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哥才不是小三!都是始皇大大招蜂引蝶!

    然后……

    !!(╯\'\╯︵┻━┻~~

    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水果菜肴溅了一地,席中一静,众人纷纷朝他看去,心中都是一阵惊疑不定。

    李蛟双眼迷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刚走两步,被翻倒的桌案一绊,脚下一个踉跄,“咣当”一声摔倒在地,脸朝下,然后就不动了。

    “长安君醉了!”不知道是谁低呼,语气跟见到大熊猫啃鸡腿似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然后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大王么么哒!快把长安君带回宫放到软软的床上盖好被,就算是夏天夜里还是很凉哒!长安君的身体最重要,我们一点也不介意你们早早离开哒!

    李蛟掀桌的时候嬴政就回过神来了,心中暗道不妙,生怕大庭广众之下李蛟给他来个大变活猫,今日虽不像昨日百官齐聚,来的却都是高官贵胄,哪怕只是变出一双猫耳猫尾也是天大的麻烦,至少现在他还护不住他。

    听得众人七嘴八舌地表示对李蛟的关心,嬴政连忙顺水推舟,内侍将人扶起来,一行人匆匆离开。

    “大王对长安君真是手足情深呐!”一个老臣捋着胡子感慨。

    几个平日荤素不忌的宗室子弟对了对眼神,暧昧的笑了起来。

    却没人发现,吕不韦的脸色铁青了一瞬,须臾恢复平静。

    几乎是在车帘放下的那一瞬,歪在车壁的小童衣服瘪了下去,停了一会儿,一只晕头晕脑的花斑小猫钻了出来。

    嬴政没好气地伸出手弹了一下猫脑袋,“蠢货!”

    万一方才有什么闪失,这蠢货不被当成邪物烧死也要被关起来一辈子供应灵泉,真是蠢透了,他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像寡人一样吗?

    李蛟脑袋被弹得有些疼,委屈地“喵呜”了一声,见他不为所动,讨好地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抱着嬴政的手指,用脸蹭了蹭,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潮湿的感觉从指腹传来,嬴政微微一怔,顿了一下,把猫抱到膝上。

    闻着熟悉的味道,李蛟满足地蹭了蹭,“喵呜喵呜”地叫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嬴政抱着猫,有些怔忪。

    什么时候,他会这么关心别人的死活?人总是会背叛的,何况是唯一有资格同他争锋的王弟。按照一贯的做法,他不斩草除根已是大度,更别提费心替他遮掩。

    究竟……是怎么了?

    掌下毛茸温热的触感传来,嬴政忽然想起那一天,手里染血抽搐的小毛团,心中一悸,旋即眉头松开。

    承恩不报,非人也,他只是还他一条命,还他一份全心全意待过他的纯真。

    等到王宫已是子夜,嬴政顿了顿,把李蛟揣进袖子里,又拉过李蛟平日爱用的靠枕,用他的衣服包好,兜头抱在怀里,用宽袖遮好,下了马车。

    “长安君酒醉未醉,再回长亭宫又是一场折腾,且与寡人同住一宿。”嬴政淡淡吩咐道。

    长亭宫派来的内侍都快哭了,折腾的是他们又不是二公子!大王为了留下我们公子已经不择手段了!好心疼有木有!

    屏退众人,又派王方去取醒酒汤,嬴政将李蛟从袖子里摸出来,盯着他光滑油亮的皮毛看了一会儿,才满意地把他放到床上。

    过了一段时间不见,花斑小猫又胖了一些,却显得更加憨态可掬。当然,这是嬴政个人审美问题,他见惯了瘦骨嶙峋的猫狗,一点也不觉得可爱,偶尔见到胖的,才会多看两眼。这是长期饥饿之下对脂肪的本能渴望,即使回了国之后也没改过来。

    嬴政立在床前看了李蛟很久,直到王方在门口小心地唤:“大王,醒酒汤……”

    王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给一只熟睡的猫喂醒酒汤的时候,有心想把猫弄醒吧,偷偷觑一眼自家大王严肃的好像批奏折一样的脸色,他又怂了,只得道:“大王,长安君这样也喂不进去啊!要不,试试上次赵家郎君的法子?”

