就不怕我大伯二叔,还有我那些兄弟姐妹害我啊?”蒋晴很狡猾地笑着,眼神里带着挑衅地看着我。

    左思右想了片刻,我用力挠了挠头,最后还是下了车!或许蒋晴说得对,万一那个瘸子,要是因为我和蒋晴同居,而主动把婚退了,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迎着夜空,借着月光,我和蒋晴并肩回到了那个小院;蒋晴先是烫水,然后又拿木盆,给我接了热水;还往盆里撒了些香精和干花瓣说:“洗洗你的臭脚,呛死个人。”

    我尴尬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就把脚放进盆里,仔仔细细搓了起来;她转身进了里屋,客厅和里屋的隔档,是镂空的木制屏风,透过缝隙我还能看到蒋晴的身影。

    她先从衣柜里拿了被褥铺在地上,然后又出来拿了抹布,仔细擦拭着一套家庭影院;我“咕咚”咽了咽口水,今天晚上,她不会真要看那种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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