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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和地还没有分开,宇宙混沌一片。有个叫盘古的巨人,在这混沌之中,一直睡了十万八千年....”
    张超这个太子洗马不务正业,好好的东宫差事不去干,非要请假赖在家。写了本三字经,然后又办了一个白鹿书院,还写了篇让整个长安都侧目的张氏家规。
    现在,他这个白鹿书院山长,又跑来当了书院的历史先生,站在讲台上面,给下面五十个孩子讲上下三千年,今天是第一讲,讲盘古开天辟地。
    张超讲故事还是挺有水平的,一来故事本来挺有趣,二来他讲的方法也挺新颖独特。既有收音机里儿童频道老爷爷讲童话故事的味道,又带着几分单田芳讲隋唐演义的感觉,甚至还刻意的模仿了赵忠祥老师的动物世界。
    这种混合后的味道,一年一班的五十个同学表示听的很来劲。一个个全都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在听,没有一个搞小动作的,也没有一个交头接耳的。这并不仅是因为张超是给太子洗马的,也不仅是因为张超是书院的山长。
    全是因为张超这种讲课方式太新颖好玩了,他们的先生只知道教他们背书背书还是背书,根本不讲什么意思,只要求他们死记硬背,枯燥的很。读错了,还要挨板子。
    哪像山长,上历史课讲盘古,讲开天辟地。还这么声情并茂,讲的抑扬顿挫的。
    今天副山长马周和其它四位先生,也都没上课,全都拿了张椅子坐在教室的后面听课。这也是张超要求的,以后书院里要定期举行这种听课,老师们一起轮流听某个老师的课,还要做笔记,给出评价,并提出建议。
    这也是后世就有的一种教学方式了,为的是帮助教师们改进一些不足之处,提高教学质量。
    马周原本还觉得给六岁孩童讲历史,完全没必要。他们能听的懂吗?
    可是现在坐在这里,听着张超娓娓道来,而学生们听的聚精会神,马周怀疑自己了。原来历史还能这样讲呢,讲的这么有趣。张三郎的历史课本,用的不是史记一类的史书,而是用的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讲课,说中讲历史,倒不如说是在讲历史故事。
    一个盘古开天,立即让这些孩童都喜欢上了。
    一节课,张超只讲了这一个故事,盘古开天。中间他还提了几个问题,让学生们举手发言。虽然有些孩子回答的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可张超却没责罚他们,反而对他们提出了鼓励。
    时间很快到了,负责书院洒扫的校工按时敲响了钟声,其它三个班自习的孩子立即欢呼着冲出教室,跑到操场上玩去了。
    张超也没拖课,他读书时就最讨厌拖课的老师。
    收起自己的讲义,张超笑着道,“下课!”
    一班的五十个孩子还意犹未尽,十分不舍得的站了起来。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
    马周拿起自己的椅子,跟在张超的身后出门。
    “别开生面,没想到你的历史课是这样的,真的很有趣。”
    张超笑笑,“才启蒙的童子嘛,我不可能去教他们史记,或者春秋、左传。我编的这个上下三千年,也只是个历史的普通通俗读物而已,让他们对历史有点了解。”
    “虽然我只听了一章,可我感觉的出,你这本三千年和三字经一样都是启蒙好书。三郎,你应当请人多抄一些送出去,定能让你名声更高。”
    抄书,张超对这个时期的这种书籍传播方式真的不太喜欢。太慢了,上次抄了千多本,可是请了一大群抄书人过来抄书。抄书的成本太高了,这让他又不得不考虑起雕版印刷来。
    他甚至都考虑过弄活字印刷了。
    但真正把印刷提到准备日程上来时,张超才发现他还是有些过于乐观了。雕版印刷比活字印刷其实要简单,但却得一块块的刻板,刻板之后都是固定的,因此印一页书就得刻一块板。
    如果书的字数多,那么就得刻很多板,保管存放不易,也容易磨损。另外刻板还有一个最大的缺陷,一旦一块板上一个字雕刻错了,那整块板可能都废了,前面的工作都白做了,费工也费板。
    因此宋时毕升发明了胶泥子活字印刷,后来还从泥活字改良到木活字、铜活字、锡活字等,但活字印刷却一直没有真正普及开来。不但宋朝大多是雕板印刷,连明清时都是如此。
    活字也一样有许多缺陷,比如每个字都得手工雕刻,费人力又费时间,雕刻活字比雕刻雕刻还费时间。另外单个字雕刻,还容易造成各个活字大小不均笔画精细不以,排字行距歪斜不整齐,甚至会出现活字高低不平,印刷时油墨不均等情况。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单个活字雕刻印刷,虽然活字能反复利用,但这些字比较呆板,印出来的文章字体没有美感。
