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组来人

    两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人出现在案发现场,其中一个人摘下眼镜对另一个人道:“杨娃娃,你怎么看?”被叫做杨娃娃的男子嗤笑一声道:“是一种羞于启齿的死亡方式,死亡当然是意外,13岁的男孩怎么可能那么自杀?答案就是死于特殊的性癖好。这种癖好就是性窒息,性窒息是指独自一人在偏僻、隐蔽的地方,采用绳索、长袜、围巾、领带、皮带、头巾等缢颈,或用橡皮囊,塑料口袋、面罩等罩住口鼻,造成窒息状态,以达到性满足。它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行为和危险的游戏,又称‘色情自虐’。”

    “至于为何穿着红裙子、游泳衣?恋物癖,不用多解释了吧,据村民反映,匡志均是个老实的孩子。老实?实际就是内向腼腆,太多事例证明,越是内向腼腆的男人或男孩,性取向越不同于常人,我想,不正常性取向的男性,恋物癖是大多数,就像少数民族一样,虽然是少数民族,但壮族确实少数民族里最多的。”被叫做杨娃娃的人扶了扶眼镜道。

    “我记得你小子取向就不大正常吧?小学二年级的一个课间里,当时咱们都不到8周岁,我们跑去操场玩高年级学生玩的双杠,你想坐上边,可是太高,就顺着立柱,双腿交叉往上爬,还可以想象那个姿势吧?无意中多次摩擦小弟弟,体力不支,心情很差,可是意外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快感由小腹涌上大脑,在那一刻,估计脑子里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个梳着马尾辫的漂亮女孩,你当时是射精了,因为我不懂那些,也没顾着检查内裤里是什么东西,还吓得跑去看大夫”,这男子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给叫做杨娃娃这种奇葩名字同伴留下一丁点面子的意思。

    杨娃娃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道:“蒋劲夫,你就不能留点口德,恩...从案情分析,虽然我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直到我发现新的可以自慰的方式,那种爬铁杆的形式我一直用到5年级,我觉得我是铁杆的受害者,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也不会自卑,也不会内向,也不会有一些癖好,当然,我比起红衣男孩来是幸运的,他太极端了”。

    蒋劲夫打趣道:“爬铁杆,太粗不行,太细也不行,我见你晚上爬过国旗杆,天哪,太搞笑了,爬过铁架子焊的大滑梯下边的立柱,你就是一个铁杆的受害者,要不说铁杆球迷铁杆球迷,中国的铁杆球迷全是受害者。”

    杨娃娃扶着眼镜得意的道:“后来我找到一种新的自慰方式,引体向上,我越写越觉得自己不正常,那只不过是性冲动期的一种发泄方式吧,射了之后,什么都懂了,什么都明白了,每次都后悔,每次都感觉自己很邪恶,很自虐,大概是初二的时候就明白了。以现在的智商去分析性窒息,我那做引体向上是一种很入门级的,比起红衣男孩,我是幸运的,我没陷那么深,我的通俗理解是这样的:性窒息就是一种无氧运动吧,像我那种憋着气,拉引体向上,挑战自己体力的极限,迎接随之到来的性快感。”

    蒋劲夫赶紧叫打住道:“停,我认可你小子是个变态了,所以你不用说了,现在肱二头肌如此发达,充满雄性魅力,外表也不差,很容易交到女朋友,你还是找个女朋友吧,不过,妈的这么多年,铁杵也让你磨成针了吧?”

    杨娃娃恍若没听见一般道:“堂姐的泳衣,这还足以说明问题吗?泳衣是贴身的,上边下边都是贴身的,匡志均就是恋物癖加自虐癖。如果是他杀,他堂姐的泳衣怎么会在他家?明显是他偷来的,这在死者之所以家属难以启齿方面占一半因素。娃都死了,怎能让娃再背个偷堂姐泳衣寻求性快感的黑锅。这些分析早有人想到了,我觉得办案工作人员,肯定专业的确定了死者的死因,只不过是让他体面的死罢了。”

    “相信警方会对此案例详细调查的,既然排除了他杀、自杀,那就只能是这么着了,当然,如果排除其他可能性的过程中出现漏洞,也不是不可能,但几率很小没有一颗变态的心,这样的案子就永远结不了”,杨娃娃一针见血的道。

