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手软,也为了防止阿水耍诈。我一直卡着他的脖子,这么默默地等起来。
    1ok党那些人却全都紧张上了,有几个年纪偏年轻的大佬,全站了起来,他们要么阿水、阿水的喊着,要么水哥、水哥的叫着。
    换做其它场合,他们保准一拥而上了,但现在虐打阿水的是我,他们犹豫着,没人冲过来。
    大背头也对我这举动很出乎意料,他愣了几秒后,也这、这的念叨起来。
    我打心里只想教训阿水,并不想真的被他弄死。所以我拿捏尺度,突然间把手松开了。
    阿水毫无知觉的趴在地上,脸冲下,紧紧的贴着地面。
    我不理会他,反倒一个鲤鱼打挺,轻轻巧巧的站起来。
    那些着急的1ok党成员,全奔了过去。他们围在阿水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叫着。
    我特意让了几步。胡子先有表示,他哈哈笑着,对我竖了竖大拇指,随后他又拿出一副恶心的架势,看着阿水身边的这些人。
    胡子扯嗓子喊,“你们行不行?哭丧呢?阿水没死!看到没?他胸口还一起一伏着,拜托你们要坚强一些!”
    那些成员都瞪着胡子,但没等他们说什么呢,丑娘又插空喝了句彩,还赞道,“好一记断头台,只一招就克敌制胜,闷哥,你是真正的格斗专家。”
    我不知道换做别人会怎么做,反正我不想太让大家捧我,毕竟做人嘛,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我又点到即止的说几句,就把这话题画了个句号。
    这么一来,没人在反对我,估计我刚刚那一手缠绞的功夫,已经深深印到这些人的心中了。
    大背头张罗着,又给我举行了上位的仪式。
    我先跪在垫子上,拜了关公。在我拜完那一刻,阿水苏醒了,他瞪着白痴一样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等他明白了晕前晕后的事了,他依旧拿出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接下来,我又挨了那八刀,跟我最后预想的一样,这八刀只是在我皮肤上留下八道红印子。
    最后一项是喝血酒。有个小弟拿出一个大盆,他在盆里倒了两瓶茅台。我和1ok党在场这些大佬,6续走到这大盆前,每人都刺破手指,往里滴了十滴血。
    我本来没觉得有啥,心说喝血酒而已,就是恶心点呗,但谁能想到会这么恶心!
    当血酒被调好,我当先举盆喝的那一刹那,我能感觉到,这酒里又辣又腥的,再细品品,还有一股子甜味,这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这血酒上还漂着一层油花……
    我心说这帮1ok党的大佬啊,他们的健康程度真让人堪忧,光凭喝这酒我就知道,他们中高血糖和高血脂的人不在少数。
    但我没法在这场面说什么,就把这事又抛在脑后了。
    等我成为新老大后,我们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而且海泰酒店就是野狗帮的,丑娘这次一点都不抠,把最高规格都搬了上来。
    像平时哥几个吃饭,都是一箱箱的往上搬啤酒,而这一次,一箱箱搬上来的,要么是五粮液,要么是拉菲……
    这样一直闹和到晚上,我们两个帮派的人才互相告别,以大背头为的1ok党,浩浩荡荡坐着一排黑轿车离开了。
    而我、胡子和丑娘,我们又回到我和胡子的房间内,聚在一起聊了聊天。
    我们都喝的不少,有些面红耳赤。这一刻,我们都喝着清茶,试图解一解酒。
    丑娘又问了一个她曾经问过的问题,她让我好好想想,既然接手了1ok党,以后怎么对待这个帮派,怎么展它。
    胡子突然呵呵一声,还抢先接话说,“展?这帮派要我说,有啥可展的?”
