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是个惯常喜欢招摇过市的,想要搞清楚哪个是他自然是不难,李祐只需要在街面上转一圈,远远的就能听到周围的人对着西门庆的方向指指点点。
    当然作为八卦的另一个主角,只不过是悲情的那一个,李祐少不了也要接受些私底下的闲言碎语。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次需要被人背后说小话,之后李祐一般都会离西门庆远远的,自然是为了洗清嫌疑。
    出去晃悠一圈,李祐就成功的靠着“御”的技能收服了不少的小动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没少了。
    靠着这众多的小密探的帮助,李祐很轻易的就掌握了西门庆的行动规律,自然也就知道了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
    这天李祐再一次好好让潘金莲领教了一下他的枪棒功夫,在对方分明变得已经大有不同的眼神中,带好了自己的家伙事就出去了。
    曾经的武大郎只能靠着卖炊饼勉强维持生活,还抚养了武松这个高大壮实的弟弟,家底肯定不够丰厚,或者说一穷二白还差不多,只能带着潘金莲租住在这破败的小木屋里,李祐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
    而想要明显的改变现状,靠着卖炊饼肯定是不行的,这趟李祐要卖的是别的东西,值钱的东西。
    当然也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是时候给西门庆和王婆足够惨痛的教训了。
    在空中小密探的帮助下,西门庆的动向李祐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差不多是即时直播一般的历历在目。
    西门庆那边自然也安排了人盯着武大郎这里的情况,在李祐出门后,西门庆那里立马得到了消息,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施施然的奔着武大郎家去了。
    到了门口他却不急着去敲武大郎家的门,而是先去了王婆那里,被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王婆给迎了进去。
    王婆随即就得了吩咐,到了武大郎家窗下喊起了潘金莲。
    就在潘金莲最终没有抵过王婆的喊叫,打开窗户看下去的功夫,一大群大小不一的狗狗仿似得了什么命令一般,对着西门庆和王婆就冲了过去,疯了一样的对着他们拼命撕咬起来。
    这些狗狗并不像往常的战斗一样,急着对最为致命的脖子部位发动攻势,而是不停的往他们的身上下嘴。
    西门庆虽然会功夫,而且说起来也不算弱,可面对状若疯狂的狗群也不够看的。
    踢飞了这只,还有那只,挡住了这一条,还有另一条。
    何况这些狗狗就像是组织严密的狼群一样,各有分工。
    在某位大户人家的黑色獒犬成功的靠着近二百斤的庞大体型将西门庆撞倒以后,各有比较强壮的一只大狗对着西门庆的四肢下了狠嘴。
    就算没有直接咬断筋骨,也是咬住了没撒口,就那么挂到了上边,让西门庆很难做出有效的防御。
    之后的场面就变得十分血腥了,尤其是西门庆的下面那真是被咬的血肉模糊,这些狗狗也算是学会了那些野外亲戚们的**绝技,西门庆的痛苦也就可以想象了。
    那惨嚎声把整条街上的人都给惊醒了过来,可看到这惨状,还有那些狗狗们的凶残,愣是没人敢上前阻止,或者试图救人的。
    至于王婆那边,情况也是差不多,只听着她一直叫的不似人声,很快就归于沉寂了,一点有效的抵抗也没能做出来。
    在最后完成对两人的锁喉以后,狗群们立马就散开了去,本是围拢过来的街坊们,哪敢阻拦这些嘴脸上依然满是人血的凶兽,惊呼一声就各自散开了。
    只能战战兢兢的谨守着自家门口,生怕自家也遭了祸害。
    不过这些狗狗完全没有继续害人的意思,很有默契的散入了县城中,不久之后就离开了县城,去往了某个地方。
    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潘金莲此时早已吓瘫在了地上,身下分明有些水污,显然是心态崩了。
    而此时的李祐正好也得了满意的结果,正笑眯眯的从某个大户人家家里走出来,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显然是他想做的事成了。
    等到李祐溜溜达达的回到家里,王婆和西门庆两人的尸身早就已经被县城的衙役们收殓了起来,不知道有没有被人认领走,不过想要拼凑个全尸下葬,怕是不容易了。
    而李祐回来的沿路上,分明又听到了街坊们在议论纷纷,话题当然离不开刚惨死的西门庆和王婆两人,偶尔也能听到潘金莲和武大郎的名字。
    显然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尤其是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出现了这样的惨事,他们除了忍不住八卦一下,对于背后的原因也都各自有着自己的见解。
    比较主流的意见大都是类似的意思,无非是觉得这西门庆和王婆两人不干好事,就知道祸害别人家的婆姨,尤其是欺负人家武大郎一个老实人,竟然和潘金莲勾搭成奸了,如今得了这样的下场,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降下的报应。
    要不然为什么那些个疯狗只咬这两人,却对着别人秋毫无犯呢,甚至呲牙威吓都没有。
    说到底这俩人有此惨绝人寰的遭遇完全是咎由自取啊,这是自己造下的孽,活该!