    蒋劲夫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相信警方会对此案例详细调查的,既然排除了他杀、自杀,那就只能是这么着了,当然,如果排除其他可能性的过程中出现漏洞,也不是不可能,但几率很小,没有一颗变态的心,这样的案子就永远结不了”。

    杨娃娃坦然接受了蒋劲夫的赞美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忽然一个声音打断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在案发现场,既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脚印,又没有发现作案凶器,更未发现男孩身上与人搏斗的痕迹,比如说伤痕,或者血迹,又或者搏斗时被打翻的物品。周围环境也颇为自然祥和,那么红衣男孩是怎么用绳子把双手捆住,并且自己吊在房梁之上呢,恐怕非人力所为。”

    陆医师扶了扶眼镜补充道:“而且在案发的前一天,红衣男孩的母亲竟然梦见了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人在自己家的门口,对着男孩母亲诡异地笑了笑,之后便消失了。第二天,在外面母亲感到颇为不对劲,急忙和自己的丈夫赶回家,才发现儿子已经在房梁之上吊着,并已身亡。”

    杨娃娃色色的看了陆医师一眼道:“呦呦,咱们副班长大人在这,那么班长大人也就不会远了,还是不想看见我?”然后转身看了眼站在养赢身后道:“呦呦,你就是六组的蒿里吧,告诉你个悲伤的消息,我们五组的蒿里,不小心死在上一个案子里了”。蒿里不悲不喜的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可以瞧不起我们,但请你尊重死去的人”。

    杨娃娃见养赢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脸色一正道:“我们还是说案子吧,如果你看过果壳里关于性窒息的那篇文章,就不难知道,女装在性窒息中往往会是一个重要的道具,具体而言,某些从事这种行为的人有可能在身着女装的情况下多次自慰。而自慰则往往会产生体液,如前列腺液和精液,这些东西不可避免的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虽然人在濒死状态下也有可能产生遗精现象,但那毕竟只会留下一处精斑,倘若在该衣物上的不同位置检测到一处以上的精斑,而dna检测又告诉我们这些精斑都属于死者本人,则死者曾身着女装进行自慰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本案属于意外事件的可能性也会因此而增大,个人意见,你应该从衣服入手,当然,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陆医师有些不耐烦的道:“六组的案子不需要你们技术侧的五组来指手画脚,死者死时床上有一条新的铁链子,家里从来没有这种铁链,它从哪里来的?现在又到哪里去了?还有,平时家里从来不开的后门,在死者死后却虚掩着,说明有人从屋里出来。警方进去后,虽然未采集到他人的脚印、手印,但是我们找到了这个。”说罢陆医师晃了晃物证袋里面的一根头发继续道:“这头发已经超出科学的结识了,因为他的dna序列很古怪,不是人的。”

    养赢随之幽幽的道:“先换制服,在自己头顶居个眼眼儿,在自己脚上拴个铁托托,然后上梁拴绳子,把下巴套进圈后,再拿另外一根绳子把自己双手反捆,然后脚一蹬,等着性窒息的快感?这准备工作也太复杂了吧,你分析的是不是这样一个过程,你可以考虑演习一次,看看会不会得到性快感,你要是自己做不到,我可以帮你”。

    久久不语的蒋劲夫道:“我的大班长,估计你是绳结打法给判定为他杀,这一点杨娃娃刚和我说了,看过现场相片,那种绑法一个人自绑是完全可行的,青春期性冲动不一定能有这举止,但是喜欢sm的。喜欢玩性窒息的,那是常见的事儿。”

    养赢有些烦躁的道:“在脚上栓一铁砣、把双手反绑在身后、再把自己吊在房梁上,高地三尺。就算可以做到,在脚上栓一铁砣、把双手反绑在身后、再把自己吊在房梁上,高地三尺,你吊一个我看看,你就直接说想要我们提供什么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要耽误大家时间”,这时蒋劲夫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道:“爽快,我们这次来,本来不知道要什么,现在嘛,就是要你手里的那根毛发”。

    蒋劲夫结果物证袋道:“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据我观察,死者老屋的木头侧门上,还写着一个恐怖而诡异的‘杀’字,看上去触目惊心,‘杀’字上打了一个叉号,上面还写有一个‘王’字。连起来就是‘王杀’,你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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