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日。这日,郁子卿照例给苏云落读奏折,宫人就进来禀报,“陛下,风贵君求见……”
    苏云落本来不想见他,不过联想到最近宫中传的消息,还是让他进来了。
    “侍身参见陛下……”白怜儿笑着开口向她请安。
    “起来吧,风贵君这时候过来,可有什么事?”苏云落开口问他。
    “是这样的,侍身想着陛下有伤在身,又要操劳国事,身体定然有些吃不消,侍身不能为陛下分忧,只得熬点汤水给陛下补补……”说完,白怜儿从墨书手中接过一个汤盅,交给苏云落跟前的一个宫人。
    宫人呈上给苏云落,苏云落打开汤盅,是乌鸡汤,里面放了黄芪、党参等中药材,而且鸡汤表面浮起的一层油脂也被除掉了,看起来倒是不错。
    “陛下,这乌鸡汤侍身用小火慢慢煨了一个多时辰,火候刚刚好,乌鸡肉也软嫩可口,陛下快趁热喝吧……”白怜儿开口道。
    然而苏云落只是把盖子盖上,推到一旁,状似为难地开口,“风贵君有心了,只是朕才刚用了膳,一时半会儿喝不下……”
    “没关系,陛下待会儿再喝也行……”说完,白怜儿有些站不稳地晃了晃,幸得一旁的墨书扶住他。
    苏云落状似关心地问他,“风贵君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苍白……”
    “回陛下,侍身无事,许是这几日没有睡好的缘故……”白怜儿一脸“虚弱”。
    这时,一旁的墨书开口了,“陛下,您不知道,主子担心您的伤势,又苦于不能为您做什么,就抄了一天一夜的佛经,还去宝华殿诵了三天经,这才把身子弄成这样……”
    “墨书,不许胡说!”白怜儿“轻斥”他,随后向苏云落解释,“陛下,您别听他瞎说,侍身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且侍身的身体本就弱,不干陛下的事……”
    苏云落派人注意着白怜儿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他这些天做了什么,只是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反而对他利用自己的孺慕之思刻意讨好自己的行为感到反感,而且他哪里就真的诵了三天经,不过是每天跪上那么小半个时辰,其余的都交给他的宫人,他就在一旁躲懒,就连佛经也是宫人模仿他的笔迹写的,还因写得不好被他责骂了一顿。
    苏云落也不拆穿他,只是对他笑得一脸“温柔”,“真是难为风贵君这片心意了,朕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陛下言重了,只要您能快些好起来,侍身做什么都愿意,想来君后哥哥也是一样的心意……”白怜儿笑着看向郁子卿。
    “君后对朕的真心,朕自然是知道的,以后万万不会辜负了他……”苏云落握着他的手,很是亲昵。而郁子卿的脸上也浮起了一抹羞意。
    看着两人此番情态,白怜儿觉得有些不安,面上却很是懂事地开口,“有君后哥哥在此照顾陛下,侍身就放心了,侍身先行告退,就不打扰陛下看奏折了……”
    “去吧……”苏云落随口道,转头就和郁子卿亲热地说着什么。
    白怜儿走出宣德殿,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墨书,我总觉得陛下对我变得冷淡了……”
    “主子,你是不是想多了?您看陛下刚才不是对您笑得很温柔吗?想来陛下被您抄佛经诵经的举动感动了,哪有对您冷淡?”墨书笑着开口。
    “可是你没看陛下刚才对郁子卿说话的情态,那么亲昵,陛下可从未如此过……”白怜儿的语气有些吃醋。
    “主子,正所谓见面三分情,君后毕竟是陛下的正夫,而且这段时间都是君后在照顾陛下,陛下才会对他有几分好脸色,不过那又怎么及主子您的荣宠呢?陛下哪一回不是把好东西往您宫里送,而且陛下可是让您住了栖凤宫,那可是只有君后才能住的宫殿,可见陛下多么看重您啊……”墨书在一旁说着好话。
    被墨书这么一解释,白怜儿就高兴起来了,“陛下的确是对本宫恩宠非常,算了,郁子卿也是可怜,本宫就不跟他计较了,且让他再得意一阵子……”
    不过白怜儿没高兴多久,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家中传给他的消息,“什么?姐姐被陛下革了官职,要被发配到沧州了?”白怜儿一脸震惊。
    “主子,看样子这回陛下是真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家中主君让您想个办法……”墨书有些忧愁地开口。
    白怜儿有些恨铁不成钢,“姐姐怎的如此不争气?我都说过多少回了,叫她收敛着点,而且母亲父亲也不看着点,先前那么多次都是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放过姐姐,她还不安分守己,尽会给我惹麻烦!”