    而雕版印刷,很多都是请一些书法很好的人写稿,然后才请雕刻师雕刻,这样就使得雕刻的字体是一篇篇的整体。其字体更如一篇完整的书法作品,阅读起来感觉很好。
    同块雕板上的字,也会高低相同,字体均匀,印刷出来的油墨清晰度等都较高。
    张超觉得,如果要弄,自己还是先从雕板印刷开始,活字印刷还是没法一步到位的。活字印刷术成本确实低,但效果差。除非是去印刷一些广告海报,要不然印书用活字,一般人还真不愿意买账。毕竟这时代的书较贵,能买的起书的人那都是读书人,要不就是有钱的暴发户,谁不想买本印刷精美的书,谁愿意买本粗糙的书。
    不过张超想要搞雕刻,首先就得找几个优秀的雕刻师傅。这个其实到也不难,柯八叔公和郑老木匠,都是干了几十年的老木匠。这年头的木匠可都是手艺人,一把锤子一把凿子,就能雕刻出各种花纹造型,什么镂刻等等,都不是事。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神话人物等等都会。
    张超只要让马周在薄而近乎透明的稿纸上写篇书稿,然后正面和一块有一定厚度的平滑木板相贴,字就成了反体,笔划还能清晰可见。
    让八叔公和郑木匠用刻刀把版面没有字迹的部份都削掉,就成了字体凸出的阳文。印刷的时候,在凸起的字体上涂上墨汗,然后把纸覆在它的上面,轻轻的拂拭纸背,字迹就留在纸上了。
    这其实跟印章是有些类似的,现在已经有一种拓印技术。就是跟拓印碑文类似,先刻印章一样的刻一个大版面,然后蘸墨,依照拓印碑文的方式,把纸铺到版面上印刷,这已经是雕版印刷的雏形。
    但这种拓印,还比较简单,印出来的书页,其实是黑底白字,浪费油墨,加工费时。
    因此现在主流的方式,还是抄书。人工抄,抄的既准确还美观。
    但人工抄速度就慢了,抄个一本两本,百把十本都不算什么。可如果你想抄个一千本一万本,那就非常要命了。尤其是那种字数多的,抄一本都不知道要多久,更别提抄上千百本上万本,而且抄写也还有坏处,有的时候难免会有抄错的地方。
    拿到抄错的书,可就容易以讹传讹了,不像雕版,每块版要经过许多道工序,写书稿、雕板,印刷,每一关之前还都会检校查看,错误率很低。
    张超打算印刷自己的三字经和上下三千年以及张氏家规。但光靠抄太慢了,成本也高,请个读书人抄一天书,这工钱可比请几个长工贵多了。
    弄雕版印书,这个念头张超打算了许久了。
    但是具体操作,张超还一直有些担忧。毕竟这可是个相当厉害的东西,比那什么拓印既方便也成本低了许多,真要弄出来,肯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也肯定会让许多人给盯上的,原本张超一直不敢弄也是这个原因。
    现在张超身份有了,名也有了,还抱了秦王和太子两条大腿,明着他现在是太子的人,暗里他还是秦王的人,又跟这些世家勋贵都关系不错,加上他现在也刷了不少的名声了,张超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弄出雕版印刷来,应当不至于被人怼。
    反正我也不印其它的,我就印我自己写的书。
    等回头印完了三字经三千年,我还可以去找和尚们谈谈合作啊。寺庙里的经书,可是和尚们赚钱的一个重要产业,他们雇佣的抄书人也是最多的。和尚们的经书很多啊,很多都是大部头,好多卷的,动不动就有几十上百卷。
    若是张超跟和尚们合作,弄些雕版,大量印刷经书,这是双赢啊。和尚们可以大量卖给信男善女们佛经,还能宣扬佛法,而张超当然就是赚印刷费了。雕刻印刷可是印刷的越多,成本就下降的越低。
    一块雕版,若能印他三五千,那就相当赚钱了啊。
    想到这,张超转头笑嘻嘻的对马周道,“宾王啊,你字写的好,一会帮我写几篇书稿如何?”
    马周一下子想到了上次熬夜抄三字经的惨痛经历,面色变的有些不太好看。
    “放心,不让你多写,就三字经、张氏家规一样写一篇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得用心写,当成一副传世书法作品去写,若是写的好,到时我给你一贯钱的润笔费!”
    马周苦笑,当成传世书法来写,两篇文近两千个字,你才给我一贯钱润笔,三郎你也太抠了,两个字才一文钱啊。你买两个胡姬,可是花了两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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