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嘴又馋了,只好又从里面拿,选了一样双份的,吃了六份不过瘾,把另一份也给吃了。早饭直接用包里的零食解决,午饭前抽出一袋果脯开开胃,午饭后拿出两包山楂消消食,晚饭前依旧没管住嘴……

    夏耀就这么一样一样地偷食,偷了三天之后猛然发现,食物整整少了一大袋!

    不行,我得赶紧送过去……夏耀想,再不送就吃没了。

    袁纵看到夏耀放在桌上的两大包吃的,禁不住一愣。

    “路上吃。”夏耀说。

    袁纵笑了,“坐飞机拢共就那么两个多小时,给我买了这么多?”

    ”你可以带到家里吃啊!你们那不是穷山沟么?想买个东西还得走几里地,小卖铺只有粮油挂面,什么都吃不着。”

    袁纵拽过夏耀的手紧紧攥着,柔情的目光俯视着他。

    “我说的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早就搬了。”

    袁纵都忘了什当时候和夏耀提过小时候那些吃苦挨饿的事,没想到夏耀一直惦记着。嗯到夏耀怕自己吃不到的那种心情,袁纵获得无上荣誉也换不来这份满足感。

    “哦。”

    夏耀略显失望地应了一声,早知道就都吃了!

    “不过你买的这些我倒是真没吃过,我们那也不一定有卖的。”袁纵说。

    “是吧?”夏耀瞬间被治愈,“还有那些,你也一块带回去。”

    袁纵顺着夏耀的目光看过去,整整四大箱子,包得严严实实。外面只有相号,全是特供品。袁纵过去掂量了一下,起码得有二百来斤。

    “你怎么弄上来的?”问夏耀。

    夏耀说:“就是抬上来的啊!”

    “一个人?”

    “对啊,没多沉。”

    袁纵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手在夏耀脑门儿弹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么二?”

    夏耀以为袁纵是嫌东西沉,路上携带不方便r忙说:“你可以托运嘛,实在不成寄回去也可以,反正且不过期呢!我家每年年货堆成山,吃不了也浪费,你拿回去自个吃也成,送给家人亲戚也可以,就说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夏小贱肝儿如此贴心,袁纵哪有不收的道理?

    “等你走的那天,我送你,我可以帮你搬一点儿。”夏耀又说。

    袁纵说:“没事,我搬得动。”

    夏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绽一朵邪恶的笑容。

    “你可以用那你那‘枪中之王,和‘无敌金刚蛋,拎着,有助于提高性功能。”

    袁纵在夏耀腰眼儿上掐了一下,说:“我现在就想把你挂这拎回去。”

    “哈哈哈……”

    晚上,夏耀回到家,看到夏母正对着一堆礼品发呆,不由的加快脚步朝卧室走去。

    “儿子!”

    夏耀的脚步猛的顿住,侧头朝夏母一笑。

    “妈,怎么了?”

    夏母说:“你们单位今年没发东西啊?”

    “发了啊!”夏耀给夏母指,“不都在那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单位每年不都会额外送你一些东西么?”

    ”哦,您说那个啊”。”夏耀含糊其辞,“今年我没收到啊!可能是上头查的严,不许可有特殊待遇了吧。”, 夏母还是皱着眉表示疑惑,“不对啊,咱家今年发的东西也少了一箱,那个熏肉怎么没了?就是我去年总夸好吃的那个,一直放到五月都不变味儿,我特好那一口。你说说,今年怎么就没有了呢?”

    夏耀装糊涂,“不可能年年都发一样的吧?”

    “可东西确实少一样啊!没发这个,也没补别的啊!”

    夏耀还是那句话,“政策严,节省开支。”

    夏母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别的房间。

    夏耀大松了一口气,有个火眼金睛的额娘真是不得了,那么多东西她竟然每样都记得,幸好让我糊弄过去了……

    推开门刚要进去,隔壁房间传来夏母嘹亮的一嗓子。

    “夏耀,你三叔送过来的那箱中南海呢?”

    夏耀陡然一激灵,听着夏母铛铛铛逼近的脚步声,赶忙将表情调整为茫然状态。

    “我不知道啊!什么中南海?”

    夏母急得面颊泛红,“我中午做饭之前放到柜子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几个小时的工夫就没了。你说,是不是让你拿走偷着抽去了?”

    “我从来不抽那个烟,我一直抽玉溪。”夏耀掏出烟盒在夏母眼前晃了晃,“再说了,我想抽直接拿就成了,用得着偷么?”

    夏母想想也是,自己家的儿子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夏耀从不干这种事。

    ”可能是您下午遛弯儿的时候进贼了。”夏耀说,“年底是盗窃高发期,局里最近主抓这件事,咱们这一片是重点区域。”

    夏母恨恨的喘了两口气,“真想剁了那畜生的贱手!”

    夏耀咽了口吐沫,灰溜溜地潜回了房间。

    晚上,夏耀一个人无聊地摆弄袁纵送给他的那个小房子模型。

    后天袁纵就要走了,夏耀一想他三年多没回去了,为了让他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头儿,打算这两天晚上不过去打扰他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天,他就要和厨艺精湛、身手一流,器大活棒的东北彪汉子说拜拜了。

    真舍不得啊!

    夏耀把房子里的小人掏出来,用手使劲攥了攥,真结实。现在再看小人只穿一条内裤,风情毕露的模样,夏耀已经不觉得难堪了。反而自恋地欣赏起来,越看越帅。

    袁纵就站在距离窗口不远的树根底下,月光在地上斜抛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夏耀倚窗而坐,唇角微扬的英俊模样被袁纵尽收眼底。

    他不会画画,也不喜欢照相,只是单纯地用锋利如刀的目光将这个画面深深刻在心里,揣着它走过孤独又寒冷的三十余天。

    一个烟头滚落在树根底下,被风吹起沙土静静地掩埋。

    第二天下千,夏耀待在办公室频频看表,一直在熬着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点儿了,终于可以去袁纵那泡上几个小时,顺带吃上本年度最后一份大整了。结果一道命令下来,一个追踪多日的嫌疑犯现身,需要马上出动警力去围剽。

    夏耀只能提着枪上了警车。

    在雪地里整整埋伏了三个多钟头,才把这个罪犯拿下。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夏耀回到单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驾车离开了。

    因为在雪地里耗时太久,夏耀的手冻僵了,开车时握着方向盘一直在抖。

    九点多,夏耀终于开车到了袁纵的公司,结果大门是锁着的。

    夏耀以为袁纵回家收拾东西了,当即一通电话打过去。

    “竟然都不等我!行,明儿我不去送你了,你丫自个儿走吧!”

    袁纵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地,说:“我已经到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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