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那现在就不是啦?!

    秦真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只能敛了眉,静静地为自己添了杯水,透过昏暗地灯光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真的啦!我怎么能骗你呢?怎么说你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少年说的很委屈,但秦真听了他说的话,却真想把手中的水全撒到他身上去。

    相信?相信个屁啊!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你好意思跟我说以前一起长大的?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阿真啊!我好想吃东西,你看我千里迢迢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你,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不请我吃一顿呢?真是太不地道了!”

    “对我好就是一出来就拿一把刀杀我?”秦真几乎咬牙切齿。

    “咳……我这不是看看你的武技有没有退步吗?”

    “呵呵……”秦真冷笑。

    “我是真饿了……阿真……哎!”少年继续装委屈,但还没说完,脑袋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

    少年立刻转过头去,而秦真也是警惕的看着少年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

    “胡闹!”男子面无表情的瞪了少年一眼,接着转身就向秦真施礼赔罪,“先生勿怪,他向来都这样。”

    “师兄,不要总拍脑袋!会傻的。”少年怒气冲冲地望着黑衣男子。

    秦真一旁看着却是大为高兴,直想拍手称快。

    没办法,问题少年就是欠教育。

    “你是个天才,打一下傻不了的。”黑衣男子看着少年撇撇嘴角,脸色却是从未变过。

    “傻不了,但会笨的!这世间的天才本来就不多,笨一个少一个。师兄,我就是知道你嫉妒我比你聪明!”少年笑嘻嘻的反驳着。又转而看向秦真:“阿真,你看我们师兄弟俩个都来看你啦,是不是该给我们备些佳肴。我们来好好温故温故感情,怎么说以前也呆一起好几年的……啊!师兄,你怎么又拍我脑袋!”

    黑衣男子冷冷地看了少年一眼,眼中的警告毫不掩饰。

    “敢问先生是何人?”秦真抑去了刚刚的怒容,脸色平静的为男子也倒了杯水,低下头,眼睛便不着痕迹的从黑衣男子腰间略过,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又用的东西。再抬起头,便见男子对他摇摇头。

    “还不急,下次见面先生就知道在下的名字了。现在告诉先生对先生也不好。”他说。

    “那又为何连我自己的身世都不能说呢?”

    “王将军会说的。我们……不合适。”

    “那先生今日来真这里又有何意?”

    黑衣男子跪坐而下,面色从容地说:“特来寻先生,告诉先生一些事情……”

    “敢教如何?”

    “过去的事情先生大部分都不记得了,而今先生入秦,又临两国交战之地,大有危事。而今我收到一份密报——五国又将结盟围秦……”黑衣男子看了秦真一眼,没说话。

    五国围秦?秦真眉头一挑,却是丝毫未露惊色,面色平常依旧。

    五国围秦。他当然知道。

    公元前241年最大的事便是五国围秦了。而这一年,伟大的秦始皇还小,年纪轻轻的也只有十八岁的年纪。没有掌政,还是在埋着头,装乖小孩,却又每天谋划着怎么才能弄死这么这么个人。

    但对外,各国人对这小赢政却是印象不大,大也都觉得这只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傀儡罢了。

    但这个小“傀儡”这一年却是弄了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谄媚的弄臣,还封了侯。直把秦国现实际的第一掌政人吕不为气了个半死啊。

    那是谁啊!嫪毐啊!

    嫪毐又是谁啊!他吕不为自己送进王宫里的人。

    可现在呢?这个人讨了赵太后的爱,得了小赢政的喜,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啊,就一下子把他吕不为累死累活,送了小妾,送了青春,筹谋了大半辈子才得到的地位给轻易得到手了。并且还明目张胆地和他干上了。

    这下好了,加上个同样王亲血脉的赢成蛟,排除了一直貌似乖乖听话的赢政,这秦国就整一三国鼎立啊!秦国内政直接华丽丽的就乱了。

    各国看着的人那叫一个喜啊!攻秦的最佳时机莫过于此了。

    可又不放心,怎么办呢。没事还有联盟嘛!话说以前又不是没联盟过。等战胜了秦国,那么大的一块肉该怎么分就又是令一回事了……

    各国诸侯啪啪啪的打响了小算盘,各有各的筹谋,各自想着自己可以得到的利。

    最终双手一拍,五国结盟图秦的大幕就正式拉开了。

    而究其原因,促成这件历史大事的始作俑者的小赢政,则是第一时间又把自己摆在了那看似最无害的位置上,微笑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始皇之心,不可谓不阴险,不可谓不狠啊。

    ……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五国现在都还没有表露出一点点联盟的迹象呢!这黑衣男子是怎么知道的?

    秦真看了男子一眼,猜想着男子和自己说这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我知道。”最终秦真面色平静的回答下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但我不想在这事情上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是个医者,靠着王将军养着,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五国结盟这样的事,先生更应该去找王将军,抑或是文信侯,而非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医者。”

    “先生便有纵横之策亦藏于心中,不愿施展一番,而未能为人所识,岂不可惜?”

    “可我不知你们的身份,又怎知你们不是敌国前来秦国探取情报的探子?况且纵使我心有计策又为何与你言说,又怎知你们是否会做窃功之事?!而且啊……”秦真阳光的一笑,“我真的没有什么计策……唯一想得到的计策莫过于,大战将起时,就……跑啊!我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医者,还是安安全全的好。君子不立危墙嘛?”

    秦真不羞不臊的扬言自己逃跑的论点,黑衣男子听了,却嘴角莫名的想要抽搐。这人……

    “哈!还是一样的脾气!”少年在一旁给秦真竖了个大拇指,“我喜欢!”

    “你是龙阳之好吗?谁叫你喜欢了?”

    少年跳脚了:“谁说的!我家可是妻妾成群!”

    你还未成年吧?你确定那不是你爹的?

    秦真默默的怀疑着。……

    ………………………………………………………………………………………………………………………………………………………………………………………………………………………………………………………………………………………………………………司马迁:“不韦及嫪毐贵,封号文信侯。人之告嫪毐,毐闻之。秦王验左右,未发。上之雍郊,毐恐祸起,乃与党谋,矫太后玺发卒以反蕲年宫。发吏攻毐,毐败亡走,追斩之好畤,遂灭其宗。而吕不韦由此绌矣。孔子之所谓“闻”者,其吕子乎?

    司马贞:“不韦钓奇,委质子楚。华阳立嗣,邯郸献女。及封河南,乃号仲父。徙蜀惩谤,悬金作语。筹策既成,富贵斯取。”

    刘克庄:“豫建无长虑,旁窥有贩心。绝嬴由吕相,继马乃牛金。”

    徐钧:“谋立储君谁孕姬,巨商贩鬻巧观时。十年富贵随轻覆,奇货元来祸更奇。”

    张载:“秦市金悬鲁史修,措辞当日两难求。书传果在西迁后,锥口诸儒未必休。”

    王士禛:“余素不喜李贽之学,其《藏书》、《续藏书》未尝寓目。近偶观之,其最害道者莫如《论狂狷》一篇。其言谓放勋狂而帝,文王狂而王,泰伯狂而伯,皆狂也。舜也、禹也、汤、武也、太公、周、召,皆狂也。汉高帝,狂之神;文帝,狂之圣也。此等谬论,正如醉梦中呓语,而当时诸名士极推尊之,何哉?若以李斯、桑弘羊、吕不韦、李园、贾诩、董昭为名臣,温峤为逆贼,所谓好恶拂人之性者也。以扬雄、胡广、谯周、冯道为吏隐外臣,亦大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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