    当然也有些人就喜欢语出惊人,就想着发表点和别人不一样的观点,很自然的抛出了李祐也就是武大郎因为知道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奸情而纵狗杀人的惊人言论。
    当然也不只是为了博人眼球而凭空捏造的这个说法,除了武大郎确实有足够这么做的理由以外,还因为有人看到过李祐和那些狗狗们互动的场面,尤其是村口的大黄和那只黑色獒犬,这都算是比较有标志性的狗狗。
    而这种说法最早的提出者,正是和这些事都脱不开干系的郓哥。
    此时的他心情可是复杂的很,有借刀杀人成功的快意,也有后怕。
    尤其是想到那个总是笑眯眯与人为善的老实人武大郎,发起狠来竟然是这么一种堪称毒辣的做派,就感到后背发寒,如芒在背的惊悚。
    面对这样的指指点点,李祐可就淡定的很了,有本事你们让那些狗狗出来作证,让它们告诉你们就是咱干的啊,当时咱可是在本地首富家里呢,有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至于说的那些个被带绿帽一类的话,他武大郎的事,跟我李祐有什么关系。
    另外有这样的猜测于李祐而言不见得是坏事,他的前身武大郎难免给人以任人欺凌的感觉,那懦弱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李祐拿去那大户人家要卖掉的珍宝可是价值不菲,难保人家不会黑了他的东西,没了他应得的钱财。
    如今有了这样凶残的名声就不一样了,这种纵狗伤人的手段多少有点神异,让人捉摸不透,为了这些钱财冒着被诡异的手段干掉的风险,到底是不是值当,这还得好好思量一下。
    李祐走到附近时就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换成了平日里那种带着点懦弱甚至讨好的样子,和周围的街坊打着招呼。
    听到人家说自家门口出了两人被疯狗群活吃这样的惨案,还要配合的摆出惊讶的样子,任谁也难以相信这么个老好人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他刚做了笔大买卖,不再是那个穷困潦倒的炊饼郎了,财不露白的道理李祐还是懂的。
    而等到大户人家承诺的钱财到位以后,李祐带着潘金莲顺势搬走,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别人也只会当做李祐对家门口出了这样的事情很是忌讳,这才搬走而已,也不会朝他发迹上去考虑。
    当然以后或许会有人喊他一声武大官人,那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反正短期内李祐不打算让自己太出名,闷声大发财比较好。
    就这么演了一路的戏,李祐回到家以后,把门一关,表情立马就变了,变得自信而从容,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
    “今天是不是看了一场好戏啊?”
    面对潘金莲,李祐倒是不介意扮演这种类似心理性恐怖片里大反派的角色,来个虐心的对话,要是配上黑漆漆的背景,怎么也多几分惊悚的气氛。
    主要是潘金莲毕竟做过背叛的事,又想毒死武大郎,李祐不可能真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心理上其实还是难免有点暴戾的情绪的,对潘金莲也很难做到真的怜香惜玉。
    其实这从李祐能和潘金莲讨教枪法也能看出来,往常那些个副本世界里,李祐为了顾虑那些女人的感受,可从来没碰过人家。
    毕竟他是要回归大唐世界的,到时候留下女人在副本世界里孤苦伶仃的,才是真正的煎熬。
    而对潘金莲李祐显然就不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了,也没有那么顾虑她的感受的意思。
    不过一度被吓晕了过去的潘金莲,这会虽然忍不住身体还有点颤栗,好歹不是彻底慌了神,脑子彻底转不动的状态,可是从武大郎这话里听出了不少的信息。
    而且这段时间一直被李祐拉到床上去收拾,见识过李祐的强大以后,心理上大概还生出了一些类似依赖的情绪,有点拿李祐当主心骨的意思。
    所以看到李祐以后她这觉得有了靠头了,那种惧怕的情绪也减轻了不少,所以还是想到了很多东西的,尤其联想到李祐最近的变化。
    “所以,他们都是你杀的?”