    “主子,当务之急还是快想想办法吧,明天下午小姐就要被发配去沧州了……”墨书开口道。
    “这么快的吗?”白怜儿这会子也有些慌张,“看来陛下这回是来真的了……”
    虽然白玉不学无术,只会惹麻烦,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见死不救。
    白怜儿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会子已经很晚了,陛下应该已经睡下了,不过为免事情生变,自己还是再去一趟宣德殿吧。于是,白怜儿也顾不得自己的妆容是否整齐,就匆匆赶往宣德殿。
    失宠君后(8)
    宣德殿。
    苏云落和郁子卿才刚睡下,就有宫人进来禀报,“陛下,君后,风贵君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情……”
    苏云落挑了挑眉:这是又怎么了?
    “卿卿,你先休息吧,我去打发了他就回来……”苏云落一脸温和地开口。
    白怜儿已经在正殿等待着了,见到苏云落,给她行了个礼,就急急开口,“陛下,很抱歉打扰您休息,只是事关姐姐的性命,侍身不得不说……”
    “朕记得明日白玉不是要去沧州了吗?怎的就扯上她的命了?”苏云落疑惑地开口道。
    “陛下,侍身知道姐姐犯下大错,让陛下失望,受到惩罚也是应当的,只是沧州是苦寒之地,若把姐姐发配至那里,姐姐怎能受得住?侍身斗胆请求陛下收回成命,饶过姐姐一回……”说着,白怜儿给她跪下,一脸恳切地看着她。
    苏云落冷笑一声,“饶她一回?风贵君,朕都饶过她多少回了?可惜她一点都不珍惜朕给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惹得朝中众人议论纷纷,朕若是再不严惩她,怎能服众?况且以她的那些光荣事迹,朕没要了她的命已经很仁慈了……”
    “陛下,侍身知道以姐姐犯下的罪,死多少次都不足惜,陛下没有杀了姐姐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侍身不求陛下能够放过姐姐,只求陛下看在我娘这么些年保家卫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把姐姐发配至沧州,侍身一定会让娘亲好好约束姐姐,绝不会再做出让陛下蒙羞的事,至于姐姐伤害过的那些人,侍身也会让姐姐一一上门赔礼道歉,做出相应的赔偿……”白怜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朕心意已决,绝不会再改,风贵君还是回去吧……”苏云落不为所动。
    “陛下……我……”白怜儿不死心地还想继续求情,苏云落却打断了他,“风贵君,若你再求情,就不只是发配至沧州这么简单……”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入寝殿。
    白怜儿失魂落魄地走出宣德殿,在外等候的墨书迎上前,“主子,陛下她……?”
    白怜儿摇了摇头,“墨书,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了,事情再无转寰的余地……”
    “那只能让大小姐去沧州吗?奴才恐怕大小姐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墨书有些担忧地开口。
    “不适应也得适应!谁让她如此不知收敛?陛下这回是真动气了,没要了姐姐的命已经算好了,只是我不明白陛下怎么突然就对姐姐如此无情?先前也没见她如此?莫不是有人在一旁鼓吹?”白怜儿有些想不明白。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郁子卿,“墨书,你说会不会是郁子卿这个贱人在背后搞鬼?国公府一向和我们将军府不对付,更何况姐姐还打断了郁子卿幼妹的腿,害得她差点残废,说不准就是他的报复……”
    “主子,应该不是吧,君后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墨书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就算这事不是他在搞鬼,可姐姐被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归根到底他背后的国公府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且他这才去侍疾多久?陛下就把我给冷落了,可见他心机不浅哪……”白怜儿恨恨地开口。
    “主子不要生气了,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大小姐明日就要去沧州了,得先打点好沧州那边,这样大小姐过去也能好过一点……”墨书开口道。如遇網站丢失請到んAǐτAńɡsнυщυ(海棠書屋),cΘM找迴
    白怜儿被冷风一吹,倒是冷静了不少,“我记得母亲的部下就在沧州,得让母亲赶紧写封信告知,另外此去沧州路途遥远,沿路也得好好打点一番……”
    寝殿内。
    苏云落见郁子卿还没睡,开口问道,“卿卿这是在等我吗?”
    白怜儿深夜前来求见苏云落,想也知道是为了白玉的事,郁子卿又怎能睡得着?白玉这人作恶多端,的确是该严惩,只是他有些担心苏云落和白怜儿会因此事而争吵,毕竟白玉是白怜儿的姐姐,和苏云落也算是有姻亲关系。
    “陛下……您和风贵君……?”郁子卿小心翼翼地开口。
    苏云落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笑着开口,“卿卿莫要担心,我和风贵君并无吵起来,更何况白玉做了这么多错事,朕严惩她也是让她长记性,省得她再出来为非作歹……”
    闻言,郁子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卿卿,别谈这些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快些就寝吧……”说着,苏云落将他的身子揽进怀里,在他颊边印下一吻。
    郁子卿在她怀里脸红红的,这些天都是如此,苏云落每晚睡前都会吻他一下,说是什么晚安吻,睡觉的时候也很喜欢将他抱在怀里,郁子卿也慢慢习惯了,只是对于他的吻,还是会觉得有些害羞。
    --

章节目录

快穿之男配都是我的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风琉璃的夏天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风琉璃的夏天并收藏快穿之男配都是我的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