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听了朱由检的话,面上不由的有些发红,他顿时抻直了脖子道:“谁说我卢建斗胆小怕事?既然你朱公子有飞蛾扑火的魄力,我卢建斗自当奉陪到底。”

    朱由检站起身拍着卢象升的肩膀大笑道:“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卢象升,咱们便一同龙潭虎穴走上一番。”

    既然选定了走济南府经过,二人又是好好商讨了一番,直到晚饭时间锦绣过来催促,二人才出了房门。

    大堂之中,一行人用过晚饭之后,朱由检叫过骆养性和高寒二人,与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二人便匆匆出了客栈,其余人便各自回了房。

    朱由检与高寒、骆养性说完了话便也上了二楼,他再次来到了锦绣的门外敲了敲门,这次他倒没再遮遮掩掩,已经被发现了一次,再遮遮掩掩反倒显得做贼心虚。

    很快锦绣便开了房门,也没多问就直接闪身将朱由检让了进来。

    进了房,等锦绣关好了门坐下后,朱由检笑着问道:“秀儿啊,现在有兴趣听了吗?”

    之前朱由检要说的时候,锦绣便说了没兴趣听,因为晚上吃饭的时候朱由检见锦绣的心情好了许多,这才敢有此一问。

    锦绣道:“公子你要说便说,还问我做什么。”

    朱由检清了清喉咙,然后道:“本公子有些口渴了。”

    锦绣给朱由检倒上一杯茶,朱由检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娓娓道来:“这保定府的上谷八景,除了此前见过的大慈阁、奎楼应宿、横翠朝晖外,还有莲漪夏艳、东皋春雨、西刹秋涛、鸡水环清、狼山竞秀……”

    此前在大慈阁之上时,锦绣感觉对那上谷八景剩下几景还是很好奇的,可此时再听朱由检背书一般的讲述,却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她也没有打断朱由检,就当与他说说话了。

    锦绣趴在桌子上听朱由检慢慢的讲解每一景,偶尔给他杯子里添些茶水,只是慢慢的,她的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也不知道朱由检是讲到第六景了还是第七景了,她便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朱由检犹未察觉,还在那里洋洋得意的卖弄着,“接下来我们讲这第八景狼山竞秀……”,正讲着,朱由检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却见这次茶杯空了,而锦绣也没给他添茶,他笑着道:“秀儿啊,这工作没做到位啊。”,说完他自己提起了茶壶将茶水添上。

    倒满了茶水,朱由检正欲再说,却见锦绣毫无反应,再低头一看,难怪没有给他添置茶水,锦绣趴在桌子上这口水都开始吹泡泡了。

    朱由检看那样子心里不由的感到好笑,不仅是因为锦绣那睡着的样子,也是因为他自己竟对着空气讲了半天,而且还在那里自鸣得意,“现在的小丫头意志都这么坚定了吗?居然在我的魅力面前还能睡的这么安稳。”

    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的恬静的锦绣,朱由检忽然感到一种平静中的美好,若是生活可以一直这么平淡下去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朱由检就这么看了许久,深春的保定夜晚还是有些寒意的,锦绣正睡着,或许是觉得冷了,身子便往一起缩了缩。

    见这情形,朱由检站起身轻轻的将锦绣抱了起来,见锦绣依然睡的这么香,朱由检只是微微笑了笑便走进内室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温柔的帮她除去鞋袜,生怕弄醒了她。

    朱由检在帮锦绣除去绣袜的时候,发现那一双白若雪霜的莹莹小脚前端,几个小巧的脚趾竟是紧紧的勾着,再抬头一看,锦绣仍是紧闭着眼睛,只是那抖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待帮锦绣把被子盖好后,朱由检道:“你就别装了,本公子知道你醒了,怎么样?被本公子伺候睡觉感觉怎么样。”

    这时候锦绣才睁开眼睛,看着朱由检,揉了揉皱起的小鼻子道:“人家也是刚醒,谁知道公子会把人家的袜子都脱了。”

    朱由检闻言一愣道:“不脱袜子怎么睡觉?”

    锦绣道:“也就是锦绣这一辈子都要跟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了,所以锦绣的脚公子看了也就看了,反正锦绣便是任由公子欺负,若是其他的女子,公子看了人家的脚那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的。”

    朱由检一听大喜道:“这封建残余糟粕,我太tm喜欢了。”,他心里想着若是前世有这封建糟粕思想,那他要讨多少个老婆。

    锦绣一听朱由检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便开口打断道:“公子之前讲到第几景了?”

