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人。

    “你当初不是说不知道凌亦萱肚子里的孩子谁的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丫脱没脱人家衣服你不知道啊?”我鄙视他。

    “但我不知道她没有被别人脱啊!”

    我的天!

    他这是什么逻辑,不想负责当初别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解人家内衣啊!好端端一姑娘莫名其妙变妈咪,你不能光着屁股说可能是别人的吧!

    虽说这都你情我愿的在寻欢作乐中捎带出来的产物,可那是条小生命,是天使牵着手送给恋人的礼物,不管你们接不接受。

    “胖子,你可一定得帮帮兄弟。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你了。”

    在阳一翔的糖衣炮弹下,胖子终于点头说支援了两三万大洋,别的实在拿不出来。这招像肉包子打狗,我和刺猬都一致这么认为。

    阳一翔躺在胖子的床上睡去了,借到钱的他眉头稍稍得到一丝舒展。

    我贴着面膜坐在沙发上仰着脖子,但心情有点沉重。都样身为女人,我能想像凌亦萱现在的处境。

    正忧郁的享受着面膜。电话来了,是我那死党美芳。美芳问道:“死货,你现在在干嘛呢?”

    关系半生不熟的女友会叫彼此亲爱的,关系瓷实的女友才敢叫死货。

    “大晚上还能干嘛,贴面容遮皱纹,你呢?”

    那头传来汽鸣声,我想她现在应该在外面。“刚跟那男人给吹了,现在四处找宾馆呢!”

    我一下就坐了起来。“大姐,你真当一个女人午间被人赶出来拖着行李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很潇洒是吧?”我在责骂的同时,心里泛着悲伤。

    “那死鬼都浪费姐两年的大好青春年华,再不吹我都人老珠黄了。今个先找个旅馆歇着,明个我准能从夜店泡个小白脸回来。”她回应倒挺爽快。

    “找个小白脸干嘛,帮你挥霍一下快要逝去的青春还是替你刷爆最后一张信用卡?”

    “嘿,我说,收起你那鸟嘴。就不能真心的祝福我找到真爱啊?”

    我胳膊接累了,又换了条胳膊说道:“我太想祝福你了。可你的爱都有七八次了,到底哪次玩真的?你要哪天找到真命天子玩结婚,我自理机票奔去当你的伴娘,外送个伴郎。”

    看我这出手,可真叫一阔绰啊!人家送红包,我是送伴郎。

    “死货,混得如鱼得水呀,那伴郎估计是你男人吧!同居没,有没有呕吐现象,什么时候证领,他房子买在哪,见过他婶子大舅没?爹妈是领导班子还是开包子铺的?”

    我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了下去直接跟地板亲密接触。“我肯定他是男人,但不是我男人。”

    “唉,这多没劲啊!对了,告你一事儿,前阵子我撞见到林小明了,听说他跟他父母迁到杭州去了。”

    “你说谁?”

    “林—小—明。就是大学时那个你爱得死去活来哭天抢地恨不得为了割脉自尽的那男人。”

    我接不上话了。怎么这个鸟人也来杭州混了。中国怎么大,没必要跟着我屁股后面追吧!

    “喂,死货,应我一声啊!”她那边噪声很大,扯着大嗓门吼电话。

    “还没死呢。”

    “晚点我再跟你聊,先进宾馆泡个澡。”

    “行呢……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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