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两腿打/颤,火花从括约肌冲上头皮。

    陈宗月在缴械前抱起她,拨出自己,握住她手包裹着释放。

    唇上湿润无比,喉咙干渴如同旱地,黄鹦累到就想躺着,但又被他推向桌面,握住腰,她纤细胳膊无力地伸向头顶,抠住桌沿。

    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水粘合睫毛,她以为自己是一张晾晒在夜风中乱飘的床单,而旁边有人搅捣糖浆发出甜腻声响。

    风力得越来越强,声音越来越密。

    机械座钟的秒针嘚嘚走着,吊灯被点亮,滴状的水晶折下鳞片般的碎光。

    黄鹦如愿平躺在桌上,望着天花板喘息,已是长久征战过后。

    肩颈上潮红未褪,粘着漆黑的头发,背后垫着他的衬衫,裙子盖在身上随着胸腔起伏,耳边是男人走动带着皮带扣叮叮嗙嗙。

    阖上眼睛,华丽的水晶吊灯变成倾斜的木板屋顶,黄鹦捂着肚子坐起,床板咯吱呻/吟,双脚落于蚊帐之外,讲不出是哪种疼,站起来都困难。

    扶住浴室的墙,花洒喷出的水从头淋湿她,细白的腿间流出红线般血丝,淌进下水道。经期到了,难怪。

    忽然记起了什么,黄鹦翻出洗衣盆中换下的裙子,掏出袋,空空如也。

    昨天晚上跑去茶楼的时候,兜里还揣着二十元。

    那天下着如同棉絮一样的小雨,在太阳底下尤不明显。

    跨进茶楼,黄鹦想找钱丞或者一起喝酒的服务生问一问,找不见人,意外见到了陈宗月。

    似乎他正朝着黄鹦走来,她有些动不了,愣着瞧他来到面前,问她,“昨晚上休息好了?”

    陈宗月应该是得知了他们在茶楼醉酒的事情,毕竟他是这里的老板。

    即使昏死不算休息,黄鹦也忙不迭点头,梦里可以胡作非为,现实对他仍是抱有怯意,“我,我是来找钱,钱丞。”

    陈宗月绝对看得出她的紧张,不知在心里想着什么,等了一等,才说,“他在楼上看账。”

    黄鹦的‘谢谢’很小声,不如周遭的窃窃私语,不如她踩上楼梯的脚步,不如昨夜茶桌的松动。

    睁开眼睛,边角刻着浮雕的天花板洒落的光片刺目,她把头扭向一旁。

    陈宗月坐回椅中,使着双刃剪刀,剪开一支雪茄帽,正准备点上,反应迅捷地接住揉成一团扔向他的裙子。

    黄鹦以肘支起上半身,抓住他的衬衣掩着胸,既羞愤又难过地瞪着他,“你,你明明很早就,就知道我,我喜欢你,还一直戏弄我,想看我笑话?”

    陈宗月打算将裙子还给她,顿了片刻,又搁在旁边的移动酒架上,说着,“……我不知道。”

    回过头想一想,他确实有点冤枉,那天黄鹦的表现,就像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酒后乱/性。

    黄鹦气恼抿住唇,看着他起身过来,单臂撑在她肩旁,把她笼罩在身下,另一手的拇指压进她在灯光下呈肉橘色的嘴唇中,穿入贝壳般的牙齿间,搅了搅比海绵柔软的舌。

    手指离开她的口,连住一丝唾液也迅速崩断,就见陈宗月吻了下自己的指腹,“幸好你这么乖,替我省了不少事。”

    黄鹦一愣,瞳孔映有粼粼波光,声音极轻地问,“我要是不乖,你会做什么?”

    陈宗月似笑非笑的回答,“找个笼子把你关住,等你明白自己逃不掉,就不会想着要出去了。”

    困在方寸笼中,每日予以食物、阳光,隔绝它与外界的接触,长此以往,它会因为习惯而呆滞,不敢飞出笼外,羽毛还是那么鲜活靓丽,嗓音美妙地唱着歌。

    黄鹦以为他是开玩笑,环上他后颈,不用说着音调婀娜的方言,也能让人酥化,“关进你心里好不好?”

    说完吻上他,勾缠他温热的舌,他不仅放任,更捞住她滑腻的背,配合她自由发挥,炽而粗糙的掌摩挲着她的大/腿。

    这时,传来几下敲门声。

    隔音效果真是好,陈若宁全然不知书房里发生何事,等了好一会儿,房中人打开门。

    “陈叔,我……”

    开场白就卡住,眼前男人赤膊亮出一身匀停精实的肌肉,留有一道从肩膀到胳膊的伤疤。

    他无意望入房中,干干净净的桌上坐着陌生的少女,也偏着头打量他,还没梳理好的头发,穿着皱巴巴的宽大衬衫,桌下一片凌乱,满室旖旎且腥的气味,惹人浮想联翩。

    陈若宁后退一步,刻意将自己避开,状若无事的说道,“我就是放下行李了,过来跟您说一声。”

    第28章 28

    书房门一关上, 黄鹦又躺下了。

    望见颠倒的窗,听不见蝉烦,傍晚燃烧的天空就像静止的海,她仰着下巴出神,直到凛冽的气息再次覆在身上,灼热的吻烙在锁骨上。

    黄鹦转过脸, 正好擦过他的鼻尖和唇, 蹭着与自己温度不同的皮肤, 她忽然说, “我想去澳门。”

    这个‘想’不是强烈的诉求,比如,想生意兴隆、想娶个好老婆、想先人托梦告诉彩票中奖号码。

    然而, 陈宗月稍顿一下,许诺说, “生日过完带你去。”

    她有些愣, 接着感觉到被他手掌钻进腰间, 往上摸, 聚起一处柔嫩攥住,又松开。

    黄鹦抓住他骨头粗硬的腕,阻止他继续, 声音都颤颤软软,“不要了,腿都麻了……”

    陈宗月停下动作却收不回手,被她握着捏玩, 听到她又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恐怕,连陈若宁也回答不上来,自己到底是谁。

    在他五岁那年,香港乱成一锅粥,正值中英谈判,各界人士纷纷称前景黑暗。

    他的生父蔡志华是葵青堂口主事人,眼看堂口气数已尽,随众流投靠义宏社团。同年,义宏一批外货从葵青区醉酒湾上岸失踪,相关的人都跑路。

    在夜/总会灯牌要迎着脸那么近的钵兰街上,一辆白面汽车里,花衫仔眼尖地捕捉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回头说着,“森哥,他上楼了。”

    陈宗月正点着烟,火光晃过立体的五官,他一抬下巴,引擎马上发动,后座偷喝咸柠七四九仔抖了自己一身水。

    彼时,陈宗月认‘周老’作契爷,已经改名换姓,却让跟着他的细佬还叫他原名。

    两辆七人车刹在楼道口,嚣张堵住去路,车门哗哗打开,下来十几个来者不善的古惑仔,顶着火目涌进窄楼,几个守在楼下。

    今晚不管是端碗食饭的良好市民,还是涂脂抹粉准备出马的小姐,统统锁起门不敢出屋。

    花衫仔率先踹开门,匆匆地冲进去。陈宗月从容随其后,一眼扫完屋内,桌面铺着报,一杯剩一半的泡面,还有一杯被杂志盖着,等待人尝,椅背上挂着一只孩童书包。

    他皱了下眉。

    厕所传出打斗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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