    朱由检一听,才回过神来,道:“讲到第八景了,不过你从第几景开始睡的我就不知道了。”

    锦绣闻言脸上不由一红,本来就是她要听的,结果竟听着听着睡着了,她红着脸道:“要不公子再接着讲?我这次保证不睡着。”

    朱由检见锦绣那小脸红红可爱的样子,心里不由的就是一阵瘙痒难耐,突然想去抱抱这个小丫头,他口中花花的道:“接着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公子要到哪里讲呢?若是坐在桌边,讲小声了你又听不到,讲大声了这么晚了本公子又怕吵到别人睡觉,好为难啊。”

    锦绣一见朱由检哪咕噜噜乱转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反正脚都已经被他看过了,也没什么好避嫌的了,便道:“要不公子便到床边来坐着讲吧。”

    朱由检一愣,“就只是坐在床边讲吗?这么见外?”

    锦绣闻言促狭一笑道:“那公子想到哪里讲?”

    一听锦绣问话,朱由检反倒拘束起来,“没,没,本公子没想到在哪里讲,只是这夜深了,本公子有些冷。”

    锦绣闻言都快把头埋进被窝里了,然后声音细如蚊呐的道:“公子冷的话就到被子里面来暖暖吧。”

    朱由检丝毫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或者客气,一听锦绣的话,大叫一声“好勒。”,然后直接脱了靴子掀开被子就跳上了床。

    锦绣见朱由检那样子,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她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同在一张床上。

    朱由检拿过一个枕头垫在背后,他并没有躺下,而是将身子靠在床头的雕花栏杆上,做好了这些后他问锦绣道:“你到底听到第几景了?本公子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锦绣此时哪有心情考虑这些,自朱由检跳到床上后她心里便止不住的怦怦直跳,此时的锦绣身子使劲的朝里面让着,双手紧紧的拽着被角盖在身上,一听朱由检说话,都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锦绣便吓得“啊”的一声拉过被子蒙过头顶。

    朱由检伸手慢慢拨开被锦绣拉过头顶的被子,露出锦绣那张已经后头了的脸蛋,看着朱由检近在眼前的脸,锦绣紧张的嘴巴眼睛紧闭,似乎是在等候最后的审判。

    朱由检看着那紧张的皱成了一朵菊花的脸不由的笑道:“你这是在干嘛呢?本公子问你要从第几景开始听?”

    似乎是感觉到朱由检那张脸离的远了一些,再听到他的问话,锦绣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偷偷看了看眼前没人,她这才稍微放松一些,然后将眼睛睁开道:“就从第六景开始讲吧。”

    朱由检闻言笑着道:“你睡的还挺早。”,然后便重新从第六景开始给锦绣讲了起来。

    朱由检一边看着锦绣一边给她讲保定八景,似乎她是真的困了,在朱由检讲完第七景的时候锦绣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她这次听进去了多少,注定这保定八景她今晚是听不全了。

    虽然看着锦绣睡着,不过朱由检却依旧未停,便当做是睡觉故事帮她安眠了。

    锦绣睡着睡着便朝着朱由检这边靠了过了,就在朱由检讲完第八景的时候,他的胳膊也被锦绣当做抱枕一般抱在了怀里。

    此时的锦绣是和衣而睡,即使被她抱着胳膊,朱由检除了动也不敢动外,心里没有丝毫旖旎的想法,他慢慢的将身子往下挪,尽量在不吵醒锦绣的情况下把身子挪进被窝,他此时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感觉怀里抱着的东西在动,睡着了的锦绣哼哼了一声侧了侧身子再次将怀里的东西抱紧了一点。

    朱由检此时身子已经完全滑进了被窝里面,他稍微一侧过头便看见了面前与他贴的极近的少女,似乎是穿着衣服再加上厚厚的棉被有些热了,锦绣的额上微微出了些汗,将她稍有些凌乱的头发粘在了额上,朱由检忍不住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帮她把额前的头发理了理。

    朱由检修长的手指带着几根秀发划过锦绣的脸颊,露出了锦绣精致小巧的耳朵,似乎还是之前的羞红尚未褪去,此时睡着了的锦绣那耳垂红的如桃花一般,朱由检一时不由看的呆了。

    虽然现在的朱由检年龄尚轻,但至少曾经也是个阅尽扶桑爱情动作片的热血青年,这一刻朱由检只觉得心里有一万只禽兽跑过,他连忙收回了手,然后回正了头,嘴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观鼻,鼻观心,冷静,冷静,她还小,等养大了肉才多。”

    ps:今晚第三章不一定来得及了,尽量,反正今晚不管几点还会有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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