    他说的却是上次李蛟中毒昏迷,赵高用中空的竹管含药给他喂进去的事了,嬴政不知道怎么有些犯堵,还是让王方去取竹管来。

    捏开猫嘴,抵进一小截细竹管,嬴政看着王方就要用那张肥肠一样的嘴去含药,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上心头,一把推开王方:“笨手笨脚,让寡人来。”

    说着接过醒酒汤含了一口,没等喂药,自己呛了一下,不自觉咽了。

    王方低头假装没看见。

    嬴政眯眼,“你出去。”

    王方连忙应喏,直到关好门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湿了一片。

    “还好,还好。”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这人呐,人老成精了就什么也看透了,今天要是真把醒酒汤喂下去了,指不定哪天小命就到头了。

    赵家郎君得亏是个大情种,不然……呵,自求多福吧!

    嬴政顿了顿,又含了一口醒酒汤,这一次他学乖了,只含了半口的分量,然后,对上细竹管一端,慢慢渡进一些。

    滋味意外的不难受,看着毛茸可爱的猫脸,也没有他原先以为的恶心,反而有些……兴奋。

    一只完全属于他的猫,正躺在属于他的床上,接受着混着他唾液的液体,一口接一口,无法反抗。

    尤其这只猫还是他同父异母的王弟,他日后也许能成长到同他争锋的地步,然而现在只能躺在这里,他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一切。

    这种兴奋很扭曲,让他本能地排斥,然而在排斥之外,反而让他兴奋得更加厉害。

    嬴政想,他可能是憋出毛病了,给一只猫喂药都能想硬了。

    要说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梦遗过简直扯蛋,他身边虽然没有同龄人交流,但该知道的一样不少,他知道自己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他只在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梦见过女人,是赵国一个营妓,脸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说话娇娇软软,胸很饱满,然后那梦做了一半,他就被恶心醒了。

    也许是周公促狭,之后再做梦,梦里就是依旧看不清眉目的少年。

    他也许是爱男风的,这不是大毛病,但总归不该想到一只猫头上,就是猫的原身,他也还是个孩子。

    不该想,不能想,养宠纳侍只是小节,若扯上血脉伦常,倾刻间天翻地覆也不是不可能。

    嬴政长出一口气,用指腹抹去猫嘴边溢出的醒酒汤,把细竹管轻轻取下。

    一日劳碌,他也懒怠折腾,自行解了衣衫,和李蛟落下的衣物一地丢在地上,想了想,把马车上的靠枕抽出来,用靠枕把他和猫隔开,以防夜里翻身压到。

    李蛟喉咙里咕噜了几声,咂巴了两下嘴,又沉沉睡去。

    清晨

    本该早早起床唤人来伺候洗漱的大王迟迟未起,眼看着要到时辰,王方只得硬着头皮去叫起。

    刚进寝殿,他身后的小宫女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声不大,就是有些吓人,王方本来就惴惴的,给她吓一大跳:“作死啊你……嚷什么?”

    他扭头看了一眼,浑身一僵,也差点叫出来。

    有厚实的床帐遮着,看不大清里面,然而一只藕白的手臂和小腿却露在外面,依稀能看见点点暧昧的红痕……那纤细苍白的一手一脚明显不是他们大王的!

    昨夜……

    “长安君酒醉未醉,再回长亭宫又是一场折腾,且与寡人同住一宿。”

    ……

    大王你何弃疗!!!

    李蛟睡得头疼欲裂,半边身子露在床帐外被蚊子叮得又疼又痒,眉头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一张熟睡的俊美脸庞。

    怪不得身上这么重,原来是被人压住……了啊?

    被人压住……

    被压……

    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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