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声,简直无休无止,莫青荷的两条腿放在沈培楠肩上,担忧墙壁的隔音,把被子一角咬在嘴里,忍耐的不成功,沈培楠浅浅出入几次,吊足他的胃口,再猛得往最敏感处使劲一撞,他就发出呃的一声带着气的呻吟,蹙着眉头,享受极了的眯着眼睛。

    沈培楠动到一半突然停了,伸手扯开他嘴里的棉被,莫青荷的声音被欲望烧得发哑:“怎么了?”

    沈培楠不说话,摸黑捞着他的腰,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跪在他身后,顶在穴口来回磨蹭,莫青荷高高地翘起屁股,偏过脸要咬枕头,脑袋一轻,枕头也被抽走了。

    沈培楠在他的臀上轻拍了一巴掌:“看不见,还不许听一听么?”

    莫青荷翻身坐起来,把沈培楠推到床头,跨骑在他身上,握着那粗大的物事往后穴塞,一寸寸吞进去,起起伏伏开始动作。这个姿势和缓,他从滚烫的情欲里恢复了些意识,边动边低低的说话:“打扰隔壁休息,怪不好意思的,你先别动,我自己来一会儿……”

    他两手往后撑着沈培楠坚实的大腿,往下一坐,正好被磨擦到了地方,禁不住啊的叫出来,仰着头喘气:“不行,舒服的受不了,想叫。”

    他往周围环视,不满意的咕哝:“怎么选了这么个鬼地方,跟偷情似的。”

    沈培楠捞过一只枕头垫在身后,两手箍着莫青荷的后背:“不是怕败坏了莫团长清白的名声么?有胆子就跟我回军部,床又大又软和……”

    莫青荷瞪了他一眼,俯身偎在他胸口,后穴饥渴的吮着里面的物事。

    两人正温存,隔壁突然响起暧昧的人声,隔墙听不真切,在黑暗里倒也让人分辨的出跟这边做着同样的事,一对男女颇有愈演愈烈之嫌。

    这种事一向自己做时不觉得怎样,听见别人的动静就又窘又想笑,两人一时哑然,沈培楠倚着床头,把莫青荷的身子搂进怀里,摩挲着他后背细沙似的皮肤:“他们不休息,咱们也别休息了。”

    莫青荷点了点头,沈培楠得到准许,握着他的腰突然开始冲刺,一下下往上顶,莫青荷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还没准备好就被一连串猛烈的攻势弄得魂飞天外,喘息愈急,叫得一声比一声浪,索性不遮掩了,他就是喜欢,喜欢跟他的沈哥做这档子事,他愿意!

    这一次的时间长,两人不歇气的折腾了快一个钟头才满身大汗的到了顶峰,沈培楠退出来,闭着眼睛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刚射完还没软,莫青荷转了个身,张着腿仰面躺在他身上,握住那根沾着体液和油膏的滑腻东西弄了弄,一脸的慵懒和餍足,感叹道:“真大。”

    沈培楠抚摸他的腿根:“喜欢?”

    莫青荷叹了口气:“原先怕死了,又想要又怕疼,每次都恨不得咬你一口解解气。”

    “啧,老子就那么差?”沈培楠使劲往他脑门推了一把,莫青荷这两天刚进城剃了头发,摸着毛茸茸的很是有趣,沈培楠左一把又一把摸个不停,心里涌起一股痒酥酥的爱昵,“现在呢?”

    莫青荷睁大眼睛:“听实话?”

    沈培楠先前被他又骂又打的弄怕了,一下子警觉起来,莫青荷回应了一个吻,笑道:“人要是能选死法,我就选被你干死在床上。”

    沈培楠哑然失笑,箍着他的腰:“你可真是个唱戏的,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他感到时机成熟,往上挪了挪身子:“小莫,有件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话音未落,莫青荷忽然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再来一次,做完再商量。”

    沈培楠从床头摸过香烟匣子,往象牙烟嘴安了一支烟卷,点着火深深吸了一口,又送到莫青荷唇边,两人有滋有味的轮流分享了一支香烟,缓了一会儿,又搂抱着狠狠要了一次。

    这次玩得厉害,仿佛意识到即将分别,预支了往后的份额,莫青荷被他禁锢在怀里,一边呻吟一边啜泣,好像在受刑,烧红了的眼角眉梢却满是春意,简直一刻都离不了体内那东西,两具痴缠的躯体从床上做到地上,再踉踉跄跄摸进浴缸,在浓密的泡沫里享受了一回。

    夜晚幽深寂静,窗户临街,偶尔传来一两声士兵的吆喝和妓女的放浪笑声,不知哪里来了一帮醉汉,边走边唱着一支跑调的军歌,歌声像嘶吼又像呜咽,先是和声,渐渐沉寂下去,只剩一个突兀而苍凉的烧酒嗓,当啷一声酒瓶碎裂的脆响,街道空旷,听起来格外辛酸。

    莫青荷一丝不挂的从浴室走出来,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拧亮煤气灯,拉开窗帘朝外一看,街道冷冷清清,卖干果点心的小贩都已经收了摊。

    他看了看时间,骤然变了脸色,摸过床头的衣服急急忙忙往身上套:“我得回去了,再晚要挨处分。”

    沈培楠正欣赏他青春的身体,视线定格在两瓣紧实的臀肌上,闻言就不大高兴:“没偷没抢,挨个屁的处分。”

    莫青荷回过头,温柔的冲他一笑:“我们有纪律,不管职位高低,犯作风问题一律开除军籍,不是说着玩的。”

    沈培楠不屑的哼了一声,捞过睡袍披在身上,懒洋洋的半躺着,又点了一支香烟,吸得满屋都是烟草香味,灯影昏黄,烟雾袅袅盘旋,他倚着松软的枕头,盯着莫青荷被灯影勾勒出的俊美轮廓,很想搂着他睡一个好觉,不仅今晚,在往后的许多个夜晚,都能拥着他入睡,再一起醒来。

    那一线变了调的歌声逐渐远去了。

    战争进行到第七个年头,到处都是被炸毁的城市和村庄,到处都是背井离乡的人,尽管代价惨痛,但胜负终归有了定数,他回忆起这些年的战事,感觉一阵倦怠,对战争的倦怠,对无穷无尽的死亡和漂泊的倦怠。

    他觉得这想法很荒唐,青年时代的他曾狂热的渴望战争,认为男人与战争就如同烈马之于旷野,没有任何事业比战场更能成就男儿的血性和荣耀。他果然身披戎装,一头扎进二十载的峥嵘,但在这一刻,他发觉自己跟那些在窑姐胸脯里买醉的士兵没有区别,他感到疲倦,想念家乡。

    屋里长久的安静,莫青荷系好钮扣,回头一看,只见沈培楠不知陷入何种沉思,指间夹着半截香烟,神情淡漠,一动不动的凝视窗外,月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出阴影,睡袍松垮的敞开着,从上到下一览无余,腿根结实,那条让他爱极了的物事已经收敛锋芒,温驯地伏在腿间的毛丛里。

    他心头一热,爬上床,跪坐在沈培楠身上,跟他脸贴脸蹭在一起,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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