    我听出胡子话里有话,我让胡子再细说说。
    胡子补充道,“你们留意到没,那些帮内大佬,他们喝酒倒挺在行,尤其一个个肚满肠肥的架势吧,就他们这身材,要在政府工作,那都是一个个的**分子,所以你们认为,就凭这些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丑娘想了想,又赞同的点了点。
    而我倒是细细琢磨了一番。我反问他俩,“你们也回忆回忆,是不是年纪大的大佬,他们都比较‘**’,至于那些年轻一点的,反倒没这么严重。”
    胡子应了一声,他还突然有了个猜测,跟我俩吐槽说,“娘的,黑骨很阴险。那些年纪大的老家伙,他们一定都是德叔的手下,而那些年轻的,都是黑骨提拔的人,所以黑骨给这些老家伙抛出去糖衣炮弹,让这些人慢慢的**和堕落了,这样1ok党的大权,就都掌握到黑骨的手上了。”
    我说实话,胡子这想法乍一听起来,有些偏激,但较真的说,我也不排除他说的不无道理。
    我和丑娘交流下眼神。
    丑娘笑而不语,也不接话。
    我最后一转话题,又说回1ok党的展问题上。我的意思,1ok党是一个大帮派,虽说里面的人员整体身手不如野狗帮,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把这个优点挥出来,简直跟暴殄天物没啥区别。
    我顿了顿,又说了第一个我认为必要要做的事。我让丑娘从野狗帮内物色一些优秀的佣兵,尤其最先考虑的是他们的忠诚度,然后一点点的,我们找各种借口,甚至是我这个老大出面,把这些佣兵都安插到1ok党内,至少要当一个小头头啥的。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这些原大佬的敏感,我也强调,安插过去的人手比例不能太高。
    丑娘和胡子听的连连点头。胡子特意赞我几句,那意思,果然够阴险。
    我早就了解胡子的性格,知道在某些场合,他会用词不当,我也就对他见怪不怪。
    至于丑娘,听完后立刻给我承诺,说明天她就立刻着手准备着。
    紧接着,我又说了一件事,这也是我对1ok党的一个期待。我告诉他俩,1ok党一定是一个埋没人才的地方,有很多优秀的年轻人,他们原本可以被训练成高手的,但因为那些原大佬的资历有限,这些年轻人无疑就跟被沙粒埋没的金子一样,所以我们接手1ok党以后,更需要投入精力的,就是把这些潜力股都挖掘出来,好好培养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野狗帮的新鲜血液。
    我为了让他俩彻底明白我的意思,索性说的很详细,但听到最后,胡子竟有些不耐烦了,这跟他性格也有很大关系,他摆摆手说,“小闷啊,你说来说去,不如一句话概括,说白了,我们第二个要做的事,是不是挖1ok党的墙角,把人才都弄走了?”
    丑娘盯着胡子,又笑而不语了。我心说胡子这人,既然明白其中的猫腻,何必说的这么裸露呢,而且我还补充说,“你用挖这个字眼不恰当,因为这两个帮派,都是咱们的。”
    胡子又对、对的附和几句。
    我还提到了夜叉。我的意思,在这件事上,夜叉绝对能帮上大忙,甚至是培养人才的顶梁柱。
    胡子和丑娘突然都念叨句,“夜叉?”
    我能品出来,胡子这么问,绝对是因为他没想到。至于丑娘,我一时间摸不准她的脉。
    我索性问丑娘,“夜叉不妥?”
    丑娘摇头,又解释说,“要不是闷哥提到夜叉,我都差点把他忽略了。”随后丑娘简单介绍一下夜叉之前的经历。
    夜叉在当佣兵前,曾经在北虎部队待过,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特种兵,最厉害时,还是狼娃突击队的成员,最后他面临年纪问题,不得不退役。而且退役后,他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教官。所以综合各种考虑,夜叉绝对是个当新任导师的料儿。
    我听明白了,合着丑娘不仅不觉得夜叉不妥,反倒还顶级赞同我这个想法。
    丑娘又跟我强调,说她明天就去联系夜叉,争取打消夜叉离开野狗帮的念头,再让他继续为帮内效力。
    但我把这活儿抢过来了。我自认自己跟夜叉的关系很铁,而且我这个两个帮派的老大,总不能啥事都安排给二当家吧?
    丑娘倒是没跟我争,也很爽快的把这事让给我了。
    我们又聊了半个多钟头就散场了。丑娘转身离开。
    我和胡子并没太困,而且为了放松下心情,我索性跟他随便胡扯起来。
    刚开始胡子倒挺有兴趣,但这一次,说到我又当了1ok党老大的话题后,他突然脸色一暗。
    这被我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问他怎么了?胡子拿出强颜欢笑的架势,哈哈着回应说,“什么怎么了?喝酒……啊不,是喝茶!”
    我更加觉得他不对劲。我跟他不外道,就又追问几句。
    胡子叹了口气,换做惆怅的表情。他一直是个乐天派,这也是我接触他以来,头次见到他有这种表情。
    胡子还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他当扒子并不是自学成才,尤其扒子这一职业,别看拿不上台面,但里面的规矩,一点不比其他行业少。
    他拜师学艺时,老师就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想在这行混口饭,就一定讲究一个义字,别对穷苦人家下手,另外也一定要低调,不要在一个地盘上反复下手,最好是流动着“做事”,不然容易树大招风。而且如此懂规矩的话,以后真摊上大麻烦了,条子们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也不会往死了整你。
    我本来听的模糊,心说他刚刚的惆怅,难道就跟这事有关?但又细细一琢磨,我突然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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