    潘金莲颤声说道,语气还有点复杂。
    “他们不是被狗咬死的吗,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
    李祐这话虽然听着是矢口否认,可那表情和语气,分明就在说:“没错,就是我杀的。”
    “那我呢?”潘金莲定定的看着李祐,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这话里的意思当然是问李祐会不会把她也杀了。
    现在的武大郎真的让她看不透了,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曾经的那个武大郎已经死了,如今的这个武大郎只是被恶鬼占据了身体。
    你还别说,她的猜想还真就比较接近现实了。
    “你不是我的好娘子吗,如今咱们家门口发生这样的惨事,这地方太晦气,不能再住了,回头给房东说一声,咱们搬走吧。”
    李祐倒是不急着给潘金莲说要发迹的事情,先让这潘金莲心里再煎熬一段时间也好,看看继续过苦日子她还能不能安稳咯。
    尤其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以后,或许心态上还是会有变化的,也算是给她再一次机会吧。
    至于说在身边安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万一这位动心想要弄死他什么的,李祐真的不带怕的。
    可要是潘金莲从此以后改过自新,能和他安贫乐道,那李祐自然也能带着她一起过好日子。
    如果不行,李祐也不介意做个鳏夫。
    李祐今天心情愉快,也不管潘金莲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拉过去又好好讨教了一番枪棒。
    不过潘金莲今天受的刺激也是不轻,或许心理上确实也有些变化,原本让她很看不上眼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如今在她心里却颇有点渊渟岳峙的意思,所以遇上李祐竟然有点曲意逢迎。
    几天以后,李祐带着潘金莲从阳谷县离开,不仅退了那租房的木屋,还扔掉了那炊饼摊子,只跟周围的街坊说嫌弃这里晦气,准备搬去东平府,不在这阳谷县讨生活了。
    只是等他弟弟武松回来以后,请街坊们帮忙传个话,且去东平府寻他。
    如今的武松还在为阳谷县令奔走呢,带了他搜刮来的财物去往了东京,显然是去县令的靠山那里去为他刷个好感度,毕竟刚过完年,该有的孝敬是不能少的。
    这其实也是李祐执意要离开阳谷县的一个原因。
    武松在这阳谷县令手底下当差,少不了要听人家管,而死掉的西门庆偏偏是这县令搂钱的耙子。
    正是在这位县令来到以后,西门庆才发迹的,换言之就是人家找的白手套,如今这西门庆死了,少了搂钱的手段,那县令自然不会多爽。
    眼下忙着想把西门庆得了他的便宜弄来的身价也一并扒拉回他自己碗里,还没时间找李祐的麻烦,回头知道市面上的传言,难保不把西门庆和王婆的死栽赃到李祐脑袋上。
    甚至搞不好为了西门庆的家产,这位都已经这么做了。
    历史上武松为大哥报仇就差点丢了脑袋,还是东平府的陈文昭为他平了反,这才得以轻判,显然一个打虎英雄在这阳谷县令眼里是不如他那搂钱的耙子来的重要的。
    如今万一这阳谷县令还要找武大郎的麻烦,武松那边可就坐蜡了。
    而李祐跑去曾经为武松主持正义,甚至不惜动用了自己在东京的门路,为的就是限制那阳谷县令在东京的跟脚,可算是正义人士的东平府尹陈文昭治下,在东平府生活,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眼下他还是以发展产业为主,为的是积攒更大的声势,要不然直接干掉那阳谷县令也无不可。
    再者那样保不齐会错过武松啊,谁知道阳谷县令这个刮地皮的货色什么时候下黑手,李祐肯定不会去赌这位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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